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追杀
何小辉风一般冲出酒吧，跳下门口的台阶时差点摔了一跤。
小城市半夜的街道不见行人。出了酒吧的喧嚣就是一片静谧。沿街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有路灯还亮着。
何小辉白色的运动鞋与地面敲击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在夜晚格外明显。他没空回头看，跑过一条街后直直钻进小巷，目的是抄近路。
从这里进去，是一片老房子，小路纵横交错，从高处看下去，有迷宫的既视感。
在路灯的照射下，十几个黑色的影子尾随而至。他们在进入小巷后愣住了，不知道该走左、中、右里的哪条。
耳畔已经听不见脚步声，他们犯了难。熊老大说无论如何也要逮到何小辉，大家能不能在赌球上翻身就在此一举了。
于是，他们决定两两一组分头追击。还没迈步，何小辉呆头呆脑地从右边的小路绕了出来。
一群人盯着一个人，一个人看着一群人。
何小辉抄近路不得，也迷路了。
“别跑！”
“站住！”
“不追就不跑！”何小辉旋身就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遇到岔路就随意选一条。
一路狂奔，他身后的脚步声逐渐变小，然后消失。
他停下来正想喘气。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一左一右两条岔路同时传来。何小辉懵逼了，不知道还能往哪里跑。脚步声已在咫尺，他干脆学起了鸵鸟。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靠着电线杆面对墙壁像小学生罚站那样站着，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两队共四人在岔路口碰头，都说没有找到人，然后咒骂着拐进何小辉藏身的岔路。
四人往前小跑，路过电线杆，路过装鸵鸟的何小辉。其中一人觉得视野中似乎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有点怪怪的。但他没多想，也没回头。
尼玛，居然没被发现！
何小辉忽然觉得鸵鸟还挺聪明的。好好地对着远去的背影做了十秒鬼脸后，继续向前“突围”。
由蓝白两色粉刷的围墙已经可以看得到，何小辉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
偏偏在这时，绿毛带着小弟从侧路杀了出来。他纹着花臂，套着指虎，一副要把何小辉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他隔空挥舞拳头，发出“唰唰”的破空声，很专业的样子：“吊毛，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还差一步就能逃出升天却永远无法迈出那一步的感觉是极度难受的。何小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后悔了，后悔没把看小本子的时间用在锻炼身体上。如果他多多锻炼身体，这个时候就，呃，好吧，最多能多挨两拳。
“啊！！”何小辉发狠了，摒除杂念向着绿毛冲去。
绿毛甩了甩刘海，拳头握的更紧了，心中叹服：“这难道就是电视上说的‘亮剑精神’？老子都有点佩服这个憨批了。”
何小辉冲到近前，绿毛的一拳已在半空。扑通一声，有“亮剑精神”的何小辉就跪在了地上。
社会人们一脸的问号，愣在当场，不知道何小辉这是在闹哪样。绿毛向来最看不惯软脚虾，刚才被何小辉“一往无前”的气概激发出的敬佩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语气带着嘲讽：“怂蛋！男儿膝下有黄金知不知道，妈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猴子……”
“？”
“偷桃！”
“啊~”绿毛的惨叫在巷道中激荡，极尽骇人诡异，声调在男低音至女高音之间反复横跳。
疼痛还在蔓延，他现在有一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外八字变成了内八字，小碎步挪起来像极了东洋的艺伎。
没挪两步，他就捂着那里倒在地上卷成了虾米。他的小弟们顾不上落荒而逃的何小辉了，上前去查看，看段了没有。
还好，只是痛一时，不是痛一世。
其他社会人闻讯赶来。何小辉背后是几乎不可能徒手翻越墙壁，前面已经被呈扇形死死围住。
“哈哈哈哈~”何小辉狂放的大笑起来，“后面就是派出所，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再上前一步我就叫了，叫了啊！”
红毛挥舞着棒子看上去没有忌惮之意。
“早搬啦，搬到北城去了。我说怎么楞往这边跑呢，原来想阴老子们。”
卧槽！
何小辉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极端险恶。再不把钱交出去怕是小命要玩完，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小命没了总不能期望再穿越吧。
他不甘地把裤兜里的彩票猛地往地上一掷：“给你们总行了吧？！”接着咕哝，“什么玩意，泼皮，流氓，强盗！”
红毛瞟了一眼地面上的纸片：“现在才识相？晚了！干他！”
“啪，啪，啪……”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在每个社会人头上来了一巴掌——老大熊达姗姗来迟。
“怎么办事的，让你们喊打喊杀了吗？”他的烟嗓向来很有威慑力，小弟们挨了打马上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红毛揉着脑袋捡起彩票送到大哥面前：“老大，东西是拿到了。就是那个瓜皮把我们兄弟打了。”他指着一拐一拐走过来的绿毛。
“该！是我就给你捏爆了。”熊达没给绿毛好脸色，看到递来的彩票时更是一惊，拿过来，又在红毛的头上赏了个板栗，“我他妈什么时候叫你抢东西的。”
红毛疼的倒吸凉气：“老大，你，你刚才不是说干完这一票，兄弟们输的都能捞回来吗？这，这不就是枪的意思吗？”
“狗屁！”熊达都懒得跟他解释了，呵斥，“老子让你去钓鱼，没让你吃打窝的料。”
何小辉没看懂他们演的是哪一出，保持着警惕，却见到熊达带着一脸强行挤出的笑走过来。
“小辉兄弟，对不住啊，”他没等何小辉伸手就把彩票塞回了他手里，“拿好拿好，别丢了，大几十万呢。我就是想问问你一买一个准，犹豫都不犹豫，是不是有什么大师在背后指点呐。”
何小辉明白了，熊达这是看出了他的赌神气质，想跟着沾点光。他是不想带着这一伙人发财的。但这时他还在狼窝里待着，只好含糊其辞道：“哪里有大师，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在看小本子……咳咳，睡觉上，做梦梦到的。”
“你想死对不对，我成全你！”红毛咋咋呼呼地挥棒冲过来，被老大一把推到墙上挂着了。
熊达当然只把何小辉的话当成玩笑，始终认为就是有高人在他背后指点，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是啊，有这么个真神谁愿意说出来啊。
他退了一步：“没关系，小辉兄弟，只要让我们跟着你一起买就行了。”
何小辉斟酌着语句：“怎么买是你们的事，反正我没那本事保证能赢。”
熊达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拍拍胸膛：“懂的，愿赌服输！”说着他把沉甸甸的大金链子从脖子上取下，不顾小弟们的反对给何小辉戴上。
“小辉兄弟，这个就当做是谢礼。戴着这个，在碧江横着走！放心，不论输赢，我都不会要回来的。”
何小辉感觉头重了好几斤，拎起来一看。乖乖的，这么粗，是栓藏獒的吧。
“这金链子不得几十万？”他疑惑地看着熊达，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这么大方。这都不能说是大方了，简直豪横啊。
“没事，不值几个钱。”熊达从裤袋中又掏出一条大银链子给自己套上。顿时，他减弱的雄霸之气再度回归。
“你这条是镀金的，百来块钱，我这条是镀银的，几十块钱。”
何小辉一脸郁闷看着便宜货：“哦，怪不得。”
何小辉走后，红毛被小弟们从墙上解救了下来。他吐了口唾沫：“老大，我还是觉得抢彩票来的划算，主要是谁知道那小子怎么中的奖？可能真是运气呢？”
“你想去坐牢别拉上我跟兄弟们！”熊达帮红毛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兴致不高：“把宝压在他身上我心里也没底，说来说去还是在赌啊。他第一次中奖我还觉得没什么，谁没中过奖呢？但是第二次就有意思了。他居然把赢的全部梭哈了。这明显是有十足的把握啊。他本人不像是专家。所以我估计他有路子。”
“还有，你要知道，时代在变，道上是没几年可混的了。兄弟们一个算一个，谁没欠几十万的外债？我他妈还欠着百来万呢。我们要找别的出路才行啊。”
“全球杯”八进四第三场：德国对阿根廷。
才下午，熊达就给何小辉来了电话，问何小辉晚上什么时候出门、需不需要亲自来接等等。何小辉满头汗，连连说不用。要是被老妈看到他跟道上的大哥混在一起，哎，那结果太华丽，不敢去想。
晚上，他溜出家门，一套动作已经可以算是行云流水。到了楼下，他左右望了望，然后向着彩票店小跑而去。
在不远的楼房阴影处，两个鬼鬼祟祟的女孩看着这一幕。
污女蔡清打着哈欠问把头探出遮挡正在张望的闺蜜：“嘉妍，你半夜把我叫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你跟那位小哥甜蜜就甜蜜呗，不至于要找个观众吧？”
“青菜，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何小辉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秦嘉妍转头面对污女。
她叉着腰，嘴巴不满地瘪成猫咪状。熹微的月光洒落下来，映照着她无暇的脸庞。她的眼睛似清澈的泉，披散的金黄色卷发随着夏日夜风轻轻摇摆。
她的装束很简单——白色T恤配休闲裤。但她真的很漂亮。
小城市半夜的街道不见行人。出了酒吧的喧嚣就是一片静谧。沿街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有路灯还亮着。
何小辉白色的运动鞋与地面敲击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在夜晚格外明显。他没空回头看，跑过一条街后直直钻进小巷，目的是抄近路。
从这里进去，是一片老房子，小路纵横交错，从高处看下去，有迷宫的既视感。
在路灯的照射下，十几个黑色的影子尾随而至。他们在进入小巷后愣住了，不知道该走左、中、右里的哪条。
耳畔已经听不见脚步声，他们犯了难。熊老大说无论如何也要逮到何小辉，大家能不能在赌球上翻身就在此一举了。
于是，他们决定两两一组分头追击。还没迈步，何小辉呆头呆脑地从右边的小路绕了出来。
一群人盯着一个人，一个人看着一群人。
何小辉抄近路不得，也迷路了。
“别跑！”
“站住！”
“不追就不跑！”何小辉旋身就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遇到岔路就随意选一条。
一路狂奔，他身后的脚步声逐渐变小，然后消失。
他停下来正想喘气。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一左一右两条岔路同时传来。何小辉懵逼了，不知道还能往哪里跑。脚步声已在咫尺，他干脆学起了鸵鸟。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靠着电线杆面对墙壁像小学生罚站那样站着，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两队共四人在岔路口碰头，都说没有找到人，然后咒骂着拐进何小辉藏身的岔路。
四人往前小跑，路过电线杆，路过装鸵鸟的何小辉。其中一人觉得视野中似乎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有点怪怪的。但他没多想，也没回头。
尼玛，居然没被发现！
何小辉忽然觉得鸵鸟还挺聪明的。好好地对着远去的背影做了十秒鬼脸后，继续向前“突围”。
由蓝白两色粉刷的围墙已经可以看得到，何小辉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
偏偏在这时，绿毛带着小弟从侧路杀了出来。他纹着花臂，套着指虎，一副要把何小辉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他隔空挥舞拳头，发出“唰唰”的破空声，很专业的样子：“吊毛，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还差一步就能逃出升天却永远无法迈出那一步的感觉是极度难受的。何小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后悔了，后悔没把看小本子的时间用在锻炼身体上。如果他多多锻炼身体，这个时候就，呃，好吧，最多能多挨两拳。
“啊！！”何小辉发狠了，摒除杂念向着绿毛冲去。
绿毛甩了甩刘海，拳头握的更紧了，心中叹服：“这难道就是电视上说的‘亮剑精神’？老子都有点佩服这个憨批了。”
何小辉冲到近前，绿毛的一拳已在半空。扑通一声，有“亮剑精神”的何小辉就跪在了地上。
社会人们一脸的问号，愣在当场，不知道何小辉这是在闹哪样。绿毛向来最看不惯软脚虾，刚才被何小辉“一往无前”的气概激发出的敬佩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语气带着嘲讽：“怂蛋！男儿膝下有黄金知不知道，妈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猴子……”
“？”
“偷桃！”
“啊~”绿毛的惨叫在巷道中激荡，极尽骇人诡异，声调在男低音至女高音之间反复横跳。
疼痛还在蔓延，他现在有一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外八字变成了内八字，小碎步挪起来像极了东洋的艺伎。
没挪两步，他就捂着那里倒在地上卷成了虾米。他的小弟们顾不上落荒而逃的何小辉了，上前去查看，看段了没有。
还好，只是痛一时，不是痛一世。
其他社会人闻讯赶来。何小辉背后是几乎不可能徒手翻越墙壁，前面已经被呈扇形死死围住。
“哈哈哈哈~”何小辉狂放的大笑起来，“后面就是派出所，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再上前一步我就叫了，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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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瞟了一眼地面上的纸片：“现在才识相？晚了！干他！”
“啪，啪，啪……”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在每个社会人头上来了一巴掌——老大熊达姗姗来迟。
“怎么办事的，让你们喊打喊杀了吗？”他的烟嗓向来很有威慑力，小弟们挨了打马上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红毛揉着脑袋捡起彩票送到大哥面前：“老大，东西是拿到了。就是那个瓜皮把我们兄弟打了。”他指着一拐一拐走过来的绿毛。
“该！是我就给你捏爆了。”熊达没给绿毛好脸色，看到递来的彩票时更是一惊，拿过来，又在红毛的头上赏了个板栗，“我他妈什么时候叫你抢东西的。”
红毛疼的倒吸凉气：“老大，你，你刚才不是说干完这一票，兄弟们输的都能捞回来吗？这，这不就是枪的意思吗？”
“狗屁！”熊达都懒得跟他解释了，呵斥，“老子让你去钓鱼，没让你吃打窝的料。”
何小辉没看懂他们演的是哪一出，保持着警惕，却见到熊达带着一脸强行挤出的笑走过来。
“小辉兄弟，对不住啊，”他没等何小辉伸手就把彩票塞回了他手里，“拿好拿好，别丢了，大几十万呢。我就是想问问你一买一个准，犹豫都不犹豫，是不是有什么大师在背后指点呐。”
何小辉明白了，熊达这是看出了他的赌神气质，想跟着沾点光。他是不想带着这一伙人发财的。但这时他还在狼窝里待着，只好含糊其辞道：“哪里有大师，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在看小本子……咳咳，睡觉上，做梦梦到的。”
“你想死对不对，我成全你！”红毛咋咋呼呼地挥棒冲过来，被老大一把推到墙上挂着了。
熊达当然只把何小辉的话当成玩笑，始终认为就是有高人在他背后指点，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是啊，有这么个真神谁愿意说出来啊。
他退了一步：“没关系，小辉兄弟，只要让我们跟着你一起买就行了。”
何小辉斟酌着语句：“怎么买是你们的事，反正我没那本事保证能赢。”
熊达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拍拍胸膛：“懂的，愿赌服输！”说着他把沉甸甸的大金链子从脖子上取下，不顾小弟们的反对给何小辉戴上。
“小辉兄弟，这个就当做是谢礼。戴着这个，在碧江横着走！放心，不论输赢，我都不会要回来的。”
何小辉感觉头重了好几斤，拎起来一看。乖乖的，这么粗，是栓藏獒的吧。
“这金链子不得几十万？”他疑惑地看着熊达，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这么大方。这都不能说是大方了，简直豪横啊。
“没事，不值几个钱。”熊达从裤袋中又掏出一条大银链子给自己套上。顿时，他减弱的雄霸之气再度回归。
“你这条是镀金的，百来块钱，我这条是镀银的，几十块钱。”
何小辉一脸郁闷看着便宜货：“哦，怪不得。”
何小辉走后，红毛被小弟们从墙上解救了下来。他吐了口唾沫：“老大，我还是觉得抢彩票来的划算，主要是谁知道那小子怎么中的奖？可能真是运气呢？”
“你想去坐牢别拉上我跟兄弟们！”熊达帮红毛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兴致不高：“把宝压在他身上我心里也没底，说来说去还是在赌啊。他第一次中奖我还觉得没什么，谁没中过奖呢？但是第二次就有意思了。他居然把赢的全部梭哈了。这明显是有十足的把握啊。他本人不像是专家。所以我估计他有路子。”
“还有，你要知道，时代在变，道上是没几年可混的了。兄弟们一个算一个，谁没欠几十万的外债？我他妈还欠着百来万呢。我们要找别的出路才行啊。”
“全球杯”八进四第三场：德国对阿根廷。
才下午，熊达就给何小辉来了电话，问何小辉晚上什么时候出门、需不需要亲自来接等等。何小辉满头汗，连连说不用。要是被老妈看到他跟道上的大哥混在一起，哎，那结果太华丽，不敢去想。
晚上，他溜出家门，一套动作已经可以算是行云流水。到了楼下，他左右望了望，然后向着彩票店小跑而去。
在不远的楼房阴影处，两个鬼鬼祟祟的女孩看着这一幕。
污女蔡清打着哈欠问把头探出遮挡正在张望的闺蜜：“嘉妍，你半夜把我叫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你跟那位小哥甜蜜就甜蜜呗，不至于要找个观众吧？”
“青菜，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何小辉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秦嘉妍转头面对污女。
她叉着腰，嘴巴不满地瘪成猫咪状。熹微的月光洒落下来，映照着她无暇的脸庞。她的眼睛似清澈的泉，披散的金黄色卷发随着夏日夜风轻轻摇摆。
她的装束很简单——白色T恤配休闲裤。但她真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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