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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月光下的艺术

    虽说已经离开部队半年多了,但有些已经深入骨子里的习惯是改不掉的。

    我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摸着黑站起身,抄起一旁的衣服就迅速往身上套。

    但我这边刚把裤子套上,外面的脚步声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听声音大概三个人,脚步很轻。

    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怎么想的,就光看整栋院落破败的模样,这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加起来能超过五位数都够呛,他们竟然还好意思来入室盗窃。能窃走多少钱些不说,一看这帮人的专业水平就不行,估计连个市场调研都没做。

    说实话,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以前那穷的真是荡气回肠,估计白给人家抢人家都嫌我惨,说不定还得看我可怜施舍些许。

    这让我竟然有了几分新鲜的体验感。

    但很快,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闯进院子里的那几人,二话不说,竟然直奔着两侧的屋子就来了。这两侧恰是我和汪才的房间,目标非常明确。

    其中一个脚步走向了我的门前,而另外两道脚步直接冲着汪胖那屋去了。

    心中暗叫糟了。

    这会汪胖估计还睡得跟死猪一样,这帮家伙一看就来者不善,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问题可就大了。

    我心下焦急不已,眼见那人到了我房间门外了,也来不及细想,我将手中的上衣一缠一拧,勉强当个绳子应该能使。

    一只手缓缓的将那扇充满岁月痕迹的大门推开,门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屏住呼吸,身体前倾,在那人踏入一只脚的瞬间,我暴起身形,同时大吼一声。

    这一声吼算是为了提醒汪才危险,至于他能不能及时反应过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近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上衣临时拧出来的绳子一把前送,迅速一套,另其环住对方的脖子。

    同时上步,手臂连同腰部发力,用绳子死死勒住闯入者的脖颈,拧身下沉,顺势往下狠狠一拽。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对方措手不及,那人明显格斗经验欠缺,重心一个不稳,直接被勒住脖子拽翻在地。

    见他倒在了地上,我二话不说,俯身前趴,一只腿迅速压住他一边的手臂,另一只膝盖则压在对方的脖颈之上,压迫对方呼吸道。

    双手快速从对方另一只胳膊交叉穿过,形成一个杠杆,同时手臂发力,用出一个类似肩锁的招式,令其丧失了反抗能力。

    正当我想着接下来应该如何让我身下这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就听屋子外面传来一声愤怒咆哮。

    那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汪才那小子。

    我的心中一急,也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但就是因为这一着急,手上就不自觉的用大了几分力道。

    随即就听见“咔嚓”的一声脆响。

    由于被我膝盖压着呼吸道,这家伙连愣是连一声惨呼都没发出来,在缺氧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之下,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吓得赶忙松手起身,看着那条耷拉在地的手臂,我心中连说抱歉,竟然还生出了一瞬的负罪感。

    这纯属意外。

    接着外面的微弱光亮,我这才看清了地上那人的装束。

    鸭舌帽配口罩,标准不是好人的一身行头。

    一把掀开帽子和口罩,当隐约间看清地上这人的脸时,我竟然感到了有几分熟悉。

    这么一回想,我反应了过来,虽然看的不是那么清晰,但此人的面部特征简直和上午汪才给我看的那张证件照上的人神似。不用想,这应该就是肇事逃逸的那位仁兄了。

    记得他好像叫什么罗家传来着。

    来不及细想,我立刻撒腿就往外冲,汪才那边至少两人,生怕出点意外,我赶忙前去支援。

    可我这刚一步跨入小院,就听一声碎裂的声响传来,随后只见一个人影直接从汪才屋子的窗户里摔了出来。

    那人落地还因惯性接连翻滚了几圈,这才停到了我的脚边。

    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瞥脚底下那人,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那人跟个血葫芦似的仰面倒在地上,身上血呼啦几的,脸部都被人打的不成样子了。

    我猜此人父母现在见了他,也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估计是汪才给打急眼了,这都开始照着人下死手了。

    屋中传来“叮咣”一阵乱响,似乎打的很激烈。

    还没等我冲进去,下一刻,汪才屋子的大门被猛地撞开,我就看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举着人个人影冲了出来。

    我忙侧身一闪,黑夜之中,当那东西从我眼前而过的时候,我这才看清了那团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

    汪才,只穿着内裤的汪才。

    估计是遇袭的时候还在睡觉,这家伙什么都没来得及穿。

    这小子身上已经见了红,头部似乎遭到了钝器袭击,满头满脸的都是血,侧肋好像还被划了一道,血不停的从刀口处流出。

    这小子明显打红了眼了,凭借着和对方体型和力量上的绝对差距,几乎是将那人横举在半空之中,大吼着冲出屋门,随后借着前冲的劲头,直接将对方狠狠砸向了院子正中的枣树。

    那人背部和树干来了个亲密接触,枣树被这一撞在原地不断摇晃,不少枝丫断裂开来。

    心疼枣树半秒。

    汪才冲一边吐了口夹带着血丝的吐沫,骂到:

    “妈了个巴子,这帮孙子是真想弄死我!”

    我指了指他的脑袋,示意他头部伤口是否严重。

    他摸了摸头上的血,估计是不慎碰了伤口了,给他疼的一阵呲牙咧嘴,骂骂咧咧的回我:

    “睁眼就看见这俩家伙拿着刀子往我身上招呼,擦勒,得亏老子反应够快。”

    刚和阎王爷打个照面的他看起来仍有些心有余悸,试图用不停的说话缓解心情。

    想着这也不能对侧肋的伤口这么放任不管,于是我四下寻找纱布之类的东西,能做个应急填塞止血啥的。

    但我这刚一转头,正巧看见先前被汪才从窗户里扔出来的那人正往怀中不知道在摸什么。

    我瞬间意识到了不妙,全凭本能,我飞身就扑了上去,同时张嘴大喊:

    “别动!把手掏出来!”

    这一吼之下,那人的手确实听话的掏出来了,只不过手掌中却握着一把手枪。

    他明显有些慌神,手忙脚乱的的试图让手枪进入激发状态。

    可惜没有留给他开枪的时间,我已经一把锁住他的手腕,强行握住枪身,手臂发力,快速拉拽旋转。

    这家伙明显没啥经验,这么一拉一带之下,我非常轻松的就把他的枪下了。

    下枪的同时,汪才也冲了过来。将枪甩到远处,我俩二话没说,合力就试图制服地上这家伙。

    这人今晚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第一时间不用枪,但凡他第一时间用了枪,就至于会是眼下这结果了,我们今晚估计都得交代在这。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结局已经注定,终是无法改变。

    想来他应该是有所顾忌吧,一但动枪,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那人边挣扎着边用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在大叫着。

    虽说我们制服他的结果已成定局,但他仍在玩了命的反抗,在地上疯狂挣扎着,好几次我们俩都差点没按住。

    直到那人在挣扎之中,一把将汪才那条仅剩的内裤给撕烂了。

    我一扶额头,有些无法直视。

    那一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氛围霎时间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