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是个橄榄果
料峭寒风吹酒醒，一众学子揉着宿醉的脑袋在马车里醒来。
山里的春天似乎要来的更晚一些。
点点白雪藏在山坳，落在枯草结成的冰上。
车轮碾过青石道，山与山之间有着深远的沟壑，声音远远传出，良久后只有几只鹤鸣回应。
很安静的地方。
秦川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微寒的风让他微醺的头脑清醒，倍感舒爽，仿佛这样才是清醒的活着。
山路很宽阔，足够六辆马车并行奔驰。
但看着远处一座山峰的车道，相较那巍峨的山体，算一条线都很勉强。
玲珑山的山，真的很大。
李启江尚未睡醒，作为榜眼，他昨日回到家中又参加了一场庆功宴。
回到小院后，陆陆续续有人拜访送礼，秦川这才得知，李启江是李家之主的嫡子！林雪兰则是林家地位最高的弟子，其父亦是家族二把手。
车厢中共有三人。
秦川看了一眼睡相恬静的青年，默默摇头。
这家伙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昨天硬是在他的小院睡了一晚。
若不是他有个惹不起的爹，他铁定出脚把他踹出屋门。
不过，张家确实有些东西。
昨天夜里，他就收到了父母回信，而驿站一来一回得六天。
大家族的一句话，就能让一个凡人得到莫大的便利。
也难怪昨天参会的百多名士子，几乎八成都是家族子弟。
这些人从小接触到的教育，资源，压根就是碾压普通人的。
咯噔。
车轮碾过一排作减速用的石条，车上两人睡醒了过来。
“秦哥儿，早啊。”
张南山起来看见秦川打坐，一声招呼后，秦川睁眼的一瞬间就勾肩搭背上去。
“滚！”
“好嘞！”
秦川对这家伙没有什么好话，犯贱的厉害，简直五行缺德。
虽说不做什么坏事，可一直很欠打的样子，似乎一直在刷存在感。
可偏偏他本人又不缺存在感，秦川咬牙切齿。
威胁道：“你要是再烦，东西你拿走。”
张南山闻声坐直腰，慢条斯理道：“别别别，我这不是为了快点打破隔阂，建立起坚固的友谊防线。毕竟青云殿考核，到最后讲究的就是一个配合。”
李启江无奈地摇摇头：“胡说八道还能讲出道理，我承认你是有一手的。”
张南山骄傲地抬起头，随后一路上居然真就没在打扰秦川。
“所以，青云殿是要拼修为吗？那我们是不是该研究一下对策。”
李启江抛出问题，随即说道：“青云殿考核分四关，年年考核内容不同。但大体考核的重点是一致的。一般是悟性、天赋、毅力、实战。去年悟性考究的是一本道藏，天赋基本每年一致，都是直接测试，毅力是重力阵，实战是擂台打法。”
张南山跟着道：“本着打击妖兽，人族团结的名义，所以需要各自至少三人至多五人组队。每一队的成绩最后均分，再根据表现和第一轮大考成绩，进行最终排名。”
秦川道：“那为何不让所有人参加？”
张南山直接道：“天赋入门后都会测，至于为何，一群连书都读不好的人，修为又不够，诵读道藏会吐血的，参加也是浪费资源。当然，若有不服的，可以去试试玲珑广场那本道藏石刻，若能坚持一炷香，也是可以参加的。”
秦川了然，原来如此。
“再有盏茶功夫就到了。”李启江打开车帘看了一眼，“所以我们交代下彼此的实力，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秦川开口道：“开脉四境。”
李启江道：“开脉七境。”
张南山平静道：“开脉八境。”
车厢安静一瞬，随后李启江笑道：“难怪，我道你哪来的底气。”
“到了，下车吧。”
三人从马车下来，百步外，一座巍峨大殿坐落山头，位云海之上，顶上琉璃玉瓦，檐下雕梁画柱，朱红色的柱子上盘踞着一只只异兽，大开大合的气势忍不住让人心生渺小之心。
“雪兰妹妹~”
一下车，秦川三人便看见林雪兰和她的两位闺中好友结伴而行，张南山立刻闪了过去，一口妹妹水灵，一会儿又道姐姐肤白眼美。
“他一直如此？”
“十二岁便偷着去青楼破了处，十三岁一年创下青楼百连斩的记录，十四岁便玩便七大城所有大青楼，听歌唱曲，女红刺绣，吟诗赋词，斗鸡斗狗斗蛐蛐，赌钱赌宝贝，无不涉猎，庆川城第一纨绔，从来不是说说。”
李启江感慨道：“活的真潇洒。”
秦川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拥有你穷极一生可能也无法拥有的东西。痛苦的事是，这些东西你知道，听说过，甚至亲眼见过。但你终其一生只能隔岸观望。
……
……
咚！
随着一声悠长的钟声响起。
青云殿复试开始。
“天赋九品。”
外门长老徐自清带着九个执事负责唱道结果。
玲珑山，主修炼气流，天赋九品，只怕这一生都只能留在后天。
“天赋四品。”
林雪兰上前后，六声钟鸣响起。
李启江小声道：“这妮子天赋不赖呀。”
随后陆续上前几人，再无超越四品天赋的出现。
大殿内大钟共有十口，弟子不过一千，一口钟测试不到百人而已，进度极快。
“孙启明，三品！”
随着七道震耳发聩的钟声响起，一高大青年落入众人视线。
大长老睁开一直微闭着的双眼，闪过一丝明亮。
三品，有望成为先天中极强的天赋。
李启江目光凝重，随后看向张南山道：“我猜他不止开脉七境。”
张南山轻轻点头，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被皱起的眉头取代。
秦川估摸自己天赋最多八品，甚至大概率九品。
果然，随着一声钟鸣响起，他感受到关注自己的目光明显少了几许。
这个世界总归是极为现实的。
没有价值，就不会被重视。
不过，这样强大的世界才有意思。
很快，殿中又出现几个四品天赋，无一例外都是大族子弟。
“孙月狼，三品天赋！”
沉默许久的大殿再次议论纷纷，被聚焦的是一个刀疤脸少年，一脸匪气。
秦川皱起眉头，很讨厌的气息，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这个人他就感觉很不对劲。
记得一本名为《折柳笔谈》的杂记中说过，第一眼便无缘无故讨厌的人，定要远离，因磁气不和，必有祸殃。
“什么？”
李启江张大嘴，只见刀疤脸少年走到孙启明身后，后者颇为轻蔑的扫了秦川三人一眼。
秦川苦笑，看来张家给的这份厚礼不好拿啊。
“李启江，四品天赋！”
“张南山，次三品天赋！”
“……”
“雨杉杉，次二品天赋！”
伴随着第八道微弱的钟声响起，一众观摩的长老纷纷起立。
这第八道钟声虽然微小，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起码对于位居主位的大长老来说，这道声音震耳欲聋。
二品和三品的区别，即是先天和超凡入圣的区别！
“肃静！”
大长老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众长老纷纷清醒，连忙低头。
但此刻，每个人心里都不平静。
待坐下后，一道道传音递给各大峰主。
大长老漠视着这一幕。
八峰倾轧已久，尤其是每年的新鲜血液，将直接影响到资源倾斜。一个次二品天赋，就像一块流血的肉丢进海里，引得一条条鲨鱼嗜血而来。
希望他们不要越界。
否则……
一个时辰后。
天赋检测完毕。
次二品天赋一人，三品天赋六人，次三品两人，四品三十一人，五品八十人，六品一百八十三人，七品二百二百一十七人，八品三百八十人，九品四十一人，次九品一人。
世界就是如此，天赋很好的人不多，天赋很差的人也不多，宛如一个橄榄果，两边最少，中间最为肥厚。
正午。
休息半个时辰。
张南山皱起眉头，一个包子吃了许久还有大半。
“道藏和毅力无伤大雅，占比最大的是实战，孙家那几人，恐怕都是开脉七境。”
李启江叹气，天赋，这真的是硬伤。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川，却见他在入定中。
“你倒是心态极好，佩服。”
秦川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握着两颗灵石吸收着其中灵气。
一枚灵石十两金，一两金二十片金叶子。
修行，终究还是看地侣法财。
目前，他身上金票有一千二百两，下品灵石三十二块，一株五百年血参和一些药材，还有一枚玲珑山奖励的玉牌，四颗百年莲子，和一些补充灵力的丹药，多是八九品，唯有一枚城主赏赐的碧玉回春丹是六品，一枚状元奖励的培元丹是四品。
玉牌入门后才可以兑换，现在他唯一能提升的就是修为。
至于断山青云手，他目前算是小成。
当然，张家那份厚礼他没算进来。
那可是足足十块中品灵石，一截增幅气血极强的千年石心根。
尤其是后者，他可是极为心动。
张家还承诺，若能事成，必有厚礼相赠。即使败了，也不会收回这份礼物。
当！
当！
半个时辰很快结束。
所有弟子又回到青云殿。
殿内十口用来测试天赋的大钟早已挪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书架。
“坐！”
徐自清一声令下，所有弟子盘膝坐下。
只见徐长老手拿一根三尺长的宣笔轻点一本书，那本道藏被注入力量，立刻飞到大殿正中，随后无风自动，开始翻页。
数千枚文字飞往空中，众弟子抬头望去，很快陷入诵读状态。
大殿寂静无声，唯有一滴水时漏滴答着清凉的声音。
噗通。
仅仅盏茶功夫过去。
两位弟子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殿中静候的灵药山师兄师姐连忙上前将人抱走，扶到一旁后给其用清水喂下养心丹和养神丹。
书内。
“天朗炁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宝生，玄云紫盖，来映我身，仙童玉女，为我致灵，九炁齐景，三光同軿，上乘紫盖，升入帝庭……”
一阵阵晦涩的道音在秦川脑海里响彻，每一声都冲击着他的精神意志。
若不能理解这句文字，便会被道音所困，而后新的道音加入，越来越多，直到读者承受不住，道音便会如沼泽般吞噬其意志。若强行诵读，轻则心神损伤，重则魂魄震荡，修行路夭折。
很快，随着第一章读完，殿中还坐着的人不超过半数。
山里的春天似乎要来的更晚一些。
点点白雪藏在山坳，落在枯草结成的冰上。
车轮碾过青石道，山与山之间有着深远的沟壑，声音远远传出，良久后只有几只鹤鸣回应。
很安静的地方。
秦川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微寒的风让他微醺的头脑清醒，倍感舒爽，仿佛这样才是清醒的活着。
山路很宽阔，足够六辆马车并行奔驰。
但看着远处一座山峰的车道，相较那巍峨的山体，算一条线都很勉强。
玲珑山的山，真的很大。
李启江尚未睡醒，作为榜眼，他昨日回到家中又参加了一场庆功宴。
回到小院后，陆陆续续有人拜访送礼，秦川这才得知，李启江是李家之主的嫡子！林雪兰则是林家地位最高的弟子，其父亦是家族二把手。
车厢中共有三人。
秦川看了一眼睡相恬静的青年，默默摇头。
这家伙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昨天硬是在他的小院睡了一晚。
若不是他有个惹不起的爹，他铁定出脚把他踹出屋门。
不过，张家确实有些东西。
昨天夜里，他就收到了父母回信，而驿站一来一回得六天。
大家族的一句话，就能让一个凡人得到莫大的便利。
也难怪昨天参会的百多名士子，几乎八成都是家族子弟。
这些人从小接触到的教育，资源，压根就是碾压普通人的。
咯噔。
车轮碾过一排作减速用的石条，车上两人睡醒了过来。
“秦哥儿，早啊。”
张南山起来看见秦川打坐，一声招呼后，秦川睁眼的一瞬间就勾肩搭背上去。
“滚！”
“好嘞！”
秦川对这家伙没有什么好话，犯贱的厉害，简直五行缺德。
虽说不做什么坏事，可一直很欠打的样子，似乎一直在刷存在感。
可偏偏他本人又不缺存在感，秦川咬牙切齿。
威胁道：“你要是再烦，东西你拿走。”
张南山闻声坐直腰，慢条斯理道：“别别别，我这不是为了快点打破隔阂，建立起坚固的友谊防线。毕竟青云殿考核，到最后讲究的就是一个配合。”
李启江无奈地摇摇头：“胡说八道还能讲出道理，我承认你是有一手的。”
张南山骄傲地抬起头，随后一路上居然真就没在打扰秦川。
“所以，青云殿是要拼修为吗？那我们是不是该研究一下对策。”
李启江抛出问题，随即说道：“青云殿考核分四关，年年考核内容不同。但大体考核的重点是一致的。一般是悟性、天赋、毅力、实战。去年悟性考究的是一本道藏，天赋基本每年一致，都是直接测试，毅力是重力阵，实战是擂台打法。”
张南山跟着道：“本着打击妖兽，人族团结的名义，所以需要各自至少三人至多五人组队。每一队的成绩最后均分，再根据表现和第一轮大考成绩，进行最终排名。”
秦川道：“那为何不让所有人参加？”
张南山直接道：“天赋入门后都会测，至于为何，一群连书都读不好的人，修为又不够，诵读道藏会吐血的，参加也是浪费资源。当然，若有不服的，可以去试试玲珑广场那本道藏石刻，若能坚持一炷香，也是可以参加的。”
秦川了然，原来如此。
“再有盏茶功夫就到了。”李启江打开车帘看了一眼，“所以我们交代下彼此的实力，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秦川开口道：“开脉四境。”
李启江道：“开脉七境。”
张南山平静道：“开脉八境。”
车厢安静一瞬，随后李启江笑道：“难怪，我道你哪来的底气。”
“到了，下车吧。”
三人从马车下来，百步外，一座巍峨大殿坐落山头，位云海之上，顶上琉璃玉瓦，檐下雕梁画柱，朱红色的柱子上盘踞着一只只异兽，大开大合的气势忍不住让人心生渺小之心。
“雪兰妹妹~”
一下车，秦川三人便看见林雪兰和她的两位闺中好友结伴而行，张南山立刻闪了过去，一口妹妹水灵，一会儿又道姐姐肤白眼美。
“他一直如此？”
“十二岁便偷着去青楼破了处，十三岁一年创下青楼百连斩的记录，十四岁便玩便七大城所有大青楼，听歌唱曲，女红刺绣，吟诗赋词，斗鸡斗狗斗蛐蛐，赌钱赌宝贝，无不涉猎，庆川城第一纨绔，从来不是说说。”
李启江感慨道：“活的真潇洒。”
秦川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拥有你穷极一生可能也无法拥有的东西。痛苦的事是，这些东西你知道，听说过，甚至亲眼见过。但你终其一生只能隔岸观望。
……
……
咚！
随着一声悠长的钟声响起。
青云殿复试开始。
“天赋九品。”
外门长老徐自清带着九个执事负责唱道结果。
玲珑山，主修炼气流，天赋九品，只怕这一生都只能留在后天。
“天赋四品。”
林雪兰上前后，六声钟鸣响起。
李启江小声道：“这妮子天赋不赖呀。”
随后陆续上前几人，再无超越四品天赋的出现。
大殿内大钟共有十口，弟子不过一千，一口钟测试不到百人而已，进度极快。
“孙启明，三品！”
随着七道震耳发聩的钟声响起，一高大青年落入众人视线。
大长老睁开一直微闭着的双眼，闪过一丝明亮。
三品，有望成为先天中极强的天赋。
李启江目光凝重，随后看向张南山道：“我猜他不止开脉七境。”
张南山轻轻点头，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被皱起的眉头取代。
秦川估摸自己天赋最多八品，甚至大概率九品。
果然，随着一声钟鸣响起，他感受到关注自己的目光明显少了几许。
这个世界总归是极为现实的。
没有价值，就不会被重视。
不过，这样强大的世界才有意思。
很快，殿中又出现几个四品天赋，无一例外都是大族子弟。
“孙月狼，三品天赋！”
沉默许久的大殿再次议论纷纷，被聚焦的是一个刀疤脸少年，一脸匪气。
秦川皱起眉头，很讨厌的气息，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这个人他就感觉很不对劲。
记得一本名为《折柳笔谈》的杂记中说过，第一眼便无缘无故讨厌的人，定要远离，因磁气不和，必有祸殃。
“什么？”
李启江张大嘴，只见刀疤脸少年走到孙启明身后，后者颇为轻蔑的扫了秦川三人一眼。
秦川苦笑，看来张家给的这份厚礼不好拿啊。
“李启江，四品天赋！”
“张南山，次三品天赋！”
“……”
“雨杉杉，次二品天赋！”
伴随着第八道微弱的钟声响起，一众观摩的长老纷纷起立。
这第八道钟声虽然微小，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起码对于位居主位的大长老来说，这道声音震耳欲聋。
二品和三品的区别，即是先天和超凡入圣的区别！
“肃静！”
大长老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众长老纷纷清醒，连忙低头。
但此刻，每个人心里都不平静。
待坐下后，一道道传音递给各大峰主。
大长老漠视着这一幕。
八峰倾轧已久，尤其是每年的新鲜血液，将直接影响到资源倾斜。一个次二品天赋，就像一块流血的肉丢进海里，引得一条条鲨鱼嗜血而来。
希望他们不要越界。
否则……
一个时辰后。
天赋检测完毕。
次二品天赋一人，三品天赋六人，次三品两人，四品三十一人，五品八十人，六品一百八十三人，七品二百二百一十七人，八品三百八十人，九品四十一人，次九品一人。
世界就是如此，天赋很好的人不多，天赋很差的人也不多，宛如一个橄榄果，两边最少，中间最为肥厚。
正午。
休息半个时辰。
张南山皱起眉头，一个包子吃了许久还有大半。
“道藏和毅力无伤大雅，占比最大的是实战，孙家那几人，恐怕都是开脉七境。”
李启江叹气，天赋，这真的是硬伤。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川，却见他在入定中。
“你倒是心态极好，佩服。”
秦川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握着两颗灵石吸收着其中灵气。
一枚灵石十两金，一两金二十片金叶子。
修行，终究还是看地侣法财。
目前，他身上金票有一千二百两，下品灵石三十二块，一株五百年血参和一些药材，还有一枚玲珑山奖励的玉牌，四颗百年莲子，和一些补充灵力的丹药，多是八九品，唯有一枚城主赏赐的碧玉回春丹是六品，一枚状元奖励的培元丹是四品。
玉牌入门后才可以兑换，现在他唯一能提升的就是修为。
至于断山青云手，他目前算是小成。
当然，张家那份厚礼他没算进来。
那可是足足十块中品灵石，一截增幅气血极强的千年石心根。
尤其是后者，他可是极为心动。
张家还承诺，若能事成，必有厚礼相赠。即使败了，也不会收回这份礼物。
当！
当！
半个时辰很快结束。
所有弟子又回到青云殿。
殿内十口用来测试天赋的大钟早已挪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书架。
“坐！”
徐自清一声令下，所有弟子盘膝坐下。
只见徐长老手拿一根三尺长的宣笔轻点一本书，那本道藏被注入力量，立刻飞到大殿正中，随后无风自动，开始翻页。
数千枚文字飞往空中，众弟子抬头望去，很快陷入诵读状态。
大殿寂静无声，唯有一滴水时漏滴答着清凉的声音。
噗通。
仅仅盏茶功夫过去。
两位弟子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殿中静候的灵药山师兄师姐连忙上前将人抱走，扶到一旁后给其用清水喂下养心丹和养神丹。
书内。
“天朗炁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宝生，玄云紫盖，来映我身，仙童玉女，为我致灵，九炁齐景，三光同軿，上乘紫盖，升入帝庭……”
一阵阵晦涩的道音在秦川脑海里响彻，每一声都冲击着他的精神意志。
若不能理解这句文字，便会被道音所困，而后新的道音加入，越来越多，直到读者承受不住，道音便会如沼泽般吞噬其意志。若强行诵读，轻则心神损伤，重则魂魄震荡，修行路夭折。
很快，随着第一章读完，殿中还坐着的人不超过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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