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玻璃
“孩子，先跟我来吧，你一定会收到神的怜悯的。先把塑收起来吧，神厌恶不诚之人。”
“呃，一定要收起来吗？”
“神厌恶不诚之人。”
“好吧……”
收起塑，韩熙雅有些不安。跟着她一直走，忽然一阵细小的脚步声响起，韩熙雅吓得赶紧将塑放出。
“把塑收回去！神厌恶不诚之人！”她回身一巴掌扇在韩熙雅脸上，狰狞地吼道。
等韩熙雅把塑收回去，她又恢复了和蔼的模样。
一路上，她和韩熙雅说了很多。大多是对于神的赞颂，还有一些是对教会的描述。她也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收揽迷失之人，引导他们接受神的指引。
终于走到了尽头，是一扇大铁门，上面没有丝毫锈迹。修女推开门，一个和蔼可亲，身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走来。
“克劳德大人，请您带他去祷告，我将向神献上最真诚的感恩。”
“是的，莱依。”
简单的对话过后，克劳德牵起韩熙雅的手，带着他前往教堂。
一路上韩熙雅四处张望。这里的天上黑沉沉的，整个教会比楚相家的庄园还要大两倍，道路两边插满火把，延伸到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建筑。
不久就到了教堂。
“孩子，将刀卸下吧。”
“不行！这把刀，对我很重要……”
“好吧，相信神不会难为忠心之人。”
教堂内满是白衣，男女老少一齐肃穆地静立着。克劳德叫他站在一旁。许久，钟声响起，响了四声。克劳德走上台，敲了敲桌子。
“神给予我们神圣的职责
神给予我们光荣的义务
神呼唤我们拯救迷失之人”
教堂下，众教徒欠身行礼。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莱依应神之旨意，带来迷失之人，净化他的灵魂。”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克劳德招手，将韩熙雅唤上台。
“年幼的孩子，你是否愿意在神面前立下真挚的誓言，为拯救迷失的灵魂献出自己？”
“我……”韩熙雅看了看台下的教徒，“我愿意。”
克劳德找出一套适合韩熙雅的白色教袍，让他穿上。
“报汝之名。”
“韩熙雅。”
“颂唱吧，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众教徒欠身行礼。
做完这些，克劳德带着韩熙雅前往寝室。
“克劳德大人，请问我需要做什么？”
“寝室里有详细说明，每一条都要记下。”
钟又响了一声。
韩熙雅还想问什么，可想到莱依凶猛的样子，又住了口。
“没事的，孩子。神会原谅无知的冒犯。”
“克劳德大人，我想出去。”
“你不能出去。”克劳德冷下脸来蔑了他一眼。
“可是，为什么……”
“契约已成，神厌恶不诚之人。”
韩熙雅不再言语。到了寝室，这是一个四人间，面积却只有几平方米。墙上留着一大片空白，上面挂着个牌子。
“这里就是你待的地方，当钟声响起，就到教堂祷告。”
韩熙雅想释放塑，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足以控制的塑。现在，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他腰间的含影。
韩熙雅抬起头仔细看着牌子上的字。
“每天有七场祷告，当钟声响起，请前往红门教堂祷告。祷告时请专心，不要出声。祷告结束后，静候五分钟。克劳德神父可能会宣告一些事情，请不要作出多余的反应。每段话结束后，请行礼。
当无需祷告时，可以前往任何地方，做任何事，但不准私自前往监狱。
每人都有指标，前往事务处领取任务，完成后亲自前往事务处报告。
不准违抗神父。
不准私自前往任何人的寝室。
不准脱下教袍。
最后一次祷告结束时，请立即回寝。
以上任一条例若有违犯，后果严重。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这东西看得韩熙雅背后冒冷汗，心里头直难受。
韩熙雅从寝室出去，照着地图找到管理室，进去领取指标。
管理室内，一个长相酷似克劳德的人抬起头来，看到韩熙雅的一瞬间有些诧异。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韩熙雅，你好？”
“嗯，我叫克里德。你……”克里德刚想说些什么，又转口说起另一个话题，“你就去监狱管理犯人吧。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躲开克劳德。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早已过世的妹妹。”
韩熙雅走出门，迎面又过来一个中老年模样，面色沧桑的人，走进管理室。
说来也怪，监狱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管理。不过——这也是难免的。监狱本就没人逃的出来。塑用不得，栏杆和围墙又难以破坏，犯人只能被圈在监牢中等待死亡。管理监狱实际上只是闲坐着的职位罢了。
到了监狱，韩熙雅缓步四处张望着，想摸清监狱的环境。
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地上，盯着韩熙雅。观察了一会，他确定韩熙雅是新来的。
“什么垃圾监狱，居然只能叫一个小鬼来管理罪犯啦？哈哈哈哈哈哈！”他大声叫嚷道。周围几个监牢里的犯人也应和道。
“虽然我还小，但我也可以把监狱管理好的！”韩熙雅嗔了他一声。
“过来！过来！你来这里才多长啊？哈？敢和牢里的大爷顶嘴？”
韩熙雅心里有点难过，但还是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虽然我今天才刚来，但我一定可以把你们管住！
“哈哈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逗的我都止不住笑了啊！知道这监狱里都是什么人吗？都是敢反抗的人！敢反抗秩序就是罪啊！”那人浮夸地笑着，笑到激动处狠拍了拍地面。
“反抗这样的秩序也算是罪吗？”
“哦？那你倒说说你觉得这制度是什么样子？”那人翘起眉头，好奇地问道。
韩熙雅看了看四周。
“不用看了，我们都是反贼。只犯了小疏忽的人还不足以被关在这里。”
“啊啊，是这样啊。”
韩熙雅正过脸，面对着那个破破烂烂的人。
“这教会，明明只是个染缸，把所有人都要变成一个样子。”
“说得好！染缸里染不上色的硬石子儿就要被挑出来砸碎！凭什么！”
韩熙雅被他疯狂的样子有点吓到，但还是继续说：“而且一进来就不让出去，就要把所有人都关住，强买强卖的事，还叫人满意，谁会那么傻乎乎的嘛。”
“对对对！我们即将死去，可他们已经死去！当一个人沦落成彻底的奴才，他的生命早就结束！”
韩熙雅想了想这一天的所见所闻，想起那神，很憋屈。
什么福泽万物？什么保佑众生？不过是一些胡话，神从始至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信仰神？所谓神不过是人假想出来的烂石头，做成了像个样子的雕塑就叫人信仰，叫那些没有自信力的人去信仰，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还有那神，根本就是团废石头。”
“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这一切都是克劳德的阴谋，全部都是……咳、咳……”
“喂，”他咳了几声，沉声问道，“小鬼，你想出去吗？”
“想。”韩熙雅点了点头。
“为什么想？”
“因为外面还有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好、好。你啊，在哪个寝室？”
“我在红门的寝室里。”
“红门？好，好！你去找一个人，去找凯兰，就说是兰斯叫你找的。”
“嗯嗯，我会去找的！”
“哈哈哈哈，将死之人向赴死者致敬！哈哈哈哈……”空荡的监狱里只回荡着笑声。
韩熙雅一直在监狱里待着，直到钟响了五声，需要前去做祷告。
韩熙雅到教堂，像模像样地闭嘴。
说真的，这种东西只是自我安慰罢了，韩熙雅这样想着。
就这样干坐着，祷告快要结束的时候，克劳德进来了。钟响了五声，克劳德走上台。
“神给予我们神圣的职责
神给予我们光荣的义务
神呼唤我们惩治罪恶之人”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当钟声响起，前往处刑台，让罪人在纯洁的注视下死去。”
照这样做了，广场上围满了人，处刑台上，数十个人被绑在架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克劳德，你该死啊！”兰斯在其中高声呐喊，陈述着他的罪孽。
可呼喊什么也带不来。在万千道目光的注视下，在同胞的血液侵染下，呐喊声消散在寂静的空中，火把摇曳着，一如既往。教徒们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兰斯临死的呐喊，只不过是一滴水滴在了一潭水中，谁在乎？
韩熙雅在乎，凯兰在乎，清醒的群众还在乎。
待到一切都结束，监牢内的人早已死光，回到监狱也没有意义。
行刑台上的血污一如既往。
韩熙雅回到寝室，不知该做些什么。自己只安排了看守监狱的任务，如今事务处也没给自己安排什么事务。
他想要去找凯兰，可去哪里找呢？哪里可找呢？他刚要走出门，寝室就走进来一个中年模样，面相略有沧桑的男人，显然是管理室门口那人。
“你是？”那男人问道。
“我是韩熙雅，我是今天新来的。”
“我是凯兰。”
玻璃可以反射光线，仔细观察，它的身后还是暗。
从小就有点晕车，今天坐完车头昏了很久，现在把这一章补上吧。
话说，这个作品总是没人评论呢。
西方的名字真的很好取啊，日本的也是。
啧，还是头晕。
“呃，一定要收起来吗？”
“神厌恶不诚之人。”
“好吧……”
收起塑，韩熙雅有些不安。跟着她一直走，忽然一阵细小的脚步声响起，韩熙雅吓得赶紧将塑放出。
“把塑收回去！神厌恶不诚之人！”她回身一巴掌扇在韩熙雅脸上，狰狞地吼道。
等韩熙雅把塑收回去，她又恢复了和蔼的模样。
一路上，她和韩熙雅说了很多。大多是对于神的赞颂，还有一些是对教会的描述。她也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收揽迷失之人，引导他们接受神的指引。
终于走到了尽头，是一扇大铁门，上面没有丝毫锈迹。修女推开门，一个和蔼可亲，身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走来。
“克劳德大人，请您带他去祷告，我将向神献上最真诚的感恩。”
“是的，莱依。”
简单的对话过后，克劳德牵起韩熙雅的手，带着他前往教堂。
一路上韩熙雅四处张望。这里的天上黑沉沉的，整个教会比楚相家的庄园还要大两倍，道路两边插满火把，延伸到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建筑。
不久就到了教堂。
“孩子，将刀卸下吧。”
“不行！这把刀，对我很重要……”
“好吧，相信神不会难为忠心之人。”
教堂内满是白衣，男女老少一齐肃穆地静立着。克劳德叫他站在一旁。许久，钟声响起，响了四声。克劳德走上台，敲了敲桌子。
“神给予我们神圣的职责
神给予我们光荣的义务
神呼唤我们拯救迷失之人”
教堂下，众教徒欠身行礼。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莱依应神之旨意，带来迷失之人，净化他的灵魂。”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克劳德招手，将韩熙雅唤上台。
“年幼的孩子，你是否愿意在神面前立下真挚的誓言，为拯救迷失的灵魂献出自己？”
“我……”韩熙雅看了看台下的教徒，“我愿意。”
克劳德找出一套适合韩熙雅的白色教袍，让他穿上。
“报汝之名。”
“韩熙雅。”
“颂唱吧，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众教徒欠身行礼。
做完这些，克劳德带着韩熙雅前往寝室。
“克劳德大人，请问我需要做什么？”
“寝室里有详细说明，每一条都要记下。”
钟又响了一声。
韩熙雅还想问什么，可想到莱依凶猛的样子，又住了口。
“没事的，孩子。神会原谅无知的冒犯。”
“克劳德大人，我想出去。”
“你不能出去。”克劳德冷下脸来蔑了他一眼。
“可是，为什么……”
“契约已成，神厌恶不诚之人。”
韩熙雅不再言语。到了寝室，这是一个四人间，面积却只有几平方米。墙上留着一大片空白，上面挂着个牌子。
“这里就是你待的地方，当钟声响起，就到教堂祷告。”
韩熙雅想释放塑，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足以控制的塑。现在，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他腰间的含影。
韩熙雅抬起头仔细看着牌子上的字。
“每天有七场祷告，当钟声响起，请前往红门教堂祷告。祷告时请专心，不要出声。祷告结束后，静候五分钟。克劳德神父可能会宣告一些事情，请不要作出多余的反应。每段话结束后，请行礼。
当无需祷告时，可以前往任何地方，做任何事，但不准私自前往监狱。
每人都有指标，前往事务处领取任务，完成后亲自前往事务处报告。
不准违抗神父。
不准私自前往任何人的寝室。
不准脱下教袍。
最后一次祷告结束时，请立即回寝。
以上任一条例若有违犯，后果严重。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这东西看得韩熙雅背后冒冷汗，心里头直难受。
韩熙雅从寝室出去，照着地图找到管理室，进去领取指标。
管理室内，一个长相酷似克劳德的人抬起头来，看到韩熙雅的一瞬间有些诧异。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韩熙雅，你好？”
“嗯，我叫克里德。你……”克里德刚想说些什么，又转口说起另一个话题，“你就去监狱管理犯人吧。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躲开克劳德。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早已过世的妹妹。”
韩熙雅走出门，迎面又过来一个中老年模样，面色沧桑的人，走进管理室。
说来也怪，监狱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管理。不过——这也是难免的。监狱本就没人逃的出来。塑用不得，栏杆和围墙又难以破坏，犯人只能被圈在监牢中等待死亡。管理监狱实际上只是闲坐着的职位罢了。
到了监狱，韩熙雅缓步四处张望着，想摸清监狱的环境。
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地上，盯着韩熙雅。观察了一会，他确定韩熙雅是新来的。
“什么垃圾监狱，居然只能叫一个小鬼来管理罪犯啦？哈哈哈哈哈哈！”他大声叫嚷道。周围几个监牢里的犯人也应和道。
“虽然我还小，但我也可以把监狱管理好的！”韩熙雅嗔了他一声。
“过来！过来！你来这里才多长啊？哈？敢和牢里的大爷顶嘴？”
韩熙雅心里有点难过，但还是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虽然我今天才刚来，但我一定可以把你们管住！
“哈哈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逗的我都止不住笑了啊！知道这监狱里都是什么人吗？都是敢反抗的人！敢反抗秩序就是罪啊！”那人浮夸地笑着，笑到激动处狠拍了拍地面。
“反抗这样的秩序也算是罪吗？”
“哦？那你倒说说你觉得这制度是什么样子？”那人翘起眉头，好奇地问道。
韩熙雅看了看四周。
“不用看了，我们都是反贼。只犯了小疏忽的人还不足以被关在这里。”
“啊啊，是这样啊。”
韩熙雅正过脸，面对着那个破破烂烂的人。
“这教会，明明只是个染缸，把所有人都要变成一个样子。”
“说得好！染缸里染不上色的硬石子儿就要被挑出来砸碎！凭什么！”
韩熙雅被他疯狂的样子有点吓到，但还是继续说：“而且一进来就不让出去，就要把所有人都关住，强买强卖的事，还叫人满意，谁会那么傻乎乎的嘛。”
“对对对！我们即将死去，可他们已经死去！当一个人沦落成彻底的奴才，他的生命早就结束！”
韩熙雅想了想这一天的所见所闻，想起那神，很憋屈。
什么福泽万物？什么保佑众生？不过是一些胡话，神从始至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信仰神？所谓神不过是人假想出来的烂石头，做成了像个样子的雕塑就叫人信仰，叫那些没有自信力的人去信仰，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还有那神，根本就是团废石头。”
“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这一切都是克劳德的阴谋，全部都是……咳、咳……”
“喂，”他咳了几声，沉声问道，“小鬼，你想出去吗？”
“想。”韩熙雅点了点头。
“为什么想？”
“因为外面还有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好、好。你啊，在哪个寝室？”
“我在红门的寝室里。”
“红门？好，好！你去找一个人，去找凯兰，就说是兰斯叫你找的。”
“嗯嗯，我会去找的！”
“哈哈哈哈，将死之人向赴死者致敬！哈哈哈哈……”空荡的监狱里只回荡着笑声。
韩熙雅一直在监狱里待着，直到钟响了五声，需要前去做祷告。
韩熙雅到教堂，像模像样地闭嘴。
说真的，这种东西只是自我安慰罢了，韩熙雅这样想着。
就这样干坐着，祷告快要结束的时候，克劳德进来了。钟响了五声，克劳德走上台。
“神给予我们神圣的职责
神给予我们光荣的义务
神呼唤我们惩治罪恶之人”
“感恩神圣天地隆主正义光。”
“当钟声响起，前往处刑台，让罪人在纯洁的注视下死去。”
照这样做了，广场上围满了人，处刑台上，数十个人被绑在架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克劳德，你该死啊！”兰斯在其中高声呐喊，陈述着他的罪孽。
可呼喊什么也带不来。在万千道目光的注视下，在同胞的血液侵染下，呐喊声消散在寂静的空中，火把摇曳着，一如既往。教徒们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兰斯临死的呐喊，只不过是一滴水滴在了一潭水中，谁在乎？
韩熙雅在乎，凯兰在乎，清醒的群众还在乎。
待到一切都结束，监牢内的人早已死光，回到监狱也没有意义。
行刑台上的血污一如既往。
韩熙雅回到寝室，不知该做些什么。自己只安排了看守监狱的任务，如今事务处也没给自己安排什么事务。
他想要去找凯兰，可去哪里找呢？哪里可找呢？他刚要走出门，寝室就走进来一个中年模样，面相略有沧桑的男人，显然是管理室门口那人。
“你是？”那男人问道。
“我是韩熙雅，我是今天新来的。”
“我是凯兰。”
玻璃可以反射光线，仔细观察，它的身后还是暗。
从小就有点晕车，今天坐完车头昏了很久，现在把这一章补上吧。
话说，这个作品总是没人评论呢。
西方的名字真的很好取啊，日本的也是。
啧，还是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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