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社死瞬间
寒暄过后，几人终于进入了正题，萧策来到主位左边的位置坐下。
许明理见此，也打起了精神，但他因为身份的问题，只得站在萧策的后面。
两位大人对于他的身份并没有提出质疑，像萧策这样的品级，带一个随从也不奇怪。
只听主位上的陈侍郎开口道：“二位大人对于此案有什么想法，尽管道来，要知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五天时间。”
一旁的王中丞有些抱怨的说道：“许正礼本人已经招供，本官觉得此案已水落石出，没有再审的必要。不知道圣人怎么想的，偏偏还要我等进行重审，当真是……”
话未说完，本来在认真听众人分析案情的许明理，忽然嗤笑一声，看向王中丞，讽刺的说道：
“这位王大人，死者死因未明，凶手杀人手法未明，杀人意图也未可知，这就是你口中的水落石出？”
听出了他语言中的讽刺，王中丞大怒：“放肆，你一个小小随从，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不过萧策的话音悠悠响起：“王大人，本官以为本官的随从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本官想问的。之前此案由刑部主审，陈大人对此有什么说的吗？”话落，萧策看向陈侍郎。
闻此，陈侍郎苦着脸有些委屈的说道：
“萧少卿，本官在刑部只是一个侍郎，一切都是尚书大人说了算。恐怕萧少卿也知道，尚书大人与许相党派不同，说句势如水火也不为过，本官夹在中间也很难办。
何况，许正礼本人也已承认，本官就算对此案有怀疑，纵是有心，也是无能为力啊，希望萧少卿能够体谅本官的难处。”
【嗯？抓重点，刑部尚书与祖父之间势如水火，还有党派之争，好家伙，祖父得罪的人不少啊，已知的就有世家大族以及黑衣人组织，还有刑部尚书背后的党派，不知道还有其他势力没有。
怪不得父亲的供词虽然有疑义，刑部还是要结案，这已经牵涉到党派之争了。】
“哼，本官不管刑部之前怎样，不过现在圣人已下旨三司会审，希望两位大人不要有敷衍的态势，同本官一起尽心尽力认真查案吧，不要辜负圣人的信任。”就在许明理心中计较的时候，萧策强势的说道。
见萧策的表现，他暗自点头，虽然这人是冷漠了点，但这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而陈侍郎听闻此话，也是立马表态：“萧少卿放心，本官一定尽忠职守。萧少卿乃查案的好手，恐怕此案还是得以萧少卿为主，不过，萧少卿放心，本官一定全力配合。”
他听此暗骂一声老狐狸，还没开始就想着推卸责任，简直是无耻。
一旁的王中丞也连忙表态附和道：“本官也觉得陈侍郎言之有理，萧少卿放心，本官也一定全力配合。”
“既如此，我们便先讨论一下案情，然后进行分工，二位大人觉得怎么样？”萧策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卷宗。
陈、王二位大人连忙回道：“如此甚好。”
于是，一场关于案情的研讨会就此开始。
他在一旁干着急，听着三人的讨论，实际上就是照着卷宗重新确认一遍上面的记录是否有误，大多数还是萧策问，陈侍郎回答。
就比如萧策问道：“一个烧饼？为什么只点了一个烧饼？”
陈侍郎答道：“萧少卿有所不知，起居舍人刘大人，年少时，父亲早亡，家庭清贫，多亏了他的母亲，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的将他养大，培养成才，而他的母亲正是靠着卖烧饼才得以维持二人生计。
后来刘大人功名在身，然而他的母亲却过世了，但他却忘不了年少时母亲对自己的帮助，故而，每次出去喝酒，他都要在酒后吃一个烧饼，以此怀念亡母，也提醒着自己要不忘出身。”
说到这儿，陈侍郎感叹了一声“刘大人也是一个可怜人。”
萧策闻言，不再疑惑，这是属于个人的习惯了，又与其亡母有关，却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
“点了一个姑娘？这又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两个人，为何只叫了一个姑娘？”
他听到萧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奇怪的目光看向萧策。
陈、王二位大人看着萧策也露出奇怪的目光。
察觉到众人目光的不对劲，萧策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还是陈侍郎反应快，只听他哈哈笑了一声，说道：
“也对，萧少卿毕竟还年轻，欠缺一些生活经历也正常。这或许就是针锋相对的乐趣吧。”
而一旁的王中丞则是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略带着一丝回忆道：
“也有可能是难上加难，个中乐趣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萧策闻言，更为疑惑，转身看着他。
他不忍再加深萧策的疑惑，只好说道：“两位大人言之有理。”
萧策：“……”
他见三人就这样讨论，估计也讨论不出什么，没必要陪着他们一起在这儿走过场，白白浪费时间，于是弯腰在萧策耳边小声说道：
“萧少卿，我想先去牢中看看我父亲，你帮帮我。”
闻言，萧策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对着陈侍郎说道：
“陈大人，本官这位随从想要去大牢中询问一下当事人，以便详细了解一下案件的经过，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只听陈侍郎为难的说道：“这……，萧少卿也知道，刘大人虽然只是一个从六品官，但他的职责是记录圣人的言行。
而且之前许正礼本人已经招供，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他不是杀害刘大人的凶手之前，他的身份就是杀人凶手，要见他，怕是要经过尚书大人的准许。”
闻言，他心中一沉，连见一面都不行，看来刑部是巴不得落实他父亲的杀人罪名啊。
好在萧策不吃这一套，淡定说道：
“陈大人莫要拿刑部尚书来压我，既然是圣人钦定的三司会审，那我大理寺便有权询问相关人证，陈大人先前所说的全力配合难不成是一句玩笑话？”
陈侍郎故作沉思，随后像是下了大决心似的：“也罢，既然萧少卿有所要求，本官拼着得罪尚书大人的风险也要全力配合。”
听陈侍郎如此说，许明理方才松了一口气。
许明理见此，也打起了精神，但他因为身份的问题，只得站在萧策的后面。
两位大人对于他的身份并没有提出质疑，像萧策这样的品级，带一个随从也不奇怪。
只听主位上的陈侍郎开口道：“二位大人对于此案有什么想法，尽管道来，要知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五天时间。”
一旁的王中丞有些抱怨的说道：“许正礼本人已经招供，本官觉得此案已水落石出，没有再审的必要。不知道圣人怎么想的，偏偏还要我等进行重审，当真是……”
话未说完，本来在认真听众人分析案情的许明理，忽然嗤笑一声，看向王中丞，讽刺的说道：
“这位王大人，死者死因未明，凶手杀人手法未明，杀人意图也未可知，这就是你口中的水落石出？”
听出了他语言中的讽刺，王中丞大怒：“放肆，你一个小小随从，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不过萧策的话音悠悠响起：“王大人，本官以为本官的随从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本官想问的。之前此案由刑部主审，陈大人对此有什么说的吗？”话落，萧策看向陈侍郎。
闻此，陈侍郎苦着脸有些委屈的说道：
“萧少卿，本官在刑部只是一个侍郎，一切都是尚书大人说了算。恐怕萧少卿也知道，尚书大人与许相党派不同，说句势如水火也不为过，本官夹在中间也很难办。
何况，许正礼本人也已承认，本官就算对此案有怀疑，纵是有心，也是无能为力啊，希望萧少卿能够体谅本官的难处。”
【嗯？抓重点，刑部尚书与祖父之间势如水火，还有党派之争，好家伙，祖父得罪的人不少啊，已知的就有世家大族以及黑衣人组织，还有刑部尚书背后的党派，不知道还有其他势力没有。
怪不得父亲的供词虽然有疑义，刑部还是要结案，这已经牵涉到党派之争了。】
“哼，本官不管刑部之前怎样，不过现在圣人已下旨三司会审，希望两位大人不要有敷衍的态势，同本官一起尽心尽力认真查案吧，不要辜负圣人的信任。”就在许明理心中计较的时候，萧策强势的说道。
见萧策的表现，他暗自点头，虽然这人是冷漠了点，但这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而陈侍郎听闻此话，也是立马表态：“萧少卿放心，本官一定尽忠职守。萧少卿乃查案的好手，恐怕此案还是得以萧少卿为主，不过，萧少卿放心，本官一定全力配合。”
他听此暗骂一声老狐狸，还没开始就想着推卸责任，简直是无耻。
一旁的王中丞也连忙表态附和道：“本官也觉得陈侍郎言之有理，萧少卿放心，本官也一定全力配合。”
“既如此，我们便先讨论一下案情，然后进行分工，二位大人觉得怎么样？”萧策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卷宗。
陈、王二位大人连忙回道：“如此甚好。”
于是，一场关于案情的研讨会就此开始。
他在一旁干着急，听着三人的讨论，实际上就是照着卷宗重新确认一遍上面的记录是否有误，大多数还是萧策问，陈侍郎回答。
就比如萧策问道：“一个烧饼？为什么只点了一个烧饼？”
陈侍郎答道：“萧少卿有所不知，起居舍人刘大人，年少时，父亲早亡，家庭清贫，多亏了他的母亲，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的将他养大，培养成才，而他的母亲正是靠着卖烧饼才得以维持二人生计。
后来刘大人功名在身，然而他的母亲却过世了，但他却忘不了年少时母亲对自己的帮助，故而，每次出去喝酒，他都要在酒后吃一个烧饼，以此怀念亡母，也提醒着自己要不忘出身。”
说到这儿，陈侍郎感叹了一声“刘大人也是一个可怜人。”
萧策闻言，不再疑惑，这是属于个人的习惯了，又与其亡母有关，却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
“点了一个姑娘？这又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两个人，为何只叫了一个姑娘？”
他听到萧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奇怪的目光看向萧策。
陈、王二位大人看着萧策也露出奇怪的目光。
察觉到众人目光的不对劲，萧策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还是陈侍郎反应快，只听他哈哈笑了一声，说道：
“也对，萧少卿毕竟还年轻，欠缺一些生活经历也正常。这或许就是针锋相对的乐趣吧。”
而一旁的王中丞则是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略带着一丝回忆道：
“也有可能是难上加难，个中乐趣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萧策闻言，更为疑惑，转身看着他。
他不忍再加深萧策的疑惑，只好说道：“两位大人言之有理。”
萧策：“……”
他见三人就这样讨论，估计也讨论不出什么，没必要陪着他们一起在这儿走过场，白白浪费时间，于是弯腰在萧策耳边小声说道：
“萧少卿，我想先去牢中看看我父亲，你帮帮我。”
闻言，萧策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对着陈侍郎说道：
“陈大人，本官这位随从想要去大牢中询问一下当事人，以便详细了解一下案件的经过，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只听陈侍郎为难的说道：“这……，萧少卿也知道，刘大人虽然只是一个从六品官，但他的职责是记录圣人的言行。
而且之前许正礼本人已经招供，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他不是杀害刘大人的凶手之前，他的身份就是杀人凶手，要见他，怕是要经过尚书大人的准许。”
闻言，他心中一沉，连见一面都不行，看来刑部是巴不得落实他父亲的杀人罪名啊。
好在萧策不吃这一套，淡定说道：
“陈大人莫要拿刑部尚书来压我，既然是圣人钦定的三司会审，那我大理寺便有权询问相关人证，陈大人先前所说的全力配合难不成是一句玩笑话？”
陈侍郎故作沉思，随后像是下了大决心似的：“也罢，既然萧少卿有所要求，本官拼着得罪尚书大人的风险也要全力配合。”
听陈侍郎如此说，许明理方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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