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丝不苟
萧晨回到房间，思绪万千。见刘筱月竟是开着电视睡着了，电视播的是刘筱月最喜欢的电视节目。萧晨关了电视，看着爱人熟睡的身影，最近真是辛苦了。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祝好梦”萧晨在心里和刘筱月道了句晚安。自己却有些睡不着。
开始排练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啊，这七个月以来，刘筱月为这出舞剧实在是付出了很多啊。张振森也有一段独舞，也有和刘筱月配合的双人舞，两人对舞蹈都是一样认真。虽是师兄妹的关系，但张振森也极少以学长的身份压人一头，两人更多的是相互交流，相互促进的关系。这样的氛围下，演员们都是拿出十二分的认真。编舞虽然也有很多改动，但大家都没有怨言，也积极提出建议。
能作为舞剧的编导倾力倾为，萧晨开心、满足。不知不觉，好像把舞剧看得很重了。明明也参与过不少舞剧的编排和表演了，可对这一部总有些别样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萧晨也实在累了，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之后的两天，仍旧是为了舞剧忙得脚不沾地的两天。
周日，难得有天假期，可几人都没有放松，郭倩羽也来了，早上萧晨带着郭倩羽，刘筱月带着许愿，一起练功。
下午，两人带着两个学生学习一段旋转的动作组合，动作不需要非常大的场地，也就在家里学了。
主要是刘筱月教，萧晨在一旁耗腿、看书，时不时提一两句。
“先看一遍，感受一下。”刘筱月带着两个女孩儿做好热身后，便放音乐，身体也随之舞动。左腿抬起从身前划过头顶，划出一个大圆，落地，跨步，右腿吸至膝盖，稳稳转过两圈……最后定在一个类似深探海的动作。老师的示范还是一样标准，干净。刘筱月身体柔软舒展，动作自然连贯，舞姿灵动轻盈。每一个旋转，每一个抬腿，稳稳当当，非常到位。萧晨在一旁也是痴痴地看着，看自己爱人跳舞实在享受。
许愿和郭倩羽都看过刘筱月跳舞，可看了这么多遍，还是会被老师的动作所震惊，实在是太流畅了。
“记住了多少？跟着我做一下。”许愿心里一惊，虽然组合不算长，但是只看一遍能记住多少？硬着头皮点点头，听音乐已经响起，便跟着老师做。动作没记住，节奏自然跟不上。在看郭倩羽，竟然已经将动作记住了六七成。虽然确实是不熟练，但是也能跟着勉强做一下了。
刘筱月也不急，一边做一边讲解动作要领。“来吧，我们先学第一组动作。”
看着老师做得轻松，自己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站不稳，圈儿转不够，动作全没有老师的连贯舒展。看着镜子里自己僵硬的动作，许愿觉得自己实在是差了好多。
“其实这段组合有几分古典舞的味道，我们学习这段组合主要是为了把握旋转的发力点。旋转对你们来说是不难的，但是要转得稳，转得多，还是要多琢磨。注意看！”刘筱月又做了一遍，叫两个女孩儿再做。
几遍下来，郭倩羽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只是许愿还是差了些。
“由身体主动带动旋转。再来。”刘筱月语气又多了几分严肃，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藤条点了点许愿的腰背，“这里用力！试试。”许愿点点头，心里想着动作要领，又做了一遍，“好一点点，但还不够，再来。”
许愿已经连着做了好多遍了，却总是达不到老师的要求。藤条也在身上游走，轻轻指点出需要改进的地方。郭倩羽也跟着一遍遍做，有任何一点失误都会被指出来。
许愿有些累了，头也有些晕乎乎的。身上早已湿透，撑着膝盖稍稍歇息。这么连着跳了大半个小时，刘筱月也知道是有些累了，容着她休息。但是心里觉出许愿有些想放弃了，不禁升起一丝怒气。转念一想，许愿这放暑假也有段时间了，天天都是这么练，又透出一份心疼来。可是练舞哪有那么容易，谁不是把苦吃尽才尝出一丝甜来，若不是总有些什么支撑着自己，这样的苦可能真的坚持不下来吧。想得有些出神，萧晨突然在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萧晨抽出刘筱月手里的藤条当下就落在了许愿背上，“站起来！快点儿！”
藤条打在身上一声脆响，把郭倩羽和刘筱月吓得心里都是一惊。刘筱月又想起了小时候在杂技团时，也是听着这样一声脆响，疼得一激灵，那竹板是砸在自己身上。不只一下，而是如雨点般落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其实刘筱月已经很久没被藤条吓到了，可能只是因为萧晨打得太突然了。萧晨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安慰的拍了拍刘筱月的背。
许愿也被吓得一颤，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疼，一个没力反倒跪坐在了地上。
许愿从没想过自己这藤条就这么落在身上，舞院附中的老师也会拿跟教鞭，但极少落在学生身上，基本是拿来打节奏或者吓唬人。自己竟惹得萧晨姐这么生气。
“觉得自己跳得很好了？没看见刘老师的示范是么？我知道累，可是就这么放弃什么也练不好！可以学的慢，但是自暴自弃的话就别学了！站起来！不然就回家去。”萧晨的话字字如刺，句句戳心。许愿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晨姐，身上被藤条打了的地方还一跳一跳地疼着，可心里又像是被刀扎了一样，更加难受。
回家去……那个家早已冰冷，不，那不是家，只是间房子罢了。过年时，爸爸从国外回来，爷爷奶奶也回来住，那几天，才有几分家的味道。现在在刘老师家里，这才是家啊，可不是自己的家。许愿微微吃惊，自己对这里竟已经有了这么深的感情。萧晨并不清楚许愿的家庭情况，见她黯然神伤，只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
许愿也明白的，非亲非故，两位老师能待自己这么好实在很难得了，自己不能得寸进尺。老师生气也是应该的，是自己太容易放弃了，不只是学舞啊，做任何事不都是这样？自己都没想着要把它做成，怎么可能做得成？许愿啊，许愿，从前舞校的赵老师罚你耗腰，不也是希望你学会逼自己一把么？怎么现在还是这样没有长进？
郭倩羽背过身去，不愿再看。自己也被那藤条打过，浮起一条条红痕，但萧老师其实很有分寸，看着吓人，没多久就消了。老师的话打在心里可比手里的藤条疼多了。
许愿站起来，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又将组合跳了一遍。郭倩羽知道老师的性子，也连忙跟着许愿一块跳。没有音乐，在心里打着节拍跳。可许愿背上发疼，身体发软，哪里跳得好？许愿自知跳得不好，又重来一次。一次又一次，在两人准备开始第四遍的时候，萧晨才说了一句：“今天先练到这儿，明天再说。许愿，请你拿出认真的态度来！还有小羽，你的动作衔接上还是不够连贯，注意用身体的惯性带动动作。”
两个女孩儿应了，许愿低着头说到：“我知道了！萧老师，对……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舞是你自己要学。你问问你刘老师，哪有一个动作跳不好就想着放弃的道理？跳不好就练，练不好就一直练，把你的那些负面情绪排解好！不要那么容易对自己满足，永远想着要做得更好才可以的。”萧晨严厉的话语渐渐平缓了，变成了语重心长的教导。
“萧老师，我知道了……我还是再练一会儿吧。”许愿乖巧而又自责的站在房间中间，萧晨的心是有些硬不起来了。从背后掀起许愿的衣服，一道红痕印在女孩儿削瘦、白嫩的背上，萧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心软怕是离这练功房越来越远了。“别着急，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这舞也不是一天就能练好的。今天这个样子再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你调整一下，还有晚训呢。明天再继续练这组动作吧。”
萧老师说得也有理，许愿也知道只一个劲儿练是没用的，提高效率很重要。点了点头，又深深将头埋下去，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蓄满泪水的眼眶。萧晨知道她那点儿心思，便叫她先去洗澡了。
一到浴室，许愿脚一软，顺着门滑了下去，刚刚还好好的，稍一放松才发觉身体的疲软。许是刚才转得太多，女孩儿泛起一阵恶心，伏在洗手台上干呕起来。
萧晨在练功房听见浴室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呕吐声，看着还有些发愣的郭倩羽和刘筱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眼神里的呆滞转瞬即逝，“饿了吧，我去做饭。”萧晨说着便转身，又悄声在刘筱月耳边说：“小许不舒服，给她倒点儿热水喝。”出了练功房，趿着拖鞋去了厨房，刘筱月觉出萧晨心里不舒服，收拾好东西，安顿好两个女孩儿，便跟着到了厨房，看着爱人忙碌的背影，总是这么认真。
“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萧晨也没转头，继续切菜，“哪里没变？我这颗心是越来越硬了。”
刘筱月一向不喜欢沉重的氛围，也不愿见萧晨独自承受，很快开起玩笑来，“诶—？最开始收下小许的时候，是谁心软要给她减量的？之前训了小羽也是一样心疼得睡不安稳？你只是在练功房里把心软藏了起来，可没有把它丢掉呀。”
“之前是谁说要严厉起来，再不用我心疼了？”萧晨心里想着，却没有回应，是啊，心软只是藏起来了，一下子就又会漫上心头，将自己沉没。腰上忽的一紧，刘筱月的手臂已经缠了上来，自己的耳廓上觉出点柔软湿润的东西，将自己从心疼的洪水中捞了出来。
开始排练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啊，这七个月以来，刘筱月为这出舞剧实在是付出了很多啊。张振森也有一段独舞，也有和刘筱月配合的双人舞，两人对舞蹈都是一样认真。虽是师兄妹的关系，但张振森也极少以学长的身份压人一头，两人更多的是相互交流，相互促进的关系。这样的氛围下，演员们都是拿出十二分的认真。编舞虽然也有很多改动，但大家都没有怨言，也积极提出建议。
能作为舞剧的编导倾力倾为，萧晨开心、满足。不知不觉，好像把舞剧看得很重了。明明也参与过不少舞剧的编排和表演了，可对这一部总有些别样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萧晨也实在累了，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之后的两天，仍旧是为了舞剧忙得脚不沾地的两天。
周日，难得有天假期，可几人都没有放松，郭倩羽也来了，早上萧晨带着郭倩羽，刘筱月带着许愿，一起练功。
下午，两人带着两个学生学习一段旋转的动作组合，动作不需要非常大的场地，也就在家里学了。
主要是刘筱月教，萧晨在一旁耗腿、看书，时不时提一两句。
“先看一遍，感受一下。”刘筱月带着两个女孩儿做好热身后，便放音乐，身体也随之舞动。左腿抬起从身前划过头顶，划出一个大圆，落地，跨步，右腿吸至膝盖，稳稳转过两圈……最后定在一个类似深探海的动作。老师的示范还是一样标准，干净。刘筱月身体柔软舒展，动作自然连贯，舞姿灵动轻盈。每一个旋转，每一个抬腿，稳稳当当，非常到位。萧晨在一旁也是痴痴地看着，看自己爱人跳舞实在享受。
许愿和郭倩羽都看过刘筱月跳舞，可看了这么多遍，还是会被老师的动作所震惊，实在是太流畅了。
“记住了多少？跟着我做一下。”许愿心里一惊，虽然组合不算长，但是只看一遍能记住多少？硬着头皮点点头，听音乐已经响起，便跟着老师做。动作没记住，节奏自然跟不上。在看郭倩羽，竟然已经将动作记住了六七成。虽然确实是不熟练，但是也能跟着勉强做一下了。
刘筱月也不急，一边做一边讲解动作要领。“来吧，我们先学第一组动作。”
看着老师做得轻松，自己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站不稳，圈儿转不够，动作全没有老师的连贯舒展。看着镜子里自己僵硬的动作，许愿觉得自己实在是差了好多。
“其实这段组合有几分古典舞的味道，我们学习这段组合主要是为了把握旋转的发力点。旋转对你们来说是不难的，但是要转得稳，转得多，还是要多琢磨。注意看！”刘筱月又做了一遍，叫两个女孩儿再做。
几遍下来，郭倩羽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只是许愿还是差了些。
“由身体主动带动旋转。再来。”刘筱月语气又多了几分严肃，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藤条点了点许愿的腰背，“这里用力！试试。”许愿点点头，心里想着动作要领，又做了一遍，“好一点点，但还不够，再来。”
许愿已经连着做了好多遍了，却总是达不到老师的要求。藤条也在身上游走，轻轻指点出需要改进的地方。郭倩羽也跟着一遍遍做，有任何一点失误都会被指出来。
许愿有些累了，头也有些晕乎乎的。身上早已湿透，撑着膝盖稍稍歇息。这么连着跳了大半个小时，刘筱月也知道是有些累了，容着她休息。但是心里觉出许愿有些想放弃了，不禁升起一丝怒气。转念一想，许愿这放暑假也有段时间了，天天都是这么练，又透出一份心疼来。可是练舞哪有那么容易，谁不是把苦吃尽才尝出一丝甜来，若不是总有些什么支撑着自己，这样的苦可能真的坚持不下来吧。想得有些出神，萧晨突然在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萧晨抽出刘筱月手里的藤条当下就落在了许愿背上，“站起来！快点儿！”
藤条打在身上一声脆响，把郭倩羽和刘筱月吓得心里都是一惊。刘筱月又想起了小时候在杂技团时，也是听着这样一声脆响，疼得一激灵，那竹板是砸在自己身上。不只一下，而是如雨点般落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其实刘筱月已经很久没被藤条吓到了，可能只是因为萧晨打得太突然了。萧晨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安慰的拍了拍刘筱月的背。
许愿也被吓得一颤，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疼，一个没力反倒跪坐在了地上。
许愿从没想过自己这藤条就这么落在身上，舞院附中的老师也会拿跟教鞭，但极少落在学生身上，基本是拿来打节奏或者吓唬人。自己竟惹得萧晨姐这么生气。
“觉得自己跳得很好了？没看见刘老师的示范是么？我知道累，可是就这么放弃什么也练不好！可以学的慢，但是自暴自弃的话就别学了！站起来！不然就回家去。”萧晨的话字字如刺，句句戳心。许愿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晨姐，身上被藤条打了的地方还一跳一跳地疼着，可心里又像是被刀扎了一样，更加难受。
回家去……那个家早已冰冷，不，那不是家，只是间房子罢了。过年时，爸爸从国外回来，爷爷奶奶也回来住，那几天，才有几分家的味道。现在在刘老师家里，这才是家啊，可不是自己的家。许愿微微吃惊，自己对这里竟已经有了这么深的感情。萧晨并不清楚许愿的家庭情况，见她黯然神伤，只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
许愿也明白的，非亲非故，两位老师能待自己这么好实在很难得了，自己不能得寸进尺。老师生气也是应该的，是自己太容易放弃了，不只是学舞啊，做任何事不都是这样？自己都没想着要把它做成，怎么可能做得成？许愿啊，许愿，从前舞校的赵老师罚你耗腰，不也是希望你学会逼自己一把么？怎么现在还是这样没有长进？
郭倩羽背过身去，不愿再看。自己也被那藤条打过，浮起一条条红痕，但萧老师其实很有分寸，看着吓人，没多久就消了。老师的话打在心里可比手里的藤条疼多了。
许愿站起来，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又将组合跳了一遍。郭倩羽知道老师的性子，也连忙跟着许愿一块跳。没有音乐，在心里打着节拍跳。可许愿背上发疼，身体发软，哪里跳得好？许愿自知跳得不好，又重来一次。一次又一次，在两人准备开始第四遍的时候，萧晨才说了一句：“今天先练到这儿，明天再说。许愿，请你拿出认真的态度来！还有小羽，你的动作衔接上还是不够连贯，注意用身体的惯性带动动作。”
两个女孩儿应了，许愿低着头说到：“我知道了！萧老师，对……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舞是你自己要学。你问问你刘老师，哪有一个动作跳不好就想着放弃的道理？跳不好就练，练不好就一直练，把你的那些负面情绪排解好！不要那么容易对自己满足，永远想着要做得更好才可以的。”萧晨严厉的话语渐渐平缓了，变成了语重心长的教导。
“萧老师，我知道了……我还是再练一会儿吧。”许愿乖巧而又自责的站在房间中间，萧晨的心是有些硬不起来了。从背后掀起许愿的衣服，一道红痕印在女孩儿削瘦、白嫩的背上，萧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心软怕是离这练功房越来越远了。“别着急，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这舞也不是一天就能练好的。今天这个样子再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你调整一下，还有晚训呢。明天再继续练这组动作吧。”
萧老师说得也有理，许愿也知道只一个劲儿练是没用的，提高效率很重要。点了点头，又深深将头埋下去，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蓄满泪水的眼眶。萧晨知道她那点儿心思，便叫她先去洗澡了。
一到浴室，许愿脚一软，顺着门滑了下去，刚刚还好好的，稍一放松才发觉身体的疲软。许是刚才转得太多，女孩儿泛起一阵恶心，伏在洗手台上干呕起来。
萧晨在练功房听见浴室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呕吐声，看着还有些发愣的郭倩羽和刘筱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眼神里的呆滞转瞬即逝，“饿了吧，我去做饭。”萧晨说着便转身，又悄声在刘筱月耳边说：“小许不舒服，给她倒点儿热水喝。”出了练功房，趿着拖鞋去了厨房，刘筱月觉出萧晨心里不舒服，收拾好东西，安顿好两个女孩儿，便跟着到了厨房，看着爱人忙碌的背影，总是这么认真。
“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萧晨也没转头，继续切菜，“哪里没变？我这颗心是越来越硬了。”
刘筱月一向不喜欢沉重的氛围，也不愿见萧晨独自承受，很快开起玩笑来，“诶—？最开始收下小许的时候，是谁心软要给她减量的？之前训了小羽也是一样心疼得睡不安稳？你只是在练功房里把心软藏了起来，可没有把它丢掉呀。”
“之前是谁说要严厉起来，再不用我心疼了？”萧晨心里想着，却没有回应，是啊，心软只是藏起来了，一下子就又会漫上心头，将自己沉没。腰上忽的一紧，刘筱月的手臂已经缠了上来，自己的耳廓上觉出点柔软湿润的东西，将自己从心疼的洪水中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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