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善良不可被辜负
文绣篇。
仅一炷香功夫过去。
秦川抿着嘴走出考场。
这一关他实在无可奈何，因为考察的是纺织、绘画、音律。
仅第一篇看图纺织他就懵了。
如果是平面纺织他还可能尝试，可是这个世界的这种技艺超乎寻常的发达。
居然是让他纺织出一只立体的兔子。
哪个糙老爷们儿能干这活？
画画音律他更是一窍不通，最多能画个简笔画，按照四三二三三二一胡乱拨弄两下琴弦。
嗯？
天色已晚。
但外面考场依旧人影幢幢。
都是在等考生的父母亲人。
“出来了出来了。”
“小伙子，考的怎么样？”
人群聚焦秦川。
一番打听，秦川才知道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出来的。
“一塌糊涂。”想起最后一篇的惨败，秦川面露苦笑。
热心的大娘笑容僵在脸上，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离开考场。
熟悉的面馆。
“老板。”
“小川？这么快啊，考的怎样？”刘大元一手舀着骨头汤，一手抓一把葱花扔进碗里。
“……”
“没事，来，叔给你加两片肉。”
当。
牛肉面上桌，葱花翠绿，牛肉四片。
还真是加两片……
“谢谢老板，生意兴隆。”秦川笑眯眯道，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刘大元摘下绣着梅花的围裙走出屋外，看着路上人影稀疏，重新系紧围裙后挠着圆润的后脑勺，道：“秦小子，你咋这么早出来了？你该不会提前出场了吧？”
呼哧呼哧。
秦川一口咬断嘴里塞满的面，有气无力道：“都快饿死了，不出来是里面管饭吗？”
“我天，你这就吃完了！”
刘大元一转身，秦川已经开始喝汤了。
当。
空碗轻轻放在木桌上，秦川右手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贴身口袋放着的玉瓶。
“老板再来一份酱牛肉，一碗面。”秦川舔了舔嘴唇。
宝贝得赶紧转化成实力才是关键，毕竟他才开脉三境，大考结束后还有很多麻烦事等着他处理。
今天晚上，看能不能利用这枚丹药突破一下现在的瓶颈。
“多少钱？”
“二十六钱。”
“以后打算做什么？去后勤还是上前线？”
刘大元拿刀熟练切一盘卤牛肉，整整二十六片，不多不少。
秦川眉头一皱，认真道：“老爷们儿做什么后勤，当然是上前线。”
“妖族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打出来了，我一个表弟就在前线，听说战事不紧，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睡觉，哪里有后勤活的滋润。”刘大元眼神提溜着四周，悄咩咩说着自己知道的秘密。
“你啊，太年轻了，被上面人忽悠瘸了。你现在去前线有什么出息？一个月挣的除了换点修炼资源，还能干嘛？你能给你爹娘买得起这城里的房？以后不娶媳妇儿打光棍儿？”
刘大元语重心长道：“你听叔一句劝，你就去后勤做采购或者收货，那里油水吓死个人，你先当个几年狗，然后捞些外快，在庆川城买个宅子，再去说一门亲事，以后小日子不要太滋润。”
“谢谢叔。”
秦川顿了顿，说道：“那叔叔你儿子做什么的？”
刘大元听见儿子两字，气的把手里的面条往锅里猛地一摔。
“前线。”
秦川哑然，又是一个不听老子话的儿子。
好样的……
“你们这些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光想着去杀妖，可时代变了呀。”
秦川敷衍几句，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吃面。
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亦不是讨厌说教。
相反，他很感激，萍水相逢的一个陌生人，闲暇片刻好为人师的给后辈提供信息和出路。
这样的人，哪怕知道的少些，浅薄一些，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被称轻蔑。
吃干净面条，喝完最后一口汤，在下一个客人进店时，秦川拜拜手。
“走了。”
“慢点。”
煮好客人的面，刘大元拿着抹布收拾秦川的碗筷，一手收起桌面两枚大钱，六枚铜钱。
牛肉碟子倒扣在桌面，刘大元拿起碟子，正要转身，一小颗碎银躺在那里，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
院子。
秦川取出书箱，把一百零八卷竹简拿出来透透气。
这些竹简，可都是娘亲买给他的。
从小到大，几乎被翻烂了，又被修修补补，用到了今天。
忽然，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如火蔓延在秦川识海。
那是一团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云朵，此刻正散发着强烈的情绪。
愤怒、不甘、哭泣、怀念。
各种各样的情绪真实地在识海里爆发，秦川僵硬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
是原先宿主的记忆！
秦川如坠冰窟。
他一直以为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死后，他才有机会魂穿。
一息万念。
无数念头从脑海涌出。
秦川看到朦胧空间里，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靠近。
一场厮杀不可避免的酝酿。
“等等！我们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秦川怒吼。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妖精！从我的身体滚出去！”白色光团穿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吼声。
终于。
两个小人靠近。
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让秦川重拳出击。
啊！
外界，秦川在地上痛的蜷缩起来，皮肤通红，宛如一只被蒸熟的虾。
“给我滚！妖精！你休想霸占我的身体！”
“我才是秦川！”
“你个假货！”
一连串的语言信息冲刷进秦川大脑。
黑色小人的身影逐渐慢了下来，他停下来，看着自己。
是啊，这是别人的身体。
那他算什么？
按道理，他已经死了。
自己才是入侵者。
自己才是恶的那一方。
刷！
黑色小人停在原地，茫然无措。
白色小人却抓住机会，狠狠咬在黑色小人身上，用尽全身力气厮杀。
剧烈的痛苦让秦川清醒。
重活一世，他就这么死了吗？
不！
他不想死！
他刚体验到新生，这个世界如此精彩，他想奔跑、跳跃甚至飞行。
可老天为什么要如此玩弄他！
识海里，白色小人状若疯魔，倾尽手段攻击黑色小人。
秦川的言语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一场生命原始的厮杀。
也许根本没有对错。
只是为了活着。
仅一炷香功夫过去。
秦川抿着嘴走出考场。
这一关他实在无可奈何，因为考察的是纺织、绘画、音律。
仅第一篇看图纺织他就懵了。
如果是平面纺织他还可能尝试，可是这个世界的这种技艺超乎寻常的发达。
居然是让他纺织出一只立体的兔子。
哪个糙老爷们儿能干这活？
画画音律他更是一窍不通，最多能画个简笔画，按照四三二三三二一胡乱拨弄两下琴弦。
嗯？
天色已晚。
但外面考场依旧人影幢幢。
都是在等考生的父母亲人。
“出来了出来了。”
“小伙子，考的怎么样？”
人群聚焦秦川。
一番打听，秦川才知道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出来的。
“一塌糊涂。”想起最后一篇的惨败，秦川面露苦笑。
热心的大娘笑容僵在脸上，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离开考场。
熟悉的面馆。
“老板。”
“小川？这么快啊，考的怎样？”刘大元一手舀着骨头汤，一手抓一把葱花扔进碗里。
“……”
“没事，来，叔给你加两片肉。”
当。
牛肉面上桌，葱花翠绿，牛肉四片。
还真是加两片……
“谢谢老板，生意兴隆。”秦川笑眯眯道，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刘大元摘下绣着梅花的围裙走出屋外，看着路上人影稀疏，重新系紧围裙后挠着圆润的后脑勺，道：“秦小子，你咋这么早出来了？你该不会提前出场了吧？”
呼哧呼哧。
秦川一口咬断嘴里塞满的面，有气无力道：“都快饿死了，不出来是里面管饭吗？”
“我天，你这就吃完了！”
刘大元一转身，秦川已经开始喝汤了。
当。
空碗轻轻放在木桌上，秦川右手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贴身口袋放着的玉瓶。
“老板再来一份酱牛肉，一碗面。”秦川舔了舔嘴唇。
宝贝得赶紧转化成实力才是关键，毕竟他才开脉三境，大考结束后还有很多麻烦事等着他处理。
今天晚上，看能不能利用这枚丹药突破一下现在的瓶颈。
“多少钱？”
“二十六钱。”
“以后打算做什么？去后勤还是上前线？”
刘大元拿刀熟练切一盘卤牛肉，整整二十六片，不多不少。
秦川眉头一皱，认真道：“老爷们儿做什么后勤，当然是上前线。”
“妖族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打出来了，我一个表弟就在前线，听说战事不紧，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睡觉，哪里有后勤活的滋润。”刘大元眼神提溜着四周，悄咩咩说着自己知道的秘密。
“你啊，太年轻了，被上面人忽悠瘸了。你现在去前线有什么出息？一个月挣的除了换点修炼资源，还能干嘛？你能给你爹娘买得起这城里的房？以后不娶媳妇儿打光棍儿？”
刘大元语重心长道：“你听叔一句劝，你就去后勤做采购或者收货，那里油水吓死个人，你先当个几年狗，然后捞些外快，在庆川城买个宅子，再去说一门亲事，以后小日子不要太滋润。”
“谢谢叔。”
秦川顿了顿，说道：“那叔叔你儿子做什么的？”
刘大元听见儿子两字，气的把手里的面条往锅里猛地一摔。
“前线。”
秦川哑然，又是一个不听老子话的儿子。
好样的……
“你们这些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光想着去杀妖，可时代变了呀。”
秦川敷衍几句，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吃面。
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亦不是讨厌说教。
相反，他很感激，萍水相逢的一个陌生人，闲暇片刻好为人师的给后辈提供信息和出路。
这样的人，哪怕知道的少些，浅薄一些，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被称轻蔑。
吃干净面条，喝完最后一口汤，在下一个客人进店时，秦川拜拜手。
“走了。”
“慢点。”
煮好客人的面，刘大元拿着抹布收拾秦川的碗筷，一手收起桌面两枚大钱，六枚铜钱。
牛肉碟子倒扣在桌面，刘大元拿起碟子，正要转身，一小颗碎银躺在那里，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
院子。
秦川取出书箱，把一百零八卷竹简拿出来透透气。
这些竹简，可都是娘亲买给他的。
从小到大，几乎被翻烂了，又被修修补补，用到了今天。
忽然，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如火蔓延在秦川识海。
那是一团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云朵，此刻正散发着强烈的情绪。
愤怒、不甘、哭泣、怀念。
各种各样的情绪真实地在识海里爆发，秦川僵硬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
是原先宿主的记忆！
秦川如坠冰窟。
他一直以为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死后，他才有机会魂穿。
一息万念。
无数念头从脑海涌出。
秦川看到朦胧空间里，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靠近。
一场厮杀不可避免的酝酿。
“等等！我们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秦川怒吼。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妖精！从我的身体滚出去！”白色光团穿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吼声。
终于。
两个小人靠近。
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让秦川重拳出击。
啊！
外界，秦川在地上痛的蜷缩起来，皮肤通红，宛如一只被蒸熟的虾。
“给我滚！妖精！你休想霸占我的身体！”
“我才是秦川！”
“你个假货！”
一连串的语言信息冲刷进秦川大脑。
黑色小人的身影逐渐慢了下来，他停下来，看着自己。
是啊，这是别人的身体。
那他算什么？
按道理，他已经死了。
自己才是入侵者。
自己才是恶的那一方。
刷！
黑色小人停在原地，茫然无措。
白色小人却抓住机会，狠狠咬在黑色小人身上，用尽全身力气厮杀。
剧烈的痛苦让秦川清醒。
重活一世，他就这么死了吗？
不！
他不想死！
他刚体验到新生，这个世界如此精彩，他想奔跑、跳跃甚至飞行。
可老天为什么要如此玩弄他！
识海里，白色小人状若疯魔，倾尽手段攻击黑色小人。
秦川的言语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一场生命原始的厮杀。
也许根本没有对错。
只是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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