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取舍
莺梭织锦电流定律
登山旭达著
西山供电公司后勤总务负责人赵俭臣诡异地跟何洪涌说，想让财务娄尧调转去桔江公司，让何洪涌关照提携。
何洪涌问赵俭臣，你和娄尧媳妇周潢到底是啥关系？你让我提携娄尧，你有啥够头吗？
赵俭臣梗着脖子，板着脸，牛哄哄地说：“我和周潢啥关系？你还用问吗？”
“你的生活风气，得正派点！”
“你让谁正派点呀？我就要弄歪点，弄斜危点，你能咋地？”
老谭说：“你们到一块就开掐！告诉上菜吧，别耽误午后上班。”
何洪涌说：“姑爷子还没来呢，等一会吧。”
“不等他。他磨磨蹭蹭的，干啥都磨叽。不怪人家给他起外号，都管他叫‘磨叽’！”
大家都笑了。
调度通信所负责人许长安问：“姑爷子进咱们公司有三年了吧？”
“三年多了，给他安排在公司本部，干啥啥不中啊！”
老谭毫不掩饰对自己姑爷的不满。
何洪涌知道老谭的姑爷名叫莫及，老谭的姑娘名叫谭珊弦，在西山供电公司试验所。谭珊弦处过许多的对象，玩过了就黄。当谭珊弦与莫及相处时年龄已经很大了，在父母的催促下，谭珊弦与莫及登记领证。后来，莫及发现谭珊弦婚前太随便了，莫及郁闷不堪。但是，考虑到谭珊弦的老爸能把自己安排进西山供电公司，怨气就都咽进了肚里。
黑廋子赵俭臣说：“要么干脆，我把他要过去，在我那当个后勤管理员。”
老谭摇摇头：“我问过他，后勤他没看上眼。”
白胖子陈跃发说：“姑爷子莫及，我记得他前年在‘核查办’了。虽然是临时机构，但是，属于公司本部，是个比较高的起点。有个过渡，就可以弄个负责人当当了。”
“我原先是那个打算，可是，烂泥扶不上墙啊！莫及他一丁点的电力技术都没有，他还不谦虚，经常与同仁就一件小事磨叽起来没完没了。他还擅作主张，造成了失误和损失。我帮他摆平，他还是常出罗乱。我担忧啊，这样下去，他莫及迟早要完蛋呀！”
赵俭臣说：“没事，如果出啥事，咱们继续摆平。哎，洪涌，我说娄尧的事，你得当回事！”
“你和周潢有事，就让我帮着娄尧办事？你这整的叫啥事？”
老谭也十分严肃地对赵俭臣说：“你别瞎整了，别整出了事！”
黑瘦子赵俭臣又诡异地笑了：“行，那我就先不整事了。提携娄尧的事，洪涌你得答应。”
“只要你不瞎整，这个忙，我帮！”
白胖子陈跃发说：“洪涌，你这么有魄力，我可活心了。我也想去桔江，把我这物资供应临时负责人临时两个字去掉就行。”
“咱们都是谭掌柜栽培的，你如果真想去的话，只要咱们合把，应该是前途无量，哈哈。”
老谭忙说：“我都退了，别再说是我栽培的。”
赵俭臣说：“你退不退，不少人都是你栽培的。当初，那么多人都说我根本不行，是你不理会那些，就是两个字，提！”
陈跃发说：“那是一个字，好不好？”
几个人正说的热乎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入包间，他身高约一米七五，面无表情，歪歪嘴，八字眉，肿眼泡，目光冷漠地扫视包间里的人。
老谭问：“你怎么才来？”
“我寻思跟这帮人也不熟呀，来早了也没啥嗑可唠，那不淡白地吗？我就晚点来了。”
老谭面露不快，耐着性子向几位介绍：“这是我姑爷，莫及。”然后，又把几位向莫及介绍。
莫及与赵俭臣握手。
“咱们在公司院里有时打过照面，听说是你帮我和谭珊弦分的房子。许多员工连平房都分不到，我不够条件却给分套暖气楼。你，牛逼呀，厉害！”莫及说着竖起大拇指。
“我牛逼啥？我哪有那胆呀，哪敢公开啊，是暗中捅咕给你分的房。你摊个好老丈人，还是你牛逼呀……”
何洪涌朝门外喊了一声：“上菜！”
包间外立即传来胖杨复述的声音：“上菜！”
大厅里有服务员答应着。
胖杨一直在包间外面。
赵俭臣对何洪涌说：“快让你的司机进来吃饭呀！”
胖杨在包间外面听到了，说：“我不进去了，也不喝酒，在大厅吃点就行。”
赵俭臣说：“没事，你喝点，如果本子被扣了，我一定帮你要回来。”
李勇大口大口地吃包子，边吃边夸包子做得好。
云小燕吃了两个就不吃了，说吃饱了。
刘克桩吃完包子，整理工具袋里的东西。他穿上满立刚送的工作服，试试行头，摩拳擦掌，准备明天上班。
李勇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着说：“这套工作服又肥又大呀，你穿着，像打锣的！”
“没办法呀！我想起来了，我那套工作服里还揣着两块两毛钱呢！原先有六块钱，给我爹买了一瓶省内名酒，剩了两块两毛钱，估计也都烧糊了，那套工作服都烧报废了。”
李勇说：“损失呀！那天早晨，你早点把钱掏出来给我买包子就好了。”
“你尽想美事。”
云小燕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刘克桩的肩膀和身上一扎一扎地比量着。
“你干嘛呀？”
“看看你这两天是胖了还是瘦了，长没长膘。”
“我没胖，也没廋，腮帮上烧出一块大疙瘩肉。有疤瘌了！”
西山供电公司经营者在员工食堂请辛砺则、高柳翔、李丘土共进午餐。
“西山公司的员工食堂办得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办起员工食堂。两个公司的差距太大啊！我们要向西山公司学习，尽快缩小差距。”
辛砺则食欲大增，边吃边谈。
饭店包间里，老谭端起酒杯说：“今天洪涌专程来西山来看我，咱们大家欢聚。我退了以后，许多事情变化和变幻。我期望咱们的感情不变，要互相关注冷暖。你们要相互帮助，都要好好干！来，干！”
何洪涌、赵俭臣、陈跃发把杯中酒干了。
老谭和许长安的杯中酒喝了一半。
赵俭臣让许长安把杯中酒都喝了。
老谭说：“许长安习惯喝慢酒，就让他慢慢喝吧。我现在高血压，你们下午有工作，中午就不要喝太多。”
何洪涌向老谭敬酒，大家附和随敬。
酒桌上莫及的辈分最低，却不主动倒酒，一个劲低头吃菜。
饭局突出主题后，喝酒进入穿插阶段。几位纷纷祝贺何洪涌，何洪涌向几位回敬。
老谭轻声对身边的何洪涌说：“我想把莫及调到你身边，你帮着好好调教调教。”
“你这姑爷是大能人的派头，我能调教得了吗？”
赵俭臣听到了，当即对何洪涌说：“这是瞧得起你，你还拿褶子？”
何洪涌仔细打量只顾吃菜的莫及。
莫及八字眉，肿眼泡，嘴是歪歪瓢瓢着的，尤其是满脸阴沉沉的。蓦然，何洪涌心里产生了玄幻。
电流正负，各有作用。
好人孬人，各有所为。
何洪涌从莫及那张阴气很重、阴沉沉的脸上，发现了玄机。他突发奇想，感觉莫及这样的人，也有用处！
何洪涌拿定了主意，当即跟老谭说：“如果不嫌弃我没啥能耐的话，我就带带莫及。如果出现事与愿违的地方，别埋怨我就行。”
老谭高兴地说：“他在西山公司混，人家蓝掌柜不买账，他就是废！去桔江公司有你调教关照，估计差不了什么事！”
甄树德起草缓解缺电限电技术方案，反复仔细推敲。他在感到最纠结和最憋闷的关键时候，打开了刘克桩写字的那张纸，展开一看，只见写着五个狂草大字：
“拉户不拉路”
甄树德眼前豁然一亮，立刻击掌：“对！我想要的技术方案精髓灵魂，就是这五个字啊！概括精炼，独辟蹊径，神来之笔！”
蓝掌柜拿起公用筷给辛砺则夹菜。
辛砺则很感慨，唠起了自己的一些经历，并向蓝大掌柜和其他经营者探讨一些经营经验。
大家有说有笑，愉快用餐。
辛砺则放下筷子，笑着说：“哎，吃多了。这些天，这是我吃得最多的一顿饭。”
蓝掌柜开着玩笑：“欢迎你来西山公司入伙，你就不要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午餐啊，感谢款待，我们这就回桔江市了。”
蓝局长很诚恳地说：“别着急走，午后到一些变电所转一转、看一看，晚上正式接风，咱们喝点。”
“不行啊，明天我们和用户研究解决缺电限电等急事，回去得准备准备。”
高柳翔看了一下表说：“这个时间咱们抓紧坐公交车上车站，能赶上开往桔江市的火车。”
蓝大掌柜说：“你们着急回去的话，那就不留了。你们不用坐公交车，也不用坐火车，这边派车送你们。”
“有火车，我们就坐火车了。”
蓝掌柜挥手示意沈安全去安排车。
大家从食堂走到院里，只见一辆七成新、乌黑锃亮的小车开过来。
“感谢啊，那就送我们到火车站。”
蓝大掌柜说：“这车不是送到火车站，而是必须送到桔江市。从现在起，这台车就送给桔江公司了。”
辛砺则、高柳翔、李丘土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送给桔江公司？”
“对，这台车就送给桔江公司了。并且，配个司机，司机先借调到桔江公司。我们要支持辛掌柜和支援桔江公司！”
辛砺则握住蓝大掌柜的手：“谢谢！感谢！以后能用到桔江公司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
“在车里放有三套新工作服和安全工器具，你们着急下现场时，可能需要这些东西。”
“蓝掌柜安排的太细致周到了，送这些很有用，很及时啊！”
三掌柜向立仲调侃：“高总工，你今天就不要去桔江了，晚上回家和大嫂得好好热乎热乎！”
大家大笑起来。
高柳翔也笑了：“热乎个啥？不当饭吃，得干正经活！”
小车开出了西山公司大院。
三掌柜向立仲伸出大拇指：“还是蓝大掌柜是高手，舍出了一台车，就答对他们乐呵呵！”
饭店包间里的饭局结尾，几人将杯中酒都清了。
老谭示意莫及去算账。
莫及木讷，嘴里还在慢慢嚼着一块排骨。
赵俭臣、陈跃发、许长安争着抢着去饭店吧台结账。
吧台说：“都已经结账了。”
“谁结的账啊？”
赵俭臣、陈跃发、许长安疑惑地异口同声问着。
“我得到解决难题的秘诀了！”
甄树德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他端详欣赏“拉户不拉路”五个飘逸遒劲有力的狂草大字，感觉技术方案得到了画龙点睛。犹如柳暗花明，新路子关键点立马明晰了。甄树德在屋里慢慢踱步，他推测明天的会议和商讨将出现唇枪舌剑，对于应对因限电停电而苦恼挑剔的商业和厂矿用户，甄树德心里平添了豪气、灵气和底气……
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十八章绝技。
登山旭达著
西山供电公司后勤总务负责人赵俭臣诡异地跟何洪涌说，想让财务娄尧调转去桔江公司，让何洪涌关照提携。
何洪涌问赵俭臣，你和娄尧媳妇周潢到底是啥关系？你让我提携娄尧，你有啥够头吗？
赵俭臣梗着脖子，板着脸，牛哄哄地说：“我和周潢啥关系？你还用问吗？”
“你的生活风气，得正派点！”
“你让谁正派点呀？我就要弄歪点，弄斜危点，你能咋地？”
老谭说：“你们到一块就开掐！告诉上菜吧，别耽误午后上班。”
何洪涌说：“姑爷子还没来呢，等一会吧。”
“不等他。他磨磨蹭蹭的，干啥都磨叽。不怪人家给他起外号，都管他叫‘磨叽’！”
大家都笑了。
调度通信所负责人许长安问：“姑爷子进咱们公司有三年了吧？”
“三年多了，给他安排在公司本部，干啥啥不中啊！”
老谭毫不掩饰对自己姑爷的不满。
何洪涌知道老谭的姑爷名叫莫及，老谭的姑娘名叫谭珊弦，在西山供电公司试验所。谭珊弦处过许多的对象，玩过了就黄。当谭珊弦与莫及相处时年龄已经很大了，在父母的催促下，谭珊弦与莫及登记领证。后来，莫及发现谭珊弦婚前太随便了，莫及郁闷不堪。但是，考虑到谭珊弦的老爸能把自己安排进西山供电公司，怨气就都咽进了肚里。
黑廋子赵俭臣说：“要么干脆，我把他要过去，在我那当个后勤管理员。”
老谭摇摇头：“我问过他，后勤他没看上眼。”
白胖子陈跃发说：“姑爷子莫及，我记得他前年在‘核查办’了。虽然是临时机构，但是，属于公司本部，是个比较高的起点。有个过渡，就可以弄个负责人当当了。”
“我原先是那个打算，可是，烂泥扶不上墙啊！莫及他一丁点的电力技术都没有，他还不谦虚，经常与同仁就一件小事磨叽起来没完没了。他还擅作主张，造成了失误和损失。我帮他摆平，他还是常出罗乱。我担忧啊，这样下去，他莫及迟早要完蛋呀！”
赵俭臣说：“没事，如果出啥事，咱们继续摆平。哎，洪涌，我说娄尧的事，你得当回事！”
“你和周潢有事，就让我帮着娄尧办事？你这整的叫啥事？”
老谭也十分严肃地对赵俭臣说：“你别瞎整了，别整出了事！”
黑瘦子赵俭臣又诡异地笑了：“行，那我就先不整事了。提携娄尧的事，洪涌你得答应。”
“只要你不瞎整，这个忙，我帮！”
白胖子陈跃发说：“洪涌，你这么有魄力，我可活心了。我也想去桔江，把我这物资供应临时负责人临时两个字去掉就行。”
“咱们都是谭掌柜栽培的，你如果真想去的话，只要咱们合把，应该是前途无量，哈哈。”
老谭忙说：“我都退了，别再说是我栽培的。”
赵俭臣说：“你退不退，不少人都是你栽培的。当初，那么多人都说我根本不行，是你不理会那些，就是两个字，提！”
陈跃发说：“那是一个字，好不好？”
几个人正说的热乎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入包间，他身高约一米七五，面无表情，歪歪嘴，八字眉，肿眼泡，目光冷漠地扫视包间里的人。
老谭问：“你怎么才来？”
“我寻思跟这帮人也不熟呀，来早了也没啥嗑可唠，那不淡白地吗？我就晚点来了。”
老谭面露不快，耐着性子向几位介绍：“这是我姑爷，莫及。”然后，又把几位向莫及介绍。
莫及与赵俭臣握手。
“咱们在公司院里有时打过照面，听说是你帮我和谭珊弦分的房子。许多员工连平房都分不到，我不够条件却给分套暖气楼。你，牛逼呀，厉害！”莫及说着竖起大拇指。
“我牛逼啥？我哪有那胆呀，哪敢公开啊，是暗中捅咕给你分的房。你摊个好老丈人，还是你牛逼呀……”
何洪涌朝门外喊了一声：“上菜！”
包间外立即传来胖杨复述的声音：“上菜！”
大厅里有服务员答应着。
胖杨一直在包间外面。
赵俭臣对何洪涌说：“快让你的司机进来吃饭呀！”
胖杨在包间外面听到了，说：“我不进去了，也不喝酒，在大厅吃点就行。”
赵俭臣说：“没事，你喝点，如果本子被扣了，我一定帮你要回来。”
李勇大口大口地吃包子，边吃边夸包子做得好。
云小燕吃了两个就不吃了，说吃饱了。
刘克桩吃完包子，整理工具袋里的东西。他穿上满立刚送的工作服，试试行头，摩拳擦掌，准备明天上班。
李勇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着说：“这套工作服又肥又大呀，你穿着，像打锣的！”
“没办法呀！我想起来了，我那套工作服里还揣着两块两毛钱呢！原先有六块钱，给我爹买了一瓶省内名酒，剩了两块两毛钱，估计也都烧糊了，那套工作服都烧报废了。”
李勇说：“损失呀！那天早晨，你早点把钱掏出来给我买包子就好了。”
“你尽想美事。”
云小燕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刘克桩的肩膀和身上一扎一扎地比量着。
“你干嘛呀？”
“看看你这两天是胖了还是瘦了，长没长膘。”
“我没胖，也没廋，腮帮上烧出一块大疙瘩肉。有疤瘌了！”
西山供电公司经营者在员工食堂请辛砺则、高柳翔、李丘土共进午餐。
“西山公司的员工食堂办得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办起员工食堂。两个公司的差距太大啊！我们要向西山公司学习，尽快缩小差距。”
辛砺则食欲大增，边吃边谈。
饭店包间里，老谭端起酒杯说：“今天洪涌专程来西山来看我，咱们大家欢聚。我退了以后，许多事情变化和变幻。我期望咱们的感情不变，要互相关注冷暖。你们要相互帮助，都要好好干！来，干！”
何洪涌、赵俭臣、陈跃发把杯中酒干了。
老谭和许长安的杯中酒喝了一半。
赵俭臣让许长安把杯中酒都喝了。
老谭说：“许长安习惯喝慢酒，就让他慢慢喝吧。我现在高血压，你们下午有工作，中午就不要喝太多。”
何洪涌向老谭敬酒，大家附和随敬。
酒桌上莫及的辈分最低，却不主动倒酒，一个劲低头吃菜。
饭局突出主题后，喝酒进入穿插阶段。几位纷纷祝贺何洪涌，何洪涌向几位回敬。
老谭轻声对身边的何洪涌说：“我想把莫及调到你身边，你帮着好好调教调教。”
“你这姑爷是大能人的派头，我能调教得了吗？”
赵俭臣听到了，当即对何洪涌说：“这是瞧得起你，你还拿褶子？”
何洪涌仔细打量只顾吃菜的莫及。
莫及八字眉，肿眼泡，嘴是歪歪瓢瓢着的，尤其是满脸阴沉沉的。蓦然，何洪涌心里产生了玄幻。
电流正负，各有作用。
好人孬人，各有所为。
何洪涌从莫及那张阴气很重、阴沉沉的脸上，发现了玄机。他突发奇想，感觉莫及这样的人，也有用处！
何洪涌拿定了主意，当即跟老谭说：“如果不嫌弃我没啥能耐的话，我就带带莫及。如果出现事与愿违的地方，别埋怨我就行。”
老谭高兴地说：“他在西山公司混，人家蓝掌柜不买账，他就是废！去桔江公司有你调教关照，估计差不了什么事！”
甄树德起草缓解缺电限电技术方案，反复仔细推敲。他在感到最纠结和最憋闷的关键时候，打开了刘克桩写字的那张纸，展开一看，只见写着五个狂草大字：
“拉户不拉路”
甄树德眼前豁然一亮，立刻击掌：“对！我想要的技术方案精髓灵魂，就是这五个字啊！概括精炼，独辟蹊径，神来之笔！”
蓝掌柜拿起公用筷给辛砺则夹菜。
辛砺则很感慨，唠起了自己的一些经历，并向蓝大掌柜和其他经营者探讨一些经营经验。
大家有说有笑，愉快用餐。
辛砺则放下筷子，笑着说：“哎，吃多了。这些天，这是我吃得最多的一顿饭。”
蓝掌柜开着玩笑：“欢迎你来西山公司入伙，你就不要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午餐啊，感谢款待，我们这就回桔江市了。”
蓝局长很诚恳地说：“别着急走，午后到一些变电所转一转、看一看，晚上正式接风，咱们喝点。”
“不行啊，明天我们和用户研究解决缺电限电等急事，回去得准备准备。”
高柳翔看了一下表说：“这个时间咱们抓紧坐公交车上车站，能赶上开往桔江市的火车。”
蓝大掌柜说：“你们着急回去的话，那就不留了。你们不用坐公交车，也不用坐火车，这边派车送你们。”
“有火车，我们就坐火车了。”
蓝掌柜挥手示意沈安全去安排车。
大家从食堂走到院里，只见一辆七成新、乌黑锃亮的小车开过来。
“感谢啊，那就送我们到火车站。”
蓝大掌柜说：“这车不是送到火车站，而是必须送到桔江市。从现在起，这台车就送给桔江公司了。”
辛砺则、高柳翔、李丘土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送给桔江公司？”
“对，这台车就送给桔江公司了。并且，配个司机，司机先借调到桔江公司。我们要支持辛掌柜和支援桔江公司！”
辛砺则握住蓝大掌柜的手：“谢谢！感谢！以后能用到桔江公司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
“在车里放有三套新工作服和安全工器具，你们着急下现场时，可能需要这些东西。”
“蓝掌柜安排的太细致周到了，送这些很有用，很及时啊！”
三掌柜向立仲调侃：“高总工，你今天就不要去桔江了，晚上回家和大嫂得好好热乎热乎！”
大家大笑起来。
高柳翔也笑了：“热乎个啥？不当饭吃，得干正经活！”
小车开出了西山公司大院。
三掌柜向立仲伸出大拇指：“还是蓝大掌柜是高手，舍出了一台车，就答对他们乐呵呵！”
饭店包间里的饭局结尾，几人将杯中酒都清了。
老谭示意莫及去算账。
莫及木讷，嘴里还在慢慢嚼着一块排骨。
赵俭臣、陈跃发、许长安争着抢着去饭店吧台结账。
吧台说：“都已经结账了。”
“谁结的账啊？”
赵俭臣、陈跃发、许长安疑惑地异口同声问着。
“我得到解决难题的秘诀了！”
甄树德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他端详欣赏“拉户不拉路”五个飘逸遒劲有力的狂草大字，感觉技术方案得到了画龙点睛。犹如柳暗花明，新路子关键点立马明晰了。甄树德在屋里慢慢踱步，他推测明天的会议和商讨将出现唇枪舌剑，对于应对因限电停电而苦恼挑剔的商业和厂矿用户，甄树德心里平添了豪气、灵气和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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