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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回】熬密室纤袅受辱,回京城福宁得簪

    纤袅再一次从非幻仙源的梦境中醒来。涟落梅殇,光去难留。

    “每次都做这个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纤袅流泪,“我终于还是……”

    她看着自己的血染红了变形的指甲,她虚弱地撑起身子,不知为何摸着墙灰,打在自己脸上,凄苦一笑,又用衣角沾上鲜血,放在唇上一抿。忽然,纤袅狠命似地捡起破碎的冰飘花玉镯,想要把它们合在一起,然而怎么都是破碎的。

    “是啊,破镜如何重圆?”纤袅苦笑,“玉碎了,可又挡得几何灾祸?以后,我又有多少苦难?玉碎了……玉碎了……啊哈哈哈……玉碎了……碎了……终于碎了。”

    纤袅拔下头上弘昼送到玉簪,还是那么美丽,光华。纤袅将破碎的玉镯和完好的玉簪抱在怀中,默默流下泪水……

    “话说这是宁郡王让我们把她看好,又不是理亲王,一点儿银子也不给,就使唤我们。”小李子道,“说来也可怜。王爷挺喜欢她的,偏偏这宁郡王厌恶。我看她头上、耳朵上、手上、脖子上,那些金银珠宝够我们活几辈子了。”

    “我们让她把之前的东西拿出来,拿不出来,我们就打她!”小张子道,“再说了,之前也是宁郡王让我们打她的。王爷若是怪罪,我们就说是宁郡王命令的。”

    他们走过去,见纤袅还在哭。于是小张子一把抢过纤袅手上的玉镯和玉簪。见玉镯已经碎了,就扔在地上。纤袅慌乱把玉镯捡起来,紧紧握住,又哀求地看着小张子:

    “公公,求求您,把玉簪还给我,您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给我什么?你通身的珠宝都比不上这玉簪,卖出去,至少都是几万两白银的货色!”小张子道。

    “信不信打死你!”小李子一边骂,一边扯掉她头上的珠宝。

    纤袅不敢反抗,只是紧紧护住怀中破碎的玉镯。两个太监见纤袅耳上三钗红宝石环,肯定其价值不菲,于是一把扯下,纤袅吃痛叫出,每只耳朵上裂了三个窟窿,鲜血直流。

    “这么多钱,根本用不完啊!”小张子狂笑。

    “我在外面有熟人,我打算把这些全部卖了!”小李子道,“以后,我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二人拿着一堆珠宝就暂时离开,让几个侍卫守着。几个侍卫见两个太监拿走珠宝,便也去查看,然而所有的珠宝都被洗劫一空。几个侍卫便感觉恼怒,就扯着她的衣服搜查。

    “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纤袅哀求,“我什么都没有了!”

    “果真一点儿珠宝都没有了。”侍卫甲冷笑,“白便宜了那两个没根儿的奴才!不过我见她还有几分姿色,倒像是一朵任人践踏的鲜花!”

    “是啊,你瞧,除去那些伤痕,这肌肤还是细腻得很呢!”侍卫乙抚摸着纤袅的脸,“你瞧,她瞪我呢!你他娘的,勾引谁呢!”

    “我听说,她勾引了王爷,逼死了福晋!”侍卫丙道,“王爷被她迷得团团转,是不是也该让她伺候伺候我们?”

    三个侍卫说来就来,就开始撕扯纤袅的衣服。纤袅不断求饶,却换来三个侍卫愈发兴奋。

    “求求你们放过我!等我……等我出去之后,我……我给你们银子,给你们珠宝……”纤袅哀求,“求求你们……”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不是吗?”侍卫乙扯住纤袅的头发,“你该知道,你都来到这里了,就出不去了。以前王爷就把人关进来过,但是没有一个活着出去!如今你身上没有钱,总该让我们享受享受吧!”

    侍卫丙连忙扯下纤袅的裤子,却见下面鲜血淋漓,似乎有一小块模糊的肉将里面堵住。也不知怎么回事,侍卫丙吓得连忙后退,只见纤袅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怕是疯了。”侍卫甲瞬间兴趣全无,“罢了罢了,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待三人走后,纤袅默默整理好衣衫,忽然又晕过去……

    庄亲王府中,白锦介绍了一位萨满巫师来到弘晳住所,那巫师名为安泰,弘晳忙请他上座。

    “安泰,我听说你法力高强,可否为我算上一卦?”弘晳问。

    “奴才……愿为理亲王效忠。”安泰道。

    “好,那你就帮我算算。”弘晳轻轻一笑,“准噶尔骚扰我大清近百年,圣祖爷三次亲征,当年大将军王也受命去准噶尔征战。虽暂时太平,只是我不知,这准噶尔是否可攻入京城?皇上继位不过四年,胆小怕事,朝廷不稳,权力难以集中,既然如此,天下可太平否?如今皇上即将而立之年,然而毫无作为,这样一个庸君,还有多少千秋?我作为圣祖爷的嫡长孙,自小就在宫里面由圣祖爷亲自抚养。我阿玛是当之无愧的皇太子,我身份尊贵,先帝对我依旧宠爱有加,累封至和硕亲王。既如此,你替本王算算,本王可否还有升腾之日?”

    “王爷,私算国运可是死罪啊!更何况,也跟皇上有关,恕……奴才……”安泰马上跪下,“恕奴才做不到啊!”

    “起来吧。”弘晳将安泰扶起来,“你给我算上一卦,之后,必有重赏!”

    “是。”安泰起身,“准噶尔虽然兵强马壮,然而我大清国力强盛,入主中原,必能在二十年内收复准噶尔;皇上继位不过四年,然而快到而立之年依旧毫无作为,之后也一定碌碌无为。先帝也在位短短十三年,然而每一年都做的事情却都功在千秋,当今自然不能与先帝相提并论。先帝在时,虽天下太平,但民生怨道;至于乾隆,难有所建树,不到十年,天下必乱!至于寿算,不过不惑之年。而王爷身份尊贵,出身高于当今,自然有龙气庇护,何求无升腾?”

    “好!”弘晳笑道,“我会赏你十万两白银,以及良田美女豪宅。如今,还需你作法,助本王之升腾!”

    大栅栏中,一位公子骑马飞驰。只见其长鼻梁,眉尾下垂,长脸薄唇,瞳孔有些茶色。此人乃叶赫那拉氏族人,名福宁。话说这福宁乃弘昼亲信,长期在外,武功高强,如今受弘昼急召,慌忙回京。路过大栅栏,想到总要给主子带些礼物,便暂且缓住脚步。来到一家店铺,只见上面有无数奇珍异宝,一看就价值不菲。但奇怪的是,周围一群富家太太,满脸喜欢,却无人敢买。福宁见一支玉簪精美异常,想到主子宠爱嫡福晋,便问:

    “这支玉簪多少银两?”

    “您眼光不错,只不过,这玉簪,三万两!”店家道。

    “怪不得这么久没人买呢。”福宁又指着金凤钗,“这个呢?”

    “这个便宜一点儿,一千两白银。”店家道。

    “这不是抢钱嘛!”一位富家太太道,“虽说似乎也值这个价钱,然而这么久了,一件也没有卖出去,怕不是跑到紫禁城里面偷的吧?随随便便就是几千两银子,皇后来了也不一定买得起呢!”

    “这支玉簪,我要了!”福宁骑在马上,用剑指着店家,“一百两。”

    “好……好说。”店家马上赔笑把玉簪递上,“正好上面有些血迹,怎么都洗不掉,就……贱卖给您了!”

    福宁小心翼翼地收好玉簪,只见上面果真有血迹,似乎是浸进去了。再一看,几乎所有物品都隐隐约约闪着血光。

    福宁来到和亲王府。

    “奴才参见王爷!”

    “快起来!”弘昼忙扶起他,“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游历四海,一定经验丰富。”

    “多年来的游历都是您支持,奴才此次回来,给您和福晋准备了礼物。”福宁道,“您的礼物是奴才游历四海寻来的,驿站很快就会送来。奴才又偶然买到一支名贵玉簪,想必福晋一定喜欢。”

    福宁拿出玉簪。

    “这玉簪……”弘昼连忙拿起来,“你从哪里买到的?”

    “就是京城。”福宁道。

    “这支玉簪,本就是我当年送给福晋的,是我亲手打造的。”弘昼忽然看到里面的血痕,“不好……”

    “王爷,怎么了?”福宁问。

    弘昼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福宁。

    “怎么会这样?”福宁震惊。

    “如今她可能性命堪忧!”弘昼急切道,“这就是我叫你回来的原因,你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你一定要去昌平的平西府看看。”

    “好,我一定去。”福宁道。

    然而福宁去了平西府许久,飞檐走壁,每一间房间都仔细看过,却不见人影。回禀之后,弘昼更加担忧:

    “这几日宫里面事情多,理亲王不在平西府,却不见她。我倒看见理亲王似乎去了庄亲王府……莫非,纤袅她在庄亲王府。”

    “我去看看。”福宁道。

    然而福宁去后回来,依旧未寻得纤袅,只道:

    “我虽从未见过福晋,但是肯定她也不在里面。但是,我却见庄亲王与几位宗室密谈,恐怕……”

    “他们是要谋反!”弘昼怒道,“若是纤袅掉了一根头发,我定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到了纤袅最害怕的时候。她看着弘晈一步步靠近,接着自己又被绑住。

    “你这女人,还真是命大!”弘晈道,“不过今日,可不会那么便宜你了!昨日对你还是太温柔了。”

    “不要……”纤袅流泪,“求求你,放过我……”

    “这可是你来了就出不去的地方!每一个王府都会有一个密室,只是只有王府的主人才知道在哪里。每一个密室,别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里面会有各种刑具,或许都差不多,但是你永远都想不到里面会有一些什么!”弘晳冷冷道。

    “你把我关在里面,对我百般折磨,对你而言,又有何意义?”纤袅道,“我算是看清了……这么多年来,理亲王骗了我,他一直都在利用……”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弘晈一条鞭子打过去,“理亲王重用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要妄想他对你会有什么感情!”

    “我看清楚了……”纤袅苦笑着摇摇头,“我累了……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只有理亲王亲手杀了你,你才会死心吧!现在就让你死,未免还是太便宜你了!”弘晈冷笑,“小张子,一会儿记得给她上药,可不能这几日就死了。”

    另一边,弘昼去寻了来到京城赴宴的和硕淑慎公主,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皇姐一定帮帮我!”弘昼哀求。

    “二哥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矜和有些愤怒,“我先去找二哥,然后把纤袅给你救出来。”

    “从小到大,只有皇姐最疼我!”弘昼道,“谢谢。”

    马上就是中秋,趁宴,矜和见了弘晳。

    “二哥,我听说你把弘昼福晋关起来了?”矜和开门见山道。

    “我都没有见过她,怎么把她关起来?”弘晳道,“更何况,今年的所有宴席他福晋都没有来,弘昼只道是生病,这一次也许也是卧病在床吧。”

    “二哥,你别骗我!”矜和道,“我说真的,你把弘昼福晋藏哪里去了?”

    “我藏她作何?”弘晳故意生气,“我都不怎么认识她,也就只有每年宫里面宴席的时候我们会见面,一年又有几次宴席?过年多多少少有五次,清明祭祀见一次,端午宴见一次,中元祭祀见一次,万寿节到中秋节见几次,重阳节见一次,一年也就这几次。我跟她不熟,为什么藏她?”

    “你真的没有藏她?”矜和疑惑。

    “好妹妹,我骗你作何?”弘晳笑道,“你倒是为了这件事跟我闹!”

    “你知道,当年先帝将我在宫里面抚养,我跟弘昼关系最好。他的福晋不见了,我自然也担心。”矜和道。

    “在我们两个之间,你更相信我,还是更相信弘昼?”弘晳问。

    “……我相信你。”矜和道,“也许是这里面有一些误会吧。”

    弘晳轻轻一笑,心里面却增加了一丝疑惑。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