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婴儿乎？
咚！
一道梵音大钟声响起，道音开始在众学子脑海回响，碰撞。
李启江只觉脑子里仿佛在炒豆子，噼里啪啦的四处跳窜。
噗通。
噗通。
几乎不过十息，近两百名弟子抗不过去晕厥倒地，甚至有几人硬撑，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煞白。
“胡闹！注意他们的状态，若有不对立刻汇报。”徐长老低声对着诸弟子执事下令，他就纳闷了，怎么年年都有这种犟脾气在那里不知死活，不知道听人劝吃饱饭吗？三令五申到狗身上了！
这还没结束就已经有六个伤了心脉，三个晃了魂魄。
大长老可是看着呢，要是被那几个家伙穿小鞋，闹不好就落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真炁下流充幽关，镇神固精塞死源。玉经慧朗通万神，为我致真命长存。拔度七祖反胎仙，制炼百神一炁全。”
道藏内，玄妙道音在秦川耳旁回响，一缕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真意在虚空飘渺不定。
所有的字单独拆开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却变得陌生，他想要强行理解，只觉得头昏脑涨。
另一边。
李启江额头渗出冷汗。
“好险，差一点就伤了心脉。”
他看向殿中，还坐着的只有不到十人。
有武吉城第一家族的孙启明、孙月狼，孙启明在第一轮大考排名榜首，虽然不如秦川满分那般变态，但学识水平确实不低。至于孙月狼，这人身份来历不明，目前来看，单纯是凭意志力硬撑。
这一关，修为高超之人确实有极大的优势，尤其是开脉八境打通的乃是心脉，精神抵抗力会大大增强，哪怕心智弱些，也能坚持很久。
他向左看去，分别是林雪兰和她的闺蜜雨杉杉，这两人居然都坚持了下来。
“有些丢脸啊。”
中间一些的，是秦川和张南山，这两人能坚持下来他毫不意外，一个文试满盈，一个开脉八境，坚持不到才是意外。
剩下四人分别是：伍永、乐正淳、向公瑾、杜真。
伍永是一山野小子，衣服打着补丁，身材瘦削，肌肉线条纤细有力，显然常年劳作，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坚持到现在的普通人。
乐正淳他很熟，高安城第一公子，精通音律，擅围棋书画，长的比他还俊俏，简直没天理，他的天赋也是三品，而且是接近二品的那一撮。
向公瑾是曲阳城向家嫡子，身份高贵，向家以镖局起家，好手极多，单先天境供奉都有不下一手之术。
至于杜真……这好像是一个寒门弟子。
嗡。
随着第三篇开始，林雪兰俏脸泛红，紧紧咬着银牙，一旁的徐长老吓一大跳，林家可没少给他方便，可万万不能让小姑娘有事。
一念至此，徐长老竟是直接站在林雪兰身后，不稍片刻，眼见她状况不对，他直接出手，柔和灵力切断道音，同时右掌呈爪扣向林雪兰，稳住她的心神。
“嗯？”林雪兰清醒过来，刚好看见徐长老收功，连忙道谢；“多谢徐长老。”
徐自清摆摆手，示意无妨。
场上还剩九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不少寒门子弟和乡镇士子都攥紧了拳头。
这差距太大了。
他们很多人都只支撑了不过一炷香，而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这些人还有余力。
“要是我也生在大家族，定然不弱于人！”
几个寒门弟子心中极为不忿。
他们自认出生那等家族，定然比所有人都要强。
“加油啊杉杉。”林雪兰看着闺蜜，两人自幼相识，一同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她当然知道杉杉年纪虽小，可心气极高，从不甘落于人后。
噗通。
杜真只觉识海中有饿虎扑来，猛地一激灵退出诵读状态。
后背被冷汗侵袭，杜真四周环绕，居然还有八人在继续。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满意。
他不是大家氏族子弟，幸运地也不是乡野草民。
杜家曾经辉煌过，后来没落了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
玲珑山比杜家强的家族不是一星半点，他已经对得起家族培养。
李启江看向伍永，开脉六境，以布衣之身走到这一步，极其不易，但也止步于此了。
果然，十数息后，伍永单薄的身体开始晃动。
豆大汗水从短发的鬓角滑落，跌落在青云殿光滑贵气的云瓷。
少年人晃了晃，竟又坚持了数十息。
噗通。
“居然是乐正淳先倒下？”
林雪兰不知何时跟李启江站在一起，看见这一幕不可置信道。
伍永，乐正淳，退。
场上只剩秦川、孙启明、孙月狼、雨杉杉、向公瑾、张南山六人坚持。
徐长老看着殿中五人，心念一动，灵眼扫过五人。
秦川平平无奇，只有开脉四境的实力，不过距离五境不远了。孙启明和张南山已然开脉八境，两人天赋差不多都是三品，符合他的猜测。
嘶！
看向孙月狼的时候，他有些疑惑，此子体内有一股非常凶狠的气息，莫非是血脉？他的修为也是达到了开脉八境。
向公瑾他认识，曲阳城向老头老来得子，宝贝得紧，天赋三品，从小各种药浴伺候，固本培元的天材地宝没少吃，几次拍卖会上出现的珍惜灵物哪怕亏本也要拿下。这小子，虽然开脉八境，但身体底子极好，基础稳固，日后怕是也有望问问那更高层次的世界。
至于……这唯一的女娃娃，亦是唯一的二品天赋，开脉九境……
有意思喽。
徐长老小心瞥向大长老，后者面容平静，仿若古井无波。
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再让八峰哄抢浪费了。
“吼！”
一声暴虐的低吼在殿中响起，只见孙月狼退出诵读状态，双眼通红，周身气血窜动，气息极为不稳。
徐长老连忙出手，一股精纯真气抚平他体内的躁动。
噗通！
几乎是同时，两道身影支撑不住倒下。
李启江和一道身影几乎同时冲上去。
张南山在李启江的搀扶下看向孙启明，两人虽然虚弱，但眼神还是狠狠碰撞在一起，若不是在这青云殿，早已兵戈相交，火花四溅。
他们两家是世仇，孙启明的二爷爷和三舅，张南山的外公和表叔，就死在两家一场隐秘的矿场争夺中。最后以孙家付出三位先天的代价才将其拿下。
场上只剩下三人。
大长老的目光落在雨杉杉身上，他的修为极高，自数年前出手毙掉一头大妖后突破，便几乎无人知道底细，不然也无法稳坐内门大长老二十年。自然而然，他比旁人看出的东西要更多，更深，更远。
极强的水系亲和力，恰逢洗剑峰出了一柄地阶极品的法剑，若心性意志培养得当，玲珑山将得一中流砥柱。
至于向公瑾，向家近年来颓废不少，在宗内话语权大大降低，其祖父向剑秋，云游在外十几载，也不知死活，如今倒是出了一个中兴的希望。
秦川……天赋九品，炼气修行路可以说几近无望，然魂魄极强，若走以文载道的路数，希望也是不小。
这一届，倒是还凑合。
一炷香过去。
殿中三人都开始脸色发白，虚汗不止，显然都快到临界点了。
嗤！
向公瑾率先支撑不住，一口逆血刚上涌舌尖变被他吞咽回去，不等灵药山弟子搀扶，他已经从怀里取出两枚丹药吃下，随后起身去一旁调息。
嗡嗡嗡！
道藏第三篇诵毕。
强悍的道音震慑的寻常弟子小脸俏白。
这两人是怪物吗？
看着那两道直面篇末道音冲刷的身影，向公瑾起刀眉，他刚刚落败，自然晓得这冲击力有多大。
雨杉杉次二品天赋强于他尚能理解，这秦川区区九品天赋凭什么？
林雪兰捏紧粉拳，她看着雨杉杉小脸被细密的汗珠打湿，紧张的不行。
道藏内。
雨杉杉只觉狂风骤雨从四面八方袭来，自己独立天地间，渺小若浮萍草根。
另一边，秦川从最初的抵抗，慢慢进入一种神奇的状态。
他想起了自己学游泳的时候，刚入水的不安，惶恐，想要逃离。第一次呛水，他咳嗽大半天。直到某天，他闭气水中，放松身体，自然漂浮在空中，浮出水面的一刻自然学会。
道藏的音律冲击他的魂魄，他渐渐闭气，蜷曲，宛若婴儿抱成一团。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一串记忆深处的文字将他牢牢包裹，沉入，渐渐地，秦川进入一种似秽似明的特殊境界。
道音逐渐柔软，化水，不再是对抗，而是滋养。
外界。
大长老轻咦一声，秦川面色突然平静，虚汗不再，整个人隐隐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这是……天人合一境？
噗通。
雨杉杉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迅速赶来的林雪兰怀里被抱走。
场上独留秦川一人。
看出秦川状态特殊，大长老大手一挥，一道闪烁着黑色光点的结界笼罩住道藏所在的地方。
张南山恢复过来，看着这一幕咧嘴直笑。
李启江也是震惊。
这家伙……
约莫一炷香后，道音停止。
大长老大手一挥结界消散。
秦川端坐原地，片刻后睁开眼睛，两道亮光从眼底一闪而过。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自己……好像睡了一觉？
张南山屁颠屁颠跑上去，秦川一看连忙小跑向李启江。
张南山不依不饶，碍于青云殿诸位长老，只能小声道；“干得漂亮，让小爷亲一口！”
秦川一阵恶寒，连忙掏出随身的一卷小竹简对准他，义正言辞道：“休得放肆！”
张南山摆摆手，咧嘴直笑，丝毫不在意秦川浓烈的敌意，只要赢了就行。
收起竹简，秦川这才发现不少水灵清秀的女弟子都注视着他，连忙恢复平时古井无波的心性。同时心中默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尤定，神怡气静……”
一道梵音大钟声响起，道音开始在众学子脑海回响，碰撞。
李启江只觉脑子里仿佛在炒豆子，噼里啪啦的四处跳窜。
噗通。
噗通。
几乎不过十息，近两百名弟子抗不过去晕厥倒地，甚至有几人硬撑，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煞白。
“胡闹！注意他们的状态，若有不对立刻汇报。”徐长老低声对着诸弟子执事下令，他就纳闷了，怎么年年都有这种犟脾气在那里不知死活，不知道听人劝吃饱饭吗？三令五申到狗身上了！
这还没结束就已经有六个伤了心脉，三个晃了魂魄。
大长老可是看着呢，要是被那几个家伙穿小鞋，闹不好就落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真炁下流充幽关，镇神固精塞死源。玉经慧朗通万神，为我致真命长存。拔度七祖反胎仙，制炼百神一炁全。”
道藏内，玄妙道音在秦川耳旁回响，一缕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真意在虚空飘渺不定。
所有的字单独拆开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却变得陌生，他想要强行理解，只觉得头昏脑涨。
另一边。
李启江额头渗出冷汗。
“好险，差一点就伤了心脉。”
他看向殿中，还坐着的只有不到十人。
有武吉城第一家族的孙启明、孙月狼，孙启明在第一轮大考排名榜首，虽然不如秦川满分那般变态，但学识水平确实不低。至于孙月狼，这人身份来历不明，目前来看，单纯是凭意志力硬撑。
这一关，修为高超之人确实有极大的优势，尤其是开脉八境打通的乃是心脉，精神抵抗力会大大增强，哪怕心智弱些，也能坚持很久。
他向左看去，分别是林雪兰和她的闺蜜雨杉杉，这两人居然都坚持了下来。
“有些丢脸啊。”
中间一些的，是秦川和张南山，这两人能坚持下来他毫不意外，一个文试满盈，一个开脉八境，坚持不到才是意外。
剩下四人分别是：伍永、乐正淳、向公瑾、杜真。
伍永是一山野小子，衣服打着补丁，身材瘦削，肌肉线条纤细有力，显然常年劳作，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坚持到现在的普通人。
乐正淳他很熟，高安城第一公子，精通音律，擅围棋书画，长的比他还俊俏，简直没天理，他的天赋也是三品，而且是接近二品的那一撮。
向公瑾是曲阳城向家嫡子，身份高贵，向家以镖局起家，好手极多，单先天境供奉都有不下一手之术。
至于杜真……这好像是一个寒门弟子。
嗡。
随着第三篇开始，林雪兰俏脸泛红，紧紧咬着银牙，一旁的徐长老吓一大跳，林家可没少给他方便，可万万不能让小姑娘有事。
一念至此，徐长老竟是直接站在林雪兰身后，不稍片刻，眼见她状况不对，他直接出手，柔和灵力切断道音，同时右掌呈爪扣向林雪兰，稳住她的心神。
“嗯？”林雪兰清醒过来，刚好看见徐长老收功，连忙道谢；“多谢徐长老。”
徐自清摆摆手，示意无妨。
场上还剩九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不少寒门子弟和乡镇士子都攥紧了拳头。
这差距太大了。
他们很多人都只支撑了不过一炷香，而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这些人还有余力。
“要是我也生在大家族，定然不弱于人！”
几个寒门弟子心中极为不忿。
他们自认出生那等家族，定然比所有人都要强。
“加油啊杉杉。”林雪兰看着闺蜜，两人自幼相识，一同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她当然知道杉杉年纪虽小，可心气极高，从不甘落于人后。
噗通。
杜真只觉识海中有饿虎扑来，猛地一激灵退出诵读状态。
后背被冷汗侵袭，杜真四周环绕，居然还有八人在继续。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满意。
他不是大家氏族子弟，幸运地也不是乡野草民。
杜家曾经辉煌过，后来没落了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
玲珑山比杜家强的家族不是一星半点，他已经对得起家族培养。
李启江看向伍永，开脉六境，以布衣之身走到这一步，极其不易，但也止步于此了。
果然，十数息后，伍永单薄的身体开始晃动。
豆大汗水从短发的鬓角滑落，跌落在青云殿光滑贵气的云瓷。
少年人晃了晃，竟又坚持了数十息。
噗通。
“居然是乐正淳先倒下？”
林雪兰不知何时跟李启江站在一起，看见这一幕不可置信道。
伍永，乐正淳，退。
场上只剩秦川、孙启明、孙月狼、雨杉杉、向公瑾、张南山六人坚持。
徐长老看着殿中五人，心念一动，灵眼扫过五人。
秦川平平无奇，只有开脉四境的实力，不过距离五境不远了。孙启明和张南山已然开脉八境，两人天赋差不多都是三品，符合他的猜测。
嘶！
看向孙月狼的时候，他有些疑惑，此子体内有一股非常凶狠的气息，莫非是血脉？他的修为也是达到了开脉八境。
向公瑾他认识，曲阳城向老头老来得子，宝贝得紧，天赋三品，从小各种药浴伺候，固本培元的天材地宝没少吃，几次拍卖会上出现的珍惜灵物哪怕亏本也要拿下。这小子，虽然开脉八境，但身体底子极好，基础稳固，日后怕是也有望问问那更高层次的世界。
至于……这唯一的女娃娃，亦是唯一的二品天赋，开脉九境……
有意思喽。
徐长老小心瞥向大长老，后者面容平静，仿若古井无波。
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再让八峰哄抢浪费了。
“吼！”
一声暴虐的低吼在殿中响起，只见孙月狼退出诵读状态，双眼通红，周身气血窜动，气息极为不稳。
徐长老连忙出手，一股精纯真气抚平他体内的躁动。
噗通！
几乎是同时，两道身影支撑不住倒下。
李启江和一道身影几乎同时冲上去。
张南山在李启江的搀扶下看向孙启明，两人虽然虚弱，但眼神还是狠狠碰撞在一起，若不是在这青云殿，早已兵戈相交，火花四溅。
他们两家是世仇，孙启明的二爷爷和三舅，张南山的外公和表叔，就死在两家一场隐秘的矿场争夺中。最后以孙家付出三位先天的代价才将其拿下。
场上只剩下三人。
大长老的目光落在雨杉杉身上，他的修为极高，自数年前出手毙掉一头大妖后突破，便几乎无人知道底细，不然也无法稳坐内门大长老二十年。自然而然，他比旁人看出的东西要更多，更深，更远。
极强的水系亲和力，恰逢洗剑峰出了一柄地阶极品的法剑，若心性意志培养得当，玲珑山将得一中流砥柱。
至于向公瑾，向家近年来颓废不少，在宗内话语权大大降低，其祖父向剑秋，云游在外十几载，也不知死活，如今倒是出了一个中兴的希望。
秦川……天赋九品，炼气修行路可以说几近无望，然魂魄极强，若走以文载道的路数，希望也是不小。
这一届，倒是还凑合。
一炷香过去。
殿中三人都开始脸色发白，虚汗不止，显然都快到临界点了。
嗤！
向公瑾率先支撑不住，一口逆血刚上涌舌尖变被他吞咽回去，不等灵药山弟子搀扶，他已经从怀里取出两枚丹药吃下，随后起身去一旁调息。
嗡嗡嗡！
道藏第三篇诵毕。
强悍的道音震慑的寻常弟子小脸俏白。
这两人是怪物吗？
看着那两道直面篇末道音冲刷的身影，向公瑾起刀眉，他刚刚落败，自然晓得这冲击力有多大。
雨杉杉次二品天赋强于他尚能理解，这秦川区区九品天赋凭什么？
林雪兰捏紧粉拳，她看着雨杉杉小脸被细密的汗珠打湿，紧张的不行。
道藏内。
雨杉杉只觉狂风骤雨从四面八方袭来，自己独立天地间，渺小若浮萍草根。
另一边，秦川从最初的抵抗，慢慢进入一种神奇的状态。
他想起了自己学游泳的时候，刚入水的不安，惶恐，想要逃离。第一次呛水，他咳嗽大半天。直到某天，他闭气水中，放松身体，自然漂浮在空中，浮出水面的一刻自然学会。
道藏的音律冲击他的魂魄，他渐渐闭气，蜷曲，宛若婴儿抱成一团。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一串记忆深处的文字将他牢牢包裹，沉入，渐渐地，秦川进入一种似秽似明的特殊境界。
道音逐渐柔软，化水，不再是对抗，而是滋养。
外界。
大长老轻咦一声，秦川面色突然平静，虚汗不再，整个人隐隐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这是……天人合一境？
噗通。
雨杉杉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迅速赶来的林雪兰怀里被抱走。
场上独留秦川一人。
看出秦川状态特殊，大长老大手一挥，一道闪烁着黑色光点的结界笼罩住道藏所在的地方。
张南山恢复过来，看着这一幕咧嘴直笑。
李启江也是震惊。
这家伙……
约莫一炷香后，道音停止。
大长老大手一挥结界消散。
秦川端坐原地，片刻后睁开眼睛，两道亮光从眼底一闪而过。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自己……好像睡了一觉？
张南山屁颠屁颠跑上去，秦川一看连忙小跑向李启江。
张南山不依不饶，碍于青云殿诸位长老，只能小声道；“干得漂亮，让小爷亲一口！”
秦川一阵恶寒，连忙掏出随身的一卷小竹简对准他，义正言辞道：“休得放肆！”
张南山摆摆手，咧嘴直笑，丝毫不在意秦川浓烈的敌意，只要赢了就行。
收起竹简，秦川这才发现不少水灵清秀的女弟子都注视着他，连忙恢复平时古井无波的心性。同时心中默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尤定，神怡气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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