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上遇袭（求推荐）
韩楚上船，蛇媚和姬如瑶肯定要跟着，文别倩也不会独自留在乌蓬小船上。
四人一起上船后，顾程浩喜不自胜，忙令手下大开筵席，让厨子准备了许多南诏风味的美食，又从船舱底下取出几坛美酒。
酒过三巡，终于开始谈正事。
“韩兄是圣朝的人吧，到南诏来，肯定是为了建立功业。”
韩楚点点头，“不知顾兄有什么建议呢？”
顾程浩笑道，“英雄帖的发起者都是江湖中有名的豪雄，韩兄虽然一表人才，在草莽人物里却不见得有什么名气。南诏王正在广邀侠义之士，整训乡勇，保境安民，韩兄可有意否？”
百事司就是朝廷鹰犬，韩楚出身其中，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江湖客的尊卑由信义而定，朝堂里的上下则由门路关系决定。
韩楚之前在南荒能够驱使府兵和密探司的谍子，也完全是仗着自己在神都的关系。
顾程浩提出这个建议，自然是想以利害关系，实现对韩楚的控制。
所以韩楚不置可否地笑笑，转头问出另一个问题。
“我听说有股溃兵从南荒来了，顾兄可曾见过他们？”
“从南荒来的溃兵？韩兄是说半年前来的那批人，他们已经被南诏王整编进王都守军了。”顾程浩回答道。
韩楚心想，时间上对不上，也就是说独孤宇并没有出现在南诏。
或者说他们一现身，就被强力人士藏起来了。不然几百装备精良的府兵加上一群熊族战士，实在太过扎眼，不可能半点消息传不出来。
又可能是顾程浩消息不灵通，或者干脆在撒谎，不论如何，只要到南诏城去打听一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中原的名门大派是否派了人过来呢？”姬如瑶轻声问道。
顾程浩赶忙回答道，“中原的名门大派怎么看得上南诏这种地方，也只有洛帮的三当家押运了一批上好的铠甲，准备拿到这里的黑市上售卖。”
韩楚不禁奇道，“顾兄好本事，洛河帮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顾程浩好像没有听出韩楚言语中的试探，继而说道，“云水儿那小妞不惜以身犯险，所求利润当然不会低。能比贩卖私盐还赚的生意，除了卖盔甲还有什么？”
韩楚连连点头，正想旁敲侧击，再盘问出点珍贵信息。
忽而帷幕外响起悠扬琴声，弹的是有名的邀月曲，如泣如诉的琴声登时把一切杂音都压下去。
一曲奏罢，直教人潸然泪下。
韩楚还好，尚能压下思绪，蛇媚倒是出人意料地，哭的最伤心。
韩楚知道，哭的人并不是蛇媚，而是小白。
顾程浩笑嘻嘻地道，“没想到姐姐竟是我们之中用情最深的那个，也不知是谁竟有这等好福气。”
韩楚心下骇然，听顾程浩的意思，这琴音竟然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思念。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技艺所能达到的程度。
“这是哪位仙子弹奏的天籁，不知是否有一面之缘呢？”
顾程浩得意地说道，“她是鄙人的一位歌姬，韩兄若是有意，咱们也效仿那江南名士，附庸一回风雅如何？”
他说的自然就是江南文人最喜欢的交换小妾一事。
韩楚当然不可能同意，“顾兄误会了，我与那两位姑娘只是朋友。”
顾程浩顺着韩楚的目光，看向姬如瑶和文别倩，最后落到蛇媚那诱人的娇躯上。
韩楚随即补充道，“我和这位的关系，恰如阁下和抚琴仙子的关系一样。”
顾程浩微微一怔，他隐约猜到韩楚的意思，却不知韩楚是如何看穿的。
抚琴仙子调开帷幕，款款而来，虽然落座在顾程浩身后，但是不凡的气度时时刻刻都在昭示，谁才是这条船的主事人。
“圣魔宗，琴仙姬，见过韩公子。”
韩楚等了片刻，才道，“摔杯为号呢？”
“摔杯为号，然后五百刀斧兵一齐杀出？”琴仙姬掩嘴轻笑，“韩公子真爱讲笑话。”
顾程浩终于醒悟过来，此韩楚就是那个男人，随即笑道，“原来就是你让那剑人多次吃瘪，我还以为你长着三头六臂呢。”
韩楚轻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熏香，蛇媚摇摇头，示意并无不妥。
“韩公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我们可以做朋友。”琴仙姬笑道。
“做朋友？先不说官匪不两立，你们似乎从来没什么诚意，上次更是差点把我害死。”韩楚怒道。
琴仙姬解释道，“彼之砒霜，我之蜜糖，韩公子倘若仔细想想，就知道我们其实是在救你。反而是你身边的那位，明知道祭坛的作用，却一言不发，不然何至于闹得差点不可收拾。”
她又解释道，“圣魔宗里的嫡系弟子其实不多，大多是在女帝屠刀下活下来的李姓宗室。尊驾一次杀了那么多，我们都没有派教中长老去寻仇，可见诚意。”
韩楚忽然想起来，在神山脚下的那场突围战，其中有些重要信息，李静姝并没有对他做出解释，原来竟是这样。
韩楚笑道，“这世间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你们真的想要表现诚意，先退避三舍再说。”
面对这宛如羞辱的要求，琴仙姬微微一笑。
“好。”
不等顾程浩发表意见，提起他的衣领，直接往船外走。
船上的侍卫也纷纷行动起来，将烛火熄灭，带上细软和顾程浩的姬妾，扑通扑通地往水里跳。
转眼船上就只剩韩楚四人，和几个把控船只的黑蛮船夫。
韩楚立即心叫不好，出了船舱，只见自己的乌蓬船已经被凿沉。
而不远处，三条打着南诏水师旗号的战舰飞速驶来，韩楚几乎能看见那上面的沉重的投石器正在吱呀吱呀地收紧力道。
他再往这艘船上的桅杆看去，琴仙姬已经十分贴心地换上了圣魔宗的旗号。
韩楚深吸一口气，对身后三女道，“赶快跑，被捉住就惨了。”
姬如瑶连忙问道，“那你呢？”
韩楚深深地看了蛇媚一眼，蛇媚羞惭地低下头，小白的力量在南荒最强，在南诏已经快要跌出六级，不可能挡得住装备齐全的水师。
“放宽心，本人到哪里都有熟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有相熟的朋友。”韩楚大笑着，钻进船舱，翻出一副没来及被收走的强弓。
蛇媚见状，根本不拖泥带水，立即带着两女跳下水，“南诏城见。”
韩楚闭起眼睛，弯弓搭箭，指尖溢出玄冥之水，在南荒凶威滔天的力量在南诏凭空被削去三成。
幸亏它如同跗骨之蛆的毒性并未消失太多。
遥遥一箭射出，箭矢飞到一半，力量骤减，储存在箭羽上的光芒立即绽放，燃烧的光明推动箭矢继续加速，瞬间越过破空之声。
伏在旗杆上观测的水师士兵只看得见一团白光闪过，然后就被一箭射穿了肩胛骨。
整个人都被箭矢上的巨力推下去，重重地摔落在甲板上，生死不知。
战舰旗舰上的水师将领仔细观察着，发现敌船上覆盖了浓重的黑雾，整艘船似乎都活了过来，这好像是盘踞在南荒的阴冥生物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立即向手下吩咐道，“把我们的巫师请来。”
驻扎在旗舰上的巫师却是不请自来，这位巫师年近七旬却精神矍铄，他远望着敌船上的人影，冷笑一声。
挥手便割开身旁学徒的手腕，殷红的血液流淌在巫师珍藏的皮鼓法器上，让法器周身遍布的紫色纹章发出淡淡的光芒。
巫师口中念念有词，引导法器锁定远处的身影，再猛地一拍。
随着皮鼓一声脆响，敌船上的人影应声而倒。
三艘战舰随即掩杀过去，抵进投石射程，立即发射巨石，将敌船的桅杆砸个稀烂。
等敌船不能动了，再调整角度，安装的船首的巨大撞角轻易的破开船体。
然而一群癫狂的阴冥生物却顺着撞角，涌上南诏水师旗舰，来了一场反向跳帮作战。
它们作战非常勇猛，一般的士兵在它们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
然而它们互相间的杀戮更是严重，水师将领发现了这一点，就让士兵拆下船尾甲板，将那群发疯的怪兽挡住。
暂时的危机解决了，但是将领并不满足于此，不抓个人回去怎么交差？
随军的巫师当然深知其中奥妙，带着弟子越过疯兽，来到敌船上，准备进行一场占卜。
建议的法坛很快准备好，巫师准备亲手点上三根香，然而火折子上的余烬刚刚复燃，微弱的火光立即映照出一道人影。
韩楚咳出一口血，蛇媚给了他影族的术法，然而其中大多数都要求有影族血脉，韩楚只能学会其中一项，那就是制作影傀儡替身。
幸亏是替身承受了攻击，不然他就算没死，也要落荒而逃，哪里会有反杀的机会。
巫师也没想到有人能受他一次诅咒还活蹦乱跳，他此时正在运转巫法，不能被中断，所以活命的机会也就落在徒弟身上。
韩楚如闪电般挥出一刀，令他意外的是那个受尽欺凌的巫师徒弟竟然拼命上前挡了这一刀，甚至他还用身体死死地卡住长刀，逼迫韩楚只能松开手。
几只刁钻的箭矢透着木板间的缝隙射来，韩楚躲闪不及，中了一箭，跌落水中。
他尚有意识，勉力凭借阴影遁法快速向下游逃去。
逃出数十里。
终于昏了过去。
四人一起上船后，顾程浩喜不自胜，忙令手下大开筵席，让厨子准备了许多南诏风味的美食，又从船舱底下取出几坛美酒。
酒过三巡，终于开始谈正事。
“韩兄是圣朝的人吧，到南诏来，肯定是为了建立功业。”
韩楚点点头，“不知顾兄有什么建议呢？”
顾程浩笑道，“英雄帖的发起者都是江湖中有名的豪雄，韩兄虽然一表人才，在草莽人物里却不见得有什么名气。南诏王正在广邀侠义之士，整训乡勇，保境安民，韩兄可有意否？”
百事司就是朝廷鹰犬，韩楚出身其中，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江湖客的尊卑由信义而定，朝堂里的上下则由门路关系决定。
韩楚之前在南荒能够驱使府兵和密探司的谍子，也完全是仗着自己在神都的关系。
顾程浩提出这个建议，自然是想以利害关系，实现对韩楚的控制。
所以韩楚不置可否地笑笑，转头问出另一个问题。
“我听说有股溃兵从南荒来了，顾兄可曾见过他们？”
“从南荒来的溃兵？韩兄是说半年前来的那批人，他们已经被南诏王整编进王都守军了。”顾程浩回答道。
韩楚心想，时间上对不上，也就是说独孤宇并没有出现在南诏。
或者说他们一现身，就被强力人士藏起来了。不然几百装备精良的府兵加上一群熊族战士，实在太过扎眼，不可能半点消息传不出来。
又可能是顾程浩消息不灵通，或者干脆在撒谎，不论如何，只要到南诏城去打听一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中原的名门大派是否派了人过来呢？”姬如瑶轻声问道。
顾程浩赶忙回答道，“中原的名门大派怎么看得上南诏这种地方，也只有洛帮的三当家押运了一批上好的铠甲，准备拿到这里的黑市上售卖。”
韩楚不禁奇道，“顾兄好本事，洛河帮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顾程浩好像没有听出韩楚言语中的试探，继而说道，“云水儿那小妞不惜以身犯险，所求利润当然不会低。能比贩卖私盐还赚的生意，除了卖盔甲还有什么？”
韩楚连连点头，正想旁敲侧击，再盘问出点珍贵信息。
忽而帷幕外响起悠扬琴声，弹的是有名的邀月曲，如泣如诉的琴声登时把一切杂音都压下去。
一曲奏罢，直教人潸然泪下。
韩楚还好，尚能压下思绪，蛇媚倒是出人意料地，哭的最伤心。
韩楚知道，哭的人并不是蛇媚，而是小白。
顾程浩笑嘻嘻地道，“没想到姐姐竟是我们之中用情最深的那个，也不知是谁竟有这等好福气。”
韩楚心下骇然，听顾程浩的意思，这琴音竟然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思念。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技艺所能达到的程度。
“这是哪位仙子弹奏的天籁，不知是否有一面之缘呢？”
顾程浩得意地说道，“她是鄙人的一位歌姬，韩兄若是有意，咱们也效仿那江南名士，附庸一回风雅如何？”
他说的自然就是江南文人最喜欢的交换小妾一事。
韩楚当然不可能同意，“顾兄误会了，我与那两位姑娘只是朋友。”
顾程浩顺着韩楚的目光，看向姬如瑶和文别倩，最后落到蛇媚那诱人的娇躯上。
韩楚随即补充道，“我和这位的关系，恰如阁下和抚琴仙子的关系一样。”
顾程浩微微一怔，他隐约猜到韩楚的意思，却不知韩楚是如何看穿的。
抚琴仙子调开帷幕，款款而来，虽然落座在顾程浩身后，但是不凡的气度时时刻刻都在昭示，谁才是这条船的主事人。
“圣魔宗，琴仙姬，见过韩公子。”
韩楚等了片刻，才道，“摔杯为号呢？”
“摔杯为号，然后五百刀斧兵一齐杀出？”琴仙姬掩嘴轻笑，“韩公子真爱讲笑话。”
顾程浩终于醒悟过来，此韩楚就是那个男人，随即笑道，“原来就是你让那剑人多次吃瘪，我还以为你长着三头六臂呢。”
韩楚轻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熏香，蛇媚摇摇头，示意并无不妥。
“韩公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我们可以做朋友。”琴仙姬笑道。
“做朋友？先不说官匪不两立，你们似乎从来没什么诚意，上次更是差点把我害死。”韩楚怒道。
琴仙姬解释道，“彼之砒霜，我之蜜糖，韩公子倘若仔细想想，就知道我们其实是在救你。反而是你身边的那位，明知道祭坛的作用，却一言不发，不然何至于闹得差点不可收拾。”
她又解释道，“圣魔宗里的嫡系弟子其实不多，大多是在女帝屠刀下活下来的李姓宗室。尊驾一次杀了那么多，我们都没有派教中长老去寻仇，可见诚意。”
韩楚忽然想起来，在神山脚下的那场突围战，其中有些重要信息，李静姝并没有对他做出解释，原来竟是这样。
韩楚笑道，“这世间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你们真的想要表现诚意，先退避三舍再说。”
面对这宛如羞辱的要求，琴仙姬微微一笑。
“好。”
不等顾程浩发表意见，提起他的衣领，直接往船外走。
船上的侍卫也纷纷行动起来，将烛火熄灭，带上细软和顾程浩的姬妾，扑通扑通地往水里跳。
转眼船上就只剩韩楚四人，和几个把控船只的黑蛮船夫。
韩楚立即心叫不好，出了船舱，只见自己的乌蓬船已经被凿沉。
而不远处，三条打着南诏水师旗号的战舰飞速驶来，韩楚几乎能看见那上面的沉重的投石器正在吱呀吱呀地收紧力道。
他再往这艘船上的桅杆看去，琴仙姬已经十分贴心地换上了圣魔宗的旗号。
韩楚深吸一口气，对身后三女道，“赶快跑，被捉住就惨了。”
姬如瑶连忙问道，“那你呢？”
韩楚深深地看了蛇媚一眼，蛇媚羞惭地低下头，小白的力量在南荒最强，在南诏已经快要跌出六级，不可能挡得住装备齐全的水师。
“放宽心，本人到哪里都有熟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有相熟的朋友。”韩楚大笑着，钻进船舱，翻出一副没来及被收走的强弓。
蛇媚见状，根本不拖泥带水，立即带着两女跳下水，“南诏城见。”
韩楚闭起眼睛，弯弓搭箭，指尖溢出玄冥之水，在南荒凶威滔天的力量在南诏凭空被削去三成。
幸亏它如同跗骨之蛆的毒性并未消失太多。
遥遥一箭射出，箭矢飞到一半，力量骤减，储存在箭羽上的光芒立即绽放，燃烧的光明推动箭矢继续加速，瞬间越过破空之声。
伏在旗杆上观测的水师士兵只看得见一团白光闪过，然后就被一箭射穿了肩胛骨。
整个人都被箭矢上的巨力推下去，重重地摔落在甲板上，生死不知。
战舰旗舰上的水师将领仔细观察着，发现敌船上覆盖了浓重的黑雾，整艘船似乎都活了过来，这好像是盘踞在南荒的阴冥生物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立即向手下吩咐道，“把我们的巫师请来。”
驻扎在旗舰上的巫师却是不请自来，这位巫师年近七旬却精神矍铄，他远望着敌船上的人影，冷笑一声。
挥手便割开身旁学徒的手腕，殷红的血液流淌在巫师珍藏的皮鼓法器上，让法器周身遍布的紫色纹章发出淡淡的光芒。
巫师口中念念有词，引导法器锁定远处的身影，再猛地一拍。
随着皮鼓一声脆响，敌船上的人影应声而倒。
三艘战舰随即掩杀过去，抵进投石射程，立即发射巨石，将敌船的桅杆砸个稀烂。
等敌船不能动了，再调整角度，安装的船首的巨大撞角轻易的破开船体。
然而一群癫狂的阴冥生物却顺着撞角，涌上南诏水师旗舰，来了一场反向跳帮作战。
它们作战非常勇猛，一般的士兵在它们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
然而它们互相间的杀戮更是严重，水师将领发现了这一点，就让士兵拆下船尾甲板，将那群发疯的怪兽挡住。
暂时的危机解决了，但是将领并不满足于此，不抓个人回去怎么交差？
随军的巫师当然深知其中奥妙，带着弟子越过疯兽，来到敌船上，准备进行一场占卜。
建议的法坛很快准备好，巫师准备亲手点上三根香，然而火折子上的余烬刚刚复燃，微弱的火光立即映照出一道人影。
韩楚咳出一口血，蛇媚给了他影族的术法，然而其中大多数都要求有影族血脉，韩楚只能学会其中一项，那就是制作影傀儡替身。
幸亏是替身承受了攻击，不然他就算没死，也要落荒而逃，哪里会有反杀的机会。
巫师也没想到有人能受他一次诅咒还活蹦乱跳，他此时正在运转巫法，不能被中断，所以活命的机会也就落在徒弟身上。
韩楚如闪电般挥出一刀，令他意外的是那个受尽欺凌的巫师徒弟竟然拼命上前挡了这一刀，甚至他还用身体死死地卡住长刀，逼迫韩楚只能松开手。
几只刁钻的箭矢透着木板间的缝隙射来，韩楚躲闪不及，中了一箭，跌落水中。
他尚有意识，勉力凭借阴影遁法快速向下游逃去。
逃出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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