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汤
地藏菩萨告普贤菩萨言：仁者，此者皆是南阎浮提行恶众生，业感如是。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以为无罪，死后有报，纤毫受之。父子至亲，歧路各别，纵然相逢，无肯代受。我今承佛威力，略说地狱罪报之事，唯愿仁者暂听是言。——地藏经
中午十一点，牛肉面馆。一对年轻的夫妻相对而坐。
“咱就去沈阳做吧，医大也不错！离家还近，方便。”我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定。
媳妇默默的吃着面前的牛肉面，她夹了一块肉给我，然后说：“看看情况，等做完检查的。”她的语气倒是很平和。
“啪嗒”一声，我的筷子又没拿住。筷子应声而落。现在吃饭不掉个两三回筷子连我自己都不习惯了。
“服务员，麻烦你拿双筷子”还没等我开口，媳妇对服务员说到。
“先别跟家里人说吧！”我对媳妇说。
她反问我：“你觉得这么大的事儿能瞒住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那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我说。
“嗯！”她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肉给我，对我说：“你多吃点，补充营养。”
“还是你多吃点吧，没准以后还得伺候病号呢！”我又把碗里的肉用勺子盛给她。“我实在是吃不下，一会还得做检查呢，别吐了。”我又有补充说。
她又点了点头，大口的吃着面……
半个小时后，我躺在仪器里，耳边滴答作响。这台价值不菲的核磁共振仪，好像一个巨大的怪物把我吞入口中，又好像一个逼仄的棺材把我困在其中。
不光如此，机器的噪音也仿佛是它发出怪异的狞笑。此刻，我有点精神恍惚。从昨天接到人事刘姐的电话开始，精神就过于紧张，加上昨晚没睡好，纵使机器的噪音很大，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有些睡着了。
恍惚间，我来到一片旷野。四周雾气昭昭，天空连同大地都是灰色。我踢了踢脚下的大地，不像是砂石也不像泥土，给人的感觉比较松软，好像是踩在地毯上一般。环顾四周，雾气很大，看不清周围的景物。我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鼻梁上空空如也，我突然意识到在这里，我好像不近视。
我摸索着往前走，不敢大声叫喊，因为我怕惊动雾气里隐藏的危险。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树，没有草，没有石头，也没有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这么半天我不觉得累，反而走着走着倒有种轻松的感觉。
这时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心想：我不能总在这瞎走啊。我还有事儿呢！哎～对！我有事儿啊！什么事儿呢？哎呀妈呀，对了，我不是来医院看病的吗！我跑这儿干嘛来了？我得赶紧回去呀！
想到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开口大叫：“喂！～有人吗？这是哪啊！”
这时，我隐约看见前面好像有一处火光。当时也来不及细想，急忙朝着火光的方向奔过去。等距离近一些，我才看清，那是一个人，靠着一颗光秃秃的歪脖树，守着一口奇大无比的锅，锅下是熊熊烈火。那人时不时的捡起一块石头往火里丢去，那火不但不熄灭反而烧的更猛……
我说我走了半天怎么连块石头都没有，原来都被你捡去了！这是什么石头？难道是煤炭吗？我壮着胆子朝那人大喊：“喂！你，你好！请问这是哪啊？能不能给我指条路，指条路！”连问了几声，那人仿佛没听见，并未回答。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跟他距离只有二三米。这时我看的更清了，那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奇怪的是我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和穿着。此时，他正靠着一棵树专心致志的看着锅里的东西，时不时的还用手里的拐杖在锅里搅和搅和。
那口大锅腾腾的冒着热气，只是飘出来的不是食物的香气而是腥臭难闻的臭气。我心想：这大概是饿急了，拿臭鱼熬汤呢这是？
我又开口道：“大，大爷，您这是干嘛呢？我想问，问个路……”
大爷连头都没抬，只是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再走近些。我心想：这是招呼我过去喝鱼汤呢？这，这也太好客了吧！只是这人生地不熟的谁敢喝那锅里的臭鱼汤啊？
我也是出于好奇，想看看锅里到底什么玩意这么臭。于是强忍着恶心走了过去，用手扇开热气低头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吓尿了，当时一个屁墩就坐在地上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的恶心反胃。
那锅里，那锅里，分明是一个一个的活人！没错，就是活人，我敢确定！虽然我只是看了一眼，却永远忘不了！那些人都只有手指大小，但是五官穿着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这里面羌胡夷狄，男女老少，各色人种，各种服饰都有！他们都在滚烫的沸水中苦命挣扎，哭喊嚎叫！其惨状不忍直视！
我惊呼：“大，大爷。你，你你你，这是干嘛呢！”
大爷这时开口了，语气平淡却声如洪钟：“救人。”
“不，不是，救人，有这么救人的吗？您这不是在煮人呢吗！”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煮人为乐吗”？当然，后一句是我心里想的，我可没敢说。
大爷没有解释，只是把手中的拐杖递给我，淡淡的说：“你来。”
“啥玩意我就来？来啥？煮人吗？我可不敢。”我心里这么想，手却不由自主的接过了拐杖。这拐杖的触感不冰不温，非木非铁，不轻不重。我又仔细端详，原来这不是拐杖，而且一根长长的勺子。大爷的意思是让我用这个勺子把锅里面的人捞出来？这我也不敢啊，可是人命关天，赶紧救人，可别等了。
我一面给自己暗自打气一面哆哆嗦嗦来到大锅前，这里面的人似乎无穷无尽。我心想：就算锅再大也得有个容量上限啊，这里面的人怎么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而且还不相互拥挤，这太奇怪了！
我心里做如是想，急忙把这长勺伸进锅里，想着能救几个是几个。那锅里的人，见勺子来了，都争先恐后的往勺子上爬，转眼就有十几个之多。我心想：差不多了，再多就该发生拥挤踩踏事故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想把勺子撤回来，可没想到，这勺子仿佛有千斤之重！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动分毫。我也急了，把勺柄放在锅沿上，打算把锅沿做支点，利用杠杆原理把勺子翘出来。我憋足了劲儿，利用自己庞大的体重，勺子终于一点一点往上起。我再，再使把劲儿！
“你给我起！”我大喝一声！
中午十一点，牛肉面馆。一对年轻的夫妻相对而坐。
“咱就去沈阳做吧，医大也不错！离家还近，方便。”我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定。
媳妇默默的吃着面前的牛肉面，她夹了一块肉给我，然后说：“看看情况，等做完检查的。”她的语气倒是很平和。
“啪嗒”一声，我的筷子又没拿住。筷子应声而落。现在吃饭不掉个两三回筷子连我自己都不习惯了。
“服务员，麻烦你拿双筷子”还没等我开口，媳妇对服务员说到。
“先别跟家里人说吧！”我对媳妇说。
她反问我：“你觉得这么大的事儿能瞒住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那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我说。
“嗯！”她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肉给我，对我说：“你多吃点，补充营养。”
“还是你多吃点吧，没准以后还得伺候病号呢！”我又把碗里的肉用勺子盛给她。“我实在是吃不下，一会还得做检查呢，别吐了。”我又有补充说。
她又点了点头，大口的吃着面……
半个小时后，我躺在仪器里，耳边滴答作响。这台价值不菲的核磁共振仪，好像一个巨大的怪物把我吞入口中，又好像一个逼仄的棺材把我困在其中。
不光如此，机器的噪音也仿佛是它发出怪异的狞笑。此刻，我有点精神恍惚。从昨天接到人事刘姐的电话开始，精神就过于紧张，加上昨晚没睡好，纵使机器的噪音很大，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有些睡着了。
恍惚间，我来到一片旷野。四周雾气昭昭，天空连同大地都是灰色。我踢了踢脚下的大地，不像是砂石也不像泥土，给人的感觉比较松软，好像是踩在地毯上一般。环顾四周，雾气很大，看不清周围的景物。我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鼻梁上空空如也，我突然意识到在这里，我好像不近视。
我摸索着往前走，不敢大声叫喊，因为我怕惊动雾气里隐藏的危险。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树，没有草，没有石头，也没有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这么半天我不觉得累，反而走着走着倒有种轻松的感觉。
这时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心想：我不能总在这瞎走啊。我还有事儿呢！哎～对！我有事儿啊！什么事儿呢？哎呀妈呀，对了，我不是来医院看病的吗！我跑这儿干嘛来了？我得赶紧回去呀！
想到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开口大叫：“喂！～有人吗？这是哪啊！”
这时，我隐约看见前面好像有一处火光。当时也来不及细想，急忙朝着火光的方向奔过去。等距离近一些，我才看清，那是一个人，靠着一颗光秃秃的歪脖树，守着一口奇大无比的锅，锅下是熊熊烈火。那人时不时的捡起一块石头往火里丢去，那火不但不熄灭反而烧的更猛……
我说我走了半天怎么连块石头都没有，原来都被你捡去了！这是什么石头？难道是煤炭吗？我壮着胆子朝那人大喊：“喂！你，你好！请问这是哪啊？能不能给我指条路，指条路！”连问了几声，那人仿佛没听见，并未回答。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跟他距离只有二三米。这时我看的更清了，那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奇怪的是我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和穿着。此时，他正靠着一棵树专心致志的看着锅里的东西，时不时的还用手里的拐杖在锅里搅和搅和。
那口大锅腾腾的冒着热气，只是飘出来的不是食物的香气而是腥臭难闻的臭气。我心想：这大概是饿急了，拿臭鱼熬汤呢这是？
我又开口道：“大，大爷，您这是干嘛呢？我想问，问个路……”
大爷连头都没抬，只是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再走近些。我心想：这是招呼我过去喝鱼汤呢？这，这也太好客了吧！只是这人生地不熟的谁敢喝那锅里的臭鱼汤啊？
我也是出于好奇，想看看锅里到底什么玩意这么臭。于是强忍着恶心走了过去，用手扇开热气低头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吓尿了，当时一个屁墩就坐在地上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的恶心反胃。
那锅里，那锅里，分明是一个一个的活人！没错，就是活人，我敢确定！虽然我只是看了一眼，却永远忘不了！那些人都只有手指大小，但是五官穿着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这里面羌胡夷狄，男女老少，各色人种，各种服饰都有！他们都在滚烫的沸水中苦命挣扎，哭喊嚎叫！其惨状不忍直视！
我惊呼：“大，大爷。你，你你你，这是干嘛呢！”
大爷这时开口了，语气平淡却声如洪钟：“救人。”
“不，不是，救人，有这么救人的吗？您这不是在煮人呢吗！”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煮人为乐吗”？当然，后一句是我心里想的，我可没敢说。
大爷没有解释，只是把手中的拐杖递给我，淡淡的说：“你来。”
“啥玩意我就来？来啥？煮人吗？我可不敢。”我心里这么想，手却不由自主的接过了拐杖。这拐杖的触感不冰不温，非木非铁，不轻不重。我又仔细端详，原来这不是拐杖，而且一根长长的勺子。大爷的意思是让我用这个勺子把锅里面的人捞出来？这我也不敢啊，可是人命关天，赶紧救人，可别等了。
我一面给自己暗自打气一面哆哆嗦嗦来到大锅前，这里面的人似乎无穷无尽。我心想：就算锅再大也得有个容量上限啊，这里面的人怎么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而且还不相互拥挤，这太奇怪了！
我心里做如是想，急忙把这长勺伸进锅里，想着能救几个是几个。那锅里的人，见勺子来了，都争先恐后的往勺子上爬，转眼就有十几个之多。我心想：差不多了，再多就该发生拥挤踩踏事故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想把勺子撤回来，可没想到，这勺子仿佛有千斤之重！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动分毫。我也急了，把勺柄放在锅沿上，打算把锅沿做支点，利用杠杆原理把勺子翘出来。我憋足了劲儿，利用自己庞大的体重，勺子终于一点一点往上起。我再，再使把劲儿！
“你给我起！”我大喝一声！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