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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05 08、04 薄雾 ——(陆)生日篇——1

    萧萧的雨、瑟瑟的风声,

    是谁在悄悄的走过我的窗前,

    敲打了清脆的声音。

    有人说那是一种语言,

    是承诺时的告白,

    我却认为那是不屑的期待。

    因为,

    你说过。

    你在我的身边你会害怕。

    那时的你说你爱上了风,

    而我爱上了雨,

    你说你爱上风的荒凉,

    而我却爱上雨的伤感。

    今天的远方又绿了一些,

    在蓝天的怀抱,

    你是否还是那个你……

    每当回到这个时候,

    我都会期盼有只脚印再次拍打到身后,

    长成痕迹,

    时而攒步、时而跳跃,

    彼此称量着大小。

    我喜欢看到梦中举起雨伞在水滩里的倒影,

    看到远方的你。

    也只有在此时才能看到你害羞的躲在伞里面,

    我站到伞的外面,

    使你鼓起伞叶上水珠的那一颗,

    不会再次污染你不净的身躯。

    你曾经把雨水装在掌心里,

    想变成礼物送给了我。

    你曾经答应我,

    如果我能把掌心里的雨捂热,

    你就会永远爱我,

    所以,我用一生的温度,

    默示自己我是可以的。

    我的耳边出现了《水边的阿狄丽娜》,

    当钢琴滴答的节奏多少次尝试伴随着你柔嫩的声音,

    我才能想起,

    你在我身边,可是我却不在你的心里,

    歌声懂得,可是爱情却还未懂得。

    你能听到《水边的阿狄丽娜》吗?

    我能感受到,

    在伞下的你听到的一定和我一样,

    一样是一首歌,

    一首不同的歌……

    我好幸福,

    我相信,此时的你也是幸福的。

    从你的歌声里我能感受到你已经有了梦,

    一场无忧无虑的梦

    现在我更相信你是幸福的,

    因为我在你的身旁也学会了这首歌,

    只是你没有感觉到而已。

    窗外又在下雨,

    水洼中还是不变的寒冷,

    我托起手掌,

    手心好冷,

    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可是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的心好痛。

    我认真的感受着毛孔的伸缩,

    那时的气息好温暖。

    当我慢慢张开脸颊下有些枯燥的嘴唇……

    哈……

    却没想到,好神奇!

    一个苍白的人便浮现在我的面前,

    我伸手触摸它,

    轻轻地指了个弯?

    好可爱哦!

    她笑了。

    让我又一次看到了你美丽的笑容。

    你现在是幸福的吗?

    你又要渐行渐远了吗?

    我在看着你,

    而你却只留下了一个笑容,

    冷冷的挂在窗上。

    我好想着你,

    你还记得我吗?

    你勇敢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彼岸,

    让我留恋……

    祝福你,

    我站在这里,

    孤独的看着你走过的方向。

    不知道我还会习惯多久,

    还会期待多久,

    但我相信……

    我,

    现在,

    还在这里……

    今天,阴天,花瓣上的雨水打落了好多地方的沉静。

    Unicorn还是很晚才回来。

    披头散发没有招呼,颓废着走回了床上。

    她躺下,又一次安心的睡着了,

    我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温水,轻轻地擦净她全身的污垢,慢慢的搭上一件干净的衣衫,最后为她盖好了棉席。

    今天Unicorn的衣服又破了,看样又要选一块好点的布料修补修补。

    但是我得先打点水。又出血了……

    嘶!好凉啊!这盆水怎么又潮又冷,还好我可以适应。

    今天,我还是犹如往常一样,

    收拾完,

    做起自己最平常无聊的工作。

    在这段时间里,为了过活,就在离自己居所不远的地方,开出了一个菜园,虽然很小,但还好,可以自给自足。并且,闲暇的时候还可以摘摘菜叶上的青虫,来陶冶自己的心灵。直到,太阳升到最顶点的时候,就可以带一些新采摘的蔬菜,回到家里为我们小两口做饭。

    Unicorn一天中也就只有在这个中午的时候,才能安静的来吃一些人该吃的食物。虽说对于女人来说,吃饭会使自己变得肥胖,没有窈窕淑女的感觉。

    但,她……

    她从不为此而担心,每次端起碗,都会野蛮的吃饭,有时可能连自己吃的是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她吃饭却有一个优点,就是每次只吃一碗,再后一定不会再盛。

    为了能让她在午时多吃一些,不至到了夜晚在林间践踏和抢购那些幼小的生灵。很早前我就在森林深处采摘到一个最大的椰子,劈开做成碗,来给她盛用。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习惯,不时挑起头来看看我。

    但她真的很乖,最终一定会吃完。

    当我们吃完午饭,我收拾完桌椅。

    她一定会搬着椅子,坐在窗前,等待我不厌其烦为她梳头的时间,

    而,今天依然如此。

    当我为她梳理完,静静的擦净Unicorn的脸庞。

    “早上好!”

    Unicorn会再次默默的回到床上,转过身子躺下,尽量补充夜晚的降临。

    今天。

    她又没看我。

    穿着雨蓑,我走出了家门,扛着铁锹回到菜园,接着开垦起这份最信赖不会改变的工作。

    挺好的,天公作美,干活的时候,有风的曲,还有雨的歌,甚是舒服。

    可是,这好事哪能心想事成,也不想想这天上待得都是什么坏东西,

    刚刚还是乌云密布,现在却已经艳阳高照变得很晴朗,瞬间就把我美丽的油菜花照射的雪亮,不一会的时间就把菜叶上的水渍蒸发的干干净净,直到所有。

    为了找点闲情,放松个游戏时间。

    我找到一个硬实地,蹲了下来。

    看看这里,捅捅那里,到处都是闷子,安乐的好不快活。

    咦!我向前腆了两步。

    哼唱个小曲在旁边一个巴掌大的小池塘里一顿搅和。

    嘻嘻……

    看着青蛙小生带领着自己可爱的儿女,盘旋于水波中。兴起伸手就是一捞,浪花泛起直拍蝌蚪稚嫩的小屁股,逃窜于四面八方,黑色豆粒似的身体,在这个搅动开翠绿的水沟中灵活的扭起了惊恐后的秧歌。此时,那位年轻的白脸小生已经被我气得涨起了两个硕大的腮帮子,呱呱的一阵叫喊着,伸出蹼脚乱抓一气。就连它旁边的水草也性急的摩挲起手脚,准备与我单挑。而且,水浪在此时此景下也不甘示弱,敲击自己啪啪作响的肚皮,为其作后盾。真是有一股子“东风吹,战鼓擂,青蛙小生谁怕谁!”的斗智野心。

    为了不伤及无辜,小生迅速的跳开自己的领土,指引着我来到一片空旷的野地,转过身来,与我备战,小草为它的英雄壮举摇旗呐喊;花儿为它的不惧能力限制飘扬彩旗。而我却“嘿嘿”笑了几声,离开了它的视线。

    正当这时,青蛙小生以为我的胆怯,害怕而走,兴奋的鼓起肚皮狂叫几声时,不经意间的一个哽咽,空气随着灰尘的凝结猛地堵塞住小生庞大的嗓子,当场休克过去。

    还好,多亏它还有几个知心的朋友——蚂蚁,

    以亲人之姿,率领宗族,整齐方阵,吱吱吱的抬着担架,送出战场。

    来地急,回地迅速,不待一刻钟便全身全影儿的把伤员带回了巢穴紧急抢救。

    此时的我又喜又忧,

    喜的是,青蛙的滑稽与白痴自讨苦吃,疑似丢了命,

    忧的是,如果它真要是翘了辫子,那可怕的事情一定会接踵而来,它的子子孙孙、它的兄弟朋友一定会天天到我家门前来骚扰我,举全家之力为其嚎丧。

    但,故事没有这样唠的,怎的也得来个剧情大转折,

    不一会,

    我欠欠的又来到了它的地盘……

    蹑手蹑脚看着那里,这时那个傻不拉几的角色再次跑到幕前,我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

    也许是抢救得及时,青蛙一如正常,哈着个腰,翻着大眼珠子,吊着个嘴角,已经苏醒过来,正在津津有味的舔着舌头玩耍。

    就是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小黑壳黏在舌背上,

    有些让人遐想……

    嘻嘻……有意思。

    就这样,时间被此刻一连串零碎的故事拨快了。

    未等云散,

    太阳便西游,

    石晷也就只差三四十度角的距离,

    一个新天便成了旧时,

    如此简单,便成过去。

    身体的酸楚开始警告我,

    也许,我真的很累了。

    单手扛起锹板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

    几声惊扰,迅速打断了此时的宁静,

    似如孩子的呼喊,

    正在前方不远处。

    惊恐的我,快速倒在地上,躲藏到草丛中。

    我很清楚:在这个荒芜的森林中,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此过往,我希望看到他们,与人间倾诉聊天。

    可是‘她’……

    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责任,已不是以前的独来独往。

    很多的事情已经折磨得我不能做这种事,也容不得我自私的行径。

    所以,我只有躲避。

    扒开眼前的草枝,窥见避让来往面前恍惚的物体。

    那是一个男孩,

    那有几只羊,

    跳跃的舞蹈,

    游戏奔腾在我的几寸之间。

    男孩急切的追赶着,漫无目的的鞭策着左右逃窜的羊羔。方向感的约束,也开始迫使他一次次走进了精神的迷宫。

    他不时地探测左方,不时地探测右面,小丑似的被他的羊所玩耍。

    当他迈过沟栏抓住其中一只,等待不久后,还是会让它跑掉,只有再回头淌回水梁在污泥中惘然的追寻另一只。

    可悲的男孩用曾属于自己的产物,刚刚换回了现在不属于该有的预言,用虚假的时间背叛着真诚,放荡在森林间。在此前他虽然懂得了寻觅,但现在却丢失了尊严,赤裸的用行动与语言表白着自己褒贬的真实,用火焰般的灵魂燃烧着心灵。在一次次相似的时间里,感受着死神与乐神带来的交响曲,推动恶魔的提琴弹奏让这个孩子重复脚步磕磕绊绊的在此处嬉闹玩耍。

    看着几只白羊,凌空散落。他浪迹在背叛的宇宙间,独数着时间的停顿,只要有一个目标降临,困顿的喜悦便会在此承接,让他相信,睁开眼的世界也许还不如自己眨眼撇下的一瞬。

    从他的一系列的行动中,我预言了的真实。

    此刻我端着的笔,好硬,好重。

    当冰凉粗壮的钢笔用阴柔的线条蛊惑起纯真无暇的贞烈时,禁欲后的眺望再次波澜,如玉翻折,嗍下了又一张泛了黄的丑陋篇章。

    可是,书里字的感情突然消失了。

    笔画开始不停地轻嗦起放肆的节奏,时而快、时而缓;时而紧张、时而却又很放松。透过纸背,我用着铿锵有力手写体式的笔簇‘哐当哐当’的勾勒着虚幻的未来,看得见,却摸不清,读不懂。我惶恐这世界的黑与白,我害怕这世界的明与暗,一段段骇人的话语,一句句瘆人的混乱堆砌,这些都成为了死神用来勾魂的乐曲。

    天哪!让死亡的张狂来磨砺我吧!

    不论钢笔中还留有多少的墨水,写净吧!倒净吧!泼净吧!点明约束世界的魔法,划开轻重的时空,写尽生命,绘尽轮回,把人生谱写成最后一部缠绵的预言。

    告诉你……后人。

    怎么回事?

    我真的没料到!今天这个男孩得到了他。

    他开始学会了书本上藏匿着不会注明的东西,用幼稚而又肮脏的手法去实现它。

    他的作为没有任何顾忌,一切都来自人性本源,无限初始。

    我看的好恐惧,

    谁又知道他是在善,还是恶,

    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在用这些知识伤害他人,欺骗自己。

    这本书已经要翻到最后的一章,看着那一个个句号开始密集,我的脑海开始沸腾,就像一火浓稠的米锅,滚烫、躁动、浑浊、没了篇幅。我好想努力舀起一碗,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内容,可是我不能、我不敢,更不许我腌臜。我停了下来,是所有的停顿,在一个特殊的逗号位置上锁住了自己的灵魂。

    一股浓重的书气席卷而出,他成长为了一页书魂,插在内页里,付诸出故事中的另一个灵魂,也相应实现了故事新的转折。咳!这本故事书又变厚了,故事的终点又开始变得遥不可期。

    面对着此书,生活开始厌烦,嘈杂疯狂,无尽黑洞,一切都成了生命的阴霾。每个字都好像成为了傀儡,不张牙舞爪,但却百媚多姿,让几十万的东西都成为了献祭生命的附属品,不如一切,皆有天地,促成了让人忌惮的一泡一墨的梦魇世界。

    云,风吹而动;人,有感而动。人喜欢精彩,喜欢用感情描摹枯藤老树昏鸦的清冷,喜欢小桥流水人家的温存,更喜欢古道西风瘦马途中的漫羡。我不承认月下独酌的凄怜,更不向往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无奈,我喜欢长大,喜欢用笑看风云缚苍龙的志气说出自己的感动,我在孤独中长大,更要在孤独中消失,并最终要用一生羡慕的感动闯进故事,用心塑造出一个只存在虚假的荒诞中。

    这个男孩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会更用心去编造,用伪善的行动来洞察所创造的细节,用更可悲的认识来实现阴惨惨地血色修罗世界。

    空气越发刺骨,男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自己。他努力寻找着方向,认真尝试着意想不到所带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