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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抄了西门庆的家

    武松带着士兵,按照曹操叮嘱,先去拿了主犯应伯爵,声称要交给县令讯问讹诈吕方之事。

    又命令一名班头,带着二十个士兵,去狮子楼上,请了正在宴请本地药商的河北玉麒麟卢大员外。

    带着他那一车人参,前去县衙作供状,说是从西门庆处购买。

    武松带士兵去抓谢希大、孙寡嘴等帮凶,回县衙待审,这些人竟然树倒猢狲散,不知去向。

    他这才赶到紫石街王婆家,此时已然是黄昏。

    曹操命王婆叫来一乘滑竿。

    让她和武大郎,搀扶赤膊上身的西门庆,坐上了滑竿,往狮子街走去。

    武松手持朴刀,带着手持长枪和衮刀的士兵,前呼后拥,吓得看热闹的闲汉屁滚尿流。

    武大郎因用扁担打了西门庆,如今又有曹操和武松助势,便扬武耀威地在队伍前带路,好不扬眉吐气。

    牛高马大的王婆,时而对躺在滑竿上的西门庆磨牙献殷勤,时而跑到前面,和武大郎挨挨挤挤,说说笑笑,挤眉动眼。

    武松原本想暴打这马泊六一顿,为绿帽子兄长出气。

    如今见她当众奉承武大,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倒也不好下手。

    到得西门庆家,王婆和武大郎帮西门庆,外敷内用了吕方的祖传金疮药。

    这淫贼躺在卧房里保命,哪里还能走动?

    武大和王婆留在房内监视;屋外又布置了二十名士兵,负责看管西门庆。

    丰臀肥乳的四十岁王婆,一心想让武大帮她脱罪。

    便拿出十分手段,在影影绰绰的灯光里,和武大郎在西门庆床边,并肩而坐,说说笑笑,耳鬓厮磨。

    她一双游蛇般的魔手,在武大要害部位,轻轻抚摸。

    弄得这矬矮汉子,久旱逢甘露,冲动不已......

    武松带着士兵,去查抄赃物。

    竟然搜获黄金三千七百两,白银八万九千多两,金壶十二只,金碗二十四只,象牙六对,珠宝三箱,绸缎三百匹,棉布九百匹。

    他看着那些财物,只咽口水。

    却又摇摇头暗道:“吾去年打虎时,得了一千贯赏钱。因顾及好汉名声,便分给了猎户。如今名声在外,更是不好下手!”

    旋即他又想到:“那吕方贤弟,倒是个极有智量的,等他来了,再做计较!”

    掌灯时分,曹操先前守着王婆门户,不许那些登徒子进来聒噪。

    此时喷出一小口黑雾,笼罩王婆家周围数十丈

    将潘金莲摸黑护送回家中,叮嘱她如此如此。

    临别之时,曹操鼓起胆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往潘金莲的细腰上摸了一把。

    潘金莲伸手,将他咸猪手打开,娇嗔道:“好厚的黑脸儿,在床下黑黢黢面目,如今一转眼,倒也十分英俊,堪称人中吕布。你若有心要撩拨俺,便快去稳住武二郎,莫教他来打杀我,明日及时救姐姐一命!”

    曹操摸出袖子里的红肚兜,坏笑道:“好淫妇儿,若是救了你,你便穿这肚兜给俺看。”

    潘金莲红着脸骂道:“下流胚子,好不正经!”

    曹操色胆包天,鼓起勇气,在潘金莲打翘臀上捏了一把道:“等俺救了你,便再听你这小淫妇,招供你腚上东海鱼鹰之事!”

    潘金莲啐道:“怪狗才,人小鬼大,你躲在床下,胡乱看到了什么?”

    曹操嘴里嘟囔道:“俺是六旬的灵魂,十五岁的身体,可不是人小鬼大?”

    他依依不舍地,下楼去街上裁缝铺,花了半两银子,买了一套现成衣服换上。

    又赶到狮子街西门庆家中,与武松汇合。

    曹操看到整箱的金银,对武松说道:“这厮为了活命,竟然狐假虎威,说出攀附蔡京之事。你先派出几名心腹,快马去追他上东京的家奴。我等再去搜查其各类信件,看是否有非法勾当。”

    武松道:“吾从东京回来时,遇到一个兄长,名叫马灵,颇会神行法。如今就住在狮子楼里,我派两名班头,二十名士兵,请他相助追赶!”

    在西门庆书房里,曹操在墙壁上悬挂的山水图后面,找到一个机关。

    他扭动了机关,书柜后面开启一道暗门。

    曹操举着蜡烛,带领武松从暗门钻进密室。

    从大量的书信里,搜出了一些生意往来的信件。

    曹操简要念给武松听。

    当读到其中一封信件落款时,武松眼睛一亮:“田虎!”

    他对曹操言道:“吾在东京,听闻河北反了田虎。这厮原本是一个猎户头领,常年往山东这边,售卖些金雕、虎骨、熊胆、麝香、蟒皮、鹿茸,竟然跟西门庆也有生意往来!”

    曹操阴笑道:“这些信件,都头打算如何处置?”

    武松直言道:“自然是全部交给知县大人,等他操刀......”

    此时,他见曹操在笑,便隐隐发现不妥:“若是知县徇私枉法,毁坏这些信件罪证,西门庆再伺机反攻倒算,吾等必被反噬!”

    曹操问道:“河北反了田虎,京师可有处置消息?”

    武松道:“田虎接连杀了两任县尉,啸聚山林,河北州县也奈何不得。听闻朝廷欲从山东调兵,前去征剿。”

    曹操便说道:“你只拿贰万三两银子,一千两黄金,送给知县。其余的财物,自己截留一些备用。若是官府征发都头哥哥,前去山东缴匪,正好用来安置你大郎,其余的拿去买个前程!”

    武松惊愕:“若是知县相公知晓,如何了得!”

    曹操笑道:“既然都头不要,那便让西门庆返还俺那一车人参银子。”

    武松这才道:“如此,倒也依你!”

    武松和曹操再次逼着西门庆,躺在床上写下相关供状。

    武松带着曹操,领着二十名士兵,押着三辆大车。

    给知县送去贰万三两银子、一千两黄金、一箱珠宝、一百匹绸缎。

    并呈交了西门庆写的供状。

    供状中,西门庆写了讹诈吕方之举,又招供了去年前往山东,找田虎收购山货之事。

    知县向童贯买通判职务的银子,如今就在眼前,如何不喜出望外?

    他赶紧招来刑名师爷、仵作,查验了曹操脑部伤痕,问了其口供。

    并抓紧讯问应伯爵等人,制作西门庆犯罪卷宗。

    这应伯爵毫无气节,便见西门庆与田虎的来往,一股脑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一番。

    这厮出卖了西门庆,便很快被放了出。

    他转身投到曹操门下,发誓要效犬马之力。

    到了此时,知县得到西门庆“勾结田虎”的罪状,便是拿捏了其命门,倒也顾不得追查他通奸潘金莲的破事。

    倒是曹操觉得,这潘金莲臀部纹的东海鱼鹰,貌似金国间谍的标识,必须一查到底......

    知县将武松叫到一边,话中有话地问道:“都说西门庆家财十多万贯,你等莫非没有搜查干净?”

    武松按照曹操叮嘱,从容答道:“西门庆确实有十余万贯家财,其中三万多向官府放了高利贷;还有五万多本钱,其中两万投入到生药铺,一万多投入到绸缎铺,一万多外债尚未收回。”

    知县点点头:“听闻他攀附上蔡京相爷,估计也送出去不少银子。”

    武松赶紧说道:“西门庆确实招供,前后送去金银数万两。他也想谋取东平府通判一职。”

    这番话,自然也是曹操教他的。

    知县冷笑:“他妄想!你在他家中,再尽量搜刮一些金银出来。带去的二百士兵,县中大小官吏,乃至东平府的那几位老爷,还有这被讹诈的小举人吕方,都要打点明白,皆大欢喜才好!”

    武松心中暗道:“还是这吕方多智量。若是俺把那些金银,全数交给这知县,剩下的二三百人等着瓜分钱财,俺哪里去寻?若是寻不出来,知县必然怪罪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