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铜炉造化始应元功
林炎月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雁白，他的神情激动万分，旋即又落寞下来：“雁师，学生让您失望了，这次…”
林炎月将荥辕县一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来，一边仔细回忆，力求不遗漏任何细节。
随后他又阐述了心中的种种猜测，以及对期间情况的种种判断，最终又总结了自己做的不足的地方，言称是自己导致小队队员身亡。
“我镇抚司祛邪拔魔，长行于危险之间，生死皆为常事。”
雁白平静道：“然而生死如常，却不代表可以漠视、轻视，你身为领队，队员在你领导下身亡，这是你逃不掉的责任。”
“只要你行事皆依法度，动静皆问心无愧，那么虽铭记于心，却也可以不用过多介怀，如此而已。”
“学生谨记！”林炎月躬身道。
随即他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布满血丝的琉璃珠子，正是谷子昂为保家族延续交给他的证物。
雁白拿起珠子，仔细端详，眯起眼睛吐出了两个字：“血祭…”
“血祭？”林炎月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生出几分不安。
郑知河闻言神情严肃，他从雁白手中接过珠子，细细打量，沉声道：“竟是血祭之法凝结成的血凝珠，这本是传说之物，血祭之力伤天害理，上古时便已经绝迹，如今更应该失传了才对，这种危害极大的绝顶传承，怎么会突然出现？”
雁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失神了一瞬间，旋即笑道：“假如是他的话，做到这种事也并非不可能。”
“那位确有这种能力。”郑知河吐出一口气，显然对雁白口中的他怀有敬意。
“想不到镇抚司一堆高手汇集都没能抓到这群人的尾巴，却被你个初出茅庐不久的小子因缘际会撞破。”
雁白转头看着林炎月，告诫道：“本是万无一失之事，却因中间之人起了贪念而留下破绽，百密一疏，可见贪欲之可畏。”
“此间事涉及血祭，是古老而强大的失落秘术，可见背后之人能量之大，镇抚司暗中调查这件事已有许久，如今才算是因你有了些许眉目。”
“个中详情与你多说无益，或许会让你反受其害，你也勿要再牵连进去，我只告诉你，此事中参与的人物，足以将大周半边天掀翻！”
林炎月心中凛然，口中称是。
“还有你的那位青铜书院的朋友，记得提点两句，免得白白招来祸端，至于那个荥辕县城隍，我自会派人知会他。”郑知河又适时补充叮嘱道。
“好了，到此为止吧。”
雁白抬手打断他，笑道：“先考考你的课业如何了。”
“是！”
林炎月闻言振奋精神，抬手捏了一个印诀，元神从天灵盖飞出，模样与他一般无二，高八尺有余。
他的元神盘坐在半空，颂念经文，勾连天地灵气，无数灵气盘旋而动，结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不错，元神灵感尚可。”雁白敲敲手指，给出一个评价。
林炎月印法一变，神识喷涌而出，徐徐蔓延，像一张薄幕布一般展开，将整个庭院均匀的铺满，未有一处多，也未有一处少。
“神识强韧度也足够。”雁白点点头。
林炎月再变，元神中生出变化，一轮月华浮现，太阴之力化作晶莹透亮的清光涌出，他的整个元神都变得纯净无垢，看不到一丝杂质。
“入化境极限，元神纯阴！”
修行境界，每一境都有着极限，代表着在这一境界走到尽头，需要极高天赋和大毅力，能够做到此种成就的人凤毛麟角。
开窍境的极限在气旋，人体九窍齐开，窍穴大小、所容气量之多少，是人天生所定。
开辟关窍，在九个窍穴中分别构建气旋，气旋稳固，互不影响、互不冲突，九座气旋又能勾连一体，事半功倍，所积蓄的灵力比旁人多，恢复亦是比旁人快，这便是开窍境极限。
林炎月十一岁开始修行，迄今已有六年，对于许多世家贵族来说，这个年龄已经算晚，那些高贵出生的世家子弟，往往一出生就开始洗筋伐髓，服用各种天材地宝，从小就为修行打熬基础，在起步阶段便步步快于常人。
这样的人并不少，相对于这些同龄人来说，林炎月的修行进度已经算慢，他用两年时间达到了开窍境的极限，从突破入化境至今，又花费了四年时间去追逐入化境的极限，为的便是建立起不输于任何人的基础。
修行在远不在速，修道一途，最终看的并不是谁走的更快，而是看谁走的更远。
这是雁白告诫他的话语，被他铭记在心。
“元神无垢纯阴，却还差一些。”
雁白抬手一指，林炎月的元神顿时不稳，月华消散，他的元神表面浮现出一道道波纹涟漪，一丝极小的阴霾显现出来，宛如一根发丝，像是白玉上微小的瑕疵。
“看似无垢纯阴，却还差一丝才能全功，然而恰是这一丝，便是天壤之别。”
入化境极限，成与不成正是看这一线，一线之隔便是天堑！
“雁师所言极是。”
林炎月将元神收起，羞愧道：“学生愚钝，这一丝的差距，已经困顿我许久，无论我怎么修炼，几乎无法再有寸进！”
“这是先天不足，非你愚钝。”
雁白摇了摇头，笑道：“修行境界之极限，不光要靠后天努力，也受天赋所限，想要打破这先天不足，一靠勤勉，二便是依靠后天用天地灵物补足。”
郑知河再次适时开口，道：“去一趟龙泉赵氏的太阴华天池好了，汲取月阴之气，淬炼元神，补上这一丝不足，将元神蜕变纯阴。”
“也好。”雁白闻言点点头，又对林炎月道：“我稍后为你修一封印信，带去龙泉郡赵家，求取一个进入太阴华天池修炼的名额。”
太阴华天池声名在外，能够蓄养太阴月华之气，对修行有着诸多裨益，帮助元神蜕变纯阴不过只是其中一种。
龙泉郡赵氏世族乃是大周有数的顶级世家之一，赵家占据太阴华天池多年，据此攒下了雄厚的资本，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才，可以说赵家世族的崛起和如今的鼎盛与之息息相关。
如此要害宝地，岂能轻易为外人所用？强如雁白也得付出不菲的代价。
林炎月心中感动，没有推辞，对二人郑重行礼。
“功法修炼如何了？”雁白随即又问道。
“正要请雁师指正！”
林炎月双掌一阖，全力运转功法，三足双耳的铜炉在他身后浮现，炉中火光烈烈，几粒金色的焰苗时而闪现。
炉中有数条漆黑的锁链、一柄没有剑格的残剑，在火焰中煅烧，那是他所修神通秘法的体现。
林炎月的根本功法传自雁白，不在镇抚司体系中，唤作铜炉造化始应元功。
“铜炉造化始应元功属于上古功法，立意极高，是我偶然所得，据功法本身所载，乃是参详上古时天道重器造化阴阳炉所创，取了炉炼天地万物的意境。”
雁白徐徐道：“这门功法被前人修改过一次，前人觉得炉炼天地万物太空太大，道理落不到实处，将其改进，又取了炉养百经、阐述大道的道理。”
“我得到这门功法后，也稍作了修改，将铜炉薪火改为三昧真火，以三昧解其理，合其道，熔炼万法、炉养百经。这才得到了你现在修炼的铜炉造化始应元功。”
他仔细看了看林炎月的铜炉异象，又道：“以你如今的修为，练出几粒三昧真火的焰苗已是不凡，只是三昧真火尚未成气候，旁的神通道法便不要多学，以免贪多嚼不烂，凭白坏了根本大道的修行。”
“学生受教！”林炎月正色道。
尽管如此，郑知河还是指了指那柄没有剑格的残剑，嘲笑道：“这长气剑经至今你练了已有六年了，怎的还是没有学成？”
林炎月一下红了脸，越发羞愧的无地自容，喏喏道：“学生愚钝…”
他自然懂得郑知河的意思，长气剑经中正平和，修炼起来不算难，而他身为天下剑道魁首雁白的学生之一，剑道天赋实在太差，至今竟然还没有练好长气剑经。
见此情形的雁白也只是哈哈大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林炎月在这座镇抚司的府邸上暂住下来，每日专心修行，向雁白请教了诸多修行上的疑难，进境斐然。
雁白为了让他更直观理解，亲自演练了铜炉造化始应元功。
铜炉异象浮现，与林炎月的不同，这铜炉少了几分厚重，多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炉壁花纹繁复，印刻满了神秘的花鸟虫鱼符文，勾勒出复杂的图案，林炎月只看了一眼，便已经头晕目眩。
炉膛之中，赤金色的三昧真火化作一片火海，火海中，数百种异象沉浮其间：有四灵异象，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分列四方；五行五气，演化道轮；阴阳交炼，化生太极；大日东出、月轮飞现；青铜鼎、青铜镜、钩枪斧钺、十二重楼；又有异兽飞舞，麒麟、鲲鹏、凤凰、貔貅、毕方、穷奇、火鸦、玉蟾…
林炎月心中骇然：“雁师竟然掌握了数百种神通道法！”
想要练成神通异象，不单单只是学会即可，需得融会贯通，真正掌握神通道法，需要下大苦力！
如林炎月这般，长气剑经练得不好，便只能得一个残象。
此后又过了几日，林炎月对铜炉造化始应元功的领悟越来越深，他的铜炉异象生出许多变化，铜炉中的金色火星也增多到了十几粒，这是功法蜕变的征兆。
同时，功法的突破也反映到境界修为之上，他生出一股明悟：龙门境的关隘已然畅通无阻，只消等到将元神练成纯阴，便可水到渠成一步跨过！
林炎月将荥辕县一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来，一边仔细回忆，力求不遗漏任何细节。
随后他又阐述了心中的种种猜测，以及对期间情况的种种判断，最终又总结了自己做的不足的地方，言称是自己导致小队队员身亡。
“我镇抚司祛邪拔魔，长行于危险之间，生死皆为常事。”
雁白平静道：“然而生死如常，却不代表可以漠视、轻视，你身为领队，队员在你领导下身亡，这是你逃不掉的责任。”
“只要你行事皆依法度，动静皆问心无愧，那么虽铭记于心，却也可以不用过多介怀，如此而已。”
“学生谨记！”林炎月躬身道。
随即他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布满血丝的琉璃珠子，正是谷子昂为保家族延续交给他的证物。
雁白拿起珠子，仔细端详，眯起眼睛吐出了两个字：“血祭…”
“血祭？”林炎月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生出几分不安。
郑知河闻言神情严肃，他从雁白手中接过珠子，细细打量，沉声道：“竟是血祭之法凝结成的血凝珠，这本是传说之物，血祭之力伤天害理，上古时便已经绝迹，如今更应该失传了才对，这种危害极大的绝顶传承，怎么会突然出现？”
雁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失神了一瞬间，旋即笑道：“假如是他的话，做到这种事也并非不可能。”
“那位确有这种能力。”郑知河吐出一口气，显然对雁白口中的他怀有敬意。
“想不到镇抚司一堆高手汇集都没能抓到这群人的尾巴，却被你个初出茅庐不久的小子因缘际会撞破。”
雁白转头看着林炎月，告诫道：“本是万无一失之事，却因中间之人起了贪念而留下破绽，百密一疏，可见贪欲之可畏。”
“此间事涉及血祭，是古老而强大的失落秘术，可见背后之人能量之大，镇抚司暗中调查这件事已有许久，如今才算是因你有了些许眉目。”
“个中详情与你多说无益，或许会让你反受其害，你也勿要再牵连进去，我只告诉你，此事中参与的人物，足以将大周半边天掀翻！”
林炎月心中凛然，口中称是。
“还有你的那位青铜书院的朋友，记得提点两句，免得白白招来祸端，至于那个荥辕县城隍，我自会派人知会他。”郑知河又适时补充叮嘱道。
“好了，到此为止吧。”
雁白抬手打断他，笑道：“先考考你的课业如何了。”
“是！”
林炎月闻言振奋精神，抬手捏了一个印诀，元神从天灵盖飞出，模样与他一般无二，高八尺有余。
他的元神盘坐在半空，颂念经文，勾连天地灵气，无数灵气盘旋而动，结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不错，元神灵感尚可。”雁白敲敲手指，给出一个评价。
林炎月印法一变，神识喷涌而出，徐徐蔓延，像一张薄幕布一般展开，将整个庭院均匀的铺满，未有一处多，也未有一处少。
“神识强韧度也足够。”雁白点点头。
林炎月再变，元神中生出变化，一轮月华浮现，太阴之力化作晶莹透亮的清光涌出，他的整个元神都变得纯净无垢，看不到一丝杂质。
“入化境极限，元神纯阴！”
修行境界，每一境都有着极限，代表着在这一境界走到尽头，需要极高天赋和大毅力，能够做到此种成就的人凤毛麟角。
开窍境的极限在气旋，人体九窍齐开，窍穴大小、所容气量之多少，是人天生所定。
开辟关窍，在九个窍穴中分别构建气旋，气旋稳固，互不影响、互不冲突，九座气旋又能勾连一体，事半功倍，所积蓄的灵力比旁人多，恢复亦是比旁人快，这便是开窍境极限。
林炎月十一岁开始修行，迄今已有六年，对于许多世家贵族来说，这个年龄已经算晚，那些高贵出生的世家子弟，往往一出生就开始洗筋伐髓，服用各种天材地宝，从小就为修行打熬基础，在起步阶段便步步快于常人。
这样的人并不少，相对于这些同龄人来说，林炎月的修行进度已经算慢，他用两年时间达到了开窍境的极限，从突破入化境至今，又花费了四年时间去追逐入化境的极限，为的便是建立起不输于任何人的基础。
修行在远不在速，修道一途，最终看的并不是谁走的更快，而是看谁走的更远。
这是雁白告诫他的话语，被他铭记在心。
“元神无垢纯阴，却还差一些。”
雁白抬手一指，林炎月的元神顿时不稳，月华消散，他的元神表面浮现出一道道波纹涟漪，一丝极小的阴霾显现出来，宛如一根发丝，像是白玉上微小的瑕疵。
“看似无垢纯阴，却还差一丝才能全功，然而恰是这一丝，便是天壤之别。”
入化境极限，成与不成正是看这一线，一线之隔便是天堑！
“雁师所言极是。”
林炎月将元神收起，羞愧道：“学生愚钝，这一丝的差距，已经困顿我许久，无论我怎么修炼，几乎无法再有寸进！”
“这是先天不足，非你愚钝。”
雁白摇了摇头，笑道：“修行境界之极限，不光要靠后天努力，也受天赋所限，想要打破这先天不足，一靠勤勉，二便是依靠后天用天地灵物补足。”
郑知河再次适时开口，道：“去一趟龙泉赵氏的太阴华天池好了，汲取月阴之气，淬炼元神，补上这一丝不足，将元神蜕变纯阴。”
“也好。”雁白闻言点点头，又对林炎月道：“我稍后为你修一封印信，带去龙泉郡赵家，求取一个进入太阴华天池修炼的名额。”
太阴华天池声名在外，能够蓄养太阴月华之气，对修行有着诸多裨益，帮助元神蜕变纯阴不过只是其中一种。
龙泉郡赵氏世族乃是大周有数的顶级世家之一，赵家占据太阴华天池多年，据此攒下了雄厚的资本，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才，可以说赵家世族的崛起和如今的鼎盛与之息息相关。
如此要害宝地，岂能轻易为外人所用？强如雁白也得付出不菲的代价。
林炎月心中感动，没有推辞，对二人郑重行礼。
“功法修炼如何了？”雁白随即又问道。
“正要请雁师指正！”
林炎月双掌一阖，全力运转功法，三足双耳的铜炉在他身后浮现，炉中火光烈烈，几粒金色的焰苗时而闪现。
炉中有数条漆黑的锁链、一柄没有剑格的残剑，在火焰中煅烧，那是他所修神通秘法的体现。
林炎月的根本功法传自雁白，不在镇抚司体系中，唤作铜炉造化始应元功。
“铜炉造化始应元功属于上古功法，立意极高，是我偶然所得，据功法本身所载，乃是参详上古时天道重器造化阴阳炉所创，取了炉炼天地万物的意境。”
雁白徐徐道：“这门功法被前人修改过一次，前人觉得炉炼天地万物太空太大，道理落不到实处，将其改进，又取了炉养百经、阐述大道的道理。”
“我得到这门功法后，也稍作了修改，将铜炉薪火改为三昧真火，以三昧解其理，合其道，熔炼万法、炉养百经。这才得到了你现在修炼的铜炉造化始应元功。”
他仔细看了看林炎月的铜炉异象，又道：“以你如今的修为，练出几粒三昧真火的焰苗已是不凡，只是三昧真火尚未成气候，旁的神通道法便不要多学，以免贪多嚼不烂，凭白坏了根本大道的修行。”
“学生受教！”林炎月正色道。
尽管如此，郑知河还是指了指那柄没有剑格的残剑，嘲笑道：“这长气剑经至今你练了已有六年了，怎的还是没有学成？”
林炎月一下红了脸，越发羞愧的无地自容，喏喏道：“学生愚钝…”
他自然懂得郑知河的意思，长气剑经中正平和，修炼起来不算难，而他身为天下剑道魁首雁白的学生之一，剑道天赋实在太差，至今竟然还没有练好长气剑经。
见此情形的雁白也只是哈哈大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林炎月在这座镇抚司的府邸上暂住下来，每日专心修行，向雁白请教了诸多修行上的疑难，进境斐然。
雁白为了让他更直观理解，亲自演练了铜炉造化始应元功。
铜炉异象浮现，与林炎月的不同，这铜炉少了几分厚重，多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炉壁花纹繁复，印刻满了神秘的花鸟虫鱼符文，勾勒出复杂的图案，林炎月只看了一眼，便已经头晕目眩。
炉膛之中，赤金色的三昧真火化作一片火海，火海中，数百种异象沉浮其间：有四灵异象，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分列四方；五行五气，演化道轮；阴阳交炼，化生太极；大日东出、月轮飞现；青铜鼎、青铜镜、钩枪斧钺、十二重楼；又有异兽飞舞，麒麟、鲲鹏、凤凰、貔貅、毕方、穷奇、火鸦、玉蟾…
林炎月心中骇然：“雁师竟然掌握了数百种神通道法！”
想要练成神通异象，不单单只是学会即可，需得融会贯通，真正掌握神通道法，需要下大苦力！
如林炎月这般，长气剑经练得不好，便只能得一个残象。
此后又过了几日，林炎月对铜炉造化始应元功的领悟越来越深，他的铜炉异象生出许多变化，铜炉中的金色火星也增多到了十几粒，这是功法蜕变的征兆。
同时，功法的突破也反映到境界修为之上，他生出一股明悟：龙门境的关隘已然畅通无阻，只消等到将元神练成纯阴，便可水到渠成一步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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