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平淡
“灷斯，听说你和‘王’打了一场？”
“嗯，死里逃生罢了……”此时灷斯看上去不像是刚苏醒时那么憔悴，把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胡子茬也剃掉了，脸上是健康的红润。整个人年轻了几岁。如果不是双眼太过于咸鱼，看上去也像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子。
“谢谢你带来的蓝花酒。”
嘶~哈！
灷斯靠在病床上，手中抱着一杯冒热气的蓝花酒，在杯檐小心吸了一口。
“不过，格欧……虽然差点死掉，但是啊，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距离那种境界……我只剩一步之遥。”
格欧·霍普，是一个比灷斯还要年轻两岁的男人。不过，虽然只有二十三岁，但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担任“圣城第三骑士团团长”这一职务。
“骑士团团长，难得你居然有时间来看我？”
“没错，好朋友受伤了，我当然要来看望一下。”
格欧义正言辞。
“呵呵，不要板着一张脸说这种话。如果你的表情能真诚一些的话，我说不定就信了。”灷斯手里捧着蓝花酒，无神的双眼瞪着格欧。
“不，你完全没有资格指责我‘板着一张脸’。从我进门到现在，你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
好吧，是教皇大人让我来的，他说要我们多亲近……”
“另外，我是有正事找你的。”格欧太了解灷斯的为人了，一般聊天到这种程度，那么对方下一句话就要往外赶人了，理由是打扰他休息。
所以格欧赶紧把来这里的正事处理掉。
“是关于新加入你们的那个女孩，伊芙琳·达什的……”
“她？关于她能力的事情吗？她的能力确实挺稀少的。”
“灷斯，她的能力可不光是稀少这么简单……你还记得你带回来的那一本‘黑书’吗？”
格欧此时指的，是灷斯在长里村杀死黑影后，从土中挖出来的那一本。
“当然，我记得老爷子把我救回来之后就拿走了。”
“嗯，记得就好，经过研究，大致可以确定这是‘巫术文明’留下来的东西。”
灷斯死鱼眼微微瞪大：
“莫非？”
“嗯……灷斯，你捡到宝了。”
露露带着伊芙琳登记加入先驱骑士之后，正在熟悉圣城环境。两人乘坐的是一种‘蒸汽轨道车’。是一种以蒸汽为动力，行驶在轨道上的交通工具。速度不算太快，但是可以满足圣城居民的出行需要。只能在圣城内部行驶，不能驶出城外。
沐浴在阳光下，不必考虑生死的事情，伊芙琳穿一身白色连衣裙，不方便战斗、不方便奔跑，但是穿着很轻松，也很美。
露露同样穿着以舒适为主的衣服，精致的小圆脸蛋甚是可爱。
两人只是安静坐着就吸引一片目光。这些目光男女都有，大部分都是善意的欣赏。少数怀有恶意，伊芙琳与露露也不理会，圣城内治安官不是吃素的。
此时伊芙琳手中握着一块骑士牌。
牌身整体呈现黑色，正面刻着一个火把，这是“先驱骑士”的符号。背面则是按照伊芙琳的要求，刻着一只尖尖的耳朵。
“露露，我会被分到第几队？”在登记的时候，只是加入先驱骑士，没有具体到第几小队。这让伊芙琳有些疑惑。
“嗯？”
“奥！我明白了，伊芙琳你还不清楚这些事情。”露露先是不解，随后恍然大悟，接着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给伊芙琳讲解：
“‘先驱骑士队’只有一队奥。”
“只有一队？”
“没错！”露露很骄傲，叉腰。
“整个圣城，有记录的三百多名‘觉醒骑士’，除了个别以外，其余所有全部加入‘先驱骑士队’。而‘先驱骑士队’中只也有一个队长，那就是灷斯队长啦！”
“另外，我和你说……”露露又低声在伊芙琳耳边说到：
“不要看灷斯队长只是一个‘队长’，队长他可是直接听令于教皇大人，以骑士制度来说，是和骑士团团长一个等级的奥~”
“这样啊……”伊芙琳确实是才明白灷斯到底属于什么等级，也惊叹于灷斯如此年轻就到达这么高的地位。
“说说你的事情吧，露露。为什么你这么小，却要加入‘先驱骑士队’？”
“我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可是你……”
“这是我的能力呦。”
说罢，一眨眼，眼前的露露居然变成了灷斯的模样。
“嘿嘿，怎么样？”不只是模样，连身上的衣服，说话的声音，气息波动都一摸一样。手掌一挥，一小撮火苗在手掌中燃烧。
做完这些，露露赶紧变回原来小女孩的样子。一切发生的很快，车上乘客不多，没人发现露露的动作。
伊芙琳很是惊讶:
“你也能像灷斯先生那样释放火焰吗？”
“不不不……”露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灷斯队长的能力太强了，我没有办法掌握队长那么强大的力量。”
“这样啊。那露露你到底多大了？为什么要变成这个小孩子的样子？”如果拥有可以随意变化的能力的话，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了。”露露耸耸肩。
“在我喝下‘觉醒药剂’的那一刻，我就失忆了。而且，在我恢复意识之后，我的身体还变成了……嗯……一滩？”露露皱着小脸，总算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量词。
“当时，我的身体变成了一滩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东西。硬要说的话，就是碎肉、骨头和烂泥的混合物。”
“后来……后来我渐渐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就开始试着变成各种人的样子。”
“再后来，有一个心理医生给我做了测试什么的，说我就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所以我就变成这个样子喽。”
露露在谈论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其实这些事情露露从不轻易和别人说，可是每次听到伊芙琳的声音，就会觉得很亲切，想要和伊芙琳亲近。
“这样啊，那你没有了解过自己失忆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伊芙琳见露露如此平淡讲出自己的故事，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
“我问过了，但是灷斯队长它们怎么也不和我说。可能是之前的家人被异魔杀死了，不敢告诉我之类的吧。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感觉挺好的。”怕伊芙琳为自己担心，露露还扯出一个笑脸。
连露露自己都没发现，她对伊芙琳的态度实在是太亲近了。
“伊芙琳，你的能力是什么啊？我只看到你的资料上写了一个‘理解’，没有细看。”
“我的能力……”这时，蒸汽车到站了，两人边下车边聊。
可是刚一下车却被一队骑士围住了。看服饰，应该是第三骑士团的人。
“怎么？诸位围住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露露的语气与和玉芙琳聊天时大相径庭。似乎和第三骑士团的人有什么恩怨。
“伊芙琳·达什小姐，我们想要邀请您去了解一些事情。”
“不行！”露露刚说话，却看见领头的人拿出一份手令，教皇冕下亲自签名。
伊芙琳接过手令仔细查看，又看向露露。露露不情愿的点头，确认这份手令是真的。
“好的，我们去哪？”伊芙琳并没有抗拒，毕竟没有理由违抗教皇的命令。
领头人带着伊芙琳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露露咬牙，气愤愤地也跟了上去。
圣城东门门口，几十辆马车依次驶入。
有骑士前来接应，从车上接下一个个营养不良，双眼空洞，形如行尸走肉的人们。
他们被精神类异魔污染了，幸运的是接受治疗后有机会恢复常人。
一只大黑猫趁乱从马车上跳下来，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已经安全了，那么……他也该走了。
躲入没人的小巷中，黑猫用爪子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着爪子上掉落的几根毛发，叹了口气。很有意思，一只猫居然像人类一样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正要离开时，却发现被一个老人堵住了去路。
老人一动不动看着黑猫，是在审视；黑猫一动不动看着老人，是被吓的。
半天，老人开口了：
“嗯……你会自己上厕所吗？”
黑猫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按进厕所里淹死吗？
“哈哈，算了，直接跟我走吧。”
黑猫眼睁睁看着手掌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却不敢逃跑。这种感觉……如果跑掉的话，一定会被瞬间杀死。
老人掐住黑猫的后颈肉，抱到怀里。黑猫不挣扎，一动不动缩着身子。
“那么，伊芙琳·达什小姐，请您看一下这些字，请问您能看懂吗？”
伊芙琳坐在一个明亮的屋子中，桌子对面的人递给她一张纸。纸上写有一些古怪，奇异的文字。
“是的，我可以看得懂。”
这些文字，毫无疑问自己是没有学习过的。但此时却可以理解其中的含义。应该是自己“能力”的效果。
伊芙琳也明白过来了，这些人带自己到这里来，应该是想要借助自己的“能力”来翻译一些东西。
“真的吗！那能请您稍微讲解一下吗？”桌对面的人很激动，就快要站起来了。
“当然……这些文字代表的应该是数字……”伊芙琳指着一排文字。
“很奇怪，这些数字好像是十八进制的规律，但又不完全是……”说着，又指向另一些文字。
“这些是一些名词，老鼠、蜘蛛、猴子、水骡？”
“‘水骡’是个什么东西？应该是一种动物……”
“这张纸上的文字没有实际的内容，就像是在教导初学文字的小孩子认字一样。”
“好了伊芙琳·达什小姐，可以了！”伊芙琳正看的忘我，被突然打断。只见桌子对面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在房间中快速来回踱步。
“请您务必在这里稍微等一会，非常感谢！”那人拿走了写着文字的纸。说着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又过了一会，进来个人端来了点心茶水之类的食物。
“伊芙琳，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吗？”露露也走进来，对伊芙琳问东问西，小脸上都是担忧。
“没关系，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
尽管知道露露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小女孩，伊芙琳还是拍了拍露露的小脑袋。
露露似乎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非常不信任第三骑士团。
等待三个小时，在伊芙琳答应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并且谢绝了补偿之后，就坐上专门安排的马车回到了骑士队分配的房子中。
分配给先驱骑士的房子面积不小，并且伊芙琳还没有购置任何家具，所以显得十分空旷。
看一眼机械表：23：30，休息时间。
闭上眼睛，安静进入梦境。
梦境中，队长与其他队员微笑着，向自己伸出手。
“嗯，死里逃生罢了……”此时灷斯看上去不像是刚苏醒时那么憔悴，把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胡子茬也剃掉了，脸上是健康的红润。整个人年轻了几岁。如果不是双眼太过于咸鱼，看上去也像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子。
“谢谢你带来的蓝花酒。”
嘶~哈！
灷斯靠在病床上，手中抱着一杯冒热气的蓝花酒，在杯檐小心吸了一口。
“不过，格欧……虽然差点死掉，但是啊，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距离那种境界……我只剩一步之遥。”
格欧·霍普，是一个比灷斯还要年轻两岁的男人。不过，虽然只有二十三岁，但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担任“圣城第三骑士团团长”这一职务。
“骑士团团长，难得你居然有时间来看我？”
“没错，好朋友受伤了，我当然要来看望一下。”
格欧义正言辞。
“呵呵，不要板着一张脸说这种话。如果你的表情能真诚一些的话，我说不定就信了。”灷斯手里捧着蓝花酒，无神的双眼瞪着格欧。
“不，你完全没有资格指责我‘板着一张脸’。从我进门到现在，你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
好吧，是教皇大人让我来的，他说要我们多亲近……”
“另外，我是有正事找你的。”格欧太了解灷斯的为人了，一般聊天到这种程度，那么对方下一句话就要往外赶人了，理由是打扰他休息。
所以格欧赶紧把来这里的正事处理掉。
“是关于新加入你们的那个女孩，伊芙琳·达什的……”
“她？关于她能力的事情吗？她的能力确实挺稀少的。”
“灷斯，她的能力可不光是稀少这么简单……你还记得你带回来的那一本‘黑书’吗？”
格欧此时指的，是灷斯在长里村杀死黑影后，从土中挖出来的那一本。
“当然，我记得老爷子把我救回来之后就拿走了。”
“嗯，记得就好，经过研究，大致可以确定这是‘巫术文明’留下来的东西。”
灷斯死鱼眼微微瞪大：
“莫非？”
“嗯……灷斯，你捡到宝了。”
露露带着伊芙琳登记加入先驱骑士之后，正在熟悉圣城环境。两人乘坐的是一种‘蒸汽轨道车’。是一种以蒸汽为动力，行驶在轨道上的交通工具。速度不算太快，但是可以满足圣城居民的出行需要。只能在圣城内部行驶，不能驶出城外。
沐浴在阳光下，不必考虑生死的事情，伊芙琳穿一身白色连衣裙，不方便战斗、不方便奔跑，但是穿着很轻松，也很美。
露露同样穿着以舒适为主的衣服，精致的小圆脸蛋甚是可爱。
两人只是安静坐着就吸引一片目光。这些目光男女都有，大部分都是善意的欣赏。少数怀有恶意，伊芙琳与露露也不理会，圣城内治安官不是吃素的。
此时伊芙琳手中握着一块骑士牌。
牌身整体呈现黑色，正面刻着一个火把，这是“先驱骑士”的符号。背面则是按照伊芙琳的要求，刻着一只尖尖的耳朵。
“露露，我会被分到第几队？”在登记的时候，只是加入先驱骑士，没有具体到第几小队。这让伊芙琳有些疑惑。
“嗯？”
“奥！我明白了，伊芙琳你还不清楚这些事情。”露露先是不解，随后恍然大悟，接着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给伊芙琳讲解：
“‘先驱骑士队’只有一队奥。”
“只有一队？”
“没错！”露露很骄傲，叉腰。
“整个圣城，有记录的三百多名‘觉醒骑士’，除了个别以外，其余所有全部加入‘先驱骑士队’。而‘先驱骑士队’中只也有一个队长，那就是灷斯队长啦！”
“另外，我和你说……”露露又低声在伊芙琳耳边说到：
“不要看灷斯队长只是一个‘队长’，队长他可是直接听令于教皇大人，以骑士制度来说，是和骑士团团长一个等级的奥~”
“这样啊……”伊芙琳确实是才明白灷斯到底属于什么等级，也惊叹于灷斯如此年轻就到达这么高的地位。
“说说你的事情吧，露露。为什么你这么小，却要加入‘先驱骑士队’？”
“我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可是你……”
“这是我的能力呦。”
说罢，一眨眼，眼前的露露居然变成了灷斯的模样。
“嘿嘿，怎么样？”不只是模样，连身上的衣服，说话的声音，气息波动都一摸一样。手掌一挥，一小撮火苗在手掌中燃烧。
做完这些，露露赶紧变回原来小女孩的样子。一切发生的很快，车上乘客不多，没人发现露露的动作。
伊芙琳很是惊讶:
“你也能像灷斯先生那样释放火焰吗？”
“不不不……”露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灷斯队长的能力太强了，我没有办法掌握队长那么强大的力量。”
“这样啊。那露露你到底多大了？为什么要变成这个小孩子的样子？”如果拥有可以随意变化的能力的话，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了。”露露耸耸肩。
“在我喝下‘觉醒药剂’的那一刻，我就失忆了。而且，在我恢复意识之后，我的身体还变成了……嗯……一滩？”露露皱着小脸，总算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量词。
“当时，我的身体变成了一滩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东西。硬要说的话，就是碎肉、骨头和烂泥的混合物。”
“后来……后来我渐渐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就开始试着变成各种人的样子。”
“再后来，有一个心理医生给我做了测试什么的，说我就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所以我就变成这个样子喽。”
露露在谈论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其实这些事情露露从不轻易和别人说，可是每次听到伊芙琳的声音，就会觉得很亲切，想要和伊芙琳亲近。
“这样啊，那你没有了解过自己失忆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伊芙琳见露露如此平淡讲出自己的故事，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
“我问过了，但是灷斯队长它们怎么也不和我说。可能是之前的家人被异魔杀死了，不敢告诉我之类的吧。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感觉挺好的。”怕伊芙琳为自己担心，露露还扯出一个笑脸。
连露露自己都没发现，她对伊芙琳的态度实在是太亲近了。
“伊芙琳，你的能力是什么啊？我只看到你的资料上写了一个‘理解’，没有细看。”
“我的能力……”这时，蒸汽车到站了，两人边下车边聊。
可是刚一下车却被一队骑士围住了。看服饰，应该是第三骑士团的人。
“怎么？诸位围住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露露的语气与和玉芙琳聊天时大相径庭。似乎和第三骑士团的人有什么恩怨。
“伊芙琳·达什小姐，我们想要邀请您去了解一些事情。”
“不行！”露露刚说话，却看见领头的人拿出一份手令，教皇冕下亲自签名。
伊芙琳接过手令仔细查看，又看向露露。露露不情愿的点头，确认这份手令是真的。
“好的，我们去哪？”伊芙琳并没有抗拒，毕竟没有理由违抗教皇的命令。
领头人带着伊芙琳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露露咬牙，气愤愤地也跟了上去。
圣城东门门口，几十辆马车依次驶入。
有骑士前来接应，从车上接下一个个营养不良，双眼空洞，形如行尸走肉的人们。
他们被精神类异魔污染了，幸运的是接受治疗后有机会恢复常人。
一只大黑猫趁乱从马车上跳下来，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已经安全了，那么……他也该走了。
躲入没人的小巷中，黑猫用爪子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着爪子上掉落的几根毛发，叹了口气。很有意思，一只猫居然像人类一样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正要离开时，却发现被一个老人堵住了去路。
老人一动不动看着黑猫，是在审视；黑猫一动不动看着老人，是被吓的。
半天，老人开口了：
“嗯……你会自己上厕所吗？”
黑猫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按进厕所里淹死吗？
“哈哈，算了，直接跟我走吧。”
黑猫眼睁睁看着手掌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却不敢逃跑。这种感觉……如果跑掉的话，一定会被瞬间杀死。
老人掐住黑猫的后颈肉，抱到怀里。黑猫不挣扎，一动不动缩着身子。
“那么，伊芙琳·达什小姐，请您看一下这些字，请问您能看懂吗？”
伊芙琳坐在一个明亮的屋子中，桌子对面的人递给她一张纸。纸上写有一些古怪，奇异的文字。
“是的，我可以看得懂。”
这些文字，毫无疑问自己是没有学习过的。但此时却可以理解其中的含义。应该是自己“能力”的效果。
伊芙琳也明白过来了，这些人带自己到这里来，应该是想要借助自己的“能力”来翻译一些东西。
“真的吗！那能请您稍微讲解一下吗？”桌对面的人很激动，就快要站起来了。
“当然……这些文字代表的应该是数字……”伊芙琳指着一排文字。
“很奇怪，这些数字好像是十八进制的规律，但又不完全是……”说着，又指向另一些文字。
“这些是一些名词，老鼠、蜘蛛、猴子、水骡？”
“‘水骡’是个什么东西？应该是一种动物……”
“这张纸上的文字没有实际的内容，就像是在教导初学文字的小孩子认字一样。”
“好了伊芙琳·达什小姐，可以了！”伊芙琳正看的忘我，被突然打断。只见桌子对面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在房间中快速来回踱步。
“请您务必在这里稍微等一会，非常感谢！”那人拿走了写着文字的纸。说着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又过了一会，进来个人端来了点心茶水之类的食物。
“伊芙琳，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吗？”露露也走进来，对伊芙琳问东问西，小脸上都是担忧。
“没关系，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
尽管知道露露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小女孩，伊芙琳还是拍了拍露露的小脑袋。
露露似乎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非常不信任第三骑士团。
等待三个小时，在伊芙琳答应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并且谢绝了补偿之后，就坐上专门安排的马车回到了骑士队分配的房子中。
分配给先驱骑士的房子面积不小，并且伊芙琳还没有购置任何家具，所以显得十分空旷。
看一眼机械表：23：30，休息时间。
闭上眼睛，安静进入梦境。
梦境中，队长与其他队员微笑着，向自己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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