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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有家公子人如玉

    夜幕低军,挑灯初上。在帝京最喧哗的中心,耸立着一座闻名于四国的烟雨楼。

    大气而不失端庄的风格于帝京之中别具一格。虽与旁边的建筑差异甚大,却奇妙的融合在了此处。刚入夜,高高的烟雨楼各处都支起了晕黄的灯笼,风吹卷帘,烟雨楼廊间淡蓝色的纱幔随风舞起曼妙的弧度。

    “公子爷,到了!”一小厮毕恭毕敬的躬身俯首在一顶轿旁,黑衣短襟的轿夫轻落下轿,藏青色的轿帘内悄无声息。良久,轿帘才被人轻掀一角,苍白的指尖在月夜下泛着莹白的流光,却遮掩不住从轿帘中探出的脸庞所晕染的光。他如自带光芒般,走出轿帘,轻易地让人一眼万年。

    柔亮的发绾起了一半,只在发髻处挽了一支青玉簪,褐色的衣袍无任何起眼之处,只在腰间坠了一块青玉的腰坠。那青玉看着朴实无华,却奇怪地缀着一个艳红的穗。艳红的结穗,伴着那朴实无华的玉,随风轻舞,似要调皮地挣脱这不谐调的束缚!

    四个轿夫微一躬身,将轿抬走,融入了黑暗。

    那青衫的小厮早已垂首恭立在那褐色衣衫人的后面,不疾不驰的紧跟了上去。

    烟雨楼内,灯火映照得暖如白昼。四国中,常来烟雨楼的常客都知晓。这烟雨楼名臊一时,并不是因为它不同于帝京的建筑面貌,而是它不同于任何一家酒楼的经营方式。

    它不仅是酒楼,也是琴馆,不仅是青楼,也是茶坊,更有四国最大的赌坊深藏真中。四国中最好的厨娘在此掌勺,四国中最好的琴师在此献艺,更有四国中最有名的花魁们不定期的常来献舞。京城名流,贩夫走卒,只要你怀揣着银子,皆可入室。你怀揣的银两多,尽可往楼的深处走。你怀揣的银两少,吃茶喝酒待在茶廊一天,也无人会轰你走。

    如此大俗大雅之地,却绝无贵贱之分。只要你赶得早,占个位,几个铜板,也可惬意的喝茶听曲到打烊。无人嘲笑,也无人敢鄙视。是以,每到烟雨楼开门的清早。门外,早就有人排得满满当当,无人敢挤压,也无人敢吵闹。因烟雨楼在开张第一日,就发通文宣天下,凡在烟雨楼内外,聚众生事者,谈论国事者,寻机挑畔者,无故喧哗声,一律请出烟雨楼,永不接待!

    此通文绝非妄言。有人曾不服于它的狂妄,姿意挑起事端。据说还是个当朝一品大员的公子,可事情发生后,他竟再无半点声息,唯唯诺诺地息声后,再也没有踏进烟雨楼。此事一出,烟雨楼在四国中开得风声水起。名声更是轰动一时,神秘莫测。

    此楼屹立于帝京七八载,却无人能揭开真神秘面纱。有人曾传言此楼的主人是名女子。也有人传言此楼的主人是名男子。有人传闻是皇家子弟,更有人传闻是四大家族天下第一富商的产业。众说纷纭,却也无一人能准确的知道,它的主人到底是何许人,出自哪里?

    茶楼的外间,早已被人占得满满当当,放眼四望。各色人物皆有。打更的,挑柴的,有富家公子,更多的却是官家小姐。一个个打扮得风姿妖娆,烟红翠绿,好不热闹。甚至连乞丐也都占了个座。悠闲的喝着酒,吃着茶。这奇怪的一幕,如此的不协调,却也奇异的在这茶廊融在了一处,互相不打扰。

    但随着一褐色衣衫人的迈入,人群中顿时一片安静。直到那清冷人影的衣角翩然隐入楼的深处不见,才隐出一片嗡然之声。

    “今天终于见到公子了,也不枉我一夜未眠,赶了个早!”

    “没想到,公子如此芝兰玉树,坊间传闻竟不及公子半分,我的心要受不了啦!”

    “小姐,慎言,您已定亲了。”

    “定什么亲,我命怎么这么苦,我要退亲!退亲!”

    临近窗边的一小乞丐斜看着那褐衣公子的去向,又听了听,几丛女宾客的切切私语,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看得眼珠子瞪出来,这辈子你也不会成为那个人!”

    “老大!您就不能积点口德。我只是想饱个眼福耳福而已。你看看,那些喝茶吃点心的娇柔小姐们,哪个不是冲着那褐衣公子而来的。连鲜少露面的丞相家的女儿,大清早的也来了呢。”

    “嗤!”那窗边人,将一粒花生米,轻抛入口中,又干了一大碗酒,胡乱地用他脏黑的衣袖抹了下嘴角。

    “一群无脑的女人,只因看了个男人的漂亮脸蛋,就喜欢上了,嗤!”

    “哈!老大,您是嫉妒了吧,如此天人之姿的男子,我若生是个女子,只怕也抵挡不住,不过”小乞丐又转了转眼睛。

    “嘿!老大,您什么时候,能将自已洗刷干净了,让小的也能看明白自已侍候的爷,到底长啥样呢?”

    那脏黑的手,轻抚下乱须胡子上的酒滴,乌黑的眼珠,斜挑了一下小乞丐,

    “想看吗?”

    还没等小乞丐点头,他已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小乞丐着着那口白牙,浑身禁不住打了个抖。

    “老大,我又犯贱,找抽了!您就当我没说!”说完连忙斟满已空的酒碗,点头哈腰,脸上堆满奉承的笑。

    虽说老大一年来这就几回,看起来似无害。但他一旦笑了起来,却是他发怒的前兆,后果,不是他这个小身板能承受的。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身子都还病着呢,大清早赶来,坐等了一天。那位公子,连瞧都不曾瞧你一眼。”一个侍女,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很小心的扶着一女子慢慢地离了座。

    “我自已的身体,我知道!”

    那侍女轻搀着粉衫的美人,无奈的,从酒楼廊间慢慢离去。

    “回去,若老爷知道了,又要责罚您了。”

    “小桃,爹爹不会知道的,别担心了。我来此处,也只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而已,如此便知足了!”远远的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唉!这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儿,也真够痴情的。每年的八月十五,都会来这烟雨楼,风雨无阻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位公子,这几年来从未看过她一眼。”廊间的另一桌上的男子,一边喝酒一边对着友人摇头叹息。

    小乞丐认同般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对面老大深遂的眼,又回望了一眼那小姐离去的方向。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对。准确的来说。那公子就从未看过任何女子一眼,也从未为任何来烟雨楼的女子停过半步。可也正因如此,便越显神秘。吸引更多的女子前来一睹尊容。每年的八月十五。那些女子如同疯子般赶至烟雨楼,只为一见那公子。所以,我才传书给老大,他应是这烟雨楼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