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见面
在患得患失中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两天下来阿德勒甚至产生了一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还好教官并没有因为他很可能无法晋升而放弃教他格斗技巧，熟悉的疼痛重新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也让日子没有那么难捱。
……
约定好的时间如期而至，加快速度提前完成训练的阿德勒匆匆跟伯伊打了个招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场，返回宿舍的阿德勒用冷水不断冲洗着身体，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阵阵焦虑和惶恐。
“如果还是不行怎么办？到时候软磨硬泡的话能不能让学姐透露给自己一些线索？”诸如此类的念头不断浮现又再次湮灭，甚至开始考虑如果不能谈妥是否要威胁学姐上报给学院和教会来达成目的？
“冷静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了几次强迫放松下来一点，阿德勒索性不再犹豫，用毛巾擦干身子，快速穿好衣物，将笔记从床板的夹缝中拿出，心情复杂的看了两眼后怀揣在衣服的内衬里，快步走出房间，向着图书馆走去。
越靠近目的地，他的心情反而平复了许多，反正结果就在那里，无论自己怎么想，也不会改变。
“来了？”推开大门，艾希莉学姐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没等他开口询问，便看到对方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不远处几位正在翻阅书籍的陌生学员，拉着他钻进了上回谈话的隔间内。
事到临头，阿德勒果断地掏出笔记递给她，“学姐，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他好像个等待法庭宣判的囚徒。
注意到他努力维持平静的样子，艾希莉噗嗤一声，乐不可支的指着阿德勒隐隐浮现的黑眼圈，明亮的眼睛弯成两轮月牙，“你，你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刚才稍显凝重的气氛，阿德勒脸色一黑，没好气的开口，“是啊，因为你我都茶不思饭不想了。”
似乎察觉到自己话语中的歧义，他赶紧改口纠正，“是因为你说的话，好了，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个答复吧。”
艾希莉好一会才止住笑意，为笔记缠绕上一层层好像绷带一样的布料完全包裹住之后才对阿德勒开口，“对你来说绝对算个好消息了，我的老师对你描述的情况很感兴趣，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你是否真的具备成为术士的潜力，但他决定见见你。”
“你的老师？现在？”阿德勒确实被这个消息振奋了精神，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
“嗯，跟我来吧，放轻松，别搞得鬼鬼祟祟的，直接走正门出去。”艾希莉一路上对他关于老师的问题没有多做回答，只是告诉他见到了就知道了。
再次来到那扇门前抬手，“进来。”熟悉的沧桑声音从里面响起，得到允许的艾希莉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轻轻推了一下阿德勒，自己则后退两步，站在门外不远的位置。
阿德勒回头看了她一眼，明白这是让他独自去见她口中的老师，此时也只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安…安德雷斯教授？”阿德勒惊讶的看着映入眼帘的面孔，他竟然毫不陌生，甚至对方曾经就出现在集训早晨礼堂讲话的现场。
他怀疑过艾希莉身后之人的身份，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伊顿学院的历史系古文在职教授，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教会和学院眼皮底下，还因为博闻广记、幽默风趣的授课风格受到很多学员的喜爱，在整个学院之中声誉斐然，就连阿德勒也考虑过集训之后报他的导师。
安德雷斯目光沉静地观察着阿德勒进门之后的反应，看到他虽然惊讶但却没有慌乱，并且一直保持着基本的冷静，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德勒，阿德勒.希金斯，对吧？来这边坐。”老人伸手请他靠近对面坐下。
“我从艾希莉那听说了你的情况，也知道你对术士充满好奇，我可以理解这些奇异力量对年轻人的吸引力，但梦境的异常实在非常少见，所以才有今天的这次见面，我需要做一个小小的测试来进行判断，当然，如果条件符合的话，未来我们会有很长的相处时间。”
“测试？什么测试？”阿德勒原本以为能接触到老人已经是尘埃落定，此刻的心再次提起来。
“放轻松，至于测试……从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安德雷斯的说话声上一刻还回响在阿德勒耳边，突然却好像逐渐飘忽远去，不再真切。
细心去听只能从远方隐约听到无数层层叠叠、不明意味的音符，再度由远及近，充斥进他的脑海。
原本温和看着他的翡翠色瞳孔，也不知什么时候散发着墨绿色的深邃光芒，不断旋转着似乎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拉扯住阿德勒的目光和精神投入其中。
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呕吐的欲望不断产生却又无法得到身体的反馈，直至整个大脑的思考能力完全丧失，陷入混沌，一个完整清晰的念头都无法凝聚……
随着“啪！”的一声响指声响起，阿德勒的意识才重新被拉回身体，恍惚中他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原本正坐面对着他得安德雷斯此刻已经侧过身子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抬起的手臂正缓缓放下。
阿德勒猛地想要站起身，却又感觉四肢无力、站立不稳，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刚，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好像沉浸在一个冗长梦境中被突然惊醒，大脑中的思维依然混乱，只能感受到一股冥冥之中的悚然可怖萦绕在身体周围，不可抑制的烦闷和恶心依然残存在。
“果然，精神力比艾希莉都要强上许多。”
安德雷斯心中想着，并不急着回答他，依然小口小口地嗫着茶水，刚才他虽然没有释放法术，但这种对精神力的直接运用对他现在而言同样负担不小，身体有些疲惫地倚靠在椅背上，等待阿德勒自己平复下来。
正如他所预计的一样，这个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
几分钟以后阿德勒已经从那股不适中挣脱出来，从地上重新站起，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异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
现在他对术士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但也对这种与战兵大开大合完全迥异的神奇能力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看来你已经平静下来，很好，一个冷静的头脑是所有术士存在的基石。”此时安德雷斯才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还好教官并没有因为他很可能无法晋升而放弃教他格斗技巧，熟悉的疼痛重新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也让日子没有那么难捱。
……
约定好的时间如期而至，加快速度提前完成训练的阿德勒匆匆跟伯伊打了个招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场，返回宿舍的阿德勒用冷水不断冲洗着身体，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阵阵焦虑和惶恐。
“如果还是不行怎么办？到时候软磨硬泡的话能不能让学姐透露给自己一些线索？”诸如此类的念头不断浮现又再次湮灭，甚至开始考虑如果不能谈妥是否要威胁学姐上报给学院和教会来达成目的？
“冷静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了几次强迫放松下来一点，阿德勒索性不再犹豫，用毛巾擦干身子，快速穿好衣物，将笔记从床板的夹缝中拿出，心情复杂的看了两眼后怀揣在衣服的内衬里，快步走出房间，向着图书馆走去。
越靠近目的地，他的心情反而平复了许多，反正结果就在那里，无论自己怎么想，也不会改变。
“来了？”推开大门，艾希莉学姐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没等他开口询问，便看到对方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不远处几位正在翻阅书籍的陌生学员，拉着他钻进了上回谈话的隔间内。
事到临头，阿德勒果断地掏出笔记递给她，“学姐，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他好像个等待法庭宣判的囚徒。
注意到他努力维持平静的样子，艾希莉噗嗤一声，乐不可支的指着阿德勒隐隐浮现的黑眼圈，明亮的眼睛弯成两轮月牙，“你，你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刚才稍显凝重的气氛，阿德勒脸色一黑，没好气的开口，“是啊，因为你我都茶不思饭不想了。”
似乎察觉到自己话语中的歧义，他赶紧改口纠正，“是因为你说的话，好了，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个答复吧。”
艾希莉好一会才止住笑意，为笔记缠绕上一层层好像绷带一样的布料完全包裹住之后才对阿德勒开口，“对你来说绝对算个好消息了，我的老师对你描述的情况很感兴趣，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你是否真的具备成为术士的潜力，但他决定见见你。”
“你的老师？现在？”阿德勒确实被这个消息振奋了精神，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
“嗯，跟我来吧，放轻松，别搞得鬼鬼祟祟的，直接走正门出去。”艾希莉一路上对他关于老师的问题没有多做回答，只是告诉他见到了就知道了。
再次来到那扇门前抬手，“进来。”熟悉的沧桑声音从里面响起，得到允许的艾希莉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轻轻推了一下阿德勒，自己则后退两步，站在门外不远的位置。
阿德勒回头看了她一眼，明白这是让他独自去见她口中的老师，此时也只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安…安德雷斯教授？”阿德勒惊讶的看着映入眼帘的面孔，他竟然毫不陌生，甚至对方曾经就出现在集训早晨礼堂讲话的现场。
他怀疑过艾希莉身后之人的身份，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伊顿学院的历史系古文在职教授，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教会和学院眼皮底下，还因为博闻广记、幽默风趣的授课风格受到很多学员的喜爱，在整个学院之中声誉斐然，就连阿德勒也考虑过集训之后报他的导师。
安德雷斯目光沉静地观察着阿德勒进门之后的反应，看到他虽然惊讶但却没有慌乱，并且一直保持着基本的冷静，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德勒，阿德勒.希金斯，对吧？来这边坐。”老人伸手请他靠近对面坐下。
“我从艾希莉那听说了你的情况，也知道你对术士充满好奇，我可以理解这些奇异力量对年轻人的吸引力，但梦境的异常实在非常少见，所以才有今天的这次见面，我需要做一个小小的测试来进行判断，当然，如果条件符合的话，未来我们会有很长的相处时间。”
“测试？什么测试？”阿德勒原本以为能接触到老人已经是尘埃落定，此刻的心再次提起来。
“放轻松，至于测试……从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安德雷斯的说话声上一刻还回响在阿德勒耳边，突然却好像逐渐飘忽远去，不再真切。
细心去听只能从远方隐约听到无数层层叠叠、不明意味的音符，再度由远及近，充斥进他的脑海。
原本温和看着他的翡翠色瞳孔，也不知什么时候散发着墨绿色的深邃光芒，不断旋转着似乎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拉扯住阿德勒的目光和精神投入其中。
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呕吐的欲望不断产生却又无法得到身体的反馈，直至整个大脑的思考能力完全丧失，陷入混沌，一个完整清晰的念头都无法凝聚……
随着“啪！”的一声响指声响起，阿德勒的意识才重新被拉回身体，恍惚中他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原本正坐面对着他得安德雷斯此刻已经侧过身子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抬起的手臂正缓缓放下。
阿德勒猛地想要站起身，却又感觉四肢无力、站立不稳，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刚，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好像沉浸在一个冗长梦境中被突然惊醒，大脑中的思维依然混乱，只能感受到一股冥冥之中的悚然可怖萦绕在身体周围，不可抑制的烦闷和恶心依然残存在。
“果然，精神力比艾希莉都要强上许多。”
安德雷斯心中想着，并不急着回答他，依然小口小口地嗫着茶水，刚才他虽然没有释放法术，但这种对精神力的直接运用对他现在而言同样负担不小，身体有些疲惫地倚靠在椅背上，等待阿德勒自己平复下来。
正如他所预计的一样，这个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
几分钟以后阿德勒已经从那股不适中挣脱出来，从地上重新站起，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异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
现在他对术士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但也对这种与战兵大开大合完全迥异的神奇能力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看来你已经平静下来，很好，一个冷静的头脑是所有术士存在的基石。”此时安德雷斯才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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