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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偷衣大计

    “嘿嘿,别慌!子原,只要咱两兄弟在一起,我就不怕。”曹阳笑了笑“在你出生之前,我还是很担心的,又怕你遭了宇文冲的毒手。但既然我们兄弟没有走散,到哪不是一样”覃子原道:“也是哦,就是见不到何田田罢了。”

    曹阳道:“你还不是一样有朱七七!天色看来马上要黑了,还是商量下怎么开展我们的偷衣大计吧。”覃子原皱了皱眉:“为什么是偷?我们可以买啊。”曹阳怪笑:“你看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可以用来买衣服的?我看那胸毛倒是可以试一下。”覃子原尴尬道:“惨了,你有没有觉得好饿,看来不但要偷衣服,还要去偷吃的才行。”

    天色果然渐渐暗了下来,两人说说笑笑离开河湾,顺着河床往前溜去。大河一侧紧邻着大山,山体裸露着岩石体,其上并无多少花草树木,恐是因为山上并无多少泥质土壤。大河另一侧则隐有一条马道,山体稍远离河道。

    覃子原道:“我们跃上马道,沿着马道或容易发现目标些。”两人上了马道后才发现,河道右侧的这片土地还是挺平整的,此时应是秋季时节,路上彩色缤纷,红色、黄色的秋叶,合着晚风习习,一时间两人竟忘记了腹中饥饿。

    “是很奇怪啊,此处风景这般秀美,这马道又是如此宽阔平整,但就是没有看到什么人们活动的痕迹。”曹阳边走边摇着他的大脑袋,感慨地说道。随手把左手中一直把玩着的玄黄珠一分为二,然后把黄珠的塞给覃子原“我们各拿一颗珠,我看这玄黄珠和我们修炼的玄黄气应该有某种联系。”

    覃子原接过黄珠道:“从你描述来看,这玄黄珠居然能发出黄气与玄气,和我们的真气绝对是大有渊源,或许这其中还藏着隐密,若有时间我们一定要静下心来好生研究。”

    覃子原来到道边的树下,摘取了些枝叶编好一条彩裙,回头看着手忙脚乱的曹阳笑道“不要太讲究,遮得住就行了!”曹阳劈手夺过覃子原的裙裤,随手把手里乱七八糟的树枝丢给覃子原“嗯,遮得住就行了!”覃子原也不理他,自顾自把黄珠盘入发间用树皮缠好,给越究剑也编了一个剑鞘,系在腰间。收拾妥当之后撩了撩树裙,就像刚从深山出来的原始人。

    曹阳却是赔着笑脸说:“这剑鞘还挺别致!”覃子原哼道:“别致也是我的。”曹阳摸摸鼻子讪笑道:“我没说抢,哦,没说要啊。”覃子原笑道:“你也知道那叫抢。”曹阳道:“再编一个就比较熟手了,会比较威武。”

    两人半说半笑终于收拾妥当,继续向前。覃子原突然停住脚步,拉着曹阳快速地闪到一棵树后。

    “发现什么了?”曹阳问道。

    覃子原轻声说:“你看前面那里,像不像是一座房子的飞檐?”曹阳顺着覃子原所指方向望去,果见前方树梢之上,有飞檐挑出。曹阳喜道:“啊,我们的衣服有着落了。”

    在路边休息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全暗下来了。曹阳打了个眼色,两人蹑手蹑脚地向前方摸去。

    前行约一里后,在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座道观。两人大感意外,只见此道观大门上有一横匾,上书“接引”二字,左门柱上书“神柱”,右门柱上书“永镇”。道观望去约有十来座院落,靠后的中间地段有一高塔,塔尖处有物体发出微光,照着下方暗黑无光,寂静无声的院落,让人分外觉得诡异。

    “看上去没有人呢?”曹阳用手肘碰了碰覃子原,覃子原道“不可大意,若是无人被荒弃的道观,塔顶不可能有灯照明,只是现在刚入黑,为何院落中却无一丝光亮,亦无任何声响,实在令人费解。”

    两人借道边树木掩身,来到大门前,看样子要么没有被发现,要么观中确实无人,或是没有看守。

    曹阳蹑手蹑脚把耳朵贴在大门上,望着覃子原摇了摇头。覃子原却抢前一步,一把推向大门,在曹阳满脸不可思议的眼光下大门应手而开。

    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观内前庭通往大殿的路上躺着七八具尸首。虽然躺着的姿式各不相同,但倒卧的方向指引着凶手的行进路线。

    曹阳覃子原两人立即分扑两侧,检查完死者后又聚在一起,“我这边三男二女,年纪俱在二十多岁,致命全是阴狠掌风或拳劲。”覃子原看着曹阳说道,曹阳道:“我这边三男一女,全是利刃贯胸而亡。行凶者当是一天之前动的手,怪不得这观内没有人!”行凶者应是两个人结伴行动,行事当是果断狠辣,一进门就突然发难。

    两人往大殿内掠去,一进大殿,只见左右厢门各伏着一人,仰面朝天,显是断后被来人一招毙命。曹阳覃子原二人分别往左右两厢房推进,但见一路狼籍。转入后堂,只见一屋门窗俱破,二人齐齐抢入,室内共有三人,一高一矮者倒伏地上,面容不可见。另一人四十许间,仰面躺于窗角,嘴角边有血溢出,估计是被凶手逼供后杀人灭口。

    两人走出屋门,曹阳道:“行凶者一进门即发动攻势,且武力远超观内诸人,加之行动绝情,观内看来无人幸免。”覃子原道:“我们细细搜索,未见什么有用线索,恐是行凶者事后对现场进行了处理。我们先到对面屋子找些衣物再论其他。”

    对面屋子里倒是有一衣橱,唯可惜均是道袍,好在原主人身材还算甚是高大,两人穿上也算合体。曹阳把脱下的树衣递给覃子原:“覃少,给你收藏好,以备不时之需!”覃子原撇了撇嘴:“曹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居然耿耿于怀至此!”曹阳怪叫:“你知道给自己兄弟伤害有多难过吗?”

    “你左我右!”覃子原道。

    两人分开,开始对观内其他房屋展开搜索。约莫小半时辰后,两人又在屋前碰头。

    “后厨有三人,应该是厨子和杂役,均被人以重手法击毙。”覃子原说道:“其它没有什么发现,感觉这里非常简陋,总感觉透着古怪。”

    曹阳想了想,道:“我这边啥也没有发现。我们再去最后那间屋子看下!”覃子原却站着没动,曹阳奇怪道:“怎么了?”覃子原小声说:“跟我来!”

    曹阳跟着覃子原转了几个弯,最后居然一头钻进了厨房。厨房内显是被覃子原收拾过了,灶上大锅中热气腾腾。

    曹阳大喜:“你还有时间搞了这玩意?正好,感觉有几个月没吃了一样。”

    两人盘坐在台上大朵快颐,眨眼间一锅牛肉就入了肚。覃子原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小包裹,说:“这小包裹里有一些似金非银的晶体,摸着感觉很舒服,我也不知道是啥,就顺手拿了。”再回头从另一锅里捞出一个果子,递到曹阳眼前:“你看这果子,似桃非桃,也不知是什么玩意,但闻起来确实很香,要不要试一下?”曹阳笑道:“先留起来,等饿的时候再说。”

    覃子原一笑,拿出一个袋子把锅里的桃果全装进袋子,丢给曹阳:“你负责扛着我们的干粮!”曹阳愕然:“这也叫干粮?”

    两人又来到最后现场的那间屋子,曹阳道:“其他的地方基本没有什么了,我们仔细搜索一下这间屋子,最后三人逃到这里,应该不是自寻死路。”覃了原点点头:“这间屋子最大,应该是观内地位最高的人用的。”

    曹阳来到壁边,用手摸上壁板,突然一颤,闭上眼睛梦呓般说道:“中了邪了,当我手里凝注黄气,身上的玄珠像了醒过来一样,对的,像是有生命的物种醒过来一般。她透过我的手,混合我的黄气,注入墙壁,我觉得我的眼睛像是延伸进入墙壁中,里面的情况瞧得一清二楚。”

    覃子原默不作声站起来,缓步在房中踱着步。怀里黄珠透出阵阵黄气,注入丹田后沿着另一条经脉通道,至涌泉穴与自己的玄气纠缠而出,然后覃子原就觉得好像打开了一个世界,屋子地下的情况像是一张地图一样在他心里缓缓打开。

    覃子原慢慢移动步子,突然停在屋子中央,心念一动,对面墙壁忽然无声地向两边打开,出现一道往下的台阶。

    曹阳愕道:“你是变成神仙了吗?”覃子原笑道:“你现在也是神仙了的,我不信你没有发现这道阶梯。”

    曹阳骂道:“又被你看穿,还说不是神仙。走,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宝物!”

    两人步入台阶下的密室,密室大概两丈方圆,布置却是极为简单,一桌一椅。密室左侧有一青石台,青石台九尺见方,台上有一铜鼎。

    两人来到鼎前,但见鼎内居然空无一物。曹阳双手探出,左右握住铜鼎,良久,“咔”的一声,从鼎的底部弹出一个白玉方块。

    覃子原握住方块,曹阳一笑,谁知方块又一下缩了回去。覃子原愕然望着曹阳,曹阳尴尬一笑,方块再次弹出,覃子原快速抽出方块。只见铜鼎一晃,在曹阳手里化为粉末。

    曹阳干笑一声:“第一次当神仙,业务还不熟悉,覃大侠原谅则个。”

    覃子原也不理会他的装神弄鬼,只是细细打量手里的这个白玉块。白玉一扎见宽,高约五寸,厚约三寸,白玉块平平整整,六方毫无缝隙,仿佛就是一块上好的白玉。覃子原把玉块递给曹阳“新神仙,来探测一下有什么古怪。”

    曹阳笑道:“又来取笑我!”

    曹阳把玉块捧在手里,神色恭敬地举起来,嘴里喃喃自语。覃子原见不得他搞古搞怪,沿着密室四周慢慢地走着,看有什么其他的秘密。走到右侧时,覃子原突然神色一动,紧接着神色大变,往台阶处扑去,同时低声喝到“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