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神仙
偷儿师父哭笑半日吐出一口淤血，之后平静下来。
长生为师只怕没几年活头了，空空宝典自不可废，为师这一身本事虽比不上宝典，将来也许有用。
易长生就在偷儿这小院住了下来，偷儿师尊每日教他空空秒术，还传授他一些江湖经验，转眼一年，每日修行的那缕气体也充盈很多，不过离宝典中记载的练气二层还差了许多。
转眼五年，易长生已十八岁。
这些年偷儿师尊时不时帮他药浴一番，华月真经精进不少，他的空空秒术已能从偷儿师尊身上占的便宜，空空步也有几分火候。
偷儿摸摸怀中空空门的宝典，早已不翼而飞。
偷儿喊了两声长生，一名半大少年从外面飘了进来，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从怀中取出空门宝典双手奉上。
“不错，有些本事，有了为师七八分本事，这宝典为师送于你了”
偷儿望着长生从屋中离去，脸上露出决绝之色。
夜晚，天光灰暗，千岛湖畔陆陆续续来了数十人。
为首之人，一身青衣，剑眉星目，看模样也只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在场之人对着青衣人深深一拜。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今晚我等全力接应空空前辈，那株千年山参务必弄到手中”
“教主答应偷儿之事，定不能反悔”
“空空前辈，你那徒弟和圣教再无瓜葛”
只见偷儿化作一道残影向碧落山庄的方向行去，其余几人也隐于夜色中。
青衣人并没有离去，在原地露出一抹冷笑，不知哪里冒出一人在青衣人耳边耳语几句。
青衣人此去的方向正是康王府。
赵国第一人并不是当今皇上，而是当今皇上的三叔德威康王，此人武道天赋极高，早在二十年前步入先天，此人带兵打仗更是厉害，赵国能有如今领地和这位威武康王有莫大干系。
康王府今日十分安静，护卫门客分三批赶向碧落山庄。
康王坐在一棋局跟前和一名双鬓斑驳的老者对弈。
“主上，空空竹光临碧落山庄之事为何能传到主上的耳中，主上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德威康王微微一笑，那些魔教贼子自作聪明，把空空老儿拉出来当棋子，本王这次定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府依旧，侍女穿梭其中有说有笑，八名黑衣人早已偷偷潜入院中，微风吹过康王对弈有些闪动。
碧落山庄早已陷入火海，偷儿被数十名高手围着，身上不时中剑。
偷儿此时知道被魔教出卖，脸上不见丝毫悲伤，他早已到了寿终正寝之年，少活几日又何妨，他轻轻咬了一下老牙，清香味灌入口中，他感觉身体轻飘犹如落入仙境。
德威康王扣动黑子一路厮杀，忽的有八根牛毛细针从窗外射入。
他的头轻轻一偏，八根细针打在后面的屏风上。
“棋老，有客到，咱俩迎迎如何”
“主上无需动手，灰狼卫那关他们只怕过不了”
窗外厮杀一片，十名灰衣人围着一名黑衣人站在一起。
“不好，教内有细作，这次任务就此作罢”
八名黑衣人分别突围，时不时有黑衣人惨叫。
“主上，今夜魔教教主要头疼喽，主上该你走了”
这时康王手执黑子，犹豫片刻不知往何处落子，这时一根散落的发丝微动，康王轻扣黑子向房顶射了出去。
砰的一声，空中击起一点火星。
只听见噌的一声，康王手里多了一柄长刀，迎上了空中的宝剑。
“康王你使诈”
“白如风，你若战，那便战，为何牺牲如此多的棋子，老夫还是高看你了”
顿时屋顶碎裂，两人在空中厮杀，刀光剑影，人影晃动，一抹血雾喷出，远处有数白黑影踏着屋顶朝这边赶来。
白如风哼了一声，知道此时再不走只怕要留在这里了。
几个闪跃，已不见踪迹。
德威康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口中讷讷自语。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腐朽之躯果然不堪一击”
百道身影还要追击白如风被他挥挥手拦下。
“下去吧，此子已进阶先天，尔等不值一提”
易长生在两年前已坐上了军需司文书主薄的位置，这文书主薄为七品官衔，寻常人要到达他这个位置需要层层考核，老刘头走时似乎早有安排，三年历练水到渠成坐上了主薄。
这主薄俸禄自然不少，不过没有文书自由潇洒了。
易长生对此时的生活已心满意足，魔教这几年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俸禄一涨再涨，从之前牛头村的弃子到今日赵国的文书主薄，想想也是唏嘘不已。
天黑之时，在外面吃了一碗牛肉面，匆匆赶回小院，院门上着一把铜锁。
长生喜上眉梢后，果然如他所料，偷儿师父不曾回来。
他进入小院并没有回屋中打坐，而是往院中枯井一跳，顿时不见了踪影。
枯井底部转动一块圆石，枯井中露出一道石门。
他掏出火夹子，洞中有了一丝光亮，墙壁四周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他在一个柜子中抽出一本书籍。
他翻看书，书上画着一男子手持短剑正准备出招。
易长生心中暗爽，师父呀师父，无论你如何藏的深，还是经不住弟子的火眼金睛，如此隐秘之地还是被弟子发现了。
他拿着书正要在一旁桌子跟前坐下，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外面几字再显眼不过。
长生爱徒亲启。
易长生一脸懵逼，自己每次走之前都会还原洞中一切，偷儿师父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他拆开信，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长生，为师时日将近，拼着最后老命终于换到你当日的卖身契，从此你与魔教再无瓜葛。
你喜剑，这些年为师也积累不少，不过都是些皮毛，剑掌杀伐，不经过厮杀的剑术和江湖卖艺有何区别。
青砖之下藏着断流剑和青城剑典，魔教教主白如风邀我盗窃康王的千年山参，此事怕是有诈，此去十之八九要陨落其中。
老夫本就时日无多，诈又如何，魔教从此乃是为师之敌，万不可与虎谋皮。
武道一途，所需资源极多，地洞之中金银皆归吾徒，有这些金银帮助也许我空空门也能出一位先天武者。
易长生双眼忍不住落下眼泪，事已至此，也不是他一名后天七层武者能够左右的。
他抹掉脸上的眼泪，心中有了算计。
青砖之下，古朴的短流，轻轻一抽，寒气逼人。
此剑是江州铸剑铁家传家之物，不知为何会落入偷儿师父手中，青城剑典丢失之时在两年前，两年前他刚喜欢上练剑。
这一切再一次让长生泪崩。
康王府中，陆续有人来报，今夜击杀魔教贼子二十五人，三人逃脱，空空神偷也被击杀在碧落山庄。
这时有手下来询问，这些魔道贼子的尸体如何处置。
“先生认为如何”
康王反问对弈之人。
“主上，老奴看碧落山庄的后山不错，不如悬于其上如何”
“先生，好算计，不知道有没有魔道之人去帮他们收尸”
第二日，赵国武林震荡，魔教三位护法四个长老另加一个空空神偷刺杀康王失败，康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的清清楚楚贴在城中，顿时魔教被口诛笔伐，武林众人大骂魔教教主无情，让这些人当棋子。
易长生双手握得发白，看了一眼布告急忙往军需司的方向走去。
碧落山是赵都城外一处景观，此山紧临碧落山庄，只怕此时有护卫查其左右，山中的虎落崖更是处险地，三面悬崖，崖高百丈，即使是先天高手跌落下去只怕是有死无生。
军需司，易长生独自回到厅堂，思索如何进入这虎落崖，又如何安全出来。
司中为官数年，平日并无他事，百家之书是他最爱，快到日中之时，心中有了谋划。
记得有一本天工造化一书，记载有件衣服能飞天遁地。
长生出了军需司向东步行三里之后来到一处府衙，门匾上写着赵国书库四字。
“易小子，好些日子没来了，还以为你高升了”
“张大人，如何能高声，能保住主薄之位已是庆幸”
“易小子，老夫掌管这书库已有十年，能把书库尽收心底之人你是第一人，所谓的文圣王藏严和小友也不能比”
“张老谬赞，王大人文中泰斗，曾是高中状元之人，小的一届草民不提也罢，今日可有新书入库，晚辈再拿回去打发一下时间”
“你来的正是时候，就在昨日库中收到三本新书，在左三的位置，你自行去取即可”
他这五年来的最多的就是书库，平日消磨时间最好取出。
他进去之后化为一道光影先是取了那本天工造化最后来到左三的位置拿了三本新书就出了书库。
“张大人，一起去聚香楼如何”
“易小子，老朽去了聚香楼只怕又要惹麻烦了，毕竟是带罪之身”
“大人有一日定会重返内阁之中”
“老喽，老喽”
张之洞提到此事神识多少有些落寞。
张之洞本是内阁大臣，高居二品，几次直谏当朝天子，天子一怒把他一撸到底让他在书库之中做主事。
聚香楼，他找到一临窗位置坐下，此时吃饭人极多，昨夜之事官府故意宣扬，酒楼中自然也在议论此事，一名书书老者更是早早把昨夜之事改成板书。
老者惟妙惟肖的表演犹如亲临，偷儿死时的惨状更是悲壮。
这时酒楼中上来四人看服饰应该是青城山之人。
青城山剑典丢失一事早已闹的纷纷扬扬，能从青城山偷得剑典当今天下也只有空空神偷一人。
两年寻找也不见踪迹，这次空空神偷身死，让青城山又燃起寻回剑典的希望之火。
易长生看了四人一眼，心中诽谤，你等四人只怕入不了康王府的大门，想要见到康王，只怕得青阳老神仙。
青城山乃剑道鼻祖，介于江州和赵国之间，属三不管地带，被正道尊为武林太斗，掌门青阳真人一身剑术更是出神入化，早在几十年前就步入先天，青阳老神仙也被尊为天下第一人。
酒楼人越来越多，长生不愿意在呆到此地，匆匆吃完转身离去。
赵都药铺，掌柜和学徒来回穿梭，忙着招呼每一位客人，把脉治病之人并不多，腰中配着刀剑之人穿梭其中。
长生也是常客，小厮迅速的把纸上的草药打包好，漆黑的夜，院中不断有黄叶飘落。
灶台上沸腾的热水淹没这各种粉末，平日里熬药一事，师父自会代劳，乌黑的浓汤被倒在巨大的浴盆中。
长生赤身裸体盘坐在其中，丝丝溪流在奇经八脉中流淌，三个周天之后，华阳真经突破到第七层。
偷儿师父在时，每当他突破之后，就会跨赞他为武道奇才，也许能成为空空门第一位先天高手。
今夜，武道大进，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他却没有半点兴致。
他更衣之后打开青城剑典仔细端详，剑典中记载的剑术颠覆了他对剑的认知。
兵有千招，一剑击之，甲有万均，一剑破之。
出剑手剑，一气呵成，典籍中记载多是行气之法。
百兵之王为剑，剑道之极为气，剑气生万物融。
青城山在江湖上排进前十的有三人，青阳老神仙自然是第一人，第二人第三人都是后天巅峰修为，后天巅峰对阵先天高手不落下风自然和剑气脱不了干系。
他通读剑典之后，已到鸡鸣之时，青城剑典中的内容一字不差记在心中，偷儿师父第一次知道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时，便要拉着他去考个状元当当。
院中青年，不断施展拔剑收剑之姿，秋风携剑，冬雪抱影，转眼间碧落山已有三拨魔教弟子祭拜，毫无疑问全部留在碧落山成为孤魂野鬼，连一处墓地也无蹭上。
万物复苏，院中青年依旧早起练剑，院中剑影桩桩，树上的嫩芽沐浴在见光之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易长生哈哈大笑起来。
“小娃娃倒是厉害，青城剑典竟能让你练到如此地步，也是人才”
院中此时多了一人，白眉白须白发，脸上满是红润之色。
易长生看到来人也想去青阳老神仙的传说，急忙从怀中掏出青城剑典双手奉上。
长生为师只怕没几年活头了，空空宝典自不可废，为师这一身本事虽比不上宝典，将来也许有用。
易长生就在偷儿这小院住了下来，偷儿师尊每日教他空空秒术，还传授他一些江湖经验，转眼一年，每日修行的那缕气体也充盈很多，不过离宝典中记载的练气二层还差了许多。
转眼五年，易长生已十八岁。
这些年偷儿师尊时不时帮他药浴一番，华月真经精进不少，他的空空秒术已能从偷儿师尊身上占的便宜，空空步也有几分火候。
偷儿摸摸怀中空空门的宝典，早已不翼而飞。
偷儿喊了两声长生，一名半大少年从外面飘了进来，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从怀中取出空门宝典双手奉上。
“不错，有些本事，有了为师七八分本事，这宝典为师送于你了”
偷儿望着长生从屋中离去，脸上露出决绝之色。
夜晚，天光灰暗，千岛湖畔陆陆续续来了数十人。
为首之人，一身青衣，剑眉星目，看模样也只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在场之人对着青衣人深深一拜。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今晚我等全力接应空空前辈，那株千年山参务必弄到手中”
“教主答应偷儿之事，定不能反悔”
“空空前辈，你那徒弟和圣教再无瓜葛”
只见偷儿化作一道残影向碧落山庄的方向行去，其余几人也隐于夜色中。
青衣人并没有离去，在原地露出一抹冷笑，不知哪里冒出一人在青衣人耳边耳语几句。
青衣人此去的方向正是康王府。
赵国第一人并不是当今皇上，而是当今皇上的三叔德威康王，此人武道天赋极高，早在二十年前步入先天，此人带兵打仗更是厉害，赵国能有如今领地和这位威武康王有莫大干系。
康王府今日十分安静，护卫门客分三批赶向碧落山庄。
康王坐在一棋局跟前和一名双鬓斑驳的老者对弈。
“主上，空空竹光临碧落山庄之事为何能传到主上的耳中，主上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德威康王微微一笑，那些魔教贼子自作聪明，把空空老儿拉出来当棋子，本王这次定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府依旧，侍女穿梭其中有说有笑，八名黑衣人早已偷偷潜入院中，微风吹过康王对弈有些闪动。
碧落山庄早已陷入火海，偷儿被数十名高手围着，身上不时中剑。
偷儿此时知道被魔教出卖，脸上不见丝毫悲伤，他早已到了寿终正寝之年，少活几日又何妨，他轻轻咬了一下老牙，清香味灌入口中，他感觉身体轻飘犹如落入仙境。
德威康王扣动黑子一路厮杀，忽的有八根牛毛细针从窗外射入。
他的头轻轻一偏，八根细针打在后面的屏风上。
“棋老，有客到，咱俩迎迎如何”
“主上无需动手，灰狼卫那关他们只怕过不了”
窗外厮杀一片，十名灰衣人围着一名黑衣人站在一起。
“不好，教内有细作，这次任务就此作罢”
八名黑衣人分别突围，时不时有黑衣人惨叫。
“主上，今夜魔教教主要头疼喽，主上该你走了”
这时康王手执黑子，犹豫片刻不知往何处落子，这时一根散落的发丝微动，康王轻扣黑子向房顶射了出去。
砰的一声，空中击起一点火星。
只听见噌的一声，康王手里多了一柄长刀，迎上了空中的宝剑。
“康王你使诈”
“白如风，你若战，那便战，为何牺牲如此多的棋子，老夫还是高看你了”
顿时屋顶碎裂，两人在空中厮杀，刀光剑影，人影晃动，一抹血雾喷出，远处有数白黑影踏着屋顶朝这边赶来。
白如风哼了一声，知道此时再不走只怕要留在这里了。
几个闪跃，已不见踪迹。
德威康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口中讷讷自语。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腐朽之躯果然不堪一击”
百道身影还要追击白如风被他挥挥手拦下。
“下去吧，此子已进阶先天，尔等不值一提”
易长生在两年前已坐上了军需司文书主薄的位置，这文书主薄为七品官衔，寻常人要到达他这个位置需要层层考核，老刘头走时似乎早有安排，三年历练水到渠成坐上了主薄。
这主薄俸禄自然不少，不过没有文书自由潇洒了。
易长生对此时的生活已心满意足，魔教这几年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俸禄一涨再涨，从之前牛头村的弃子到今日赵国的文书主薄，想想也是唏嘘不已。
天黑之时，在外面吃了一碗牛肉面，匆匆赶回小院，院门上着一把铜锁。
长生喜上眉梢后，果然如他所料，偷儿师父不曾回来。
他进入小院并没有回屋中打坐，而是往院中枯井一跳，顿时不见了踪影。
枯井底部转动一块圆石，枯井中露出一道石门。
他掏出火夹子，洞中有了一丝光亮，墙壁四周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他在一个柜子中抽出一本书籍。
他翻看书，书上画着一男子手持短剑正准备出招。
易长生心中暗爽，师父呀师父，无论你如何藏的深，还是经不住弟子的火眼金睛，如此隐秘之地还是被弟子发现了。
他拿着书正要在一旁桌子跟前坐下，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外面几字再显眼不过。
长生爱徒亲启。
易长生一脸懵逼，自己每次走之前都会还原洞中一切，偷儿师父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他拆开信，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长生，为师时日将近，拼着最后老命终于换到你当日的卖身契，从此你与魔教再无瓜葛。
你喜剑，这些年为师也积累不少，不过都是些皮毛，剑掌杀伐，不经过厮杀的剑术和江湖卖艺有何区别。
青砖之下藏着断流剑和青城剑典，魔教教主白如风邀我盗窃康王的千年山参，此事怕是有诈，此去十之八九要陨落其中。
老夫本就时日无多，诈又如何，魔教从此乃是为师之敌，万不可与虎谋皮。
武道一途，所需资源极多，地洞之中金银皆归吾徒，有这些金银帮助也许我空空门也能出一位先天武者。
易长生双眼忍不住落下眼泪，事已至此，也不是他一名后天七层武者能够左右的。
他抹掉脸上的眼泪，心中有了算计。
青砖之下，古朴的短流，轻轻一抽，寒气逼人。
此剑是江州铸剑铁家传家之物，不知为何会落入偷儿师父手中，青城剑典丢失之时在两年前，两年前他刚喜欢上练剑。
这一切再一次让长生泪崩。
康王府中，陆续有人来报，今夜击杀魔教贼子二十五人，三人逃脱，空空神偷也被击杀在碧落山庄。
这时有手下来询问，这些魔道贼子的尸体如何处置。
“先生认为如何”
康王反问对弈之人。
“主上，老奴看碧落山庄的后山不错，不如悬于其上如何”
“先生，好算计，不知道有没有魔道之人去帮他们收尸”
第二日，赵国武林震荡，魔教三位护法四个长老另加一个空空神偷刺杀康王失败，康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的清清楚楚贴在城中，顿时魔教被口诛笔伐，武林众人大骂魔教教主无情，让这些人当棋子。
易长生双手握得发白，看了一眼布告急忙往军需司的方向走去。
碧落山是赵都城外一处景观，此山紧临碧落山庄，只怕此时有护卫查其左右，山中的虎落崖更是处险地，三面悬崖，崖高百丈，即使是先天高手跌落下去只怕是有死无生。
军需司，易长生独自回到厅堂，思索如何进入这虎落崖，又如何安全出来。
司中为官数年，平日并无他事，百家之书是他最爱，快到日中之时，心中有了谋划。
记得有一本天工造化一书，记载有件衣服能飞天遁地。
长生出了军需司向东步行三里之后来到一处府衙，门匾上写着赵国书库四字。
“易小子，好些日子没来了，还以为你高升了”
“张大人，如何能高声，能保住主薄之位已是庆幸”
“易小子，老夫掌管这书库已有十年，能把书库尽收心底之人你是第一人，所谓的文圣王藏严和小友也不能比”
“张老谬赞，王大人文中泰斗，曾是高中状元之人，小的一届草民不提也罢，今日可有新书入库，晚辈再拿回去打发一下时间”
“你来的正是时候，就在昨日库中收到三本新书，在左三的位置，你自行去取即可”
他这五年来的最多的就是书库，平日消磨时间最好取出。
他进去之后化为一道光影先是取了那本天工造化最后来到左三的位置拿了三本新书就出了书库。
“张大人，一起去聚香楼如何”
“易小子，老朽去了聚香楼只怕又要惹麻烦了，毕竟是带罪之身”
“大人有一日定会重返内阁之中”
“老喽，老喽”
张之洞提到此事神识多少有些落寞。
张之洞本是内阁大臣，高居二品，几次直谏当朝天子，天子一怒把他一撸到底让他在书库之中做主事。
聚香楼，他找到一临窗位置坐下，此时吃饭人极多，昨夜之事官府故意宣扬，酒楼中自然也在议论此事，一名书书老者更是早早把昨夜之事改成板书。
老者惟妙惟肖的表演犹如亲临，偷儿死时的惨状更是悲壮。
这时酒楼中上来四人看服饰应该是青城山之人。
青城山剑典丢失一事早已闹的纷纷扬扬，能从青城山偷得剑典当今天下也只有空空神偷一人。
两年寻找也不见踪迹，这次空空神偷身死，让青城山又燃起寻回剑典的希望之火。
易长生看了四人一眼，心中诽谤，你等四人只怕入不了康王府的大门，想要见到康王，只怕得青阳老神仙。
青城山乃剑道鼻祖，介于江州和赵国之间，属三不管地带，被正道尊为武林太斗，掌门青阳真人一身剑术更是出神入化，早在几十年前就步入先天，青阳老神仙也被尊为天下第一人。
酒楼人越来越多，长生不愿意在呆到此地，匆匆吃完转身离去。
赵都药铺，掌柜和学徒来回穿梭，忙着招呼每一位客人，把脉治病之人并不多，腰中配着刀剑之人穿梭其中。
长生也是常客，小厮迅速的把纸上的草药打包好，漆黑的夜，院中不断有黄叶飘落。
灶台上沸腾的热水淹没这各种粉末，平日里熬药一事，师父自会代劳，乌黑的浓汤被倒在巨大的浴盆中。
长生赤身裸体盘坐在其中，丝丝溪流在奇经八脉中流淌，三个周天之后，华阳真经突破到第七层。
偷儿师父在时，每当他突破之后，就会跨赞他为武道奇才，也许能成为空空门第一位先天高手。
今夜，武道大进，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他却没有半点兴致。
他更衣之后打开青城剑典仔细端详，剑典中记载的剑术颠覆了他对剑的认知。
兵有千招，一剑击之，甲有万均，一剑破之。
出剑手剑，一气呵成，典籍中记载多是行气之法。
百兵之王为剑，剑道之极为气，剑气生万物融。
青城山在江湖上排进前十的有三人，青阳老神仙自然是第一人，第二人第三人都是后天巅峰修为，后天巅峰对阵先天高手不落下风自然和剑气脱不了干系。
他通读剑典之后，已到鸡鸣之时，青城剑典中的内容一字不差记在心中，偷儿师父第一次知道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时，便要拉着他去考个状元当当。
院中青年，不断施展拔剑收剑之姿，秋风携剑，冬雪抱影，转眼间碧落山已有三拨魔教弟子祭拜，毫无疑问全部留在碧落山成为孤魂野鬼，连一处墓地也无蹭上。
万物复苏，院中青年依旧早起练剑，院中剑影桩桩，树上的嫩芽沐浴在见光之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易长生哈哈大笑起来。
“小娃娃倒是厉害，青城剑典竟能让你练到如此地步，也是人才”
院中此时多了一人，白眉白须白发，脸上满是红润之色。
易长生看到来人也想去青阳老神仙的传说，急忙从怀中掏出青城剑典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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