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了，起码今天是不可能加班的，何小辉没有哪个心情。
他也没有整理乱作一团的工位，像失了魂般走出公司。看门的保安大叔抬了下头，继续看着手机。
“国际方面最新消息，安多斯国王德里克六世宣布向正在冲突的地区派遣武装人员并军援战斗机和坦克等大型装备，多方垬火之下，冲突或将……”
山城的夜景是美丽的。林立的高楼、闪烁的霓虹、跨江的大桥、盘旋的立交、以及穿梭的轻轨列车。行人如织，何小辉格格不入。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何小辉机械地踩着单车，喃喃自语，“果然，女人都是拜金的。什么狗屁诺言海誓山盟都他妈是扯淡！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等老子翻身有钱了，老子要用人民币扇你的脸，要你舔老子的鞋……”
他恨她，此时此刻，他非常非常恨她。
但越是恨，往日和赵莉莉平淡又幸福的过往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啊！！！”何小辉大吼一声，奋力踩起脚踏，想把哪些回忆抛掉。
这里是十字路口，而何小辉闯了红灯！一辆载重卡车冲撞过来。
眼侧是刺目的黄色车灯，耳畔是响雷般的鸣笛和尖锐的刹车声。卡车司机猛打方向，但一切已无法避免。
何小辉右眼皮狂跳，看着山一样压过来的卡车：“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嘭！”一声响。
车从肉体上压过去，鲜血横流——何小辉死了。
廉价的白银戒指从裤袋中滚落，在鲜血里打了个旋，消失无踪。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慌张的卡车司机停止在开门下车的一刻；跟在后面的轿车女司机停在捂嘴尖叫的一刻；血泊停在向外扩散的一刻；路边的行人停在拔打各种应急电话的一刻；甚至连光线也停住了。
停止以后是倒流！
血液逐渐回流到死者体内，残破的躯体缓缓复原，消散的意识也开始凝结。
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在倒流，而且越来越快。高楼变平地，桑田变苍海，如同开㥉数看电影这般，只是，这是反方向的。
二零二二年
二零二零年
二零一八年
……
二零一零年！
“同学，你把卷子领了再睡。”
何小辉从桌上抬起头，面前是个紧皱眉头的中年男人。他把卷子和答题卡发到桌上后继续向后排走去。
嗯……什么情况？我的脑袋不是像西瓜那样炸开，当场凉凉了吗？这里是教室，这是试卷，我在考试？！是能不能上天堂的考试吗……玩完了，我肯定不及格……
何小辉木然看向试卷，上面分明写着“高考英语”！他浑身一颤，直接甩了自己两巴掌。
“啪啪。”两声脆响。
“呲啊，疼！”
他心里飞快思考着：“虽然不晓得是哪位人中龙凤总结的经验，但疼就说明这不是做梦，我也没死，现在真的是在高考！等等，我还有印象……是时间倒流，好神奇！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二零一零年六月八号。”
两位监考老师同时懵逼了，心想这学生肯定有自虐倾向。不然这咣咣给自己两耳光是什么情况。不止两位监考老师，在场的所有考生几乎也是这么想的。
“老师，我有个问题！”何小辉一脸兴奋，举手提问。
“你说，力所能及的问题我们会回答的。”年轻些的监考老师回应。
“其实，这个问题是问大家的，”何小辉顿了一下，留意着众人的反应，“大家还记得时间倒流这件事吗？”
全场陷入寂静，目力所及之处人人呆若木鸡。然后是冬种打趣挖苦和不可至信。
何小辉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嘴一咧，心想：“看来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保留之前的记忆。我靠，那还不逆天？果然，我的优秀和善良终于感动了天地，呜呜呜，等一会再感动吧。保留了记忆就等于游戏开了锁血挂，这要怎么输？发家致富，左拥右抱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同学，你是不是压力太大烧坏脑子了，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中年男老师难得关心学生。
何小辉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
得益于何小辉在外贸公司八年低层文员的经历，英语考试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难点。他估摸着这次大概能拿个一百二三十分。而上次，他只得了四十二分。
走出考场，伸个懒腰，何小辉感受着年轻的身体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实打实地说，十八岁的他是有点小帅的。身高一米七八，有一头中年人无比羡慕的飘逸黑发。
就是衣着简朴了些，小摊上买的短袖T恤和七分裤，脚上是一双平价白色球鞋。
没关系，金钱美女，都会有的……
这么想着，就有美女从他面前经过，顺便带过来的，还有众男生惊为天人的䀶神。她就像是一块磁铁，把何小辉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
她有着一头标志性的金色波浪长发，蓝色眸子，精致而立体的五官，走路时的步态自信无比——百分百的大美女。
何小辉知道她——秦嘉妍，是与他同校不同班的同学，年级女神兼学霸，也许是全校级别的也不一定，好像来自西欧的安多斯。
美景一恍而逝，何小辉拨了拨刘海，嘴里嘀嘀咕咕：“原来是她呀……勉勉强强马马虎虎吧。
高考结束，何小辉回到学校，再次参与了“撕书大会”后告别昔日的同学老师，家走。这种熟悉感有些怪怪的，但不坏，有些女同学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上去还挺可爱。他有一种想去搭讪的冲动。
回家的感觉竟然有点忐忑，何小辉推开门。小小的客厅里热乎乎的。爸爸何梁边择菜边看着新闻报道。原来他从这么早之前就开始忧国忧民了呀。
妈妈齐颜在一旁的厨房中忙活。岁月的倒流使她看上去年轻不少，是个标致的美人。只是衣着太简朴，没能把美貌完全展现出来罢了。
何小辉懂了什么：“嗯……看来我的帅气是有基因作基础的。”
何家三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原因无他，只因何小辉的爷爷奶奶近年患病，治病花去很多钱。好在二老都康复了，只是何家准备换的大房子泡汤了。
“小辉回来啦，高考怎么样？新闻上说了，大学在扩招，今年本科应该不难考。”何梁询问儿子考试的情况，眼睛依旧注视着国际新闻。
齐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瓜娃子，你要是考不上三本，以后就别回家吃饭！”
人年轻了，脾气也大了。
何小辉扬了扬眉，把握了一下十八岁的年龄说道：“爸妈，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三本稳了，说不定还能摸摸二本的屁股呢。”
妈妈打趣：“那你的手也太长了吧。”
他也没有整理乱作一团的工位，像失了魂般走出公司。看门的保安大叔抬了下头，继续看着手机。
“国际方面最新消息，安多斯国王德里克六世宣布向正在冲突的地区派遣武装人员并军援战斗机和坦克等大型装备，多方垬火之下，冲突或将……”
山城的夜景是美丽的。林立的高楼、闪烁的霓虹、跨江的大桥、盘旋的立交、以及穿梭的轻轨列车。行人如织，何小辉格格不入。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何小辉机械地踩着单车，喃喃自语，“果然，女人都是拜金的。什么狗屁诺言海誓山盟都他妈是扯淡！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等老子翻身有钱了，老子要用人民币扇你的脸，要你舔老子的鞋……”
他恨她，此时此刻，他非常非常恨她。
但越是恨，往日和赵莉莉平淡又幸福的过往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啊！！！”何小辉大吼一声，奋力踩起脚踏，想把哪些回忆抛掉。
这里是十字路口，而何小辉闯了红灯！一辆载重卡车冲撞过来。
眼侧是刺目的黄色车灯，耳畔是响雷般的鸣笛和尖锐的刹车声。卡车司机猛打方向，但一切已无法避免。
何小辉右眼皮狂跳，看着山一样压过来的卡车：“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嘭！”一声响。
车从肉体上压过去，鲜血横流——何小辉死了。
廉价的白银戒指从裤袋中滚落，在鲜血里打了个旋，消失无踪。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慌张的卡车司机停止在开门下车的一刻；跟在后面的轿车女司机停在捂嘴尖叫的一刻；血泊停在向外扩散的一刻；路边的行人停在拔打各种应急电话的一刻；甚至连光线也停住了。
停止以后是倒流！
血液逐渐回流到死者体内，残破的躯体缓缓复原，消散的意识也开始凝结。
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在倒流，而且越来越快。高楼变平地，桑田变苍海，如同开㥉数看电影这般，只是，这是反方向的。
二零二二年
二零二零年
二零一八年
……
二零一零年！
“同学，你把卷子领了再睡。”
何小辉从桌上抬起头，面前是个紧皱眉头的中年男人。他把卷子和答题卡发到桌上后继续向后排走去。
嗯……什么情况？我的脑袋不是像西瓜那样炸开，当场凉凉了吗？这里是教室，这是试卷，我在考试？！是能不能上天堂的考试吗……玩完了，我肯定不及格……
何小辉木然看向试卷，上面分明写着“高考英语”！他浑身一颤，直接甩了自己两巴掌。
“啪啪。”两声脆响。
“呲啊，疼！”
他心里飞快思考着：“虽然不晓得是哪位人中龙凤总结的经验，但疼就说明这不是做梦，我也没死，现在真的是在高考！等等，我还有印象……是时间倒流，好神奇！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二零一零年六月八号。”
两位监考老师同时懵逼了，心想这学生肯定有自虐倾向。不然这咣咣给自己两耳光是什么情况。不止两位监考老师，在场的所有考生几乎也是这么想的。
“老师，我有个问题！”何小辉一脸兴奋，举手提问。
“你说，力所能及的问题我们会回答的。”年轻些的监考老师回应。
“其实，这个问题是问大家的，”何小辉顿了一下，留意着众人的反应，“大家还记得时间倒流这件事吗？”
全场陷入寂静，目力所及之处人人呆若木鸡。然后是冬种打趣挖苦和不可至信。
何小辉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嘴一咧，心想：“看来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保留之前的记忆。我靠，那还不逆天？果然，我的优秀和善良终于感动了天地，呜呜呜，等一会再感动吧。保留了记忆就等于游戏开了锁血挂，这要怎么输？发家致富，左拥右抱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同学，你是不是压力太大烧坏脑子了，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中年男老师难得关心学生。
何小辉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
得益于何小辉在外贸公司八年低层文员的经历，英语考试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难点。他估摸着这次大概能拿个一百二三十分。而上次，他只得了四十二分。
走出考场，伸个懒腰，何小辉感受着年轻的身体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实打实地说，十八岁的他是有点小帅的。身高一米七八，有一头中年人无比羡慕的飘逸黑发。
就是衣着简朴了些，小摊上买的短袖T恤和七分裤，脚上是一双平价白色球鞋。
没关系，金钱美女，都会有的……
这么想着，就有美女从他面前经过，顺便带过来的，还有众男生惊为天人的䀶神。她就像是一块磁铁，把何小辉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
她有着一头标志性的金色波浪长发，蓝色眸子，精致而立体的五官，走路时的步态自信无比——百分百的大美女。
何小辉知道她——秦嘉妍，是与他同校不同班的同学，年级女神兼学霸，也许是全校级别的也不一定，好像来自西欧的安多斯。
美景一恍而逝，何小辉拨了拨刘海，嘴里嘀嘀咕咕：“原来是她呀……勉勉强强马马虎虎吧。
高考结束，何小辉回到学校，再次参与了“撕书大会”后告别昔日的同学老师，家走。这种熟悉感有些怪怪的，但不坏，有些女同学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上去还挺可爱。他有一种想去搭讪的冲动。
回家的感觉竟然有点忐忑，何小辉推开门。小小的客厅里热乎乎的。爸爸何梁边择菜边看着新闻报道。原来他从这么早之前就开始忧国忧民了呀。
妈妈齐颜在一旁的厨房中忙活。岁月的倒流使她看上去年轻不少，是个标致的美人。只是衣着太简朴，没能把美貌完全展现出来罢了。
何小辉懂了什么：“嗯……看来我的帅气是有基因作基础的。”
何家三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原因无他，只因何小辉的爷爷奶奶近年患病，治病花去很多钱。好在二老都康复了，只是何家准备换的大房子泡汤了。
“小辉回来啦，高考怎么样？新闻上说了，大学在扩招，今年本科应该不难考。”何梁询问儿子考试的情况，眼睛依旧注视着国际新闻。
齐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瓜娃子，你要是考不上三本，以后就别回家吃饭！”
人年轻了，脾气也大了。
何小辉扬了扬眉，把握了一下十八岁的年龄说道：“爸妈，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三本稳了，说不定还能摸摸二本的屁股呢。”
妈妈打趣：“那你的手也太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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