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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玄机

    莺梭织锦电流定律

    登山煦达著

    自古英雄出少年?还是有奥秘玄机?

    刘克桩十六岁半就摆弄电,他在桔江供电分公司当配电检修工。

    为啥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参加工作了呢?

    很多人说,刘克桩特别聪明又勤奋好学。他在小学就跳级两年,而他报考就读电力中专,中专只念三年就毕业,毕业就安排工作。

    这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之前,一般中专毕业生大都分配工作。

    刘克桩十六岁半就上班,这一点还不算玄幻,更玄幻的是刘克桩小小年纪被老配电工叫做“刘大拿”。“刘大拿”掌握的电力技术和爬上电杆操作的本事,那叫与众不同,身手不凡,惊世骇俗啊!

    本来是“新兵蛋子”,可是,一些老配电工处理不明白的疑难线路故障,刘克桩上去一摆弄,立马手到病除,大街小巷的电灯唰的一下全亮了。

    甭管刘克桩用啥玄幻的招?按老百姓的话来说:灯亮就是好电工!

    刘克桩其貌不扬,两道秀溜的黑眉毛,白白净净的面皮,薄薄的单眼皮,细长的小眼睛。但是,两眼发光,特别有神,透露出万分的机灵劲。他身高一米七三,师傅们说,这个头不算高。但是,还能长个头,长到十八,还能拔一拔。

    十六岁半的刘克桩身藏秘笈内秀,他登上电线杆在高空中检修操作的姿态动作,真是帅呆了!他哪里是系安全绳探腰干活呀?那是电杆上的“探戈”,也简直就是在电线杆上秀“芭蕾舞”!

    刘克桩的爹在矿务局工作,是一名井下挖煤的矿工。

    这一天,刘爹爹病休,在去医院就诊的路上,他看到供电分公司配电工人正在马路旁的电线杆上检修。刘爹爹看到儿子刘克桩在一个高高的电线杆上面手脚麻溜的干活,这可把刘爹爹看呆了。

    刘爹爹在电线杆附近,眼睛盯盯地看着刘克桩操作,眼睛都看直勾了。他越看越爱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嘴角上挂满了美滋滋的笑容。

    刘克桩在电线杆紧张的忙碌着,并没有看到爹爹在电线杆下面的附近注视着自己。

    刘爹爹看入神了,看入迷了,竟然忘了去医院的事情了,身体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晚上,刘克桩下班了,供电分公司距离家里很远。但是,远也不怕,刘克桩自己有车。

    刘克桩的那辆车,除了车笛不响,剩下哪都响。

    有前闸,没后闸,车梁上焊着个大疙瘩。

    刘克桩骑着爱车回家。

    他的家是红砖灰瓦的小平房。刚一进门,妈妈就开始往桌子上端菜。不一会,就摆上了四个硬菜,香气扑鼻,热气腾腾。

    “爹,妈,这不过年也不过节的,爹妈发财了?改善伙食了!”

    “咱家人是普通大多数人,发啥财呀?你爹今天在马路旁看到你干活了,回来就夸你呀!说咱们的孩子有本事,有出息呀!心里高兴啊!非得让我整四个硬菜,犒劳犒劳儿子,祝贺祝贺!”

    “哎呀,那就是平平常常干活,有啥本事呀?儿子惭愧啊,骗来四个硬菜,哈哈。”

    “赶紧趁热吃吧,你陪爹也喝两盅。”

    “爹,我可不喝酒。”

    “那就整一盅。”

    “不喝。”

    “那就半盅。”

    “半盅也不喝。”

    “臭小子,你不给爹面子?”

    “你这孩子可是真犟,随根!你爹让你陪半盅,你就陪半盅呗,半盅也喝不醉。”

    “好吧,我来少半盅,沾沾嘴唇。不给爹面子,也得给妈面子啊,哈哈。”

    “臭小子,涨本事了?我今个高兴,先整一盅,我还不勒呼你呢!”

    一家人乐乐呵呵地边吃边喝边斗嘴。

    刘爹爹喝了两盅酒之后,哼唱起家乡小调。

    “爹,你唱的一些土话,我没听懂,但是,听起来很好听,感觉味正!”

    “这是咱老家的小调,你太爷那辈传下来的,土掉渣了。”

    “爹,我的名字,你是照啥起的呀?有一首名叫‘莺梭’的古诗你读过吗?”

    “啥梭?油梭子?没读过。你叨咕叨咕啥内容,兴许你妈读过,你妈是纺织厂里的业余才女,在三千多女工赛诗大赛上拿过第一。”

    “掷柳迁乔太有情,交交时作弄机声。洛阳三月花如锦,多少工夫织得成。”

    “你叨咕的这些,我听起来,就是鸭子听雷。”

    “儿子,你朗诵的这首诗,妈想起来了,妈读过。这首诗是描绘莺飞的姿态,柳莺飞翔,穿梭在绿柳乔木之间。飞下飞上,轻盈快捷。莺歌‘交交’鸣唱,就好像是织布时飞动的机梭和声音。春色似锦绣,仿佛就是这飞动的机梭所织成的。我读这首诗的时候,还很年轻呢,当时我就感觉,这首诗和俺们纺织厂织布有关联,挺有意思的。”

    “妈,你这样理解‘莺梭’,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经过考证啊,对这首诗有新的发现。在这首诗里呀,隐含更奥妙、更有深层次意境和玄机。我分析推测考证,这首诗的作者刘克庄干过电力工作,和我是同行,那个刘克庄肯定当过配电线路检修工。”

    “哈哈哈,儿子啊,你说的这么玄乎,这样胡侃,都把我蒙晕乎了,也笑喷了。这首诗的作者是宋代时候的人,那时候哪有电力和电力线路呀?你说的可太玄乎了!

    “妈,您先别急,我说的可是真的。听我仔细分析啊,咱们要有理有据。您看呀,这首诗的作者那可是太有电力工作和生活了!‘掷柳迁乔太有情,交交时作弄机声。’作者是通过比喻的手法描绘真切的情景和工作,攀上高柳般的高高电杆,登上乔木般挺拔高耸的铁塔。上上下下,越渡东西,翱翔南北,壮志凌云,放飞理想,这对于春光的追求太有情了!登高凌空作业,壮如雄鹰展翅,美如喜鹊登梅。操作电力工器具仿佛是交响乐,莺歌燕舞,鸣奏‘交交’电力劳作的光明乐章。再往下看啊,‘洛阳三月花如锦,多少工夫织得成。’内在的奥妙和玄机是,春光明媚,春色美丽,人们衣着靓丽,树绿芳菲。电力工作播撒光明,五彩缤纷,犹如繁花似锦,色彩斑斓,增添春色。倾情发电供电,‘莺梭’情系电力银线,付出辛勤的劳动,花用很多的功夫,织就万紫千红,创造世间美好,光明靓丽锦绣河山!”

    啪啪啪啪,小平房里立刻响起刘妈激烈而单调的掌声。

    刘爹不懂诗,但是,感觉儿子说的玄玄乎乎的说的挺好,说的挺有意思的。并且,听明白了一两句儿子打的比方。

    “嘿嘿嘿,好,好!儿子说得就是好。今天我看到儿子高空作业,那就是雄鹰展翅,那就是喜鹊登梅!”

    “爹,你是按照啥,给我起的名字?”

    “按啥?按家谱。你这辈,起名得用‘克’字。”

    “那叫啥不好,为什么叫克桩?”

    “我下井挖煤,‘掌子面’离不开木桩保护。有一天,冒顶塌方,有两人被捂里面了。我身边有木桩,我活下来了。所以,给你起名叫刘克桩。”

    刘妈说:“刚才儿子朗诵的那首诗,作者就叫刘克庄。”

    “是吗?你看看,我当时硬要起这个名就对了,你却说太土!那个刘克桩是作协的吧?叫这个名的,那都有才!”

    “哈哈哈,你拉倒吧,别让儿子笑话你!那个刘克庄是宋朝时候的人,不是现在作协的。”

    “那个庄字也不一样,人家那是村庄的庄,我这个是木桩的桩。”

    “一样,反正都念刘克桩。听起来一样。”

    “不是一个字,差了不少事。我照人家可差的太远了。”

    “我看,不差啥。你,现在可是厉害了。以前,我是不敢当你面说熊话呀!你爹我,是吃阳间饭,干阴间活。你,是吃阳间饭,干神仙活。你在半空中操作,就像八仙过海有本事!”

    “爹,啥叫吃阳间饭,干阴间活?”

    “这还不懂?我们成天到很深的地底下采煤,黑漆漆,阴森森的。整体见不到天日,就靠矿工帽上的矿灯照点亮。熬到下班升井,回到地上,除了牙是白的,身上都是黑的。在井下干活也有危险。”

    “你爹今天唠点实在嗑,桔江民谣说,‘宁嫁倒骑驴,不嫁矿务局。’‘倒骑驴’是搬大件的苦力,都比矿工强。”

    刘克桩心里一直疑惑,美如仙女又是才女的妈,怎么可能会嫁给文化程度不高下井挖煤的爹?这里面大有玄机呀!于是,脱口就问:“妈,那你怎么嫁给矿工了呢?”

    “为啥?哈哈,到现在我也不清楚究竟为啥?回想当年,你爹和另外两个矿工,三个矿工穿着干干净净、板板整整的工作服,脖子上围着雪白的毛巾,戴着有矿灯的安全帽,站在煤矿井口前让记者拍照片。你爹和矿工们显得高大魁梧,满脸笑容,流露出光荣和自豪,看起来帅呆了。照片登在报上,可招人看了。我在纺织机前忙碌操作的照片,也登报了。就有人拿着两张报纸,给俺俩介绍对象。也有人说可别嫁给矿工啊!当时我想,矿工是为了搞建设吃苦挖煤的,她不嫁,我不嫁,难道让矿工都打光棍吗?咱们都是勤劳勇敢的好青年,应该走在一起。”

    “儿子,当时是你妈上赶子追的我。哈哈。”

    “我从小就看到两张登照片的报纸,在咱家压箱子底,当宝收藏呢!”

    “儿子,你能干上高空作业的神仙活,比你爹下井的活风光多了,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你可得好好干呀!”

    “不让干了!明天我就不在配电了。”

    “啥?干的好好的,咋就不让干了?”

    刘爹、刘妈几乎异口同声追问,急得都站起来了。

    “咋回事呀?怎么就不让干了呢?”

    请接着看第二章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