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劝诫
“恭喜你，你的精神力天赋非常不错，甚至在我一开始的预计之上，这对术士的道路来说非常重要，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很适合。”
历经波折得到肯定的回答，阿德勒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无数次幻想过糟糕的答案，但此刻还是由衷地感受到放松和喜悦。
“别太急着高兴，孩子，你似乎对术士这个身份抱有太多臆想出的期待，但事实可能并不如你所愿。”老人似乎看出他脸上浮现的惊喜，开口泼着冷水。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建议慎重考虑一下，当然，我也会详细跟你介绍一下关于术士的信息，让你能有个基本认知。”
阿德勒没有被他的话语影响，毫不犹豫的颔首表示同意。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精神力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具备术士才能的关键因素，甚至还决定了他未来的发展，在你看来，精神力是什么？”安德雷斯不急不缓地开口向他提出一个问题。
“精神力？”阿德勒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语陷入深思，过去身为唯物主义的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天赋，是否与两世的记忆灵魂有关系。
但以他并不高深的学渣学识理解来看，精神力应该是和脑电波类似的一种存在，至于安德雷斯刚才是如何让自己失去意识，完全是一头雾水，只好根据前世碎片性地知识，试探性的猜测。
“大脑皮层的电信号？”
由于这个词语是他根据巴伦西亚联邦通用语生硬翻译过来的，说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拗口，就连安德雷斯都短暂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有趣的想法，虽然并不是正确答案。”老人用一种让阿德勒毛骨悚然的惊讶眼神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应该会和血肉教派那些怪咖很有共同语言。”
安德雷斯心里暗想。
在他心里血肉教派那帮疯子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对大脑构造了解最深的家伙，毕竟不是谁都喜欢研究活体解剖，整天把玩这些看起来血腥恶心的器官，其中更是有些精神失常的变态，拿一些活人做出种种骇人听闻的实验。
这也让他们在整个被视为异端的术士群体中都算的上声名狼藉，同时导致术士的风评除了被教会等有心人士的恶意抹黑之外，也确实增添了许多负面形象，沦为邪恶的代名词。
不过血肉教派的人依然我行我素，并不在乎就是了。
“世界上的一切物质都是由能量构成，每一个物体都是无数火把一样的能量体，像火把一样不断燃烧，只不过有的火把燃料充足，散发出的光和热更加庞大，而有些物体火苗微弱，只有非常微小的光芒。”
“而人类也是一样，不同之人的灵魂强度天然就有强弱之分，就好像火把染料的多寡，反映出来在灵体的光芒上就会有明亮和暗淡，同时也代表了精神力的强度，而精神力本身，就是人类连通世界的桥梁。”安德雷斯说完又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
“然而绝大多数人的灵体都是暗淡无光的，他们的灵魂就好像被封闭在厚重的茧房里，微弱的精神力就好像被锁住手脚的囚犯，无法感知和利用身体周围游离的能量，他们与世界能量的桥梁天然就是断裂的，几乎没有连通的可能。”
“少部分人虽然灵体具有微弱光芒，精神力也比普通人更加旺盛，存在连通外界能量的可能性，但充其量只是一座木桥，根基非常脆弱，每走一步都需要分外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失足跌入水中，桥毁人亡。”
“只有极少数人，灵体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灵魂稳固。”
“如果继续用桥来比喻，就是水泥浇筑的石桥，历经常年狂风骤雨、马车行人来往都不会受到损坏，并且桥面宽阔，畅行自如，能清晰的感知到身体周围游离的能量，并将其调动利用起来，基本上所有的术士都是这一种。”
“而你的情况也是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异常体现在梦境，但从刚才能硬扛住我的精神力影响并很快恢复过来，足以说明这点。”
“可是，呃，安德雷斯教授，我并没有感知到什么游离的能量啊。”由于不知道怎么称呼老人，阿德勒还是决定按照学院里的习惯，略带疑惑的问道。
“那是因为有一层屏障，将我们与世界分割开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既是保护也是惩罚。”
“好处是避免了精神力强大的人，在没能系统性的学习和掌握到使用方法之前，就与环境中的能量产生联系，导致发生失控的悲剧。
但同时也造成原本可以成为术士的第二种人逐渐丧失这种可能性，据说在很久之前这层屏障并不存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笼罩在每个人灵体之外，甚至近些年越来越明显。”
安德雷斯叹息一声，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用再花心思再找阿德勒，直接全力培养艾希莉就好了，可惜这种可能性日益减少，而自己的情况也撑不到那一天。
见阿德勒基本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老人才继续开口。
“虽然说以你的精神力强度，比前两者安全了很多，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术士并不是一条通天大道，而是凝聚无数失败者血泪和尸骨，与灾厄同行的悬崖峭壁，不止是被所有正神教会视为异端，暴露身份后每日在追捕中担惊受怕。
修炼过程中，任何可能产生的微小失误也会影响到整个灵体，轻则精神力受损，重则性情大变精神失常或者彻底变成白痴。
就连能量世界本身，也不是一片祥和，一不小心接触探知到不该知晓的存在，同样会带来极其惨痛的代价。”
“每年都有很多术士学徒甚至是正式术士失控疯狂，给自己和身边之人酿成灾难，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你仔细考虑清楚，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好奇和冲动，在未来漫长岁月的恐惧和彷徨中走向疯狂和毁灭。”
阿德勒虽然没听安德雷斯提起什么人的事迹拿来举例，但从他苍老面孔上浮现出的真切哀伤，猜测他一定已经经历过许多类似的情况，甚至因此失去过重要之人。
这条道路虽然看起来强大诡异，但同样充满危险，况且还要提心吊胆的在教会统治下生活，就连他原本自认为坚定的信念都忍不住产生一丝动摇和畏惧。
但随之一同浮现的，还有一阵不甘与兴奋……
历经波折得到肯定的回答，阿德勒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无数次幻想过糟糕的答案，但此刻还是由衷地感受到放松和喜悦。
“别太急着高兴，孩子，你似乎对术士这个身份抱有太多臆想出的期待，但事实可能并不如你所愿。”老人似乎看出他脸上浮现的惊喜，开口泼着冷水。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建议慎重考虑一下，当然，我也会详细跟你介绍一下关于术士的信息，让你能有个基本认知。”
阿德勒没有被他的话语影响，毫不犹豫的颔首表示同意。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精神力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具备术士才能的关键因素，甚至还决定了他未来的发展，在你看来，精神力是什么？”安德雷斯不急不缓地开口向他提出一个问题。
“精神力？”阿德勒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语陷入深思，过去身为唯物主义的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天赋，是否与两世的记忆灵魂有关系。
但以他并不高深的学渣学识理解来看，精神力应该是和脑电波类似的一种存在，至于安德雷斯刚才是如何让自己失去意识，完全是一头雾水，只好根据前世碎片性地知识，试探性的猜测。
“大脑皮层的电信号？”
由于这个词语是他根据巴伦西亚联邦通用语生硬翻译过来的，说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拗口，就连安德雷斯都短暂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有趣的想法，虽然并不是正确答案。”老人用一种让阿德勒毛骨悚然的惊讶眼神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应该会和血肉教派那些怪咖很有共同语言。”
安德雷斯心里暗想。
在他心里血肉教派那帮疯子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对大脑构造了解最深的家伙，毕竟不是谁都喜欢研究活体解剖，整天把玩这些看起来血腥恶心的器官，其中更是有些精神失常的变态，拿一些活人做出种种骇人听闻的实验。
这也让他们在整个被视为异端的术士群体中都算的上声名狼藉，同时导致术士的风评除了被教会等有心人士的恶意抹黑之外，也确实增添了许多负面形象，沦为邪恶的代名词。
不过血肉教派的人依然我行我素，并不在乎就是了。
“世界上的一切物质都是由能量构成，每一个物体都是无数火把一样的能量体，像火把一样不断燃烧，只不过有的火把燃料充足，散发出的光和热更加庞大，而有些物体火苗微弱，只有非常微小的光芒。”
“而人类也是一样，不同之人的灵魂强度天然就有强弱之分，就好像火把染料的多寡，反映出来在灵体的光芒上就会有明亮和暗淡，同时也代表了精神力的强度，而精神力本身，就是人类连通世界的桥梁。”安德雷斯说完又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
“然而绝大多数人的灵体都是暗淡无光的，他们的灵魂就好像被封闭在厚重的茧房里，微弱的精神力就好像被锁住手脚的囚犯，无法感知和利用身体周围游离的能量，他们与世界能量的桥梁天然就是断裂的，几乎没有连通的可能。”
“少部分人虽然灵体具有微弱光芒，精神力也比普通人更加旺盛，存在连通外界能量的可能性，但充其量只是一座木桥，根基非常脆弱，每走一步都需要分外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失足跌入水中，桥毁人亡。”
“只有极少数人，灵体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灵魂稳固。”
“如果继续用桥来比喻，就是水泥浇筑的石桥，历经常年狂风骤雨、马车行人来往都不会受到损坏，并且桥面宽阔，畅行自如，能清晰的感知到身体周围游离的能量，并将其调动利用起来，基本上所有的术士都是这一种。”
“而你的情况也是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异常体现在梦境，但从刚才能硬扛住我的精神力影响并很快恢复过来，足以说明这点。”
“可是，呃，安德雷斯教授，我并没有感知到什么游离的能量啊。”由于不知道怎么称呼老人，阿德勒还是决定按照学院里的习惯，略带疑惑的问道。
“那是因为有一层屏障，将我们与世界分割开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既是保护也是惩罚。”
“好处是避免了精神力强大的人，在没能系统性的学习和掌握到使用方法之前，就与环境中的能量产生联系，导致发生失控的悲剧。
但同时也造成原本可以成为术士的第二种人逐渐丧失这种可能性，据说在很久之前这层屏障并不存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笼罩在每个人灵体之外，甚至近些年越来越明显。”
安德雷斯叹息一声，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用再花心思再找阿德勒，直接全力培养艾希莉就好了，可惜这种可能性日益减少，而自己的情况也撑不到那一天。
见阿德勒基本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老人才继续开口。
“虽然说以你的精神力强度，比前两者安全了很多，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术士并不是一条通天大道，而是凝聚无数失败者血泪和尸骨，与灾厄同行的悬崖峭壁，不止是被所有正神教会视为异端，暴露身份后每日在追捕中担惊受怕。
修炼过程中，任何可能产生的微小失误也会影响到整个灵体，轻则精神力受损，重则性情大变精神失常或者彻底变成白痴。
就连能量世界本身，也不是一片祥和，一不小心接触探知到不该知晓的存在，同样会带来极其惨痛的代价。”
“每年都有很多术士学徒甚至是正式术士失控疯狂，给自己和身边之人酿成灾难，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你仔细考虑清楚，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好奇和冲动，在未来漫长岁月的恐惧和彷徨中走向疯狂和毁灭。”
阿德勒虽然没听安德雷斯提起什么人的事迹拿来举例，但从他苍老面孔上浮现出的真切哀伤，猜测他一定已经经历过许多类似的情况，甚至因此失去过重要之人。
这条道路虽然看起来强大诡异，但同样充满危险，况且还要提心吊胆的在教会统治下生活，就连他原本自认为坚定的信念都忍不住产生一丝动摇和畏惧。
但随之一同浮现的，还有一阵不甘与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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