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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05 08、04 薄雾 ——(陆)生日篇——2

    哦…哦哦……啦…啦…哦……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混沌中严肃且认真的与自己对话,分析着此刻这个没有辞藻堆砌的死亡对白。

    我紧张,缩在一起,握紧拳头。那急切的等待也随着我心灵的颤抖,迫使用灵魂的鞭策催促起那个男孩,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精神躯壳的拷问。

    怎么好?怎么办?一个个‘怎么’的愚惘,一个劲的刺激着我焦躁的大脑。

    ‘啪啪啪!’听着草叶的扇打,蚊虫不留余地的蜂拥而上,我的意识变得更加急切。

    磨蹭着奇痒难耐,尽力保证长久的隐秘,不会露出分毫。

    我轻轻的蠕动了下,搓过身旁的沙石,略显笨拙的推开身旁磕撞的石子。

    突然,一个明智的想法涌上心头。

    我,抓起一块石头,就在男孩不经意间快速丢向羊群中,没想到这种想法的确是好,一个命运多舛的小羊立刻成为了暗害的倒楣货。

    惊吓得小羊迅速跑到了主人的跟前哀声告诉,也不知这听得懂,还是听不清,‘咩’了半天也没给出个答复,看这情境应该是国情不同语言不通。

    ‘滚!’

    最后这话应该是唠死了,无奈的小羊头也不回便跌跌撞撞跑开了。

    这算什么?

    再撒它几块,这回看他怎么办。

    一刻的静止,几块石子的炸开,立刻迫使羊群全部都围到了主人的身旁。

    男孩的笑容开始变得规矩,满面不悦,一板一眼的看着对面训斥着当下。

    我是很远了,所以听不清。

    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让我听清。

    他不慌不忙集结好羊群,一个个做好安抚,他的冷静异乎常人,手段清奇,心思更是显现的无比老道,不知何故他的形象让我感到异常可怕。

    一时的忙碌过后男孩即将离开。

    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可是,我真的把故事想简单了。

    男孩的故事并没有结束,新的担忧也即将开始。

    谁……

    谁在那?……

    说话,你是谁?……

    男孩突然闪现,张狂的横着身子打量着四周,惊叫一声,看其无复,便踏着大步‘啪啪’的甩起了小木鞭。

    他不相信羊群乖巧归来的迅速,也不认为羊儿们会选择不再自由,选择会自动寻找主人。

    男孩极为纠结,他不解风情的挑战着对手的懦弱,忘我的尽享着自负的情怀。他的样子好坚韧,一心所展现的就是要搬开碣石,急切掘开那些可以隐藏危险行踪的秘密。

    但,如此奇怪的运作,与众不同的思维定式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一般而言简单便是自然,可欲加复杂那便会成为腐蚀事物的枷锁,困的醒目,锁的昭然若揭,最后形成了一个遭人注意的恶作剧。

    今天发生的,

    无疑就是小丑装扮的行径。

    倾卧在草丛中的我更加心急,极度后悔刚才所做的事情,这不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疲惫的眼睛,混沌的脑子,酥麻的身体,揪撦的心,

    我从草丛缝隙中望向男孩。

    男孩勿庸置疑更加坚定了信仰,顽固的追查着一切不和谐因素。

    用轻盈数落的语态,寻找着藏匿在矛盾边缘的灵魂。

    此刻的风变得很大,即将落日的天空也变得异常凉爽。树儿、叶儿、花儿、草儿也开始挥舞着双臂,笔画着方向,指导交通来为自己巴掌村的民众安全回家贡献绵力。

    空气中艰涩的翎啼哨声似的鸣叫,在用另一种语言训斥起迟到许久的萤火虫,那种怨恨的表情晦涩难懂,强烈迫使它们用尽所有力量散着光,用漂亮的舞姿表达着鸟虫世界夜生活的降临。但我们不要被迷惑,如果你不舍萤火虫的魅力与黄色日光灯的闪烁,那我想你一定被这种利欲熏心利诱,已经一脚踏入了自己所设下的圈套,一个可以封闭五官,锁住心灵深处最浑蛋的位置。

    我记得:从前梦里经常出现一个诡异的故事,时常也会装成故事中的旁白坐在故事中,认真在现场观看故事的发展。虽然这些故事从来没有悲欢离合让人赏心悦目的结果,只存在着一个几乎相似的经过,但无论故事所叙述的如何索然无味,最终都会形成出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有爱回忆。

    我们生活在动物界,所处的一切都是如此低级,我站在野心勃勃的制高点,演出着天神所赐予的相貌与事业,可是回到另一个精神世界,我变了样子,但动物还是动物,我亦然。

    世界太凶残,我热衷着梦想,有着动物的好奇与亢奋;有着动物的狂妄与放纵。我可以变得没有节制,可以变得没有原则,更可以变得没有底线,没有尊严,但是,现在我想稍加保守一些,因为梦还没开始。

    天空好蓝,

    大地好绿,

    姹紫嫣红的花朵好香,

    任性妄为的荆棘也在风的季节里刺的遍体鳞伤。

    我很不想表露出对世界的情感,选择了安静。

    因为,我就是一个观众,一个敢于享受美丽资格的控诉者。

    这个世界到处都有美丽,美丽的故事中有着美丽的地点发生在美丽的时间出现了美丽的人儿进行着美丽的动作创造了美丽的世界。虽然动物们并不会欣赏,但是唯有诱惑才是美丽,唯有动物才能让诱惑衍变成美丽生命的源泉。

    太不可思议了!

    好强大的力量,

    不可诠释的闪耀,

    这才是生机勃勃的活着。

    让人沉醉,使人成瘾。

    正是这个原因,树冠上的麻雀也开始了追求完美,在如此亢进的求偶时代遍野相告。

    太不要脸了!

    叽叽喳喳的,

    不知道丢人吗?

    五个多小时的疲惫,思想几乎是模糊不清,我坚守着彼此之间的隔阂,尽量避免不露出一寸衣角的独立,或许是因为自己隐藏的过久,我慢慢开始适应了这种生活,逐渐以为堆在土地上便是存在,自己已然成为了泥土上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但就在此时一只群中孤儿小羊‘咩’叫了一声,迅速的打破了此时的沉静,这是羊儿想家了,它在引导其他的畜生强烈呼唤主人已到回家的时间。这声振奋,这声呐喊,让所有活的生物在几经疲惫不堪中,尤其在这种异常环境下,一个犹如被森林魔法师用障眼法的屏障空间里,变得更加浑沌迷茫,忧心起判断生命的方向。

    它们害怕。

    它们恐惧。

    对于魔术师的无所不能,可以创造的千奇百怪,使得森林纸牌变得愈加复杂多变,一缕树荫、一桩倒影、一根羽毛、一片老树干的层层转化,更加扰乱了世人的视线。他开始打造出自己的舞台,与自然和谐共存。他张开臂膀,展演着白色手套下无影无踪的奇异,这是森林的世界,森林成长,时间更迭,一个劲绘画起属于森林的故事。现在,魔术师将要走上舞台,再次披上了那件富有仪式感的黑斗篷,遮住阳光,开始让寻来的人生更丰富,更多彩。

    这是魔术师的生命,

    更是创造者的人生。

    他在判断,你在思索,用魔术师的计算铺成你这样的赌徒加以摄取灵魂的平台。

    他拿起新的剧本,读了起来,

    担心被别人再次破解,

    一遍遍的利用森林的诡秘和人类的情感,博彩出更加美轮美奂的诡异篇章。

    魔术师又在擅长着。

    一张树叶,

    写下L,

    再一张,

    写下Q

    一串下来,整套的扑克牌由此诞生。

    他兴致勃勃的把身边预示发生的一切,抽入到这四个禁术‘A’字头的漩涡之中,使其演化成一组新的王牌小丑。

    踢踏的钢铸长靴捆绑于黑白条纹的长衫之下,震耳欲聋的摆动,在锥子角三星帽遮里从容的出现。他灵活的运用斗篷遮掩住自己的臭名昭著,给予敌对他的威胁。

    每当一阵清风吹起树叶的‘沙沙’,一首悲伤的风铃曲便悠扬响起时,魔术师的行动就会被定住一动不动,坚韧而不妥协,应允着四周的肆无忌惮,可若森林留有一点间隙,它便会再次复苏,卖出灵魂,献出一生的感情,用那张藏了许久的黑桃老K混淆现实。

    ‘沙沙沙’,

    一整棵树都在显现着它的主权,

    ‘哗啦啦’

    整个树林都在显示着王牌,

    难道他们在寻找那个国王?

    伟大的魔法师您不能管束一下吗?

    K的隐瞒已然成为了故事的重点。

    摆牌、翻牌、攒牌;

    藏牌、变牌、换牌,

    积与叠的洗礼与碰撞,

    演与戏的淬炼与冲突,

    这根本就是一场游戏,

    一场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的游戏。

    请,不要再演了?

    清醒一下吧?

    你们的赌博声已经跃然于世,

    招惹到了不该苏生的人。

    安静吧?

    你们早已不再朴直,

    一味逢场作戏,滥欲逢场作戏,没有真实,

    一个劲的造作模仿,让人瞩目,留人注意,

    彻底要把我推进魔术师的舞台,

    亮出头颅,烹炙心脏,

    让我急不可耐的迎接死亡。

    羊群再次慌乱,急切的召唤男孩必须离开,但对于男孩的固执却根本无法动摇。

    孩子的好奇心实在太强了,强的可以超越所有的认知。

    就如眼前的男孩一样,

    第一次为了追逐使命变得固执;

    第二次为了寻找方向变得固执;

    现在却为了我这样不该理想的目标而变得固执到极度。

    累不累啊……

    别人家的孩子说:

    人可以很固执,也可以很极端,只要你想,一个人要么百分之百的得到,要么就是百分之零的舍去。

    现在不应该是这个愚蠢的时代吗?

    人应该好好学会变通,

    要彼此信任,

    更要努力的让身边的存在做好妥协,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比身边的人得到的更多,获取的权利便越大。

    自己家的孩子一直很相信老人说的:

    若是想弄死一只鳄鱼,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更多的人去填饱鳄鱼,撑死了便是成功,这就是人多力量大的结果;

    倘若是大家同时掉进了河里,鳄鱼便不敢张嘴,因为胃口多了任何人都很难抉择,这就是人多压力大的结果。

    你要明白人有很多,但鳄鱼却很少。

    而,现在的我,还是准备听从自己心中的呐喊,做方法,看羊一样的人,等待男孩儿一样的鳄鱼,期待焦灼时刻的结束,

    这就是“羊多力量大,鳄鱼压力大”。

    嘻嘻……

    羊儿为了回家,用群队的力量,使尽蛮力,杵在男孩的面前用力推挤,它们显现的是如此亢奋,可是看得见的却是无限的恐慌,羊儿稚嫩的弯角在此时变得异常得意,别看身材不大,但壮硕的后臀倾注出万钧之力迫使出全身的力量到一股脑劝阻着男孩前进的方向。

    分分钟后,固执终于没有战胜众羊的力量,男孩失望的离开了。

    带着疑问告别了这里,隐密到了终了还是没有得到,静静的消失在这片神秘的魔幻森林。

    寻得四处宁静。

    我爬了起来,打探了四周,没在发现什么!

    此时,才真正的收复了心,轻轻地压制下疲倦的心跳,止住匆缓的喘息,打掉身上浮满的泥土,拉扯下衣服的褶皱,仔细的整理一通。

    看着日暮的退色,夜幕的降临,我知道我也该快点回家了。

    Unicorn一定在家里等我,等待与我说再见,准备夜晚的再次出行。所以,我再没有顾忌太多,拾起锹板,匆忙得跑回了家。

    日记:今天是我生日的前一天,8月4日。工作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卸下面具,认真的放松下来。

    在今天我偶然收到两条短信,送的都是传统而感受很幸福的话语。一个是我从来没有记忆过的人,应该叫做妹妹吧!她现在高中,没有放假,可能是我的装呆冲愣的劲儿吸引了她,所以她对我很是照顾,每次的照面都会给我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今天也是。

    事实上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短信的内容:“…祝你永葆年轻…我在闲暇时给你做了个十字绣等回去给你带去…祝你生日快乐。

    每个人每年都会过一次生日,听说人只要过一次生日那就代表着人的一次成长,可是我却认为一次生日更是一次想念,想念匆匆,想念彼此。每一年到了生日那天我都会等待着想念的一天,可是想念永远如风,吹得淡泊,飘得无踪,可是在今年,听着风的歌,在这个属于你的日子里,我好想你……当你听到我为你点燃起那根久违的生日蜡烛时,你能听到吗?你能感受到蔓延在你四周的光辉吗?因为那里会有我的一份温暖。

    现在,我好像看到了你许愿的样子,如流星下俊朗,如霓虹下温柔,想着你吹灭蜡烛那股香甜的清流,你一定在某个瞬间进入了另一个新生命的延续,一定闯入了想念你的心扉。

    你可以卸下疲惫吗?好好享受一下一切对你的想念。如果你的肩膀实在太累,我在等你;如果你的脚步酸了,我还在等你,只要你说,想念一定成真,但是……你一定不会。我真的很希望在你今年的生日里,可以解决掉你所有未曾解释的问题,可以抛舍掉那些根本不该属于你的伤痛,人生如梦,终究是一场曲折离奇的戏,当你成为这个故事的戏迷后,也让我成为你身边的观众吧!

    到那时……

    在那刻……

    你就会明白……

    祝愿你……

    生日快乐!生日,想念……”

    一段耐人寻味的祝福语,使我在今天幸福了好长时间,虽然里面用到很多难懂、难以理解的语句,但我还是真心的感谢她。

    而另一个便是我曾经大学的女友。共度了四个年头,上学的时候她是很爱我的,但是我没有珍惜,错过了很多应该还给她的幸福。当我们大学毕业,也变成了永远的离别。工作的三年里,我们再也没有过照面和书信的来往,可在今天:

    “…你好!在此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工作忙吗?

    生活还是很愉快吧!

    朋友多吗?

    一定都会很开心吧!

    …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你现在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装傻吗?

    看的到,却看不清;得的到,却抓不牢。

    你一个人没事的时候还是蹲在角落里胡思乱想吗?

    那里是很静,但是那里都是逃避;那里是很简单,但是那里只有属于你捏造出的谎言与虚假。

    …你

    …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了吗?

    …你找到你爱的人了吗?

    …当毕业时,回到家里我哭了好久也想了很长时间,现在的我真的想通了,我们确实不适合…

    在此希望你能真的找到一个……

    好了,不多说了。

    告诉你个事,我准备要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