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说奸情武大休妻
三更时分，武松将二百士兵召集起来。
曹操对众人拱手道：“承蒙武都头及列位相助，小人从西门庆这里，拿到一些本钱，如今便酬谢各位！”
他当众喊武松，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二百士兵，每人瓜分五十两；又取出六百匹布，每个士兵分了三匹。
武松再将一千两金子，二万两银票，给了曹操，算是陪他一车辽东人参钱。
曹操用皮箱装了一千两黄金，身上揣了银票。
武松悄然对曹操道：“剩余那一千七百两黄金，两箱珠宝，金壶十二只，金碗二十四只，象牙六对，还有二百匹绸缎，如何处置？”
曹操指着自己后脑勺，挤眉动眼地奸笑道：“小弟被打成重伤，几乎丢掉一条命，如今尚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可否找这西门奸贼赔付？”
武松顿时明白，笑道：“该赔，该赔，以上财物，都赔给你。到时俺叫西门庆写下赔付文书便了。若是不写，俺三拳两脚......”
曹操低声道：“赔给小弟的财物，到时候俺再拿出来一部分，孝敬都头哥哥，这又如何违背法度？即便外人知晓了，也是说俺知恩图报。”
武松闻言，当即拍着胸脯说道：“本都头做主，再陪你一万六千两银子！”
如此以来，查获的八万九千多两白银，给知县送去二万三千两，吕方前后得了三万六千两，士兵们分走一万两，尚剩下二万两银子。
曹操道：“拿出五千两银子，打点县里官吏；再拿五千两银子，孝敬东平府里几位老爷；留下一万两，咱们去东京使用。”
武松问：“县里五千两银子，如何分配？”
曹操掰着指头道：“吾听士兵们说，县尉被西门庆陷害，罢了官职，如今流落在东平府。都头可雪中送炭，送去六百两银子，接济一番。”
武松慨然道：“贤弟有宋公明之风范，比起柴大官人胜过十倍！”
曹操在心里冷笑：“俺听闻过那仗义疏财的宋江。平时出手助人，不过几十两银子，哪里有俺魏武王的大手笔！”
他又对武松说道：“县丞贪墨，被西门庆卖人告发，如今羁押在东平府，都头可拿六百两银子，去帮助上下打点。”
武松连连答应。
曹操又吩咐道，主簿、典史、每人送八百两银子。
其余押司、六房师爷，每人送二百两银子，十匹布。
还剩八百两银子及二百多匹布，分给三班衙役、门子等，都叫他们呷一呷汁水，所谓皆大欢喜。
天明之后，武松带着曹操，先是在县里上下打点了银子。
主薄和典史听闻拿捏住西门庆，破了他的家势，自己又得了八百两银子，无不弹冠相庆，不再担心被这恶徒要挟操纵。
其余小吏、差役等，无不欢天喜地。
众人饮水思源，最终想起镇压西门庆的小官人吕方，无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随即，武松带着曹操，前去东平府，给知府送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同知送了一千两，通判送了八百两。
其余都监、统制、团练、两院节级，各送三五百两银子。
都叫他们呷一呷汁水，发一笔横财。
第二日中午，武松和曹操快马赶回阳谷县。
他带着四名士兵，买了酒肉归家，将曹操邀请到紫石街家中，并将四户邻居，也都请了过来。
分别是下邻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对门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对门那卖冷酒店的胡正卿，王婆隔壁卖馉饳儿的张公。
这王婆不请自到，和武大郎在厨房整治菜蔬。
两人絮絮叨叨，挨挨捏捏，好不暧昧。
只有潘金莲心怀鬼胎，躲在房中拜佛许愿道：“佛菩萨，若是依仗这吕方小官人搭救，渡过此劫，必然改恶从善！”
武松对着潘金莲的房中吼道“贱人，你给我出来！”
潘金莲怯生生地走进来，噗通跪倒。
曹操前晚送她归家后，便教了她应变之计。
她掩面哭道：“叔叔息怒，奴家已然犯下大错，还请叔叔责罚。要杀要剐，全凭叔叔做主。”
武松对士兵道：“无耻泼妇！你既然认罪，尔等便拿水火棍来，先剥去衣裳，打一百大棍再说。”
四名士兵抓住潘金莲，按在地上，就准备扒掉衣裳打屁股。
这几人前夜查抄西门庆的家，曹操在现场，给他们每人发放了钱物。
此时，坊间已经有传言，这吕方躲在床下捉奸，多半是跟这潘金莲有一腿。
四个士兵拿人手软，都看着曹操眼色。
曹操对武松说道：“武都头，你若还要这嫂嫂，便打不得。古往今来，哪有叔叔亲手打嫂嫂屁股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
四个士兵见机，立即就放了潘金莲起来。
武松尴尬至极，怒吼道：“你这贱妇，也做不得我嫂嫂。今日宴请众位，便是请众人做个见证，让我兄长，当面休了她！还请哪位高邻，写一个休妻的文书！”
曹操将武松拉到一边，提醒道：“昨日刺伤这西门庆，只有我等数人知晓。你若放她走了，日后她若是嘴巴不紧，将当时情景张扬出去。西门庆身败名裂，必然与我等不死不休，告到东京去，却不是一桩祸事！”
两人商议一番，然后走了出来。
武松指着潘金莲骂道：“这小温侯吕方，乃是西门庆的对头，发誓不放过你这对狗男女！如今吾便替兄长做主，将你一两银子，卖给吕兄弟做奴，以后任凭他处置你！”
潘金莲闻言，假装凄凄惨惨戚戚，挤出几滴眼泪来，心里却惊喜不已。
武松便叫武大站出来，说一句狠话。
这武大昨日与曹操并肩作战，暴打了西门庆一顿，如今又得王婆奉承，又有都头弟弟撑腰，便底气硬了三分：“你这婆娘，俺——俺听凭兄弟发落你！”
武松便问道：“哪位高邻愿意代为执笔，帮俺兄长，写下卖妻文书？”
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道：“小可愿意效劳！”
士兵承上文房四宝，赵仲铭便提笔写道：
娶妻者武植，年岁三十二岁，籍贯清河县人，于壬寅年四月九日卯时诞生。今将发妻潘金莲卖与吕方为婢，业经双方同意，特此证明。
武松便请武大郎、吕方签字，按下手印，又请证人姚文卿，代书人赵仲铭签字画押。
曹操当众给了武大郎一两银子，却将兄弟二人，叫到潘金莲的房中。
他递给武松一叠银票道：“二哥，这是八千两银票，乃是西门庆那厮，赔偿俺的，你尽管拿去使用。”
武松心中大喜，却不敢去接，他平生何曾有过这许多银子？
便推脱道：“吕官人如此厚赐，武松如何敢受？”
曹操对武松耳语一阵，武松接过银票，点头道：“这便好说！”
曹操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武大郎道：“这是八百两银子，也够兄长买田置地用了，日后再不用起早贪黑受苦。”
武大郎搓着手，拿眼睛去看武松。
武松冷笑道：“我这兄长，以往被潘氏当牛做马，最近又被王婆灌了迷魂汤，一再央勉我放过这婆娘。你给他银子，多半会被这母狼头、白马身王婆刮了去。”
曹操将银票塞在武松手中，笑道：“武大哥都将银子，交给二哥保管，只留一身铮铮铁骨，任凭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婆子来刮！她狼头虽然凶恶，大白马的身子，可是很能让你快活！”
武大郎裂开大嘴，憨笑道：“王婆三十六岁，却比十七岁的潘氏强。那潘氏横竖看俺厌恶，连闻个味儿都不行！”
武松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外面，王婆已经麻利地，帮潘金莲收拾了随身衣物，领着她回自己家中去了。
后人读至此处，写诗叹曰：
孟德游魂至阳谷，床下捉奸美少妇。
三万金银卖知县，九千雪花收二武。
东平府里皆称颂，西门家势化虚无。
一朝得志上青云，从此扬名震江湖。
曹操对众人拱手道：“承蒙武都头及列位相助，小人从西门庆这里，拿到一些本钱，如今便酬谢各位！”
他当众喊武松，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二百士兵，每人瓜分五十两；又取出六百匹布，每个士兵分了三匹。
武松再将一千两金子，二万两银票，给了曹操，算是陪他一车辽东人参钱。
曹操用皮箱装了一千两黄金，身上揣了银票。
武松悄然对曹操道：“剩余那一千七百两黄金，两箱珠宝，金壶十二只，金碗二十四只，象牙六对，还有二百匹绸缎，如何处置？”
曹操指着自己后脑勺，挤眉动眼地奸笑道：“小弟被打成重伤，几乎丢掉一条命，如今尚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可否找这西门奸贼赔付？”
武松顿时明白，笑道：“该赔，该赔，以上财物，都赔给你。到时俺叫西门庆写下赔付文书便了。若是不写，俺三拳两脚......”
曹操低声道：“赔给小弟的财物，到时候俺再拿出来一部分，孝敬都头哥哥，这又如何违背法度？即便外人知晓了，也是说俺知恩图报。”
武松闻言，当即拍着胸脯说道：“本都头做主，再陪你一万六千两银子！”
如此以来，查获的八万九千多两白银，给知县送去二万三千两，吕方前后得了三万六千两，士兵们分走一万两，尚剩下二万两银子。
曹操道：“拿出五千两银子，打点县里官吏；再拿五千两银子，孝敬东平府里几位老爷；留下一万两，咱们去东京使用。”
武松问：“县里五千两银子，如何分配？”
曹操掰着指头道：“吾听士兵们说，县尉被西门庆陷害，罢了官职，如今流落在东平府。都头可雪中送炭，送去六百两银子，接济一番。”
武松慨然道：“贤弟有宋公明之风范，比起柴大官人胜过十倍！”
曹操在心里冷笑：“俺听闻过那仗义疏财的宋江。平时出手助人，不过几十两银子，哪里有俺魏武王的大手笔！”
他又对武松说道：“县丞贪墨，被西门庆卖人告发，如今羁押在东平府，都头可拿六百两银子，去帮助上下打点。”
武松连连答应。
曹操又吩咐道，主簿、典史、每人送八百两银子。
其余押司、六房师爷，每人送二百两银子，十匹布。
还剩八百两银子及二百多匹布，分给三班衙役、门子等，都叫他们呷一呷汁水，所谓皆大欢喜。
天明之后，武松带着曹操，先是在县里上下打点了银子。
主薄和典史听闻拿捏住西门庆，破了他的家势，自己又得了八百两银子，无不弹冠相庆，不再担心被这恶徒要挟操纵。
其余小吏、差役等，无不欢天喜地。
众人饮水思源，最终想起镇压西门庆的小官人吕方，无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随即，武松带着曹操，前去东平府，给知府送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同知送了一千两，通判送了八百两。
其余都监、统制、团练、两院节级，各送三五百两银子。
都叫他们呷一呷汁水，发一笔横财。
第二日中午，武松和曹操快马赶回阳谷县。
他带着四名士兵，买了酒肉归家，将曹操邀请到紫石街家中，并将四户邻居，也都请了过来。
分别是下邻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对门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对门那卖冷酒店的胡正卿，王婆隔壁卖馉饳儿的张公。
这王婆不请自到，和武大郎在厨房整治菜蔬。
两人絮絮叨叨，挨挨捏捏，好不暧昧。
只有潘金莲心怀鬼胎，躲在房中拜佛许愿道：“佛菩萨，若是依仗这吕方小官人搭救，渡过此劫，必然改恶从善！”
武松对着潘金莲的房中吼道“贱人，你给我出来！”
潘金莲怯生生地走进来，噗通跪倒。
曹操前晚送她归家后，便教了她应变之计。
她掩面哭道：“叔叔息怒，奴家已然犯下大错，还请叔叔责罚。要杀要剐，全凭叔叔做主。”
武松对士兵道：“无耻泼妇！你既然认罪，尔等便拿水火棍来，先剥去衣裳，打一百大棍再说。”
四名士兵抓住潘金莲，按在地上，就准备扒掉衣裳打屁股。
这几人前夜查抄西门庆的家，曹操在现场，给他们每人发放了钱物。
此时，坊间已经有传言，这吕方躲在床下捉奸，多半是跟这潘金莲有一腿。
四个士兵拿人手软，都看着曹操眼色。
曹操对武松说道：“武都头，你若还要这嫂嫂，便打不得。古往今来，哪有叔叔亲手打嫂嫂屁股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
四个士兵见机，立即就放了潘金莲起来。
武松尴尬至极，怒吼道：“你这贱妇，也做不得我嫂嫂。今日宴请众位，便是请众人做个见证，让我兄长，当面休了她！还请哪位高邻，写一个休妻的文书！”
曹操将武松拉到一边，提醒道：“昨日刺伤这西门庆，只有我等数人知晓。你若放她走了，日后她若是嘴巴不紧，将当时情景张扬出去。西门庆身败名裂，必然与我等不死不休，告到东京去，却不是一桩祸事！”
两人商议一番，然后走了出来。
武松指着潘金莲骂道：“这小温侯吕方，乃是西门庆的对头，发誓不放过你这对狗男女！如今吾便替兄长做主，将你一两银子，卖给吕兄弟做奴，以后任凭他处置你！”
潘金莲闻言，假装凄凄惨惨戚戚，挤出几滴眼泪来，心里却惊喜不已。
武松便叫武大站出来，说一句狠话。
这武大昨日与曹操并肩作战，暴打了西门庆一顿，如今又得王婆奉承，又有都头弟弟撑腰，便底气硬了三分：“你这婆娘，俺——俺听凭兄弟发落你！”
武松便问道：“哪位高邻愿意代为执笔，帮俺兄长，写下卖妻文书？”
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道：“小可愿意效劳！”
士兵承上文房四宝，赵仲铭便提笔写道：
娶妻者武植，年岁三十二岁，籍贯清河县人，于壬寅年四月九日卯时诞生。今将发妻潘金莲卖与吕方为婢，业经双方同意，特此证明。
武松便请武大郎、吕方签字，按下手印，又请证人姚文卿，代书人赵仲铭签字画押。
曹操当众给了武大郎一两银子，却将兄弟二人，叫到潘金莲的房中。
他递给武松一叠银票道：“二哥，这是八千两银票，乃是西门庆那厮，赔偿俺的，你尽管拿去使用。”
武松心中大喜，却不敢去接，他平生何曾有过这许多银子？
便推脱道：“吕官人如此厚赐，武松如何敢受？”
曹操对武松耳语一阵，武松接过银票，点头道：“这便好说！”
曹操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武大郎道：“这是八百两银子，也够兄长买田置地用了，日后再不用起早贪黑受苦。”
武大郎搓着手，拿眼睛去看武松。
武松冷笑道：“我这兄长，以往被潘氏当牛做马，最近又被王婆灌了迷魂汤，一再央勉我放过这婆娘。你给他银子，多半会被这母狼头、白马身王婆刮了去。”
曹操将银票塞在武松手中，笑道：“武大哥都将银子，交给二哥保管，只留一身铮铮铁骨，任凭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婆子来刮！她狼头虽然凶恶，大白马的身子，可是很能让你快活！”
武大郎裂开大嘴，憨笑道：“王婆三十六岁，却比十七岁的潘氏强。那潘氏横竖看俺厌恶，连闻个味儿都不行！”
武松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外面，王婆已经麻利地，帮潘金莲收拾了随身衣物，领着她回自己家中去了。
后人读至此处，写诗叹曰：
孟德游魂至阳谷，床下捉奸美少妇。
三万金银卖知县，九千雪花收二武。
东平府里皆称颂，西门家势化虚无。
一朝得志上青云，从此扬名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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