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果已成
尘世间曾有一名卖鸡蛋的老者，攒了几个月的鸡蛋准备带到市集上去卖，准备了一个大篮子，装满了所有鸡蛋。岂料老者年老体弱，半路上实在提不动篮子，篮子落地连带着攒了半年的鸡蛋都碎了一地。从此便流传起了一句话。
“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因果真君在看过这个老人悲惨的一生后，更是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不是我不管你啊小子，而是有其他人也需要我了。”
他一伸手，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少年便出现在了面前，少年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虽然突如其来的场景变化让少年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你很好的完成了挑战，接下来是赠予你的机缘。”
一杆长枪在少年面前缓缓显形，枪长足有一丈二，枪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银光闪闪，反而是干涸的血迹一般暗红。
少年竟一时间看得痴了，伸出左手紧紧握住枪柄。霎时间，如同实体一般的杀气迸发，冲刷着少年的身体，而少年的左手却握得更紧。只有因果真君知道，这是他和武器的较量，任何一把武器，都不愿主人没有降服自己的能力。
随着杀气越来越强，少年伸出右手，在枪头上轻轻划过，鲜血落下，却被长枪逐渐吸收殆尽。杀气也渐渐收敛，只有枪头的颜色，似乎鲜艳了几分。
“好枪！”
少年虽沉默寡言，但是眼神中丝毫不吝啬对这把枪的欣赏，而枪发出嗡嗡的轻响，仿佛也在回应着少年。
“看来它是认可你了，毕竟这把枪，曾经饮过千万人之血。它的上一代主人，是传闻中的战神。在凡间驰骋沙场，平生未尝一败。又以杀伐问道，最终虽消散于天地之间，却将平生积累与传承灌注枪中，以待来者。而这把枪没有品级，只会随着主人实力的提升而提升。此枪名为——血河。”
真正了解修仙界武器的人一定会因为这个随主人实力提升而提升的能力惊掉下巴，因为修仙界中，武器法器品级分为几种：
最低级凡器，是指凡间锻造未沾染灵气的武器。大部分修仙人是不屑使用的。
法器，除了对使用者能力的提升和自身的保护，还具有一定神通。自法宝及以上，便不是凡间轻易能炼制而成的了。
灵器，灵器自带灵性，可全方位辅助主人，除了对施术者施法的提升，灵器可辅助修炼，吞吐灵力。经过修炼或者品行较高的灵气会具有器灵，与主人心意相通，战斗修行事半功倍。
仙器，多为仙人所炼制或者随主人飞升的本命法宝。是可以使所有修士疯狂的财富之一。大多数修士飞升之后遗留凡间之仙器寥寥无几。传闻仙器之力，若杀伐可开天辟地，数倍增强个人实力，而大多数仙器附带的特性更是诱人。传闻上古大修莲河医圣，身具仙器天莲鼎，起死人而肉白骨。短短时间便在修仙界历史上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而各个品阶间，修仙界一直通用从一品至九品由高到低的排名。
至于这把血河长枪随主人实力提升而提升，则是当你是炼气期修士的时候，它也许只能发挥下品法器的能力，但是当你的境界达到金丹元婴之时，它便能发挥灵宝的能力，若使用者本身实力达到大乘或者飞升，那它大概就无愧于仙宝的品阶了。
只是少年好像并没有被一把武器吃一生这件事而吸引，摩挲着枪身，眼中满是痴迷。
“优秀的武器自然是需要配优秀的主人，希望你不要辱没了它，更不要被杀戮之气束缚，才能显露它真正的实力！”
少年点了点头。
“我会的。”
“那便剩下了最后一样，问问你的心吧，小子！”
因果真君席地而坐，面前竟缓缓生长出一棵树来。这树看起来很普通，感受不到一点灵气，但是无风飘摇的枝叶，还有浓郁的生命气息也说明了这棵树的不一般。
“你的梦想是什么？也就是是你仙路上一路的追寻。”
少年呆呆的站着，半晌才缓缓开口。
“梦想么……”
“任何想法都可以说，也许会实现，虽然你要付出的代价会很高。”
“我希望，我的一生，永远不会输。”
少年的眼神坚毅。
那棵树整体晃动了起来，一根枝桠缓缓落下，带来了一缕红线。
老者解开红线，置于掌中。缓缓解读了起来。片刻之后，老者眼中流露一丝无奈，苦笑道。
“老朋友，虽然这是因果循环，但是我还是不忍啊！”
老者看向少年。
“倘若你选择了这条路，那你可能不会走到仙路的最后。你可愿意？”
少年陷入沉思。
“便如夜里的烟火，虽绚烂万分，但是当你最灿烂的一刻，也便是你凋零的时分，你可愿意？”
“无妨。”
回答他的，却只有短短两个字。
“因果已成。”
真君抬手，开启一条通道。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你便会走出仙墓。而我们之间的谈话，你也不会记得。”
少年没有多做犹豫，背起长枪便离开了。
“大概是我错了，他不是烟火，而是天明前照亮黑夜的火光，毕竟在天明前，总需要有火光照亮黑暗，你说是吧老朋友。”
窸窣的枝叶声音回应了他。
“有一颗不愿输的心，便一直赢下去吧。我们也该见见下一个人了。”
鹅黄衣裙的少女被召回仙冢，看着眼前的老人，虽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是还是先一拱手。
“小女华裳，见过前辈。”
难得遇见一个这么谦卑有理的女孩，不知道比那混小子和冷冰冰强了多少。因果真君也是和蔼地笑了笑。
“仙灵之体，果然名不虚传。”
华裳吐了吐舌头，毕竟自身最大的秘密居然被人一眼便看穿了。
“丫头，这是给你的。”
一本厚厚的书和一方翠绿的小鼎出现在了华裳面前。
“这药鼎想来你也是不陌生，用它炼制丹药能提升成功率和药效，至于这本书么。”
华裳看了看面前厚厚的泛黄古书，惊呼道。
“上古医书？”
“不错！”
老者捋了捋胡须。
“这本天周全论记载着许多上古灵植，药方，对你应该是很有帮助。不过有些高阶的丹法药方应该是需要你的灵魂能力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开启。”
说罢，这本书便化作一道流光，进入到华裳的意识中。
“岂止是很有帮助，我简直就是撞大运了。”
华裳向老者恭敬地鞠了一躬，只有身为药师的她，才知道这份馈赠的分量。
“呵呵，不必多礼，接下来，该是你最后的考验了。告诉我，你的仙路，又是如何选择？”
华裳没有过多犹豫。
“前辈知道我是仙灵之体，也该知道仙灵之体天生与各种仙植亲近，而仙植最大的作用就是炼成丹药提升实力和治病救人，华裳不才，既然身为药师，自当愿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一缕红线从树上飘落到因果真君手中，缓缓展开。
“丫头，要知道，医者难自医。你若选择了这条道路，纵容能救遍天下的人，唯独难救你自己。你可愿意？”
“成为药师也好，治病救人也罢，我只是，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在我面前逝去了。”
回想起从前的经过，华裳灵动的眼眸渐渐起了雾。
“所以这一次，我愿意！”
真君手中的红线逐渐消散，而看向华裳的眼神却是欣慰至极。
有这样的一代，仙道的传承便不会断绝。
“你的考验完成了，选择你自己的道路，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身边的人。去吧！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离开仙墓。”
通道缓缓开辟，华裳看向老者，鞠了一躬。
“感谢前辈的照料和教诲，华裳自当铭记于心。”
望着渐渐远去的女孩，老者也是一笑。
“也许有一天也会有人，不顾一切地去守护她吧！”
一旁的大树缓缓伸下树枝，轻轻触摸老者的肩头，仿佛也带着悲伤的情绪。
“呵呵呵，老朋友，没关系的，既然这是我的选择，那就让我们走到最后吧。”
下一位选手其实也才刚完成自己的考验，整整十万下锻造，一下不少。一大块精铁已然被捶打的只剩下三分之一，却闪烁着银色的光。整个右手都抬不起来，手上缠着的布条只是为了满是血泡的手，依旧能握住锻造锤。
看到如此的少年，因果真君也不得不赞叹他的坚持。毕竟他的考验确实是所有人里最辛苦的一项。
“看样子，在你的手里，它绝对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少年看着面前的竹简，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前辈，这太贵重了。”
虽这么说，但是少年眼中流露着痴迷不减。
少年面前的竹简封面上赫然写着——千工造物法。
只有对机关术有了解的修士才能明白这本书的含金量。机关术，本身其实是赋予死物以行动力，无论是常见的傀儡也好，还是对自身提升的器具。相传上古年间，有仙道修士曾是凡间工匠出身，以仙家本领赋予凡间机关灵力，巧夺天工。经多代开发钻研，集大成者为机关术。他们认为机关也可以赋予智慧和生命。并以仙道和机关造物的体会修撰了一本千工造物法。只是遗失的太早，许多不传之秘都未能流传于后世。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本书竟在这仙冢中再度现世，更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少年所得。
“最好的工匠才能发明最优秀的机关，希望你能让机关术再次惊艳整片大陆。”
“定不辱命！”
竹简化作流光也进入到少年的意识之中，毕竟此等宝物带在身上难免有人觊觎。
少年还来不及消化意识中的书简，老者便问道。
“那你的仙路又是如何？”
少年思索了一阵。老者便微笑着等着他的答复。
“我想成为最好的机关师！能够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机关造物。”
树上依旧飘落下一缕红线，老者细心解读。
“如果这条路的代价是你永远无法拿起武器，你可愿意？”
少年一愣，明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思缜密的他除了自己的梦想也会考虑得失。但是他没有纠结很久。
“就算如此，我也愿意。机关，就是我的路。”
老者一声长叹，手中红线消散。
“因果已成。”
“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因果真君在看过这个老人悲惨的一生后，更是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不是我不管你啊小子，而是有其他人也需要我了。”
他一伸手，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少年便出现在了面前，少年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虽然突如其来的场景变化让少年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你很好的完成了挑战，接下来是赠予你的机缘。”
一杆长枪在少年面前缓缓显形，枪长足有一丈二，枪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银光闪闪，反而是干涸的血迹一般暗红。
少年竟一时间看得痴了，伸出左手紧紧握住枪柄。霎时间，如同实体一般的杀气迸发，冲刷着少年的身体，而少年的左手却握得更紧。只有因果真君知道，这是他和武器的较量，任何一把武器，都不愿主人没有降服自己的能力。
随着杀气越来越强，少年伸出右手，在枪头上轻轻划过，鲜血落下，却被长枪逐渐吸收殆尽。杀气也渐渐收敛，只有枪头的颜色，似乎鲜艳了几分。
“好枪！”
少年虽沉默寡言，但是眼神中丝毫不吝啬对这把枪的欣赏，而枪发出嗡嗡的轻响，仿佛也在回应着少年。
“看来它是认可你了，毕竟这把枪，曾经饮过千万人之血。它的上一代主人，是传闻中的战神。在凡间驰骋沙场，平生未尝一败。又以杀伐问道，最终虽消散于天地之间，却将平生积累与传承灌注枪中，以待来者。而这把枪没有品级，只会随着主人实力的提升而提升。此枪名为——血河。”
真正了解修仙界武器的人一定会因为这个随主人实力提升而提升的能力惊掉下巴，因为修仙界中，武器法器品级分为几种：
最低级凡器，是指凡间锻造未沾染灵气的武器。大部分修仙人是不屑使用的。
法器，除了对使用者能力的提升和自身的保护，还具有一定神通。自法宝及以上，便不是凡间轻易能炼制而成的了。
灵器，灵器自带灵性，可全方位辅助主人，除了对施术者施法的提升，灵器可辅助修炼，吞吐灵力。经过修炼或者品行较高的灵气会具有器灵，与主人心意相通，战斗修行事半功倍。
仙器，多为仙人所炼制或者随主人飞升的本命法宝。是可以使所有修士疯狂的财富之一。大多数修士飞升之后遗留凡间之仙器寥寥无几。传闻仙器之力，若杀伐可开天辟地，数倍增强个人实力，而大多数仙器附带的特性更是诱人。传闻上古大修莲河医圣，身具仙器天莲鼎，起死人而肉白骨。短短时间便在修仙界历史上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而各个品阶间，修仙界一直通用从一品至九品由高到低的排名。
至于这把血河长枪随主人实力提升而提升，则是当你是炼气期修士的时候，它也许只能发挥下品法器的能力，但是当你的境界达到金丹元婴之时，它便能发挥灵宝的能力，若使用者本身实力达到大乘或者飞升，那它大概就无愧于仙宝的品阶了。
只是少年好像并没有被一把武器吃一生这件事而吸引，摩挲着枪身，眼中满是痴迷。
“优秀的武器自然是需要配优秀的主人，希望你不要辱没了它，更不要被杀戮之气束缚，才能显露它真正的实力！”
少年点了点头。
“我会的。”
“那便剩下了最后一样，问问你的心吧，小子！”
因果真君席地而坐，面前竟缓缓生长出一棵树来。这树看起来很普通，感受不到一点灵气，但是无风飘摇的枝叶，还有浓郁的生命气息也说明了这棵树的不一般。
“你的梦想是什么？也就是是你仙路上一路的追寻。”
少年呆呆的站着，半晌才缓缓开口。
“梦想么……”
“任何想法都可以说，也许会实现，虽然你要付出的代价会很高。”
“我希望，我的一生，永远不会输。”
少年的眼神坚毅。
那棵树整体晃动了起来，一根枝桠缓缓落下，带来了一缕红线。
老者解开红线，置于掌中。缓缓解读了起来。片刻之后，老者眼中流露一丝无奈，苦笑道。
“老朋友，虽然这是因果循环，但是我还是不忍啊！”
老者看向少年。
“倘若你选择了这条路，那你可能不会走到仙路的最后。你可愿意？”
少年陷入沉思。
“便如夜里的烟火，虽绚烂万分，但是当你最灿烂的一刻，也便是你凋零的时分，你可愿意？”
“无妨。”
回答他的，却只有短短两个字。
“因果已成。”
真君抬手，开启一条通道。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你便会走出仙墓。而我们之间的谈话，你也不会记得。”
少年没有多做犹豫，背起长枪便离开了。
“大概是我错了，他不是烟火，而是天明前照亮黑夜的火光，毕竟在天明前，总需要有火光照亮黑暗，你说是吧老朋友。”
窸窣的枝叶声音回应了他。
“有一颗不愿输的心，便一直赢下去吧。我们也该见见下一个人了。”
鹅黄衣裙的少女被召回仙冢，看着眼前的老人，虽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是还是先一拱手。
“小女华裳，见过前辈。”
难得遇见一个这么谦卑有理的女孩，不知道比那混小子和冷冰冰强了多少。因果真君也是和蔼地笑了笑。
“仙灵之体，果然名不虚传。”
华裳吐了吐舌头，毕竟自身最大的秘密居然被人一眼便看穿了。
“丫头，这是给你的。”
一本厚厚的书和一方翠绿的小鼎出现在了华裳面前。
“这药鼎想来你也是不陌生，用它炼制丹药能提升成功率和药效，至于这本书么。”
华裳看了看面前厚厚的泛黄古书，惊呼道。
“上古医书？”
“不错！”
老者捋了捋胡须。
“这本天周全论记载着许多上古灵植，药方，对你应该是很有帮助。不过有些高阶的丹法药方应该是需要你的灵魂能力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开启。”
说罢，这本书便化作一道流光，进入到华裳的意识中。
“岂止是很有帮助，我简直就是撞大运了。”
华裳向老者恭敬地鞠了一躬，只有身为药师的她，才知道这份馈赠的分量。
“呵呵，不必多礼，接下来，该是你最后的考验了。告诉我，你的仙路，又是如何选择？”
华裳没有过多犹豫。
“前辈知道我是仙灵之体，也该知道仙灵之体天生与各种仙植亲近，而仙植最大的作用就是炼成丹药提升实力和治病救人，华裳不才，既然身为药师，自当愿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一缕红线从树上飘落到因果真君手中，缓缓展开。
“丫头，要知道，医者难自医。你若选择了这条道路，纵容能救遍天下的人，唯独难救你自己。你可愿意？”
“成为药师也好，治病救人也罢，我只是，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在我面前逝去了。”
回想起从前的经过，华裳灵动的眼眸渐渐起了雾。
“所以这一次，我愿意！”
真君手中的红线逐渐消散，而看向华裳的眼神却是欣慰至极。
有这样的一代，仙道的传承便不会断绝。
“你的考验完成了，选择你自己的道路，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身边的人。去吧！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离开仙墓。”
通道缓缓开辟，华裳看向老者，鞠了一躬。
“感谢前辈的照料和教诲，华裳自当铭记于心。”
望着渐渐远去的女孩，老者也是一笑。
“也许有一天也会有人，不顾一切地去守护她吧！”
一旁的大树缓缓伸下树枝，轻轻触摸老者的肩头，仿佛也带着悲伤的情绪。
“呵呵呵，老朋友，没关系的，既然这是我的选择，那就让我们走到最后吧。”
下一位选手其实也才刚完成自己的考验，整整十万下锻造，一下不少。一大块精铁已然被捶打的只剩下三分之一，却闪烁着银色的光。整个右手都抬不起来，手上缠着的布条只是为了满是血泡的手，依旧能握住锻造锤。
看到如此的少年，因果真君也不得不赞叹他的坚持。毕竟他的考验确实是所有人里最辛苦的一项。
“看样子，在你的手里，它绝对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少年看着面前的竹简，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前辈，这太贵重了。”
虽这么说，但是少年眼中流露着痴迷不减。
少年面前的竹简封面上赫然写着——千工造物法。
只有对机关术有了解的修士才能明白这本书的含金量。机关术，本身其实是赋予死物以行动力，无论是常见的傀儡也好，还是对自身提升的器具。相传上古年间，有仙道修士曾是凡间工匠出身，以仙家本领赋予凡间机关灵力，巧夺天工。经多代开发钻研，集大成者为机关术。他们认为机关也可以赋予智慧和生命。并以仙道和机关造物的体会修撰了一本千工造物法。只是遗失的太早，许多不传之秘都未能流传于后世。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本书竟在这仙冢中再度现世，更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少年所得。
“最好的工匠才能发明最优秀的机关，希望你能让机关术再次惊艳整片大陆。”
“定不辱命！”
竹简化作流光也进入到少年的意识之中，毕竟此等宝物带在身上难免有人觊觎。
少年还来不及消化意识中的书简，老者便问道。
“那你的仙路又是如何？”
少年思索了一阵。老者便微笑着等着他的答复。
“我想成为最好的机关师！能够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机关造物。”
树上依旧飘落下一缕红线，老者细心解读。
“如果这条路的代价是你永远无法拿起武器，你可愿意？”
少年一愣，明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思缜密的他除了自己的梦想也会考虑得失。但是他没有纠结很久。
“就算如此，我也愿意。机关，就是我的路。”
老者一声长叹，手中红线消散。
“因果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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