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遐思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流经许愿的身体，冲去一身疲惫。之前在舞校被赵老师罚耗腰的场景不知怎么的浮现在眼前。
那天是许愿吃坏了肚子，隔一会儿就上厕所，肚子也疼得厉害，就请了假。
第二天上课，一套热身后，赵老师说：“先自己想想昨天教的组合，一会儿检查。”许愿慌了神，自己没学呀。赵老师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许愿昨天没来，叫郭倩羽教教你。”郭倩羽是许愿在班里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同学，舞跳的也不错。许愿记动作快，两分钟左右的组合，两三遍就学会了。“好，现在第一组先来，我放音乐。第二组同学再自己练会儿。”这个班有16个人，不算多，平均分了两组，太多人一起跳老师会有些看不清。
许愿在第一组，郭倩羽在第二组。许愿听着音乐响起，便沉入舞蹈之中，动作还是不够熟练，她没敢全情投入，只是音乐骤然停下，还是让她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将已经要做出下一个动作的身体定回这个动作，许愿心下一沉，老师停了音乐肯定没好事，怕是要被罚了。“许愿你自己看，和被人动作一样吗？动作做得对吗？”赵老师声音不大，冷冷的，却如一颗炸弹，在许愿脑里炸开一道白光，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她连忙看着镜子，将胸前的托掌改为按掌。赵老师的声音一下严厉起来“许愿你也不记动作！啊？”
许愿眼里闪过一丝委屈，是倩羽教错了动作。赵老师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依旧严厉：“谁叫你昨天请假！”许愿又是一愣。自己当时多少是有些委屈的，毕竟也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才请假的。
可她不知道赵老师的计较。其实许愿学动作学这么快，第一次和音乐就能达到这样的契合度已是不易，只是……赵老师知道她应该更好的。赵思静自然看出孩子眼里那一丝委屈，尽管只有一瞬便转为满满的自责。
赵老师语气平和了些，只是依旧冷冷的：“现在继续往下跳，下课了许愿留下。”音乐开始继续播放，舒缓轻松，教室的气氛却是压抑得很，这节课剩下的时间，十六个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松懈。查过动作后开始扣动作，赵老师一如往常的细心。许愿有些害怕课后的责罚，还是第一次被老师留堂，才转来不久，也不熟悉老师的性格，是很严厉的老师吧。
下课了，赵老师叫自己去一旁耗腰，没说时间，只说叫她起来才可以起来。旁边收拾东西的同学也不久就陆陆续续走完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谁希望自己被罚的狼狈样儿被别人一览无余呢？只有郭倩羽磨磨蹭蹭。自己在角落耗腰，膝盖蹬直，双手抓着脚腕。许愿腰上力量并不好，耗腰确实是能在较短时间将女孩儿逼得难受的惩罚。
人基本走完了，听见郭倩羽大声说：“赵老师！不要罚许愿好不好……对不起……是我……我……”说着说着，没了底气。“郭倩羽你快去吃饭吧”，赵老师下了逐客令，“可是——”，郭倩羽话没说完就被老师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快去吃饭。帮许愿带一份吧。”推着郭倩羽出了教室。郭倩羽一步三回头，可到底是拗不过赵老师。
赵老师回到教室，没有说话，许愿耗了五六分钟有些坚持不住，抓着脚腕的手抠进脚腕的肉里，还是沉默，只有许愿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两分钟，许愿一下坚持不住，手落了地，又迅速靠腰的力量撑起来离了地，许愿心里已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可是累的说不出话，只发出一声“得呃”，想再抓住脚腕却抓不住，腰上实在是酸软不堪。赵老师这才发了话，许愿听了却是心里一凉，倒怀念起刚才的沉默来，“手抓脚腕，抓不住，就一直耗着。”
赵思静哪里不心疼呢，只是想逼一下这孩子，也希望她学会逼一下自己。
许愿集中精神用尽力气将手往腿甩了甩，可是全身是汗，手指抓住脚腕又滑开了，再来一次还是没抓住，腰上实在没了力气，手又撑了地，“再撑一下，你就耗到下午上课。”赵老师的声音再次传来，许愿虽是满头大汗却感到透心般冰凉。不敢再撑地，再一次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一下，总算抓住脚腕，腰上的肌肉酸的发疼，女孩儿颤抖着，却是没有松手，脚腕抓得发白。
老师怕女孩儿受伤，拖了垫子摆在她身边，终于松口，说了声“起来吧”，女孩将手撑在地上，没有力气起来，赵思静用手扶着女孩儿的腰，用脚抵住女孩儿的腿，慢慢将她推起来，腰间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身，可是长时间头倒着，一起来便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伏在老师肩头一阵干呕，老师拍着女孩儿的背帮她顺气。
其实赵思静平时很少罚孩子们，一是对许愿心怀期待要求不自觉地高了，二是许愿基本功较差想练练她。看着女孩儿满脸通红，眼睛里也是血丝，额前几根散下的碎发因为汗水聚成一缕，发尾聚起一颗汗珠，心疼得很。
老师拿起挂在把杆上的毛巾，覆在女孩儿头上，帮她擦了擦汗。等她呼吸渐渐平稳了，就帮她按摩，背上的酸痛才一点点缓解。赵老师一边帮她按摩，一边说：“明明是倩羽教错了动作，我却罚你这么狠，委屈吗？”许愿一愣，原来老师都知道，连忙摇头，刚想说什么，赵老师就继续说到：“轻伤不下火线，是上了舞校就要知道的规矩，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别太心疼自己，就算实在要请假，自己记着要补回来，上课有新的进度，别还得花时间补落下的。”“许愿明白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女孩儿眼里满是自责。
赵思静看着这澄澈的眸子，真是个好孩子啊。才十三岁的孩子，着实有些苛求了，但是……要成为舞台上闪耀的那颗星，就由不得对自己心疼，唯有一路向前，带着伤痛奔向梦想的彼岸。赵思静拍拍女孩儿的背，“去吃饭吧，今天晚上七点到302练功房，你的基础还是得补补啊。”想了想又说：“要不明天吧，你今天还是休息一下。”许愿是又惊又喜，老师是要帮自己上小课！这可是学校里老师看重的尖子才有的待遇，自己这样是哪儿受到了老师青睐呀，赵老师那么厉害，能跟着她学，自己一定能进步很多吧，只是老师也很严厉，自己肯定也要受一番苦了，又想起老师刚才的话，是啊，哪有不辛苦的，能得到老师教导还怕什么苦，只有努力了。看着女孩儿变化的小表情赵思静嘴角微微上扬，“还不去吃饭，想再练会儿？”女孩儿也知道是玩笑话，对着老师笑了一下，满脸疲惫还未褪去，撑起来去收拾东西，腰上酸软劲儿还没过，走了，走得并不稳当。
饭堂里，郭倩羽将饭给了许愿，打的都是好菜，不断关心着老师有没有打她，腰上还疼不疼。许愿笑说没事，问饭要多少钱，刚才她没把饭卡给倩羽，这饭肯定是倩羽自己掏钱买的。倩羽却是连忙摇头，“我害你被罚了，就当请你吃饭补偿你一下。”许愿解释，叫倩羽放宽心：“真的不关你的事，老师说了罚我是因为我一点小事就请假，还没在上课前把落下的课补回来，真的只是我的问题。”倩羽却说什么也不肯，就是要请她吃饭。许愿只得依了她。
赵老师的小课，许愿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门半掩着，推门进去，老师竟是在跳舞，没放音乐，是傣族舞，节奏时快时慢，动作灵活生动，外柔内刚，漂亮的三道弯，柔美而富有力量，女孩儿看呆了。见老师停了动作才叫了一声老师，也看到了贴墙放着的一根藤条，又是一惊。平常上课老师也是习惯性拿着藤条，虽然藤条上身的次数不多，但威慑作用却是极好。
老师说过，就是要帮她一点点磨基础，地基打牢了才能建的起高楼。从最最基础的手位、脚位开始，到擦地、蹲、划圈、小踢腿。老师抠的很细，开始是不断出声提点，“脚尖，再往外转开一点”，“手是从这上么”“动作要做到位”，可是许愿有几个小错误总是没改掉，是原来一些不好的小习惯，这一遍改了，下一遍又忘了，老师说话也严厉起来，“又错了！”“还是不够！”“再来！”就是这些基础的动作一遍一遍做，枯燥、疲累，原来自己还差这么多……突然小腿上一疼，发现墙边的藤条到了老师手上。“专心一点，仔细想想我说的要领。”许愿看到藤条一下紧张，动作反而做得不好，只听得一句句“再来”。
一个半小时后，老师递给她一瓶药膏，叫她回去记得擦，还叫她记得好好自己按摩放松一下，许愿宿舍也备了些药，本想说不用了，可是看到老师眼里的疼惜，实在是不好辜负老师的好意，到嘴边的推辞封在齿间转为一句谢谢，收下了药膏。
“叩叩”，敲门声将女孩儿拉回现实，眼前没有了赵老师的身影，只有氤氲的水汽。门外传来萧晨的声音，“背上还疼吧，我帮你涂点药？”许愿一边应着，一边擦干身体，穿衣服。
萧晨让许愿趴在床上，掀起她的衣服，用棉签轻轻涂药。幸好打的位置偏上，要是挨着屁股，许愿肯定不好意思让萧晨姐帮她涂药。心里只想着以后一定要更认真，更专心。
那天是许愿吃坏了肚子，隔一会儿就上厕所，肚子也疼得厉害，就请了假。
第二天上课，一套热身后，赵老师说：“先自己想想昨天教的组合，一会儿检查。”许愿慌了神，自己没学呀。赵老师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许愿昨天没来，叫郭倩羽教教你。”郭倩羽是许愿在班里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同学，舞跳的也不错。许愿记动作快，两分钟左右的组合，两三遍就学会了。“好，现在第一组先来，我放音乐。第二组同学再自己练会儿。”这个班有16个人，不算多，平均分了两组，太多人一起跳老师会有些看不清。
许愿在第一组，郭倩羽在第二组。许愿听着音乐响起，便沉入舞蹈之中，动作还是不够熟练，她没敢全情投入，只是音乐骤然停下，还是让她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将已经要做出下一个动作的身体定回这个动作，许愿心下一沉，老师停了音乐肯定没好事，怕是要被罚了。“许愿你自己看，和被人动作一样吗？动作做得对吗？”赵老师声音不大，冷冷的，却如一颗炸弹，在许愿脑里炸开一道白光，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她连忙看着镜子，将胸前的托掌改为按掌。赵老师的声音一下严厉起来“许愿你也不记动作！啊？”
许愿眼里闪过一丝委屈，是倩羽教错了动作。赵老师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依旧严厉：“谁叫你昨天请假！”许愿又是一愣。自己当时多少是有些委屈的，毕竟也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才请假的。
可她不知道赵老师的计较。其实许愿学动作学这么快，第一次和音乐就能达到这样的契合度已是不易，只是……赵老师知道她应该更好的。赵思静自然看出孩子眼里那一丝委屈，尽管只有一瞬便转为满满的自责。
赵老师语气平和了些，只是依旧冷冷的：“现在继续往下跳，下课了许愿留下。”音乐开始继续播放，舒缓轻松，教室的气氛却是压抑得很，这节课剩下的时间，十六个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松懈。查过动作后开始扣动作，赵老师一如往常的细心。许愿有些害怕课后的责罚，还是第一次被老师留堂，才转来不久，也不熟悉老师的性格，是很严厉的老师吧。
下课了，赵老师叫自己去一旁耗腰，没说时间，只说叫她起来才可以起来。旁边收拾东西的同学也不久就陆陆续续走完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谁希望自己被罚的狼狈样儿被别人一览无余呢？只有郭倩羽磨磨蹭蹭。自己在角落耗腰，膝盖蹬直，双手抓着脚腕。许愿腰上力量并不好，耗腰确实是能在较短时间将女孩儿逼得难受的惩罚。
人基本走完了，听见郭倩羽大声说：“赵老师！不要罚许愿好不好……对不起……是我……我……”说着说着，没了底气。“郭倩羽你快去吃饭吧”，赵老师下了逐客令，“可是——”，郭倩羽话没说完就被老师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快去吃饭。帮许愿带一份吧。”推着郭倩羽出了教室。郭倩羽一步三回头，可到底是拗不过赵老师。
赵老师回到教室，没有说话，许愿耗了五六分钟有些坚持不住，抓着脚腕的手抠进脚腕的肉里，还是沉默，只有许愿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两分钟，许愿一下坚持不住，手落了地，又迅速靠腰的力量撑起来离了地，许愿心里已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可是累的说不出话，只发出一声“得呃”，想再抓住脚腕却抓不住，腰上实在是酸软不堪。赵老师这才发了话，许愿听了却是心里一凉，倒怀念起刚才的沉默来，“手抓脚腕，抓不住，就一直耗着。”
赵思静哪里不心疼呢，只是想逼一下这孩子，也希望她学会逼一下自己。
许愿集中精神用尽力气将手往腿甩了甩，可是全身是汗，手指抓住脚腕又滑开了，再来一次还是没抓住，腰上实在没了力气，手又撑了地，“再撑一下，你就耗到下午上课。”赵老师的声音再次传来，许愿虽是满头大汗却感到透心般冰凉。不敢再撑地，再一次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一下，总算抓住脚腕，腰上的肌肉酸的发疼，女孩儿颤抖着，却是没有松手，脚腕抓得发白。
老师怕女孩儿受伤，拖了垫子摆在她身边，终于松口，说了声“起来吧”，女孩将手撑在地上，没有力气起来，赵思静用手扶着女孩儿的腰，用脚抵住女孩儿的腿，慢慢将她推起来，腰间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身，可是长时间头倒着，一起来便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伏在老师肩头一阵干呕，老师拍着女孩儿的背帮她顺气。
其实赵思静平时很少罚孩子们，一是对许愿心怀期待要求不自觉地高了，二是许愿基本功较差想练练她。看着女孩儿满脸通红，眼睛里也是血丝，额前几根散下的碎发因为汗水聚成一缕，发尾聚起一颗汗珠，心疼得很。
老师拿起挂在把杆上的毛巾，覆在女孩儿头上，帮她擦了擦汗。等她呼吸渐渐平稳了，就帮她按摩，背上的酸痛才一点点缓解。赵老师一边帮她按摩，一边说：“明明是倩羽教错了动作，我却罚你这么狠，委屈吗？”许愿一愣，原来老师都知道，连忙摇头，刚想说什么，赵老师就继续说到：“轻伤不下火线，是上了舞校就要知道的规矩，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别太心疼自己，就算实在要请假，自己记着要补回来，上课有新的进度，别还得花时间补落下的。”“许愿明白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女孩儿眼里满是自责。
赵思静看着这澄澈的眸子，真是个好孩子啊。才十三岁的孩子，着实有些苛求了，但是……要成为舞台上闪耀的那颗星，就由不得对自己心疼，唯有一路向前，带着伤痛奔向梦想的彼岸。赵思静拍拍女孩儿的背，“去吃饭吧，今天晚上七点到302练功房，你的基础还是得补补啊。”想了想又说：“要不明天吧，你今天还是休息一下。”许愿是又惊又喜，老师是要帮自己上小课！这可是学校里老师看重的尖子才有的待遇，自己这样是哪儿受到了老师青睐呀，赵老师那么厉害，能跟着她学，自己一定能进步很多吧，只是老师也很严厉，自己肯定也要受一番苦了，又想起老师刚才的话，是啊，哪有不辛苦的，能得到老师教导还怕什么苦，只有努力了。看着女孩儿变化的小表情赵思静嘴角微微上扬，“还不去吃饭，想再练会儿？”女孩儿也知道是玩笑话，对着老师笑了一下，满脸疲惫还未褪去，撑起来去收拾东西，腰上酸软劲儿还没过，走了，走得并不稳当。
饭堂里，郭倩羽将饭给了许愿，打的都是好菜，不断关心着老师有没有打她，腰上还疼不疼。许愿笑说没事，问饭要多少钱，刚才她没把饭卡给倩羽，这饭肯定是倩羽自己掏钱买的。倩羽却是连忙摇头，“我害你被罚了，就当请你吃饭补偿你一下。”许愿解释，叫倩羽放宽心：“真的不关你的事，老师说了罚我是因为我一点小事就请假，还没在上课前把落下的课补回来，真的只是我的问题。”倩羽却说什么也不肯，就是要请她吃饭。许愿只得依了她。
赵老师的小课，许愿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门半掩着，推门进去，老师竟是在跳舞，没放音乐，是傣族舞，节奏时快时慢，动作灵活生动，外柔内刚，漂亮的三道弯，柔美而富有力量，女孩儿看呆了。见老师停了动作才叫了一声老师，也看到了贴墙放着的一根藤条，又是一惊。平常上课老师也是习惯性拿着藤条，虽然藤条上身的次数不多，但威慑作用却是极好。
老师说过，就是要帮她一点点磨基础，地基打牢了才能建的起高楼。从最最基础的手位、脚位开始，到擦地、蹲、划圈、小踢腿。老师抠的很细，开始是不断出声提点，“脚尖，再往外转开一点”，“手是从这上么”“动作要做到位”，可是许愿有几个小错误总是没改掉，是原来一些不好的小习惯，这一遍改了，下一遍又忘了，老师说话也严厉起来，“又错了！”“还是不够！”“再来！”就是这些基础的动作一遍一遍做，枯燥、疲累，原来自己还差这么多……突然小腿上一疼，发现墙边的藤条到了老师手上。“专心一点，仔细想想我说的要领。”许愿看到藤条一下紧张，动作反而做得不好，只听得一句句“再来”。
一个半小时后，老师递给她一瓶药膏，叫她回去记得擦，还叫她记得好好自己按摩放松一下，许愿宿舍也备了些药，本想说不用了，可是看到老师眼里的疼惜，实在是不好辜负老师的好意，到嘴边的推辞封在齿间转为一句谢谢，收下了药膏。
“叩叩”，敲门声将女孩儿拉回现实，眼前没有了赵老师的身影，只有氤氲的水汽。门外传来萧晨的声音，“背上还疼吧，我帮你涂点药？”许愿一边应着，一边擦干身体，穿衣服。
萧晨让许愿趴在床上，掀起她的衣服，用棉签轻轻涂药。幸好打的位置偏上，要是挨着屁股，许愿肯定不好意思让萧晨姐帮她涂药。心里只想着以后一定要更认真，更专心。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