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爷不白喝你的
也许齐奉清真远透支太过严重，居然在巨熊身旁睡了一天之久，次日深夜才被火堆燃烧的哔剥声和烤肉香味扰醒，细细闻去还有酒香，齐奉清睁开双眼看到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燃起的火堆，火堆旁有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身影，奉清以为是遇到了同来万妖林寻妖丹的人，便起身打了声招呼。
那人回头道：“醒了？”
齐奉清一看到那人面相，直被惊出一身冷汗！只看那人发稀眉淡，腮阔面黑，额凸鼻塌，唇翻露齿，一双贼目，两撇刀胡，身长不盈六尺，门牙却有半寸，就算此时妖兽来了也要被吓去一魂三魄。
“你……你是谁？”齐奉清声音有些颤抖，两手把着清云剑问那人道。
那人也不在意，只看了一眼奉清手中的剑：“剑不错！”说罢将手中酒葫芦给奉清，“喝上一口解乏提神！”
奉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四转，身旁的青面熊已经气绝，另一个手掌也被那人割下一块架在火上烤着，滋滋冒油，四周一片漆黑，远处偶有兽鸣。
想跑是跑不了了，奉清心想，索性举起酒葫芦灌了一口。
“哈……”辛辣、冲鼻、上脑。“怎么这么难喝！”
奉清喝过爷爷酿的谷酒，刚刚喝的却没有谷酒中的醇香，喝起来难以下咽。
“小子别不知好歹！”丑汉口中不满道：“道爷给你喝我的酒，你却嫌弃道爷的酒次！既然嫌次你可有好酒拿来？”
丑汉说罢，面色沉冷下来，质问道：“是你冒充的云梦弟子！”
齐奉清心中打鼓，这是找上门来了，不会是执法堂的柏叶吧？听说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晚辈情急之下借贵宗的名号壮壮胆子，算不上冒充，算不上。”齐奉清连连示软。
奉清想见来人口不离酒，便想起昨日烤肉时暮雪儿给自己的酒，便从怀中掏出玉瓶拔掉木塞闻了闻，香多了！
丑汉看见奉清手中的酒，伸着脖子仔细嗅了嗅，顿觉美味无比，仿佛忘记齐奉清冒充的事，口道：“道爷我与你分享，你如何不与道爷分享！”
话音未落，不等奉清回应便伸手抢过玉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两口，却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来。
“没了！就这点？”说着还用手晃了晃。
“就剩这些，被你喝光了！”奉清无奈道。
丑汉不尽兴地哼了一声，把玉瓶扔给奉清，“抠抠搜搜，小家子气！”
奉清仔细收好玉瓶，没搭理丑汉。
丑汉道：“道爷不白喝你酒……”
他正说着，见齐奉清自顾自捧起架子上的烤熊掌，顾不上烫嘴，张口撕了一块。
“哎！哎！你这小子忒没分寸，喝道爷的酒还要吃道爷的肉！真是岂有此理！”
奉清也没管他，躲开丑汉抢肉的手，又咬下一口，他这一日疲累，早就肚饿了。
丑汉一抢未中，索性由奉清先吃，奉清吃了几口觉得没味，从身上掏出来昨日烤肉剩下的佐料倒在熊掌上，顾不得抹匀便再撕一口，觉得好吃多了。
正欲开口说话的丑汉闻了闻味儿，急忙起身夺来，“给道爷尝一口！”
丑汉迫不及待咬下一口咀嚼，只觉得是久违的美味。齐奉清经过与丑汉短暂相处已经放下戒备，与其说放下戒备，倒不如说是打不过又不能跑的坦然，竟伸手与丑汉抢起肉来，这场面奉清并不陌生，他与爷爷也经常如此，这么吃起来的肉格外的香。
这一老一少你争我抢，将一块熊掌吃的只剩下指骨，各自打了一个饱嗝，齐奉清也不客气，拿起丑汉的酒葫芦又大灌了一口，这口稍习惯一点，还是不觉得好喝。
但是畅快！
以董天丑的修为境界，早已经没有口腹之需，但他修行之前就是个老饕，那是多少年前的事自己也记不清了，时至今日依然旧习不改。
吃饱喝足后奉清也有了精神，拿起剑对丑汉郑重道：“我叫齐奉清，这是我的剑，青云剑。”
躺下的消食儿的丑汉扭头看了看齐奉清，伸手道：“剑我看看。”
齐奉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不放心道：“道爷轻些，剑是破旧了些，但还挺锋利的。”其实齐奉清是怕丑汉手重，让本来就残破的清云剑雪上加霜。
“小气！”董天丑口露不屑。
董天丑接过清云剑，往剑身注入一丝神识。
“咦？”董天丑坐起身来开始仔细端详，用神识将剑包裹，却什么也没发现。
“奇怪……明明……”
董天丑半言半语的，齐奉清在一旁也听着糊涂，不明就里。
董天丑站起身来端详许久，此时面上已没有玩世不恭，显得十分肃穆，突然目露精光，伸出两指在剑身上一弹，激起一阵龙吟般的剑鸣，只见清云剑身片片脱落下蝉翼似的残破外衣，一时间剑光四射，俨然是一把世间难得的好剑。
齐奉清既惊喜又惊讶，双手接过董天丑递回来的脱胎换骨后的清云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忘记对丑汉道谢。
“好生蕴养！”董天丑郑重叮嘱道，只是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听没听见。
董天丑犹豫片刻，单手虚抓，竟然不知从哪飞来一把剑鞘，把齐奉清惊的一愣，董天丑拿过齐奉清手中的剑插入剑鞘，又放回齐奉清手中。
“我这把剑鞘正好合适，便送你了。”
齐奉清感激不尽，连连道谢。
董天丑喝了一口道：“道爷不白吃你的！”
齐奉清心道：真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好品格。
董天丑问齐奉清道：“你既然冒充云梦宗的名号，如果云梦宗真的收你，你去不去？”
齐奉清认真的想了想：“去是肯定想去的，但是我境界低微，云梦宗未必看得上我。”
丑汉掏出一枚玉牌扔给齐奉清：“既然愿意，那从此你便是云梦弟子了！”
这么简单！
齐奉清拿着玉牌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董天丑看齐奉清发愣不由觉得好笑：“小子，跟我走吧，这万妖林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齐奉清虽然分不出玉牌真假，但目前看丑汉的举止并没有恶意，也坦诚说了自己受人所托，要去界碑见一个前辈，完事之后才能出去。
董天丑起身伸了个懒腰，“出去之后若想明白了就来云梦山找我，有什么为难的事也可以来找我。”
不知觉间天已鱼肚泛白，董天丑扔给齐奉清一枚妖丹道：“这个当是你入门的见面礼，往西二十里有一处界碑，应该就是你要去的地方，界碑附近盘桓一只赤眼虎，小心应对。”
说罢转身欲走，又恢复一身的浪荡气质。
“道爷不白吃喝你的。”
话音未落身影便已消失，齐奉清懊悔没问前辈名讳。
董天丑并没有出万妖林，而是来到他指给奉清的地方，口中笑道：“小子，道爷替你作一回弊，不白吃喝你的！”
可怜盘桓在界碑附近的赤眼虎，被董天丑一掌卸了三魂，又一脚踢散七魄。
“道友何故跟一个还没开智的赤眼虎过不去？”
界碑后面的禁制结界内传出一阵女声。
董天丑掸了掸肩，无所谓道：“有个小子要来这见你，道爷我喝了他一口酒，便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你天丑道人这么容易就欠人人情！那我也请你喝酒好了。”
“你的酒，道爷不喝。”
二人交谈仿佛相识多年一般。
结界内渐渐凝实一道赤红倩影，俨然是倾城倾国的美貌女子模样。
董天丑撇了一眼，“他说要向你要一个答案，道爷我想问问是什么答案。”
红衣女子凄笑一声：“我被困在这里何止万年，哪里认识你口中的小子。”
红衣女子幽怨的转身，“答案嘛，我倒是有一个，不过应当与你说的那人没有关系。”
“你真当道爷我不知道？”董天丑正色道，不过转念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几声，“恐怕你的谋划未必能实现。”
红衣女子好似被激怒了，红唇之下露出獠牙，董天丑不以为怪，冷笑两声便散了身影离去。
齐奉清这二十里路走的非常顺利，来到界碑前却并没有看到什么身影，环顾一周喊道：“前辈！前辈！”
疏忽间一道红衣身影出现在界碑之上，“小子，你这般喊叫若是引来妖兽你可打不过。”
齐奉清看到界碑上的绝美身影不由得一愣，随即恭敬道：“前辈，晚辈受朋友所托来向前辈寻一个答案。”
“你的朋友可是姓慕？”
“正是。”
红衣女子并未着急回答，而是盯着齐奉清上下打量起来，看到齐奉清手中的清云剑心神一惊，仿佛从剑中感到一丝气息让她惊恐。
界碑上的红衣女子慢慢虚化消失，同时在结界内出现，原来这是她投射在结界外的身影，真身在结界之内。
齐奉清见红衣女子换了个位置没有回答，于是问道：“前辈？敢问答案是……”
红衣女子玩味道：“你向前来。”
齐奉清照做，向前几步。
“再向前来。”
齐奉清又走几步。
“再往前来一点。”
“前辈莫要诓我，再往前就是禁制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帮你破了他。”
“呵呵！”红衣女子捂着嘴笑了，笑声空灵。
“我是与人有约，但不是你呀，我为什么要把答案告诉你呢？”红衣女子语气依旧玩味。
齐奉清如实道：“前辈，我那朋友身受重伤，来不了，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可对天地立誓，绝对保密。”
“哈哈哈！”红衣女子被齐奉清言语逗的大笑，倒让齐奉清不知所措。
“让我通融也不是不行。”红衣女子指尖生出一道火苗，轻手一挥向齐奉清飞来，齐奉清还没来得及躲闪，那火苗便撞在齐奉清面前生出的如水幕一般的禁制屏障上。“你只需用手中的剑在禁制上划一下，我便告诉你我的答案。”
齐奉清拿着清云看向红衣女子，眼神似是求证。
“对，拿着他，轻轻的划一下。”红衣女子面色期待，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妩媚。
“前辈，万妖林规则第一条，意图破坏禁制者，神魂俱灭。”齐奉清实诚道。
“啊！”红衣女子目露凶光，呕吼一声，周身空气蒸腾，齐奉清在禁止之外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前辈别生气，不说就不说，这答案对我也没那么重要，晚辈告辞了！”齐奉清说完转身就走，若是暮雪儿彦晴在场，应当能看出来齐奉清又使邪招。
“小子，告诉姓慕的，答案就两个字，若水！滚吧！”
待齐奉清走远之后，红衣女子瞬间恢复了端庄，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如释重负一般笑了笑。
那人回头道：“醒了？”
齐奉清一看到那人面相，直被惊出一身冷汗！只看那人发稀眉淡，腮阔面黑，额凸鼻塌，唇翻露齿，一双贼目，两撇刀胡，身长不盈六尺，门牙却有半寸，就算此时妖兽来了也要被吓去一魂三魄。
“你……你是谁？”齐奉清声音有些颤抖，两手把着清云剑问那人道。
那人也不在意，只看了一眼奉清手中的剑：“剑不错！”说罢将手中酒葫芦给奉清，“喝上一口解乏提神！”
奉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四转，身旁的青面熊已经气绝，另一个手掌也被那人割下一块架在火上烤着，滋滋冒油，四周一片漆黑，远处偶有兽鸣。
想跑是跑不了了，奉清心想，索性举起酒葫芦灌了一口。
“哈……”辛辣、冲鼻、上脑。“怎么这么难喝！”
奉清喝过爷爷酿的谷酒，刚刚喝的却没有谷酒中的醇香，喝起来难以下咽。
“小子别不知好歹！”丑汉口中不满道：“道爷给你喝我的酒，你却嫌弃道爷的酒次！既然嫌次你可有好酒拿来？”
丑汉说罢，面色沉冷下来，质问道：“是你冒充的云梦弟子！”
齐奉清心中打鼓，这是找上门来了，不会是执法堂的柏叶吧？听说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晚辈情急之下借贵宗的名号壮壮胆子，算不上冒充，算不上。”齐奉清连连示软。
奉清想见来人口不离酒，便想起昨日烤肉时暮雪儿给自己的酒，便从怀中掏出玉瓶拔掉木塞闻了闻，香多了！
丑汉看见奉清手中的酒，伸着脖子仔细嗅了嗅，顿觉美味无比，仿佛忘记齐奉清冒充的事，口道：“道爷我与你分享，你如何不与道爷分享！”
话音未落，不等奉清回应便伸手抢过玉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两口，却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来。
“没了！就这点？”说着还用手晃了晃。
“就剩这些，被你喝光了！”奉清无奈道。
丑汉不尽兴地哼了一声，把玉瓶扔给奉清，“抠抠搜搜，小家子气！”
奉清仔细收好玉瓶，没搭理丑汉。
丑汉道：“道爷不白喝你酒……”
他正说着，见齐奉清自顾自捧起架子上的烤熊掌，顾不上烫嘴，张口撕了一块。
“哎！哎！你这小子忒没分寸，喝道爷的酒还要吃道爷的肉！真是岂有此理！”
奉清也没管他，躲开丑汉抢肉的手，又咬下一口，他这一日疲累，早就肚饿了。
丑汉一抢未中，索性由奉清先吃，奉清吃了几口觉得没味，从身上掏出来昨日烤肉剩下的佐料倒在熊掌上，顾不得抹匀便再撕一口，觉得好吃多了。
正欲开口说话的丑汉闻了闻味儿，急忙起身夺来，“给道爷尝一口！”
丑汉迫不及待咬下一口咀嚼，只觉得是久违的美味。齐奉清经过与丑汉短暂相处已经放下戒备，与其说放下戒备，倒不如说是打不过又不能跑的坦然，竟伸手与丑汉抢起肉来，这场面奉清并不陌生，他与爷爷也经常如此，这么吃起来的肉格外的香。
这一老一少你争我抢，将一块熊掌吃的只剩下指骨，各自打了一个饱嗝，齐奉清也不客气，拿起丑汉的酒葫芦又大灌了一口，这口稍习惯一点，还是不觉得好喝。
但是畅快！
以董天丑的修为境界，早已经没有口腹之需，但他修行之前就是个老饕，那是多少年前的事自己也记不清了，时至今日依然旧习不改。
吃饱喝足后奉清也有了精神，拿起剑对丑汉郑重道：“我叫齐奉清，这是我的剑，青云剑。”
躺下的消食儿的丑汉扭头看了看齐奉清，伸手道：“剑我看看。”
齐奉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不放心道：“道爷轻些，剑是破旧了些，但还挺锋利的。”其实齐奉清是怕丑汉手重，让本来就残破的清云剑雪上加霜。
“小气！”董天丑口露不屑。
董天丑接过清云剑，往剑身注入一丝神识。
“咦？”董天丑坐起身来开始仔细端详，用神识将剑包裹，却什么也没发现。
“奇怪……明明……”
董天丑半言半语的，齐奉清在一旁也听着糊涂，不明就里。
董天丑站起身来端详许久，此时面上已没有玩世不恭，显得十分肃穆，突然目露精光，伸出两指在剑身上一弹，激起一阵龙吟般的剑鸣，只见清云剑身片片脱落下蝉翼似的残破外衣，一时间剑光四射，俨然是一把世间难得的好剑。
齐奉清既惊喜又惊讶，双手接过董天丑递回来的脱胎换骨后的清云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忘记对丑汉道谢。
“好生蕴养！”董天丑郑重叮嘱道，只是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听没听见。
董天丑犹豫片刻，单手虚抓，竟然不知从哪飞来一把剑鞘，把齐奉清惊的一愣，董天丑拿过齐奉清手中的剑插入剑鞘，又放回齐奉清手中。
“我这把剑鞘正好合适，便送你了。”
齐奉清感激不尽，连连道谢。
董天丑喝了一口道：“道爷不白吃你的！”
齐奉清心道：真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好品格。
董天丑问齐奉清道：“你既然冒充云梦宗的名号，如果云梦宗真的收你，你去不去？”
齐奉清认真的想了想：“去是肯定想去的，但是我境界低微，云梦宗未必看得上我。”
丑汉掏出一枚玉牌扔给齐奉清：“既然愿意，那从此你便是云梦弟子了！”
这么简单！
齐奉清拿着玉牌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董天丑看齐奉清发愣不由觉得好笑：“小子，跟我走吧，这万妖林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齐奉清虽然分不出玉牌真假，但目前看丑汉的举止并没有恶意，也坦诚说了自己受人所托，要去界碑见一个前辈，完事之后才能出去。
董天丑起身伸了个懒腰，“出去之后若想明白了就来云梦山找我，有什么为难的事也可以来找我。”
不知觉间天已鱼肚泛白，董天丑扔给齐奉清一枚妖丹道：“这个当是你入门的见面礼，往西二十里有一处界碑，应该就是你要去的地方，界碑附近盘桓一只赤眼虎，小心应对。”
说罢转身欲走，又恢复一身的浪荡气质。
“道爷不白吃喝你的。”
话音未落身影便已消失，齐奉清懊悔没问前辈名讳。
董天丑并没有出万妖林，而是来到他指给奉清的地方，口中笑道：“小子，道爷替你作一回弊，不白吃喝你的！”
可怜盘桓在界碑附近的赤眼虎，被董天丑一掌卸了三魂，又一脚踢散七魄。
“道友何故跟一个还没开智的赤眼虎过不去？”
界碑后面的禁制结界内传出一阵女声。
董天丑掸了掸肩，无所谓道：“有个小子要来这见你，道爷我喝了他一口酒，便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你天丑道人这么容易就欠人人情！那我也请你喝酒好了。”
“你的酒，道爷不喝。”
二人交谈仿佛相识多年一般。
结界内渐渐凝实一道赤红倩影，俨然是倾城倾国的美貌女子模样。
董天丑撇了一眼，“他说要向你要一个答案，道爷我想问问是什么答案。”
红衣女子凄笑一声：“我被困在这里何止万年，哪里认识你口中的小子。”
红衣女子幽怨的转身，“答案嘛，我倒是有一个，不过应当与你说的那人没有关系。”
“你真当道爷我不知道？”董天丑正色道，不过转念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几声，“恐怕你的谋划未必能实现。”
红衣女子好似被激怒了，红唇之下露出獠牙，董天丑不以为怪，冷笑两声便散了身影离去。
齐奉清这二十里路走的非常顺利，来到界碑前却并没有看到什么身影，环顾一周喊道：“前辈！前辈！”
疏忽间一道红衣身影出现在界碑之上，“小子，你这般喊叫若是引来妖兽你可打不过。”
齐奉清看到界碑上的绝美身影不由得一愣，随即恭敬道：“前辈，晚辈受朋友所托来向前辈寻一个答案。”
“你的朋友可是姓慕？”
“正是。”
红衣女子并未着急回答，而是盯着齐奉清上下打量起来，看到齐奉清手中的清云剑心神一惊，仿佛从剑中感到一丝气息让她惊恐。
界碑上的红衣女子慢慢虚化消失，同时在结界内出现，原来这是她投射在结界外的身影，真身在结界之内。
齐奉清见红衣女子换了个位置没有回答，于是问道：“前辈？敢问答案是……”
红衣女子玩味道：“你向前来。”
齐奉清照做，向前几步。
“再向前来。”
齐奉清又走几步。
“再往前来一点。”
“前辈莫要诓我，再往前就是禁制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帮你破了他。”
“呵呵！”红衣女子捂着嘴笑了，笑声空灵。
“我是与人有约，但不是你呀，我为什么要把答案告诉你呢？”红衣女子语气依旧玩味。
齐奉清如实道：“前辈，我那朋友身受重伤，来不了，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可对天地立誓，绝对保密。”
“哈哈哈！”红衣女子被齐奉清言语逗的大笑，倒让齐奉清不知所措。
“让我通融也不是不行。”红衣女子指尖生出一道火苗，轻手一挥向齐奉清飞来，齐奉清还没来得及躲闪，那火苗便撞在齐奉清面前生出的如水幕一般的禁制屏障上。“你只需用手中的剑在禁制上划一下，我便告诉你我的答案。”
齐奉清拿着清云看向红衣女子，眼神似是求证。
“对，拿着他，轻轻的划一下。”红衣女子面色期待，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妩媚。
“前辈，万妖林规则第一条，意图破坏禁制者，神魂俱灭。”齐奉清实诚道。
“啊！”红衣女子目露凶光，呕吼一声，周身空气蒸腾，齐奉清在禁止之外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前辈别生气，不说就不说，这答案对我也没那么重要，晚辈告辞了！”齐奉清说完转身就走，若是暮雪儿彦晴在场，应当能看出来齐奉清又使邪招。
“小子，告诉姓慕的，答案就两个字，若水！滚吧！”
待齐奉清走远之后，红衣女子瞬间恢复了端庄，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如释重负一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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