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回】上朝堂弘昼炫耀，谋爱人楚桂诡计
话说崔奇哲善意提醒，雪璎和兰蕙也是极度害怕，于是连忙回到皓辰苑各自就寝。楚桂儿倒不忙着去告密，明儿一早待弘昼起来再做打算。
天还没亮弘昼便要更衣起床，他必须在弘历之前到达朝堂。日复一日的生活弘昼也是厌倦了，然而这种生活是他无法改变的。他上朝的时候，会先受到一群大臣的跪拜，毕竟他是皇上的亲兄弟，近支宗室和硕亲王。也就这个时候他可以好好显摆一下，炫耀炫耀自己的家底，炫耀炫耀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大臣们也早已习惯了弘昼爱炫耀的性格，也是日复一日地阿谀奉承。
“王爷万福，我等自愧不如。”
“我坐的马车可是都镶翠了的，我一出门，很是气派！我若是愿意，我还可以让人敲锣打鼓！”弘昼道，“我的生活自然是最滋润的，也难怪你们羡慕。我说啊，你们就时常跟皇上唠唠嗑，皇上宠信你，想要什么没有？”
“我们可不比王爷，我们哪敢在皇上面前放肆？”那大臣赔笑，“我们还得仰仗王爷您呢！”
“别找我！你们不就是看着我有钱想要来敲诈嘛！”弘昼连忙慌了，“你们谁都别找我，我的钱可不给任何人！”
“王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那大臣赔笑道，“王爷跟皇上亲近，不如帮我跟皇上美言几句……”
“那不行！我若是因为帮你求情得罪了皇上，岂不是得不偿失！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皇上会看得上你？我若是帮你求情，必然会得罪皇上！”弘昼道，“到时候我倾家荡产了，你养我啊！我一屋子的金银财宝，我身边美女如云，你养得起吗？”
那大臣哑口无言。
弘昼很是得意，他并非吝惜那一点儿钱财，他只是不愿意和这些人来往罢了。
楚桂儿见时间还早，在外面一直等着弘昼也不是事，于是便先回了王府。此时纤袅也醒了，正在用早膳，见楚桂儿来了，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但是也微笑着招呼他坐下。
“谙达今日怎么有空来了？谙达不是应该在等王爷吗？莫非今日王爷不上朝？”纤袅问。
“朝堂议事每次需要很久，王爷眷顾福晋，特意让奴才回王府伺候福晋，让奴才看准时候再过去。”楚桂儿道。
“王爷眷顾，我很是荣幸，请公公代为转告王爷。”纤袅道。
“好。”楚桂儿回复，“王爷不仅眷顾福晋，寻思着奖赏整个吴扎库府。正好吴扎库府的少夫人在此，王爷便想着先奖赏于她。王爷让奴才操办此事，金银珠宝自然少不了，只是不知，夫人还有别的爱好吗？”
“她平日里喜静，不喜欢被打扰，就像空谷幽兰一般，琴棋书画她都喜欢。她素喜兰花，吴扎库府又有一处名为悠兰阁的，那里就有很多名贵兰花。若谙达可以寻得一些稀有的兰花，想必夫人会很喜欢的。”纤袅道，“夫人从小熟读诗书，而哈达那拉氏家族也对她悉心栽培。《离骚》中常提到香草美人，故给夫人取名兰蕙，愿她可以遇到贤者。她志趣高雅，不惧挫折，才华横溢，德行出众，因此兄长甚爱她，她与兄长也是极其恩爱。”
“兰蕙？可是梅香兰蕙？”楚桂儿问。
“是的。”纤袅道，“夫人自小与文人雅士结交，家里请的先生也是当地学识最渊博的，夫人自小喜欢贤德之书，故素喜兰花。”
“原来如此。”楚桂儿若有所思，“夫人和瑚大爷一直关系很好吗？”
“那是自然，阿浑为了她，始终都不纳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成婚快要二十年了，阿沙始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纤袅叹气，“家里面也给阿沙请过名医，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说阿沙没有什么问题。阿浑虽然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无奈阿沙一直没有生出来。好在阿浑不介意，也时常说‘没有就算了，我们两个在一起，落得清静’。阿玛和扎库塔氏想方设法想要阿浑休妻，想把扎库塔氏的侄女儿给阿浑作为续弦，但是阿浑不同意。阿玛想要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强制逼迫他们夫妻二人就范，然而最后还是失败了。在经历很多挫折之后，他们二人的感情反而越来越深厚了。”
“原来如此。”楚桂儿心里作喜，他已经找到迎娶兰蕙的法子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有楚桂儿助力，五什图与扎库塔氏就可以以父母之命逼迫瑚成休妻，那样楚桂儿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兰蕙在一起了。
“自阿玛有了扎库塔氏之后，便不再重视我与阿浑了。阿玛和扎库塔氏也不喜欢阿沙，总是对她鸡蛋里挑骨头。就担心有一日扎库塔氏生下了儿子，阿玛会将家产全给扎库塔氏的儿子。若是阿浑没有儿子，阿玛也很难选他作为继承人，除非……过继。如今阿浑和阿沙膝下有永琨和瑶茕，也算是过继的一儿一女了吧。但是还是担心，万一扎库塔氏生下儿子……她已经老了，想必也生不出来了。”
“若是大夫看过，说夫人没有问题，而瑚大爷与夫人一直恩爱，却一直没有生出孩子来，奴才冒昧问一句，可是因为瑚大爷不能生？”
“这个……女人生不出孩子，跟男人有关系吗？”纤袅问。
“那是当然。女人要生孩子，就必然要有男人。若是女人没有问题，却生不出孩子，那必然是男人的问题了。”楚桂儿道，“奴才虽然是宦官，但是这些方面还是有所了解。奴才服侍王爷多年，也是时刻为着王爷的身子着想，王爷才会子孙兴旺。这一点王爷的知道，怎么福晋会不知道？”
“是我孤陋寡闻了。”纤袅尴尬一笑，“可是……我阿浑身强体健，骑马射箭样样在行，也不像是……有那种问题的。”
“若是瑚大爷没有儿子，就不能继承家业。我倒是有法子，让瑚大爷有儿子。”楚桂儿道。
“可是……万一只是时候不对，才没有怀上呢？”纤袅道，“阿浑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男人是最不愿意承认的，也不愿意请大夫来看，男人是有尊严的。”楚桂儿道，“我有办法让夫人怀上儿子，只是，还要请福晋帮忙。”
“你说吧，要什么我给你便是。”纤袅道。
“首先，瑚大爷和夫人都要把身子养好。我的想法是，皓辰苑里有两位侧福晋，她们要处理的事情多，自然就会有许多不顺心的事情，若是将不顺心的事情给夫人说了，夫人也会不顺心。夫人又关心福晋，奴才的意思是，安排夫人住到韫袭苑里。一来夫人看了福晋安心，二来……王爷时常会来韫袭苑，我也会跟着，我又可以时常见到夫人，也方便我安排后面的计划。”楚桂儿道，“福晋以为如何？”
“这自然很好。”纤袅笑道，“谙达想得真是周到。”
“王爷钟爱福晋，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对您娘家人自然多一份关心。”楚桂儿道，“奴才马上就去安排。”
这一次议事内容不多，因此退朝也早。弘昼出了宫门，看见马车和车夫，却不见楚桂儿。弘昼皱眉，问到楚桂儿行踪：
“楚桂儿哪儿去了？”
“楚公公说王府还有些事情，因此先去了王府，想必快要回来了。”车夫道。
“还真有些事。”弘昼忍笑道，“见了女人连我这个主子都忘了。好了，也不麻烦他了，我们先回去吧。”
楚桂儿心里喜滋滋的，想着很快就可以经常见到兰蕙，便去安排此事。兰蕙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忽然搬到韫袭苑。能见到纤袅固然很好，为此她也很高兴，可是……这是楚桂儿安排的，这令她很是忧心。然而楚桂儿派人传话说是弘昼的恩典，兰蕙也只能搬到韫袭苑的西厢房里。楚桂儿眼见安排妥了，忽然想起忘了什么事情，极其匆忙地往外跑。他把主子忘在外面了！他刚走到大门口，就遇见了刚刚回来的弘昼，还不小心冲撞了他。本来弘昼被人撞了正要大发雷霆的，却见是楚桂儿，便寻思着吓唬吓唬他：
“一天到晚冒冒失失的，本王在神武门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人，你倒好，反而跑回来了！”
“主子息怒！奴才愿意受罚！”楚桂儿连忙跪下。
“你这大总管是不想当了吗？你不想当还有很多人想当！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吗？”弘昼故意怒道。
楚桂儿以为弘昼是在朝堂上受了气才会如此，连忙磕头求饶。此时弘昼大笑起来，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怎么，这就把你吓到了？你方才那样子，真的……不说了，我笑得肚子疼！”
“主子打趣奴才了。”楚桂儿也赔笑。
“行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是不明白了，那拉氏究竟有什么好的，引得你宁愿抛下我也要去看看？”弘昼问。
“这个……王爷，奴才发现了一件事情，必须要向您汇报。”楚桂儿压低声音，“事关半月辞。”
“行，我们回溢春苑说。”弘昼道。
回到溢春苑，楚桂儿将半月辞一事叙述出来：
“奴才瞧见那拉氏与崔佳氏侧福晋半夜一同去崔太医那里翻找什么，想必就是为了寻找半月辞。奴才担心崔佳氏与那拉氏一起发现了什么，因此将那拉氏移至韫袭苑，且让她多住上几日。至于崔佳氏，若要处置，还得王爷安排。”
“就算拿到药方，她们也弄不出解药来，不足为惧。”弘昼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雪璎也加入其中了？”
“这……也都怪奴才！”楚桂儿跪下将那日威胁兰蕙道事情和盘托出，“若那日奴才不要挟她，也许她也不会去求侧福晋。”
“你怎么就沉不住气来呢？你想要那拉氏，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弘昼道，“你若是喜欢她，我可以帮你把她弄到手。你爱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若是需要我的帮助，跟我说一声就是。”
“多谢王爷厚爱！”楚桂儿谢恩道，“奴才寻思着让那拉氏留在韫袭苑，多留几日。奴才已经打听到，嫡福晋的兄长瑚成大爷，可能生不了孩子。而瑚大爷若是没有儿子，就不能继承家业，而那拉氏也要面临着被休妻。我就寻思着，给那拉氏……一个孩子。”
“你……挺奸诈的嘛！”弘昼将他扶起来，“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管你。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有需要，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今晚我歇在韫袭苑里，我那里有些药，你拿好，你就去找那拉氏，给她的茶水里面加点儿东西。晚上我就在北房里头，你们就在西厢房，我可等你好消息。”
“多谢主子关怀。”楚桂儿道，“也是奴才上辈子修到的福分，不然哪里能遇到这样深明大义的主子！”
“行了，别贫嘴了。当年我就说给你找一个姑娘的妻子，你若是看不上，去静女苑挑一个格格都行。你一直拒绝，如今怎么偏偏喜欢上了那拉氏？”
“奴才自然是像王爷当年遇见福晋一样，一见钟情。”楚桂儿道。
“这种不光明的事情，你私下里做着便是，别让别人知道了。你若是让福晋知道了，恐怕她要给你闹一通。”弘昼道。
“不是给她用了半月辞吗？”楚桂儿问。
“半月辞的功效只在于我和她之间，别的方面是无用的。”弘昼道，“若这件事情被发现了，恐怕不仅福晋恨你，吴扎库府的人都会恨你。我保的了你，可是风言风语我可拦不住。你万事当心，要适可而止。”
“是。”楚桂儿道，“王爷，既然那拉氏和崔佳氏拿到了药方，她们真的无法破解吗？”
“那是自然。最容易解的便是医，然而里面多少名贵重要，药典上都不一定记载了，大清都不一定有。要找到解药，要去大清之外找。除了我，谁有这个条件？”弘昼道，“找出解药方子不难，但是难的就是如何找到那些草药。”
楚桂儿已经有了很多打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天还没亮弘昼便要更衣起床，他必须在弘历之前到达朝堂。日复一日的生活弘昼也是厌倦了，然而这种生活是他无法改变的。他上朝的时候，会先受到一群大臣的跪拜，毕竟他是皇上的亲兄弟，近支宗室和硕亲王。也就这个时候他可以好好显摆一下，炫耀炫耀自己的家底，炫耀炫耀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大臣们也早已习惯了弘昼爱炫耀的性格，也是日复一日地阿谀奉承。
“王爷万福，我等自愧不如。”
“我坐的马车可是都镶翠了的，我一出门，很是气派！我若是愿意，我还可以让人敲锣打鼓！”弘昼道，“我的生活自然是最滋润的，也难怪你们羡慕。我说啊，你们就时常跟皇上唠唠嗑，皇上宠信你，想要什么没有？”
“我们可不比王爷，我们哪敢在皇上面前放肆？”那大臣赔笑，“我们还得仰仗王爷您呢！”
“别找我！你们不就是看着我有钱想要来敲诈嘛！”弘昼连忙慌了，“你们谁都别找我，我的钱可不给任何人！”
“王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那大臣赔笑道，“王爷跟皇上亲近，不如帮我跟皇上美言几句……”
“那不行！我若是因为帮你求情得罪了皇上，岂不是得不偿失！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皇上会看得上你？我若是帮你求情，必然会得罪皇上！”弘昼道，“到时候我倾家荡产了，你养我啊！我一屋子的金银财宝，我身边美女如云，你养得起吗？”
那大臣哑口无言。
弘昼很是得意，他并非吝惜那一点儿钱财，他只是不愿意和这些人来往罢了。
楚桂儿见时间还早，在外面一直等着弘昼也不是事，于是便先回了王府。此时纤袅也醒了，正在用早膳，见楚桂儿来了，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但是也微笑着招呼他坐下。
“谙达今日怎么有空来了？谙达不是应该在等王爷吗？莫非今日王爷不上朝？”纤袅问。
“朝堂议事每次需要很久，王爷眷顾福晋，特意让奴才回王府伺候福晋，让奴才看准时候再过去。”楚桂儿道。
“王爷眷顾，我很是荣幸，请公公代为转告王爷。”纤袅道。
“好。”楚桂儿回复，“王爷不仅眷顾福晋，寻思着奖赏整个吴扎库府。正好吴扎库府的少夫人在此，王爷便想着先奖赏于她。王爷让奴才操办此事，金银珠宝自然少不了，只是不知，夫人还有别的爱好吗？”
“她平日里喜静，不喜欢被打扰，就像空谷幽兰一般，琴棋书画她都喜欢。她素喜兰花，吴扎库府又有一处名为悠兰阁的，那里就有很多名贵兰花。若谙达可以寻得一些稀有的兰花，想必夫人会很喜欢的。”纤袅道，“夫人从小熟读诗书，而哈达那拉氏家族也对她悉心栽培。《离骚》中常提到香草美人，故给夫人取名兰蕙，愿她可以遇到贤者。她志趣高雅，不惧挫折，才华横溢，德行出众，因此兄长甚爱她，她与兄长也是极其恩爱。”
“兰蕙？可是梅香兰蕙？”楚桂儿问。
“是的。”纤袅道，“夫人自小与文人雅士结交，家里请的先生也是当地学识最渊博的，夫人自小喜欢贤德之书，故素喜兰花。”
“原来如此。”楚桂儿若有所思，“夫人和瑚大爷一直关系很好吗？”
“那是自然，阿浑为了她，始终都不纳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成婚快要二十年了，阿沙始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纤袅叹气，“家里面也给阿沙请过名医，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说阿沙没有什么问题。阿浑虽然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无奈阿沙一直没有生出来。好在阿浑不介意，也时常说‘没有就算了，我们两个在一起，落得清静’。阿玛和扎库塔氏想方设法想要阿浑休妻，想把扎库塔氏的侄女儿给阿浑作为续弦，但是阿浑不同意。阿玛想要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强制逼迫他们夫妻二人就范，然而最后还是失败了。在经历很多挫折之后，他们二人的感情反而越来越深厚了。”
“原来如此。”楚桂儿心里作喜，他已经找到迎娶兰蕙的法子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有楚桂儿助力，五什图与扎库塔氏就可以以父母之命逼迫瑚成休妻，那样楚桂儿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兰蕙在一起了。
“自阿玛有了扎库塔氏之后，便不再重视我与阿浑了。阿玛和扎库塔氏也不喜欢阿沙，总是对她鸡蛋里挑骨头。就担心有一日扎库塔氏生下了儿子，阿玛会将家产全给扎库塔氏的儿子。若是阿浑没有儿子，阿玛也很难选他作为继承人，除非……过继。如今阿浑和阿沙膝下有永琨和瑶茕，也算是过继的一儿一女了吧。但是还是担心，万一扎库塔氏生下儿子……她已经老了，想必也生不出来了。”
“若是大夫看过，说夫人没有问题，而瑚大爷与夫人一直恩爱，却一直没有生出孩子来，奴才冒昧问一句，可是因为瑚大爷不能生？”
“这个……女人生不出孩子，跟男人有关系吗？”纤袅问。
“那是当然。女人要生孩子，就必然要有男人。若是女人没有问题，却生不出孩子，那必然是男人的问题了。”楚桂儿道，“奴才虽然是宦官，但是这些方面还是有所了解。奴才服侍王爷多年，也是时刻为着王爷的身子着想，王爷才会子孙兴旺。这一点王爷的知道，怎么福晋会不知道？”
“是我孤陋寡闻了。”纤袅尴尬一笑，“可是……我阿浑身强体健，骑马射箭样样在行，也不像是……有那种问题的。”
“若是瑚大爷没有儿子，就不能继承家业。我倒是有法子，让瑚大爷有儿子。”楚桂儿道。
“可是……万一只是时候不对，才没有怀上呢？”纤袅道，“阿浑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男人是最不愿意承认的，也不愿意请大夫来看，男人是有尊严的。”楚桂儿道，“我有办法让夫人怀上儿子，只是，还要请福晋帮忙。”
“你说吧，要什么我给你便是。”纤袅道。
“首先，瑚大爷和夫人都要把身子养好。我的想法是，皓辰苑里有两位侧福晋，她们要处理的事情多，自然就会有许多不顺心的事情，若是将不顺心的事情给夫人说了，夫人也会不顺心。夫人又关心福晋，奴才的意思是，安排夫人住到韫袭苑里。一来夫人看了福晋安心，二来……王爷时常会来韫袭苑，我也会跟着，我又可以时常见到夫人，也方便我安排后面的计划。”楚桂儿道，“福晋以为如何？”
“这自然很好。”纤袅笑道，“谙达想得真是周到。”
“王爷钟爱福晋，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对您娘家人自然多一份关心。”楚桂儿道，“奴才马上就去安排。”
这一次议事内容不多，因此退朝也早。弘昼出了宫门，看见马车和车夫，却不见楚桂儿。弘昼皱眉，问到楚桂儿行踪：
“楚桂儿哪儿去了？”
“楚公公说王府还有些事情，因此先去了王府，想必快要回来了。”车夫道。
“还真有些事。”弘昼忍笑道，“见了女人连我这个主子都忘了。好了，也不麻烦他了，我们先回去吧。”
楚桂儿心里喜滋滋的，想着很快就可以经常见到兰蕙，便去安排此事。兰蕙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忽然搬到韫袭苑。能见到纤袅固然很好，为此她也很高兴，可是……这是楚桂儿安排的，这令她很是忧心。然而楚桂儿派人传话说是弘昼的恩典，兰蕙也只能搬到韫袭苑的西厢房里。楚桂儿眼见安排妥了，忽然想起忘了什么事情，极其匆忙地往外跑。他把主子忘在外面了！他刚走到大门口，就遇见了刚刚回来的弘昼，还不小心冲撞了他。本来弘昼被人撞了正要大发雷霆的，却见是楚桂儿，便寻思着吓唬吓唬他：
“一天到晚冒冒失失的，本王在神武门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人，你倒好，反而跑回来了！”
“主子息怒！奴才愿意受罚！”楚桂儿连忙跪下。
“你这大总管是不想当了吗？你不想当还有很多人想当！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吗？”弘昼故意怒道。
楚桂儿以为弘昼是在朝堂上受了气才会如此，连忙磕头求饶。此时弘昼大笑起来，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怎么，这就把你吓到了？你方才那样子，真的……不说了，我笑得肚子疼！”
“主子打趣奴才了。”楚桂儿也赔笑。
“行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是不明白了，那拉氏究竟有什么好的，引得你宁愿抛下我也要去看看？”弘昼问。
“这个……王爷，奴才发现了一件事情，必须要向您汇报。”楚桂儿压低声音，“事关半月辞。”
“行，我们回溢春苑说。”弘昼道。
回到溢春苑，楚桂儿将半月辞一事叙述出来：
“奴才瞧见那拉氏与崔佳氏侧福晋半夜一同去崔太医那里翻找什么，想必就是为了寻找半月辞。奴才担心崔佳氏与那拉氏一起发现了什么，因此将那拉氏移至韫袭苑，且让她多住上几日。至于崔佳氏，若要处置，还得王爷安排。”
“就算拿到药方，她们也弄不出解药来，不足为惧。”弘昼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雪璎也加入其中了？”
“这……也都怪奴才！”楚桂儿跪下将那日威胁兰蕙道事情和盘托出，“若那日奴才不要挟她，也许她也不会去求侧福晋。”
“你怎么就沉不住气来呢？你想要那拉氏，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弘昼道，“你若是喜欢她，我可以帮你把她弄到手。你爱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若是需要我的帮助，跟我说一声就是。”
“多谢王爷厚爱！”楚桂儿谢恩道，“奴才寻思着让那拉氏留在韫袭苑，多留几日。奴才已经打听到，嫡福晋的兄长瑚成大爷，可能生不了孩子。而瑚大爷若是没有儿子，就不能继承家业，而那拉氏也要面临着被休妻。我就寻思着，给那拉氏……一个孩子。”
“你……挺奸诈的嘛！”弘昼将他扶起来，“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管你。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有需要，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今晚我歇在韫袭苑里，我那里有些药，你拿好，你就去找那拉氏，给她的茶水里面加点儿东西。晚上我就在北房里头，你们就在西厢房，我可等你好消息。”
“多谢主子关怀。”楚桂儿道，“也是奴才上辈子修到的福分，不然哪里能遇到这样深明大义的主子！”
“行了，别贫嘴了。当年我就说给你找一个姑娘的妻子，你若是看不上，去静女苑挑一个格格都行。你一直拒绝，如今怎么偏偏喜欢上了那拉氏？”
“奴才自然是像王爷当年遇见福晋一样，一见钟情。”楚桂儿道。
“这种不光明的事情，你私下里做着便是，别让别人知道了。你若是让福晋知道了，恐怕她要给你闹一通。”弘昼道。
“不是给她用了半月辞吗？”楚桂儿问。
“半月辞的功效只在于我和她之间，别的方面是无用的。”弘昼道，“若这件事情被发现了，恐怕不仅福晋恨你，吴扎库府的人都会恨你。我保的了你，可是风言风语我可拦不住。你万事当心，要适可而止。”
“是。”楚桂儿道，“王爷，既然那拉氏和崔佳氏拿到了药方，她们真的无法破解吗？”
“那是自然。最容易解的便是医，然而里面多少名贵重要，药典上都不一定记载了，大清都不一定有。要找到解药，要去大清之外找。除了我，谁有这个条件？”弘昼道，“找出解药方子不难，但是难的就是如何找到那些草药。”
楚桂儿已经有了很多打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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