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份情绪
作为未来的魔法骑士团英才，值得自豪的骑士本身，罗吉·赫瑟达因。
然而，他所向往的骑士，和书本中，和舞台上那些器重骑士道的形象大相径庭。
罗吉·赫瑟达因心目中的骑士形象，只是纯粹的强者而已。正因为是强者，才能向弱小的一方施以援手，也正因为是强者，才有资格提出“守护”一词，贯彻自己的意志。
至于那些虽同样被授予骑士名号，实力却弱得可怜的同僚，他并不认同。
他曾亲口说过。
那群人只是像小孩一样，沉浸在扮演着骑士角色的家家酒游戏，或许在将来的某天，他们会从这场无趣的游戏中清醒过来，对自己的弱小有了清晰的认知，与之相对的，要失去些什么。
薄弱的意志被否定，虚伪的面子被撕下，内心的自尊被践踏，又或者失去其他无可挽回的东西。
罗吉·赫瑟达因打心底替那群人感到同情。
故而，他心中所谓的强大，是力量。
“你的弱小与你的价值对等，遭遇也不值得同情。”
即便是面对自己救下的人，罗吉也能直言不讳地当着对方面把心里话挑明。
力量是为了打破很强大的手段。这种强大可以是武力，也可以是权利，财力。拥有强大的都是努力过的人，而弱小的人则是没有努力过的。他一直这么认为，并坚信这是正确的。
他能如此肯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自己年纪轻轻就升上了第七团的副团长位置。而另外一个，罗吉还从未解释过。
经常被别人诟病是强者的理论，拥有天赋之人的傲慢。
而这种傲慢在严于律己的骑士团中得到默许，除了罗吉自身的才能，还有一个，是他那幅出众的容貌。自他在骑士团中崭露头角以来，越来越多的男性和女性憧憬其身姿，开始有志于成为骑士的传闻。
无论传闻的真假，在传闻传开之前，他的才能和出众的面容都是毋庸置疑，即便对弱者有着过于偏执的态度，也还是被默许了。
自知身为庸才的我与作为天才的他之间存在着不可忽视的差距，尤其是在患上魔力泄漏的绝症后，连“只要努力或许就能拉近距离”之类的自欺欺人借口也拿不出来。
完全沦为他厌恶的弱者。保持距离，各行其道，我们双发理应面对这样的结局，可这家伙，不仅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难听的话，还总在主动接近我。
比如特地跑到店里传达消息后顺手布置结界，比如能不被淋湿却还是故意来送钱。
到底在搞什么。因为是发小的关系，所以才会给我特殊的照顾？
另一边，爱好晴天娃娃的疯子被突然登场的罗吉踢飞，贯穿至屋外，手脚如同脱线的人偶般在半空中胡乱飞舞，接触地面后连滚着好几圈才停下。
换做一般人估计已经残废了，可那疯子还能安然无恙的站起，大小不一的刻印交互着发亮。
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罗吉以惊人的速度从我身边掠过，从开了洞的房屋冲出，抽出比半身还要长的剑发起追击。
明明是在雨中，两个人都没有被淋湿。
脸颊在抽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在雨中和疯子交战的他。
剑波起伏，描绘出银色轨迹，剑刃却在半空停滞。明明所处优势距离，却突然往后撤了几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逼迫着他做出行动。
房屋被莫名其妙的割裂，大地莫名其妙的下凹成坑。
这场性命攸关的战斗在我眼中，竟不可思议地成了闹剧，非要举个例子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拍戏过程中还没加上特效的打斗，超自然的动作演出。
在这受魔力眷顾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就算是遭人唾弃的下等魔兽也都带着魔力，换句话说，从魔力完全泄漏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被剥夺了本该拥有的部分视觉。
可哪怕是看不见，也依旧看得懂，罗吉那漂亮的战法。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动作，那套剑技直达细部，把一切都计算在内，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才气。
不知不觉，我开始把自己代入到正在战斗的罗吉中，判断着场上的形势，思考进一步的攻势。
对了，把对方被逼退，右脚踩进了水坑，这个时候应该用冰魔法将水凝结，以此束缚他的动作，使出强化魔法挥剑的同时，左手再用干扰魔法阻碍刻印的发动。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样做。
……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是啊，如果是我的话。
这一切都只是停留在脑海中的妄想，真正的战斗场面是怎样，罗吉究竟在面对着怎样的攻击我不得而知，只知道现场被两人弄得一片狼藉。
啊，真是火大。
为何如此愤怒，不知道。为何要紧咬嘴唇，目光变得炽热，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出门前零在我脸上留下的痛感还没完全消去，在这之上，我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拳。沉睡的痛感再次醒来，我吸了口气，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塞满的脑袋，随着这口冷气的吸入变得清醒。
我走到躺在地上的少女身旁，伸手确认对方的情况。她的头部虽然有磕伤，流着血，但是呼吸仍在。
问小口要了工具，替少女简单处理了伤口。
“小口，把书和锅收了，算了，信也收了吧。”
我把小口换到胸前，把少女背在背上，将落在门口的雨伞拾起撑开。
雨声嘈杂如女人般哭泣，屋外另一侧，两人交锋连续不断，打得难舍难分。
还好，这条街算是比较冷清的。
“糕点店只用兼职两个小时，现在那孩子应该回家了吧。”
想吃火锅了。
我思考着，要是在这边也有手机之类的便捷通讯工具的话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打电话给零，让那孩子去买些下炉子的菜。
没办法，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我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朝附近最便宜的菜店走去。
然而，他所向往的骑士，和书本中，和舞台上那些器重骑士道的形象大相径庭。
罗吉·赫瑟达因心目中的骑士形象，只是纯粹的强者而已。正因为是强者，才能向弱小的一方施以援手，也正因为是强者，才有资格提出“守护”一词，贯彻自己的意志。
至于那些虽同样被授予骑士名号，实力却弱得可怜的同僚，他并不认同。
他曾亲口说过。
那群人只是像小孩一样，沉浸在扮演着骑士角色的家家酒游戏，或许在将来的某天，他们会从这场无趣的游戏中清醒过来，对自己的弱小有了清晰的认知，与之相对的，要失去些什么。
薄弱的意志被否定，虚伪的面子被撕下，内心的自尊被践踏，又或者失去其他无可挽回的东西。
罗吉·赫瑟达因打心底替那群人感到同情。
故而，他心中所谓的强大，是力量。
“你的弱小与你的价值对等，遭遇也不值得同情。”
即便是面对自己救下的人，罗吉也能直言不讳地当着对方面把心里话挑明。
力量是为了打破很强大的手段。这种强大可以是武力，也可以是权利，财力。拥有强大的都是努力过的人，而弱小的人则是没有努力过的。他一直这么认为，并坚信这是正确的。
他能如此肯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自己年纪轻轻就升上了第七团的副团长位置。而另外一个，罗吉还从未解释过。
经常被别人诟病是强者的理论，拥有天赋之人的傲慢。
而这种傲慢在严于律己的骑士团中得到默许，除了罗吉自身的才能，还有一个，是他那幅出众的容貌。自他在骑士团中崭露头角以来，越来越多的男性和女性憧憬其身姿，开始有志于成为骑士的传闻。
无论传闻的真假，在传闻传开之前，他的才能和出众的面容都是毋庸置疑，即便对弱者有着过于偏执的态度，也还是被默许了。
自知身为庸才的我与作为天才的他之间存在着不可忽视的差距，尤其是在患上魔力泄漏的绝症后，连“只要努力或许就能拉近距离”之类的自欺欺人借口也拿不出来。
完全沦为他厌恶的弱者。保持距离，各行其道，我们双发理应面对这样的结局，可这家伙，不仅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难听的话，还总在主动接近我。
比如特地跑到店里传达消息后顺手布置结界，比如能不被淋湿却还是故意来送钱。
到底在搞什么。因为是发小的关系，所以才会给我特殊的照顾？
另一边，爱好晴天娃娃的疯子被突然登场的罗吉踢飞，贯穿至屋外，手脚如同脱线的人偶般在半空中胡乱飞舞，接触地面后连滚着好几圈才停下。
换做一般人估计已经残废了，可那疯子还能安然无恙的站起，大小不一的刻印交互着发亮。
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罗吉以惊人的速度从我身边掠过，从开了洞的房屋冲出，抽出比半身还要长的剑发起追击。
明明是在雨中，两个人都没有被淋湿。
脸颊在抽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在雨中和疯子交战的他。
剑波起伏，描绘出银色轨迹，剑刃却在半空停滞。明明所处优势距离，却突然往后撤了几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逼迫着他做出行动。
房屋被莫名其妙的割裂，大地莫名其妙的下凹成坑。
这场性命攸关的战斗在我眼中，竟不可思议地成了闹剧，非要举个例子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拍戏过程中还没加上特效的打斗，超自然的动作演出。
在这受魔力眷顾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就算是遭人唾弃的下等魔兽也都带着魔力，换句话说，从魔力完全泄漏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被剥夺了本该拥有的部分视觉。
可哪怕是看不见，也依旧看得懂，罗吉那漂亮的战法。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动作，那套剑技直达细部，把一切都计算在内，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才气。
不知不觉，我开始把自己代入到正在战斗的罗吉中，判断着场上的形势，思考进一步的攻势。
对了，把对方被逼退，右脚踩进了水坑，这个时候应该用冰魔法将水凝结，以此束缚他的动作，使出强化魔法挥剑的同时，左手再用干扰魔法阻碍刻印的发动。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样做。
……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是啊，如果是我的话。
这一切都只是停留在脑海中的妄想，真正的战斗场面是怎样，罗吉究竟在面对着怎样的攻击我不得而知，只知道现场被两人弄得一片狼藉。
啊，真是火大。
为何如此愤怒，不知道。为何要紧咬嘴唇，目光变得炽热，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出门前零在我脸上留下的痛感还没完全消去，在这之上，我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拳。沉睡的痛感再次醒来，我吸了口气，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塞满的脑袋，随着这口冷气的吸入变得清醒。
我走到躺在地上的少女身旁，伸手确认对方的情况。她的头部虽然有磕伤，流着血，但是呼吸仍在。
问小口要了工具，替少女简单处理了伤口。
“小口，把书和锅收了，算了，信也收了吧。”
我把小口换到胸前，把少女背在背上，将落在门口的雨伞拾起撑开。
雨声嘈杂如女人般哭泣，屋外另一侧，两人交锋连续不断，打得难舍难分。
还好，这条街算是比较冷清的。
“糕点店只用兼职两个小时，现在那孩子应该回家了吧。”
想吃火锅了。
我思考着，要是在这边也有手机之类的便捷通讯工具的话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打电话给零，让那孩子去买些下炉子的菜。
没办法，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我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朝附近最便宜的菜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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