第二十四章 “于是，信我者”
傲慢至极！巴迪再一次给出了这个评价。
“好吧灷斯先生。”
灷斯突然发现此时脚下的土地，虽然触感依然坚硬，但路面竟然像是液体一样在波动，某个物体在路面下游动。
一个庞然大物瞬间冲破路面，张开漆黑的大嘴，如同黑洞一般把灷斯连同周围的土地一口吞进腹中。
当这个庞然大物在空中短暂停留的的时候，它的样貌终于展现给了这个混乱的世界。
流线型头部与肥圆的身体直接相连，身体两侧长有两只巨大的鳍，身后是更大的尾鳍。全长有超过五十米。
它只在半空中停留片刻，随后就以头朝下尾朝上的姿势一头扎进土地中。
而那土地竟然真的像某种液体一样，将它全部包容进去。
全程不过两三秒钟。风波平定之后，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只是刚才灷斯脚下的一片土地，和灷斯一起不见了踪影。
“鲸，听说以前它们只生活在水里，黑雾出现之后，一部分产生了变异，可以来到陆地生存。我花了好大精力才抓住它。”巴迪不紧不慢诉说着，也不知说给谁听。
“永别灷斯先生，我不会忘记你的歌声的……呵呵。”
轰隆一声，大地震动。狂暴、放肆、暴力、不可阻挡。
一声巨响让村内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压抑死寂的环境终于被暴力地打破。
直径十米的火焰柱冲天而起，向上直到目所穷极之处。粗看之下，竟然分不清这道火焰柱究竟是自下而上的破封，还是自上而下天罚。
待到火焰散尽，深坑中，靠近中心的石块已经被火焰融化成半液半固的岩浆，表面气泡产生又破裂。和被烧成黑炭，体型小了十几倍的“鲸”。
而在最中心，灷斯站在那里。红色头发变得更加蓬松，眼睛中，黑色虹膜外围被勾勒出一圈耀眼的红光，正盯着巴迪。
巴迪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自称是“人类”吗？
愣了愣神，巴迪反应过来:
“也好，灷斯先生，反正这些天以来，我也对自己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产生过怀疑，思考过要不要继续下去……”回过神的巴迪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
“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内心的想法定下来吧。”
“灷斯先生，你很强大……事实上刚才你这一手，对我耗费十六年造就的世界观产生了极大的冲击。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衣服脱完，巴迪神甫浑身赤裸站定。
“如果你能杀死我，那么村内的其他人随你处置，他们反抗不了的；反之，如果连你这么强大的存在，都死在我体内那个‘东西’手中的话，反抗就会毫无意义，我还会继续现在的路，接着走下去……”
说完，巴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他双臂水平张开，两腿并拢。神态轻松而诡异。
村内：
自从灷斯的那一个“通天火柱”将村内的寂静完全打破之后，村民们就像终于不必遵守某种约制。他们随处随地扭动身姿张狂的舞蹈，在小教堂内用特制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掌，肆意妄为地泼洒自己的鲜血。
而那些负责保护村庄的人——骑士。
他们在疯狂追踪此时村内唯一的外人，伊芙琳。
伊芙琳也许能同时面对七八个敌人不落下风，但是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保护身边这个女子的安全。
终于，伊芙琳被十多个骑士包围住了，就在准备冲出包围圈的时刻，异状出现。
村内，包括正在舞蹈的人、正在祭祀的人、正在战斗的人、正在做任何事情的人，他们全部在同一时间停止一切动作，几百人不约而同地，把身体转向同一个方向。
然后，虔诚的、兴奋的、恭敬地、用尽全力的、浑身颤抖的、恐惧的将双膝跪在地上，将一文不值的头颅紧贴地面，口中发出晦涩难懂的声音。
不只是人类，村内阴暗处的老鼠，地下的蚂蚁，蜘蛛和其他的一些生物，在这一刻，它们都在竭尽所能地想要突破生物体结构的限制，妄图出“叩拜”地姿势，展示自己崇高的信仰。
伊芙琳亲眼目睹这一幕，又看向这些人叩拜的方向，拉起身边女子的手走去。
巴迪神甫保持着这个姿势。
忽然，他张开的双臂凭空消失了。再仔细看去，原来双臂没有消失，而是从肩膀处，缩进了身体内。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像是充气玩偶没有充满气的状态。
接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巴迪神甫的嘴，忽然被一双手从内部抠开了！那双手上沾有口水，扣住上下两排牙齿，正努力的把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带出来。
这双手，是巴迪双手的“内面”。
随着巴迪嘴里面出来的部位越来越多，巴迪本身的身体却越来越小。
双腿也“缩”进去了，然后是从屁股开始，一点一点向里缩，最后脑袋也从嘴里出来。
一个气球翻个面，“内面”就变成了“外面”；“外面”就变成了“内面”！
最终，“巴迪·吉萨斯”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他的“内面”。
“内面”全身上下光滑平整，洁白如玉。特别是面部，看上去就只是一块略带弧形的平面。不得不说，在少了眼睛耳朵等器官之后，“头部”更像是一颗蛋了。
这一刻，村内的人整齐的扬起身来，用人类贫乏的发生器官，高呼那个寄托他们全部信仰存在的名字：
“RaFition！”
“RaFition！”
“RaFition！”
一声声高呼反馈到“内面”身上，它的身体两侧，除了原有的两条手臂之外，又快速长出六条手臂。
这么多手臂各有各的用处。
它明明没有耳朵，却用两只手捂住耳朵的位置；
没有嘴巴，却用两只手堵住嘴巴的位置；
没有眼睛，却用两只手遮掩眼睛的位置。
最后，它剩下的两只手，手掌张开面对前方。大拇指从两侧太阳穴插入，随后两只手的其他八根手指，指尖长出来八只眼睛，手掌心长出四张嘴，手背长出四只耳朵。
“RaFition——”
砰！
火球高速袭来，爆炸。
“内面”完好无损，爆炸产生的火焰和冲击波在距离“内面”一米处，就被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
八只眼睛睁开了眼；四只耳朵开始感受周围的声音；四张嘴同时说话，四个一摸一样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传入耳中。
“看来，巴迪始终没有对我的力量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信奉我，虫豸！于是，即便轻贱如你，我也将给予你那卑劣的灵魂一个归……”
轰隆！又是一条火柱！
火柱倒映在每一个面朝这个方向的村民眼中。望着这明亮的火光，村民们，现在可以说是“教徒们”的思绪回到了一切开始的那一刻。
半个月前，本来应该如往常一样，劳作、休息度过平常一天。
直到……“太阳”熄灭。
“太阳”并不是突然熄灭的，而是缓慢的，就像是一团燃尽的火，即将熄灭。
在所有人注视中，阳光越来越淡，越来越暗，预示着某些事情即将发生。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村内的骑士高呼大喊，所有人才从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半小时后，全村人聚集起来，虽然有些紧张，但还不至于完全慌了神。毕竟神甫大人说了：
“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件，大家不要惊慌，‘太阳’会在两到三个小时之内点亮。”
更何况，对许多年龄稍微大一些村民们来说，这也已经不是他们遇到的第一次“太阳”熄灭了。
氛围渐渐轻松，所有人在集中，在人造光亮的照射下，所有人开始享受起这几小时的清闲时光。
五小时后，“太阳”还没有点亮，不好的预感在每个人心头萦绕。
神甫要求每个人回到家中，把门窗关好，尽量点亮照明装置。
骑士们会加强巡逻的，不用担心。
十二小时，太阳还没有亮……
二十四小时了……巴迪用“碰头虫”尝试与亚森村沟通，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村民们开始骚乱起来。
太阳熄灭三十个小时之后，巴迪神甫率领村民们离开了村庄，去亚森村中看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村民们在亚森村呆一段时间，然后联系圣城。
只是，村内库存的“理智药水”已经用完，村民们的心理素质普遍偏弱，于是，走在最前端巴迪不得不每隔半小时，释放一次大范围的“光”，以此保证村民们不会被黑雾夺去理智，变成怪物。
巴迪走在最前面，其他人手举火把或者黄雾灯都跟在他的身后。
太阳熄灭五十四小时之后，巴迪释放的“光”一次比一次微弱……就像村内那个熄灭的“太阳”。
太阳熄灭六十六小时后，巴迪忽然晕倒在地。他嘴唇发白，身上不断往外倒虚汗，教袍被汗水浸透。
太阳熄灭后第七十个小时，十多只嗜血异魔发现了他们，并发动了袭击，此时的人群中，已经不少人出现了幻视幻听的症状，情况好一些的骑士，也没有对抗对抗十多只嗜血异魔的能力。
巴迪·吉萨斯神甫醒了过来，他的双手中开始孕育出象征希望与温暖的光芒。
“最后一点了，用完这一招之后，我应该就会死了吧……之后就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不过最后这一招并没有用出去，巴迪神甫也没有死。
一团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东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静静漂浮。
十多只嗜血异魔俯首跪在地上。除了巴迪以外所有的人类在见到这东西之后，全都愣在原地，瞪大的双眼中，漆黑如墨的液体流淌而出。
紧接着，一个像是用所有已知的，未知的生物的声音所杂糅在一起的声音，出现在巴迪脑海中。
那个声音用巴迪勉强能够分辨的声调，说出了这句话：
“人类，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于是，除了三十多个永远被留在黑雾中的人之外，幸存的人们又回到了村中。
“太阳”依旧没有点亮，不过人们并不再介意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新的“信仰”。
“好吧灷斯先生。”
灷斯突然发现此时脚下的土地，虽然触感依然坚硬，但路面竟然像是液体一样在波动，某个物体在路面下游动。
一个庞然大物瞬间冲破路面，张开漆黑的大嘴，如同黑洞一般把灷斯连同周围的土地一口吞进腹中。
当这个庞然大物在空中短暂停留的的时候，它的样貌终于展现给了这个混乱的世界。
流线型头部与肥圆的身体直接相连，身体两侧长有两只巨大的鳍，身后是更大的尾鳍。全长有超过五十米。
它只在半空中停留片刻，随后就以头朝下尾朝上的姿势一头扎进土地中。
而那土地竟然真的像某种液体一样，将它全部包容进去。
全程不过两三秒钟。风波平定之后，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只是刚才灷斯脚下的一片土地，和灷斯一起不见了踪影。
“鲸，听说以前它们只生活在水里，黑雾出现之后，一部分产生了变异，可以来到陆地生存。我花了好大精力才抓住它。”巴迪不紧不慢诉说着，也不知说给谁听。
“永别灷斯先生，我不会忘记你的歌声的……呵呵。”
轰隆一声，大地震动。狂暴、放肆、暴力、不可阻挡。
一声巨响让村内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压抑死寂的环境终于被暴力地打破。
直径十米的火焰柱冲天而起，向上直到目所穷极之处。粗看之下，竟然分不清这道火焰柱究竟是自下而上的破封，还是自上而下天罚。
待到火焰散尽，深坑中，靠近中心的石块已经被火焰融化成半液半固的岩浆，表面气泡产生又破裂。和被烧成黑炭，体型小了十几倍的“鲸”。
而在最中心，灷斯站在那里。红色头发变得更加蓬松，眼睛中，黑色虹膜外围被勾勒出一圈耀眼的红光，正盯着巴迪。
巴迪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自称是“人类”吗？
愣了愣神，巴迪反应过来:
“也好，灷斯先生，反正这些天以来，我也对自己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产生过怀疑，思考过要不要继续下去……”回过神的巴迪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
“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内心的想法定下来吧。”
“灷斯先生，你很强大……事实上刚才你这一手，对我耗费十六年造就的世界观产生了极大的冲击。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衣服脱完，巴迪神甫浑身赤裸站定。
“如果你能杀死我，那么村内的其他人随你处置，他们反抗不了的；反之，如果连你这么强大的存在，都死在我体内那个‘东西’手中的话，反抗就会毫无意义，我还会继续现在的路，接着走下去……”
说完，巴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他双臂水平张开，两腿并拢。神态轻松而诡异。
村内：
自从灷斯的那一个“通天火柱”将村内的寂静完全打破之后，村民们就像终于不必遵守某种约制。他们随处随地扭动身姿张狂的舞蹈，在小教堂内用特制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掌，肆意妄为地泼洒自己的鲜血。
而那些负责保护村庄的人——骑士。
他们在疯狂追踪此时村内唯一的外人，伊芙琳。
伊芙琳也许能同时面对七八个敌人不落下风，但是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保护身边这个女子的安全。
终于，伊芙琳被十多个骑士包围住了，就在准备冲出包围圈的时刻，异状出现。
村内，包括正在舞蹈的人、正在祭祀的人、正在战斗的人、正在做任何事情的人，他们全部在同一时间停止一切动作，几百人不约而同地，把身体转向同一个方向。
然后，虔诚的、兴奋的、恭敬地、用尽全力的、浑身颤抖的、恐惧的将双膝跪在地上，将一文不值的头颅紧贴地面，口中发出晦涩难懂的声音。
不只是人类，村内阴暗处的老鼠，地下的蚂蚁，蜘蛛和其他的一些生物，在这一刻，它们都在竭尽所能地想要突破生物体结构的限制，妄图出“叩拜”地姿势，展示自己崇高的信仰。
伊芙琳亲眼目睹这一幕，又看向这些人叩拜的方向，拉起身边女子的手走去。
巴迪神甫保持着这个姿势。
忽然，他张开的双臂凭空消失了。再仔细看去，原来双臂没有消失，而是从肩膀处，缩进了身体内。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像是充气玩偶没有充满气的状态。
接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巴迪神甫的嘴，忽然被一双手从内部抠开了！那双手上沾有口水，扣住上下两排牙齿，正努力的把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带出来。
这双手，是巴迪双手的“内面”。
随着巴迪嘴里面出来的部位越来越多，巴迪本身的身体却越来越小。
双腿也“缩”进去了，然后是从屁股开始，一点一点向里缩，最后脑袋也从嘴里出来。
一个气球翻个面，“内面”就变成了“外面”；“外面”就变成了“内面”！
最终，“巴迪·吉萨斯”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他的“内面”。
“内面”全身上下光滑平整，洁白如玉。特别是面部，看上去就只是一块略带弧形的平面。不得不说，在少了眼睛耳朵等器官之后，“头部”更像是一颗蛋了。
这一刻，村内的人整齐的扬起身来，用人类贫乏的发生器官，高呼那个寄托他们全部信仰存在的名字：
“RaFition！”
“RaFition！”
“RaFition！”
一声声高呼反馈到“内面”身上，它的身体两侧，除了原有的两条手臂之外，又快速长出六条手臂。
这么多手臂各有各的用处。
它明明没有耳朵，却用两只手捂住耳朵的位置；
没有嘴巴，却用两只手堵住嘴巴的位置；
没有眼睛，却用两只手遮掩眼睛的位置。
最后，它剩下的两只手，手掌张开面对前方。大拇指从两侧太阳穴插入，随后两只手的其他八根手指，指尖长出来八只眼睛，手掌心长出四张嘴，手背长出四只耳朵。
“RaFition——”
砰！
火球高速袭来，爆炸。
“内面”完好无损，爆炸产生的火焰和冲击波在距离“内面”一米处，就被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
八只眼睛睁开了眼；四只耳朵开始感受周围的声音；四张嘴同时说话，四个一摸一样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传入耳中。
“看来，巴迪始终没有对我的力量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信奉我，虫豸！于是，即便轻贱如你，我也将给予你那卑劣的灵魂一个归……”
轰隆！又是一条火柱！
火柱倒映在每一个面朝这个方向的村民眼中。望着这明亮的火光，村民们，现在可以说是“教徒们”的思绪回到了一切开始的那一刻。
半个月前，本来应该如往常一样，劳作、休息度过平常一天。
直到……“太阳”熄灭。
“太阳”并不是突然熄灭的，而是缓慢的，就像是一团燃尽的火，即将熄灭。
在所有人注视中，阳光越来越淡，越来越暗，预示着某些事情即将发生。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村内的骑士高呼大喊，所有人才从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半小时后，全村人聚集起来，虽然有些紧张，但还不至于完全慌了神。毕竟神甫大人说了：
“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件，大家不要惊慌，‘太阳’会在两到三个小时之内点亮。”
更何况，对许多年龄稍微大一些村民们来说，这也已经不是他们遇到的第一次“太阳”熄灭了。
氛围渐渐轻松，所有人在集中，在人造光亮的照射下，所有人开始享受起这几小时的清闲时光。
五小时后，“太阳”还没有点亮，不好的预感在每个人心头萦绕。
神甫要求每个人回到家中，把门窗关好，尽量点亮照明装置。
骑士们会加强巡逻的，不用担心。
十二小时，太阳还没有亮……
二十四小时了……巴迪用“碰头虫”尝试与亚森村沟通，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村民们开始骚乱起来。
太阳熄灭三十个小时之后，巴迪神甫率领村民们离开了村庄，去亚森村中看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村民们在亚森村呆一段时间，然后联系圣城。
只是，村内库存的“理智药水”已经用完，村民们的心理素质普遍偏弱，于是，走在最前端巴迪不得不每隔半小时，释放一次大范围的“光”，以此保证村民们不会被黑雾夺去理智，变成怪物。
巴迪走在最前面，其他人手举火把或者黄雾灯都跟在他的身后。
太阳熄灭五十四小时之后，巴迪释放的“光”一次比一次微弱……就像村内那个熄灭的“太阳”。
太阳熄灭六十六小时后，巴迪忽然晕倒在地。他嘴唇发白，身上不断往外倒虚汗，教袍被汗水浸透。
太阳熄灭后第七十个小时，十多只嗜血异魔发现了他们，并发动了袭击，此时的人群中，已经不少人出现了幻视幻听的症状，情况好一些的骑士，也没有对抗对抗十多只嗜血异魔的能力。
巴迪·吉萨斯神甫醒了过来，他的双手中开始孕育出象征希望与温暖的光芒。
“最后一点了，用完这一招之后，我应该就会死了吧……之后就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不过最后这一招并没有用出去，巴迪神甫也没有死。
一团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东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静静漂浮。
十多只嗜血异魔俯首跪在地上。除了巴迪以外所有的人类在见到这东西之后，全都愣在原地，瞪大的双眼中，漆黑如墨的液体流淌而出。
紧接着，一个像是用所有已知的，未知的生物的声音所杂糅在一起的声音，出现在巴迪脑海中。
那个声音用巴迪勉强能够分辨的声调，说出了这句话：
“人类，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于是，除了三十多个永远被留在黑雾中的人之外，幸存的人们又回到了村中。
“太阳”依旧没有点亮，不过人们并不再介意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新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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