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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天涯何处无知已

    “我看未必!”扎须的男子,目光扫射了一下酒楼,停驻在一华衣锦服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痴望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某一处,不曾离开。

    “小武,那男子是谁?”

    “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每年八月十五必到此地的常客,也是痴情人一个。昉间都传他爱慕丞相家的那位小姐。不过,可惜那魏家的小姐,也从未瞧过他一眼。”

    “走!我们去会会他。”

    “啥!”小武以为自已听错了,难道他家老大已喝高了,不清楚了吗?他们可是人人都避而远之的乞丐啊,怎能堂而皇之去无故搭讪吏部尚书的公子。那岂不是,没事找死啊!

    “老,老大,你等等!”

    小武还未说完,那褴褛衣衫不修边幅的人,已汲着一双破草鞋,顶着一头乱如杂草的头发,外带一个大扎须脸,拎着酒廊里最便宜的酒葫芦,朝那华衣锦服的白净公子走去。

    等小武追上时,他家老大已大咧咧地坐在那公子的对面。廊中的众人不免吃了一惊,无数的眼神不停往他们俩身上扫射,好奇这脏乞丐与贵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想喝一杯吗?”

    脏乞丐不理,贵公子旁边小童嫌恶的眼光,笑盈盈的望向已微有些错愕的白面公子。

    “也好!谢了。”贵公子微顿了一下,举起了手中已空的酒杯。

    “公子,你怎能喝如此粗俗之人的东西。”旁边的小童,连忙阻止。

    “不得无礼!退下!”

    脏乞丐斜眼看了下,愤然退下的小童,坏心眼的露出一口白牙。用他那脏黑的手,使劲摸了把酒葫芦的壶嘴,满满地为那贵公子续了一杯。果然,那立在远处的小童瞪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小武有些怜悯的看了看那小童,更有些忐忑不安的紧盯着那贵公子的表情,不禁为自已的老大狂捏了一把汗。做好了随时扯上他家老大,脚底抹油的打算。

    那公子释然的一笑,也不顾众人的目光,欣然一口饮下,惊得旁边等着看热闹的众人,皆暗岔了一口气,纷纷不自在的挪开目光。原来这两人竟是旧相识,虽奇怪这种组合,慢慢地也不再理会,又各自开始了闲聊。

    “这位兄台,可真赏脸!”脏乞丐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多谢阁下的酒,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脏乞丐停下了吃菜的筷子,果然,传闻并不假,这个施南并非一般的官宦子弟,这不仅是他的才华,更是他那非常人一般的容人气度,只是这挑女人的眼光,喳!喳!有待提高啊!

    “墨非”

    “施南”

    “请!”

    “请!”

    小武在旁看傻了眼,眼瞅着自已家的老大居然和吏部公子,你一杯我一碗的海喝了起来。直道万幸,内心却又有些不解。他家老大喝酒大醉,那是再平常不过之事。可这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如此拼酒却又是为哪般?

    酒楼的深处,越往里走,周围的景色慢慢地褪去了一层层的奢华,随着回廊的弯弯曲曲,变得越发的清幽雅致起来。

    如同盛妆的少女回到了自已喜欢的休寝地,一层层地褪掉她华丽的衣衫,只余惬意的恬适。

    清冷的满月已上枝头,翠绿的竹林层层叠叠、掩映着雅致的小曲亭。一弯细流,以竹节为引,流入假山青岩中,滴落着欢快的小调。周围的假山青岩中偶尔会随风冒出几株不知名的繁花来。绿叶繁茂,花满枝头,在月下摇曳着柔弱的身姿。不是刻意的因人种成一簇,倒象是有人随意轻洒而出的花种般,姿意得随处可见。柔嫩的草地,在这深秋的夜里,凝着霜。却依然展开她嫩绿的脸颊,惬意地迎着微风舞蹈,轻扭小腰。

    风扰发丝,传来不知是花的香、草的香、还是那斜依在小亭柱边人的香。

    褐衣公子停下他的步代,凝神远看那斜依在亭柱旁的佳人。依然还是那身白裙衫,依然还是那层青纱遮住脸颊,依然还是如同孩子般,不管睡哪,都会脱下鞋袜。

    浅橙的唇边,漾开一抹笑,羞煞了身旁的繁花。他如风般,轻卷到女子的身旁,如夜般的瞳似流淌着最温柔的月光,掩映着一酣睡的白衣少女。

    忆他她俩初见,那一年,他十岁。

    少时的他,傲视一切,斜倪天下,带着贴身的护卫逛到摩兰卡最奢华的青楼,万花楼。年仅十岁的他,可不是去喝花酒的。他相中了那处的繁华,足以让他开一个他筹谋已久的酒肆、茶坊。而不单单只是一个闻名于摩兰卡的头牌青楼。

    在一片莺红柳翠中,他随着青楼的老鸨,见到了当时只有五岁的她。

    一身白衫,青纱覆面,乌黑的发只束了个半髻,无半分的点缀,随意披散着,唯余一双灵动的眼,闪着慧黠的光芒。

    “这位小公子,这位小小姐也是想买此万花楼的人。你未来之前,我与她早已谈了一盏茶的时间,她出白银八万两!”

    瞅着老鸨的似笑非笑,满目春风,他知她想坐地起价,价高者得了。可凭他的了解,此万花楼八万两尚可,再加价就略有一点高了,可他又实在不愿舍弃这个地方,浓眉深锁。刚想开价时,那小女孩已窜至他身前,吊着他的胳膊,眉眼浅笑弯弯的道:

    “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啊,小月等你,等得都要睡着了!”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护卫顿了一下悄然已出鞘的剑。他心中一惊,旋即了然。好一个聪明的小丫头,忙伸出手,轻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

    “怎么,还是这样不管不顾的胡乱瞎跑呢?回去后,我定让母亲打你的板子!”他凝着小丫头的双眼,似透出怒意,嘴角的笑却咧得更开了。

    老鸨胯下了整张脸,如意算盘落了空。本想还可以再多赚点的,没想到,这两小孩竟是一家的。今晚遇到的事,可真奇了,这可是她有史以来在青楼接待的年龄最小的两位尊客,可她竟丝毫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真是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