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天后李靖与戴藕妮的关系极速发展，李靖说到做到，细心照顾戴藕妮，戴藕妮也很快出院。
“时间所剩无几。”这是新的一条信息。
待在家里的戴藕妮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条短信，好像这样能使这条短信自动删除一样，但很明显，毫无意义。
李靖在她住院的时候曾提出想要请假来照料她，欧阳梨给她的假条堆在柜子里，可是她还是拒绝了，严声厉色的说不能耽误学习，这使得她的愿望实现了，现在的李靖就算是在学校里也无时不刻不在挂念她，一心只想着早点回家照顾她。
但她现在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仅是为了展现自身的虚弱，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荒坪中的东西像欧阳梨所警告过的一样，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在某一天放学的时候，李靖想往常一样等欧阳梨收拾完把手机还给他，欧阳梨挂起她那标准的笑容将手机递给李靖，里面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和戴藕妮的聊天记录，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戴藕妮晕倒的那天，她的手机也摔坏了，而且由于上一次戴藕妮的来访，她知道欧阳梨每天都会检查李靖的手机，于是一直拖着没有去买手机。
“靖子，你妈今天不来接你吗？”欧阳梨关切的问，然后她补充说：“我看她以前都过来接你，这次几天都没有来……”
李靖正在楼梯口等着吴达收拾好，一起回家，他看着手机，向手机里跟吴爷打字：今天我带我妈来吃饭，很快回来。听到她这么问，李靖就将手机收回书包，不在意的回答：“她不来。”
这使得欧阳梨的微笑更加灿烂，看来她已经放弃了，她心想。
欧阳梨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吴达跑过来，她停下脚步，想了想，用一种喜悦的口气向他们宣布：“既然吴达也来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被提职了！”
“哇！恭喜啊！”吴达向她祝贺道。
“谢谢。”欧阳梨笑着说，接着她斟酌一下，道：“所以……我能不能请你们去吃一顿，就当是给我的庆功宴。”
“请我们？”吴达受宠若惊。
“今天？”李靖也很意外。
接着吴达和李靖对视一眼，没敢接话。
欧阳梨向他们有些慌忙的解释说：“对，就你们，你们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不过今天的确会挺突然，是因为今天开了一家很不错的馆子，我想带你们一起去尝尝。”
“可以吗？时间可以不是今天，你们来定，我只有这几天有时间，提升后教完这一个学期我就要走了。”欧阳梨补充说。
她这有些慌忙的语气成功起到了作用，吴达已经信服了，李靖也有些犹豫，但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对不起，欧阳老师，我们有事，实在是走不开，我们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望您。”
吴达才反应过来，急忙跟着他一起给欧阳梨道歉。
欧阳梨一时懵住了，脸上的表情也一瞬间僵住了，但她很快恢复过来，用善解人意的口吻说：“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老师，藕姨，就是李靖的妈妈她生病了，我和李靖想早点回去照顾她。”吴达抢着回答说。
“她病了？”欧阳梨简直难以置信，重复他的话说。
“对，我妈妈她还晕倒了，所以实在是不好意思。”李靖说，“欧阳老师，实在抱歉，下次有机会一定去。”
欧阳梨的表情已经控制不住了，她的心中愤愤不平，如果不是有两个人在这的话，她简直可以大吼两声。保养得很好的脸也浮现出皱纹来，像是火山一样快要爆发。
“欧，欧阳老师，”李靖和吴达被欧阳梨脸上的表情吓到了，他拉着吴达向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惹毛了，看到距离差不多可以安全撤退后，就说道：“我们就先走了！”他们狂奔而去。
欧阳梨看到他们带着惊恐的表情逃走，立马就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她反应过来后，立马就换了个方向，火急火燎的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由于她的怒气，让人感觉整栋大楼因为她而变得鸦雀无声。
“嘭——”欧阳梨猛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她先是在衣帽架上拿了一个米白色袋子，然后她开始在办公桌上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些瓶瓶罐罐后就将它们一股脑塞到了袋子中。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瞥向柜子，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是做一个适当的警告也是可以的，所以她想了想又从桌子里掏出一个盛有红色液体的瓶子，然后走过去。
她掏出一把钥匙，将最底下的那层柜子打开，里面有着一个奇特的东西——像被子一样的东西。
欧阳梨把它拿出来，它扁扁的，有着如同布匹一般的身体，也不是很大，只有婴儿毯子的大小。紫黑色笼罩着它的全身，其中有些十分细小的纹路，柔软的它没有骨头，摸起来却有肉质，如同活物般。
原是蜷缩在一个抽屉中的它如今被拿了出来，它皱巴巴的，毫无生命迹象，欧阳梨像是掀被子一样，熟练的握住它稍长的两端，使劲的抖动它，让它在空气中摇曳，没过多久，它那皱巴巴的身躯变得平滑，像是绸缎一样，颜色变成亮紫色，欧阳梨用力把它往上一甩，它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落下，而是飞了起来。
它飞起来的样子有些滑稽，像是不相信自己得到了自由一样，有些踉跄。不过展在空气中的它看起来很愉悦，仿佛获得了新生。
在空气中让人足以观察到它的模样，它很单薄，有四边，其中两端稍长，应该是它的手，铺在地上会让人误以为这是谁家的床单掉了下来。
现在的它在屋顶上飞翔，似乎想飞得更高、更远，可那些石头和瓷砖阻碍了它，它看起来不愿意放弃，但也没任何办法，只能眷恋的在天花板上不停地盘旋。
“路归！”欧阳梨呼喊着它——这是它的名字。路归听到之后立马就飞了过来。欧阳梨马上抓住它稍长的两端，将它翻转过来，迫使它露出来它那丑陋的脸。
天哪！这怎么能算是脸呢？它只是在背面有一个口而已，无眼无鼻的，丑陋极了。
欧阳梨尽量用一只手握住那两端，另外一只手从自己口袋中翻出那个瓶子，这个瓶子中装有的不是别的，正是血液。欧阳梨粗暴的迫使路归翻身，将血液灌入路归的嘴中。
欧阳梨像个神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的重复道：“是你逼我的，这是你自找的！”
等到瓶子里的血液倒完后，欧阳梨就松了手，刚才还在不停挣扎着的路归没有欧阳梨的强拽，立马就瘫在地上，像刚拿出来一样，看起来奄奄一息，颜色也变成了黑灰色。
欧阳梨踩了它两脚，可路归依旧是一动不动，欧阳梨不耐烦的将它拿起来，又使劲的甩了两下，路归飞了起来，只不过远不如之前那样，看起来只是硬撑着。
欧阳梨对路归这副毫无生气的样子不以为然，她将办公室里的窗户打开来，然后把路归甩出去。
看得出来，在空中摇摇晃晃的路归正在向血液的主人飞去……
“时间所剩无几。”这是新的一条信息。
待在家里的戴藕妮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条短信，好像这样能使这条短信自动删除一样，但很明显，毫无意义。
李靖在她住院的时候曾提出想要请假来照料她，欧阳梨给她的假条堆在柜子里，可是她还是拒绝了，严声厉色的说不能耽误学习，这使得她的愿望实现了，现在的李靖就算是在学校里也无时不刻不在挂念她，一心只想着早点回家照顾她。
但她现在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仅是为了展现自身的虚弱，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荒坪中的东西像欧阳梨所警告过的一样，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在某一天放学的时候，李靖想往常一样等欧阳梨收拾完把手机还给他，欧阳梨挂起她那标准的笑容将手机递给李靖，里面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和戴藕妮的聊天记录，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戴藕妮晕倒的那天，她的手机也摔坏了，而且由于上一次戴藕妮的来访，她知道欧阳梨每天都会检查李靖的手机，于是一直拖着没有去买手机。
“靖子，你妈今天不来接你吗？”欧阳梨关切的问，然后她补充说：“我看她以前都过来接你，这次几天都没有来……”
李靖正在楼梯口等着吴达收拾好，一起回家，他看着手机，向手机里跟吴爷打字：今天我带我妈来吃饭，很快回来。听到她这么问，李靖就将手机收回书包，不在意的回答：“她不来。”
这使得欧阳梨的微笑更加灿烂，看来她已经放弃了，她心想。
欧阳梨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吴达跑过来，她停下脚步，想了想，用一种喜悦的口气向他们宣布：“既然吴达也来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被提职了！”
“哇！恭喜啊！”吴达向她祝贺道。
“谢谢。”欧阳梨笑着说，接着她斟酌一下，道：“所以……我能不能请你们去吃一顿，就当是给我的庆功宴。”
“请我们？”吴达受宠若惊。
“今天？”李靖也很意外。
接着吴达和李靖对视一眼，没敢接话。
欧阳梨向他们有些慌忙的解释说：“对，就你们，你们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不过今天的确会挺突然，是因为今天开了一家很不错的馆子，我想带你们一起去尝尝。”
“可以吗？时间可以不是今天，你们来定，我只有这几天有时间，提升后教完这一个学期我就要走了。”欧阳梨补充说。
她这有些慌忙的语气成功起到了作用，吴达已经信服了，李靖也有些犹豫，但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对不起，欧阳老师，我们有事，实在是走不开，我们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望您。”
吴达才反应过来，急忙跟着他一起给欧阳梨道歉。
欧阳梨一时懵住了，脸上的表情也一瞬间僵住了，但她很快恢复过来，用善解人意的口吻说：“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老师，藕姨，就是李靖的妈妈她生病了，我和李靖想早点回去照顾她。”吴达抢着回答说。
“她病了？”欧阳梨简直难以置信，重复他的话说。
“对，我妈妈她还晕倒了，所以实在是不好意思。”李靖说，“欧阳老师，实在抱歉，下次有机会一定去。”
欧阳梨的表情已经控制不住了，她的心中愤愤不平，如果不是有两个人在这的话，她简直可以大吼两声。保养得很好的脸也浮现出皱纹来，像是火山一样快要爆发。
“欧，欧阳老师，”李靖和吴达被欧阳梨脸上的表情吓到了，他拉着吴达向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惹毛了，看到距离差不多可以安全撤退后，就说道：“我们就先走了！”他们狂奔而去。
欧阳梨看到他们带着惊恐的表情逃走，立马就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她反应过来后，立马就换了个方向，火急火燎的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由于她的怒气，让人感觉整栋大楼因为她而变得鸦雀无声。
“嘭——”欧阳梨猛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她先是在衣帽架上拿了一个米白色袋子，然后她开始在办公桌上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些瓶瓶罐罐后就将它们一股脑塞到了袋子中。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瞥向柜子，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是做一个适当的警告也是可以的，所以她想了想又从桌子里掏出一个盛有红色液体的瓶子，然后走过去。
她掏出一把钥匙，将最底下的那层柜子打开，里面有着一个奇特的东西——像被子一样的东西。
欧阳梨把它拿出来，它扁扁的，有着如同布匹一般的身体，也不是很大，只有婴儿毯子的大小。紫黑色笼罩着它的全身，其中有些十分细小的纹路，柔软的它没有骨头，摸起来却有肉质，如同活物般。
原是蜷缩在一个抽屉中的它如今被拿了出来，它皱巴巴的，毫无生命迹象，欧阳梨像是掀被子一样，熟练的握住它稍长的两端，使劲的抖动它，让它在空气中摇曳，没过多久，它那皱巴巴的身躯变得平滑，像是绸缎一样，颜色变成亮紫色，欧阳梨用力把它往上一甩，它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落下，而是飞了起来。
它飞起来的样子有些滑稽，像是不相信自己得到了自由一样，有些踉跄。不过展在空气中的它看起来很愉悦，仿佛获得了新生。
在空气中让人足以观察到它的模样，它很单薄，有四边，其中两端稍长，应该是它的手，铺在地上会让人误以为这是谁家的床单掉了下来。
现在的它在屋顶上飞翔，似乎想飞得更高、更远，可那些石头和瓷砖阻碍了它，它看起来不愿意放弃，但也没任何办法，只能眷恋的在天花板上不停地盘旋。
“路归！”欧阳梨呼喊着它——这是它的名字。路归听到之后立马就飞了过来。欧阳梨马上抓住它稍长的两端，将它翻转过来，迫使它露出来它那丑陋的脸。
天哪！这怎么能算是脸呢？它只是在背面有一个口而已，无眼无鼻的，丑陋极了。
欧阳梨尽量用一只手握住那两端，另外一只手从自己口袋中翻出那个瓶子，这个瓶子中装有的不是别的，正是血液。欧阳梨粗暴的迫使路归翻身，将血液灌入路归的嘴中。
欧阳梨像个神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的重复道：“是你逼我的，这是你自找的！”
等到瓶子里的血液倒完后，欧阳梨就松了手，刚才还在不停挣扎着的路归没有欧阳梨的强拽，立马就瘫在地上，像刚拿出来一样，看起来奄奄一息，颜色也变成了黑灰色。
欧阳梨踩了它两脚，可路归依旧是一动不动，欧阳梨不耐烦的将它拿起来，又使劲的甩了两下，路归飞了起来，只不过远不如之前那样，看起来只是硬撑着。
欧阳梨对路归这副毫无生气的样子不以为然，她将办公室里的窗户打开来，然后把路归甩出去。
看得出来，在空中摇摇晃晃的路归正在向血液的主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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