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抉择
片刻之后，顾争就被这几个混混带入一栋独栋民房里。
一楼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管制刀具，在角落里更是养着两头巨大无比的黑犬，黑犬看见有陌生人进入，顿时发出了极富攻击性的吼叫。
屋后还有机器正在运作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制作什么东西，也许这群流氓在为自己在找别的出路，自己成立小作坊，生产的是罐头还是扳手呢？
顾争此时满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无关紧要的小事。
待到进入屋内大厅内，十数个凶狠的大汉或躺或站在大厅里待着，见到顾争入内，各个瞪圆了双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少年。
整个大厅的中央有一张大床。
而他们的老大髅蛇，正将他庞大的身躯沉浸在床上几个浓妆女人的怀里。
“你叫顾争是吧？”髅蛇开口问道。
“是，髅蛇老大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顾争点头哈腰地小声回应，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髅蛇从女人丛里站了起来，将自己的牛仔马甲敞开，露出他硕大无朋的胸肌以及胸肌上骷髅纹身，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肌肉虬结。
这虎背熊腰的壮汉往高瘦白净的顾争身前一站，越发显得这瘦弱少年的软弱无力，看上去有强烈的视觉对比。
“小子，有人托我给你送个视频。”髅蛇粗暴地扔了一台手机在顾争面前，“这手机经过加密，唯有你的声音才能打开。”
顾争赶紧道：“等等等等下......到底是谁给我送的，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谁啊？”
骷髅帮将顾争团团围住，髅蛇更是掏出小刀在手掌上拍打着：“老子也在纳闷到底是谁愿意花一大笔钱请我给你送个手机，所以小子，赶快打开手机，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得了花那么多钱。”
顾争道：“髅蛇老大，您听我分析一下，既然那人愿意花一大笔钱只为请您送个手机，这说明了什么？”
髅蛇满不在乎道：“说明什么？不就是说明他觉得我能找到你吗？”
顾争对髅蛇的愚蠢有了新的认识，于是他只能耐下性子解释道：“假如这手机要说的是一件大事，他又能找到您专门配送过来，你猜猜他事先会没调查过您吗？”
“我怕他调查吗？我背后可是站着黑太岁，谁敢动我？”
髅蛇一脸不屑。
顾争微微叹了一口：“我的意思是，对面是有恃无恐让您来做这个‘邮差’，要么这事对您来说毫无意义，要么他有十全把握让您插不了手。”
“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建议您让我带着手机自己回去观看，您收一笔不菲的中介费就行了，毕竟钱再多，也是赚不完的。”
髅蛇身后一个莫西干发型的年轻人凑了上来：“头儿，这小子好像说得没错，那笔中介费不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这混蛋认不清这里谁是老大吗？我该怎么做，要你教吗！”髅蛇劈头盖脸对着手下一顿臭骂，然后满脸横肉盯着顾争：“小子，你要是再不播放视频，我可要让你换个姿势跟我说话。”
顾争看了眼围上来的混混，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只能乖乖照做调出了视频。
视频的画面首先是一片静谧的街区，从视频的角度来看，应该是监控摄像头在高处拍摄的。
第一幕看上去毫无异常，如同无数个普普通通的夜晚那样，随后两道人影出现在画面里。
“咦？小子，那不是你吗？”髅蛇饶有兴趣地问道。
顾争在视频播放的瞬间瞳孔紧缩，当看清人影之后，他反而浑身放松了起来。
视频中的两道人影之一正是已经死去的秃头，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街道，正是顾争与他发生战斗的街道。
那片街区什么时候装有监控？
要知道街区的小混混为了避免被拍下犯罪证据，早就破坏掉贫民窟里的所有摄像头。
或是某个居民偷偷拍摄的画面？
那些不重要了......
顾争心里清楚，既然来人选择将视频发给自己看，而不是上交警务署，说明他有着目的。
具体是什么目的，只能接着看视频。
不过在接着看视频之前，屋子里有些垃圾该收拾一下了。
视频已经播放到秃头掏出骨刃开始进攻，看到这里，就算是迟钝的髅蛇也看出来这是个源能者了。
他逐渐意识到了不对。
那个源能者明显是要杀面前这个小子的，但是现在站在髅蛇面前的却是这个小子，而不是那个使用骨头的源能者，这是不是意味着......
“没错，是我把他杀了。”
随着“咔”的一声响起，大厅的门被顾争锁了起来。
“好、好汉，我们有话好好说，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嘴贱，不该要求看这个视频的......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髅蛇指着天花板浑身哆嗦着发誓：“我上有小......呸！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髅蛇在此发誓，绝对不吐露一个字眼，如果违反此誓，我生儿子没屁眼！”
这个骷髅帮的老大，在这一刻终于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他十分没有骨气地跪了下来，满脸惊惧地乞求着。
顾争低头笑了笑：“呵呵......你放心，我手很快的，没有痛苦。”
少年迅捷无比地动了起来。
一个骷髅帮小喽啰冲着顾争一声嘶吼，然后举起手中钢刀向顾争砍了过来！
但是他的动作只进行到了一半，突然间便手骨折断，仰天嚎叫了起来。
顾争单手发力，在令人颤抖的碎骨声中，惨叫的小喽啰喉骨尽碎，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其余人本来试图围攻顾争，在看到这一幕后，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随着顾争的靠近，这些人怪叫了一声，舍弃了跪地求饶的髅蛇，竟然掉头向屋内跑去。
顾争骤然加速，整个人如影随形般贴附了过去，直接追上那些逃跑之人的背影，双手向前一伸，抱住一人头颅，用力一拧。
咔嚓声中，那人的颈骨就此折断，头颅无力地耷拉垂下。
等顾争料理完最后一个仓皇逃跑的人后，他轻盈地翻身，从三楼直接跳跃了下来。院中黑狗狂吠不止，不过在顾争冷冷看了一眼后，它们就夹着尾巴呜咽着回笼子里去了。
顾争慢慢走了回去，一脚踹开封闭的大门，就看见髅蛇依旧跪倒在大厅中央，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下有一滩黄色的水渍如蛇般蜿蜒开来，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几个被他养着的妓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十分识趣地没有大喊大叫。
“你为什么不跑？”
“跑不掉的......”髅蛇嗓音带着颤抖，“我老大黑太岁就是源能者，我见过他杀人，以我的速度是逃不出你的追杀的。”
顾争望着床上那些可怜女人，眼中闪耀着微弱的红光，语气飘忽：“你现在这么聪明，可是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糊涂呢？”
“饶......饶命啊，我愿意.......呃！！！”
没等髅蛇把话说完，顾争用钢刀刺穿了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一生。
待到髅蛇死去，顾争的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感，内心反而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惶恐，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时变成了这副冷漠的模样。
哪怕是在反杀秃头，他第一次杀人时，都不曾如此恐惧。
那时是你死我亡的时候，而现在也是你死我亡的时候，可是为什么感触就完全不一样呢？
“现在是温馨提示时间。”
视频已经播放了大半，电话传来了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假声。
拾起电话。
上面是一个带着圆环面具的人在说话。
“当你看到这里时，我相信你已经解决了骷髅帮的困扰......不过考虑到你的性格，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你不想被贵族法庭注意到的话，那就干脆一点。”
顾争抬头望向浑身僵硬的妓女们，久久不语。
一楼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管制刀具，在角落里更是养着两头巨大无比的黑犬，黑犬看见有陌生人进入，顿时发出了极富攻击性的吼叫。
屋后还有机器正在运作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制作什么东西，也许这群流氓在为自己在找别的出路，自己成立小作坊，生产的是罐头还是扳手呢？
顾争此时满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无关紧要的小事。
待到进入屋内大厅内，十数个凶狠的大汉或躺或站在大厅里待着，见到顾争入内，各个瞪圆了双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少年。
整个大厅的中央有一张大床。
而他们的老大髅蛇，正将他庞大的身躯沉浸在床上几个浓妆女人的怀里。
“你叫顾争是吧？”髅蛇开口问道。
“是，髅蛇老大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顾争点头哈腰地小声回应，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髅蛇从女人丛里站了起来，将自己的牛仔马甲敞开，露出他硕大无朋的胸肌以及胸肌上骷髅纹身，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肌肉虬结。
这虎背熊腰的壮汉往高瘦白净的顾争身前一站，越发显得这瘦弱少年的软弱无力，看上去有强烈的视觉对比。
“小子，有人托我给你送个视频。”髅蛇粗暴地扔了一台手机在顾争面前，“这手机经过加密，唯有你的声音才能打开。”
顾争赶紧道：“等等等等下......到底是谁给我送的，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谁啊？”
骷髅帮将顾争团团围住，髅蛇更是掏出小刀在手掌上拍打着：“老子也在纳闷到底是谁愿意花一大笔钱请我给你送个手机，所以小子，赶快打开手机，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得了花那么多钱。”
顾争道：“髅蛇老大，您听我分析一下，既然那人愿意花一大笔钱只为请您送个手机，这说明了什么？”
髅蛇满不在乎道：“说明什么？不就是说明他觉得我能找到你吗？”
顾争对髅蛇的愚蠢有了新的认识，于是他只能耐下性子解释道：“假如这手机要说的是一件大事，他又能找到您专门配送过来，你猜猜他事先会没调查过您吗？”
“我怕他调查吗？我背后可是站着黑太岁，谁敢动我？”
髅蛇一脸不屑。
顾争微微叹了一口：“我的意思是，对面是有恃无恐让您来做这个‘邮差’，要么这事对您来说毫无意义，要么他有十全把握让您插不了手。”
“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建议您让我带着手机自己回去观看，您收一笔不菲的中介费就行了，毕竟钱再多，也是赚不完的。”
髅蛇身后一个莫西干发型的年轻人凑了上来：“头儿，这小子好像说得没错，那笔中介费不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这混蛋认不清这里谁是老大吗？我该怎么做，要你教吗！”髅蛇劈头盖脸对着手下一顿臭骂，然后满脸横肉盯着顾争：“小子，你要是再不播放视频，我可要让你换个姿势跟我说话。”
顾争看了眼围上来的混混，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只能乖乖照做调出了视频。
视频的画面首先是一片静谧的街区，从视频的角度来看，应该是监控摄像头在高处拍摄的。
第一幕看上去毫无异常，如同无数个普普通通的夜晚那样，随后两道人影出现在画面里。
“咦？小子，那不是你吗？”髅蛇饶有兴趣地问道。
顾争在视频播放的瞬间瞳孔紧缩，当看清人影之后，他反而浑身放松了起来。
视频中的两道人影之一正是已经死去的秃头，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街道，正是顾争与他发生战斗的街道。
那片街区什么时候装有监控？
要知道街区的小混混为了避免被拍下犯罪证据，早就破坏掉贫民窟里的所有摄像头。
或是某个居民偷偷拍摄的画面？
那些不重要了......
顾争心里清楚，既然来人选择将视频发给自己看，而不是上交警务署，说明他有着目的。
具体是什么目的，只能接着看视频。
不过在接着看视频之前，屋子里有些垃圾该收拾一下了。
视频已经播放到秃头掏出骨刃开始进攻，看到这里，就算是迟钝的髅蛇也看出来这是个源能者了。
他逐渐意识到了不对。
那个源能者明显是要杀面前这个小子的，但是现在站在髅蛇面前的却是这个小子，而不是那个使用骨头的源能者，这是不是意味着......
“没错，是我把他杀了。”
随着“咔”的一声响起，大厅的门被顾争锁了起来。
“好、好汉，我们有话好好说，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嘴贱，不该要求看这个视频的......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髅蛇指着天花板浑身哆嗦着发誓：“我上有小......呸！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髅蛇在此发誓，绝对不吐露一个字眼，如果违反此誓，我生儿子没屁眼！”
这个骷髅帮的老大，在这一刻终于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他十分没有骨气地跪了下来，满脸惊惧地乞求着。
顾争低头笑了笑：“呵呵......你放心，我手很快的，没有痛苦。”
少年迅捷无比地动了起来。
一个骷髅帮小喽啰冲着顾争一声嘶吼，然后举起手中钢刀向顾争砍了过来！
但是他的动作只进行到了一半，突然间便手骨折断，仰天嚎叫了起来。
顾争单手发力，在令人颤抖的碎骨声中，惨叫的小喽啰喉骨尽碎，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其余人本来试图围攻顾争，在看到这一幕后，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随着顾争的靠近，这些人怪叫了一声，舍弃了跪地求饶的髅蛇，竟然掉头向屋内跑去。
顾争骤然加速，整个人如影随形般贴附了过去，直接追上那些逃跑之人的背影，双手向前一伸，抱住一人头颅，用力一拧。
咔嚓声中，那人的颈骨就此折断，头颅无力地耷拉垂下。
等顾争料理完最后一个仓皇逃跑的人后，他轻盈地翻身，从三楼直接跳跃了下来。院中黑狗狂吠不止，不过在顾争冷冷看了一眼后，它们就夹着尾巴呜咽着回笼子里去了。
顾争慢慢走了回去，一脚踹开封闭的大门，就看见髅蛇依旧跪倒在大厅中央，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下有一滩黄色的水渍如蛇般蜿蜒开来，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几个被他养着的妓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十分识趣地没有大喊大叫。
“你为什么不跑？”
“跑不掉的......”髅蛇嗓音带着颤抖，“我老大黑太岁就是源能者，我见过他杀人，以我的速度是逃不出你的追杀的。”
顾争望着床上那些可怜女人，眼中闪耀着微弱的红光，语气飘忽：“你现在这么聪明，可是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糊涂呢？”
“饶......饶命啊，我愿意.......呃！！！”
没等髅蛇把话说完，顾争用钢刀刺穿了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一生。
待到髅蛇死去，顾争的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感，内心反而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惶恐，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时变成了这副冷漠的模样。
哪怕是在反杀秃头，他第一次杀人时，都不曾如此恐惧。
那时是你死我亡的时候，而现在也是你死我亡的时候，可是为什么感触就完全不一样呢？
“现在是温馨提示时间。”
视频已经播放了大半，电话传来了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假声。
拾起电话。
上面是一个带着圆环面具的人在说话。
“当你看到这里时，我相信你已经解决了骷髅帮的困扰......不过考虑到你的性格，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你不想被贵族法庭注意到的话，那就干脆一点。”
顾争抬头望向浑身僵硬的妓女们，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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