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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真相

    “有两种可能,锦衣卫先我们一步来到了这里,并且搬走了饷银,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你兵部尚书的护院都是从边军中挑选出来的,二十万两银子,想要从他们的看守下瞒天过海,老夫不信。”周延儒摇了摇头。

    “第二种可能呢?”张凤翼问。

    “相比锦衣卫从你府上搬走二十万两银子,老夫倒是更偏向于这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这几口箱子是锦衣卫送进来的。”

    “这怎么可能?”

    张凤翼的眼神里透着不相信,能够接触到饷银并且运回来的只有三个人,周延儒、温体仁和他!

    “刚才老夫也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派梁弘往老家送几口箱子,在你们看来这是老夫最大的破绽,可这是老夫思来想去最得意的一手。”

    周延儒心下有些骄傲。

    “满朝文武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拿走了饷银,老夫一开始也觉得是你和温体仁,但有些拿捏不准,因此这才想到了引蛇出洞。”

    “不,用引蛇出洞来形容有失偏颇,应该是引蛇出洞加自投罗网。”

    “老夫让梁弘架着马车回老家,是早就料定了你们一直在盯着我,果不其然马车刚出了城后面就跟了不少坛子。

    有你兵部尚书派来的,有刑部派来的,有温体仁派来的,足足有七八波人好不热闹。

    也正是你们这样的举动才让老夫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这是一盘棋,很大的棋局,文武百官都是棋子。

    你知不知道,老夫在参破其中奥妙的时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周延儒至今都有些心有余悸。

    “你有话就直说,何必故弄玄虚。”

    张凤翼也被他说的有些懵了,自己派出人跟着梁弘,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怎么就成为了破绽。

    “什么人才会跟踪老夫送往老家的马车?”周延儒问道。

    “自然是怀疑车马内是饷银的人。”张凤翼答道。

    “不错,你们之所以怀疑马车上是饷银,是因为你们也不知道饷银在哪里,你们不知道饷银在哪里自然这笔银子更不可能是你们拿的。

    那反之亦然,知道了马车离京但没有跟踪的人,是料定了马车上没有饷银,什么人能料定车上没有饷银?”

    张凤翼精神为之一振。

    “饷银案的凶手!”

    “还算你不是无药可救。”周延儒点了点头。

    “这个人是谁?温体仁?”

    “不是。”

    “除了你我温体仁,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把饷银运回来。”

    “错,大错而特错,我们都忽略了还有一个人可以。”

    张凤翼皱着眉头思来想去还有谁,看到周延儒用手朝上指了指眼神震惊。

    “你是说...皇上?这怎么可能?”

    “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刚登基时候的无知小儿了,不知道何人为他出谋划策居然布置下了如此棋局。

    周奎一死,皇上在朝会上宣布用查抄的钱和内帑来做军饷时,这盘棋就已经开始了。

    皇上又逼我们表态,想要借着饷银来做诱饵,只要我们碰了这饷银,就算是抄家灭族也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可老夫总觉得其中有诈,所以没有去拿,温体仁想要对付我,心有忌惮也没有拿,因此咱们三人阴差阳错的没有掉进这个陷阱。

    让老夫后怕的是这一计不成又是另外一计,你我三人没拿饷银,因此皇上暗中扣下了这笔钱。

    从那以后朝堂上两位阁老和兵部尚书不得不互相攻击,愈演愈烈。

    老夫与温体仁和那些我们提拔上来的亲信,也因为这笔饷银互相猜疑出现了裂痕,朝堂上成了一盘散沙。”

    “皇上这么做目的何在?”张凤翼有些费解。

    “恐怕是对老夫心有不满,有心想要罢免,但又怕引起朝堂反噬,这才布下了如此大局。”

    如今的大明权利大半都掌握在内阁手中,皇帝在朝中没有亲信,从钱粮到人事都是内阁说了算,皇帝的旨意没有他的同意都直接会进行封驳,何况是罢免两位阁老?

    可他挖空心思才将大明权柄我在手中,又岂会束手就擒拱手让出?

    “我还有一事不明,负责押送饷银的是兵部人不是锦衣卫,皇上如何能把饷银运走?”

    “只有一个可能,饷银在离京之前就已经做了手脚。”

    “可怕,真想不到皇上心机如此深沉。”

    “这计谋、对人心的把握、对朝堂的洞悉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有如此手段的人绝不可能是皇上,到底是谁老夫至今也想不出来。

    其实当我用梁弘来引出真凶时,老夫的处境与你一样。

    所有的证词都指向了你我,而饷银掌握在皇帝手中,这就意味着皇上掌握着主动权,无论他将这几口箱子放在哪里,谁就必死无疑。

    不过老夫不甘心做棋子,不愿意把安危交在别人手上,所以跳出来做了棋手。”

    “所以你把目光放在了我二弟身上?”

    “不错,刑部那些人的证词都指向了你和我,偏巧张凤明是负责押送军饷的主事,如果这个时候他畏罪自杀,凶手还能是谁?”

    周延儒心下有些得意,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一招化被动为主动,当证据指向了张凤翼,皇上手中的那几口饷银箱子也就只能放到兵部尚书的府上。

    “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当然知道。”

    他不止知道甚至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其实老夫也不想把这污水倒在你身上,我毕竟也是东林出仕,若你们真的将老夫这个首辅视做领袖,老夫当然会帮你一把,可你和那些东林人处处与我作对。

    正好借着这次把你拿下,没了你等老夫在想办法除掉钱谦益,剩下的人只能选择附庸,日后对我言听计从。

    这也是我应得的,毕竟这一次又是我赢了。”

    赢者通吃是朝堂的规律,只不过这一次除了他以外,赢家还有另外一个。

    “你这一次不管怎么看都是必死无疑了,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你全家无恙,你自己也归老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