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章 封爵
这一天应该是朱载坖穿越以来最惬意的一天，不用再去思考这个朝堂，也不用去揣摩人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终于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变，证明自己还是能撬动这个世界的，这让朱载坖十分开心。朱载坖在看着陈皇后和朱翊钧一起读书识字，朱载坖终于找到了岁月静好的感觉。理所当然的朱载坖当天晚上又宿在坤宁宫。
朱载坖第二天起来，坤宁宫的宫女早就来说陈洪一早就等着了，朱载坖将陈洪叫进来，陈洪拿着一本奏疏说道：陛下，这是马芳和陈矩的战报奏疏，司礼监刚刚送来了。朱载坖赶紧取过奏疏，读完之后，朱载坖问道：兵部议功议的如何？怎么不见回报？
陈洪说道：兵部说如此大功得廷议。朱载坖点头说道：那就召集内阁、兵部到暖阁议事，把这封赏之事赶紧定下来，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陈洪赶紧去通知，朱载坖匆匆的吃了点东西，对陈皇后说：朕要先去暖阁和徐阁老、高师傅他们商量马芳的封赏问题，你好好教导钧儿。陈皇后羞怯的点点头，朱载坖去暖阁等着徐阶他们。
朱载坖来到暖阁，将黄锦、冯保都叫来，将马芳的奏疏递给他们，问道：按惯例，马芳这事该怎么封赏。黄锦说道：按照往常的惯例，马芳为首功，应当封爵，可以封伯，董一元为奇功，可以给世职，其余人等按功晋升即可。冯保也说道：黄公公说的是正理，按惯例正该如此，不过封爵之事，估计外廷有非议。
朱载坖问道：这是为何？黄锦笑笑说道：毕竟上一个以军功封爵的人是王阳明。朱载坖笑道：马芳的功劳足以封爵，要是外廷不同意，朕以中旨封爵。
不一会，内阁阁员和兵部尚书都来到暖阁，行礼之后朱载坖命人赐坐，朱载坖说道：详细战报想必诸位已经收到了，斩首四千七百级，可谓数十年来未有之大胜，如何封赏，诸位何以教我。兵部尚书杨博说道：此次斩获之大，数朝未见，各部将士理应加赏，不过像马芳，本就是位居总兵，如何封赏，兵部不敢自专，还有董一元，斩获俺达将旗，奇功一件，如何赏赐，非人臣操之。
朱载坖说道：诸位如何看，尽可以讲来。高拱首先说道：此战赖陛下决策，本兵谋划，将士用命，取得大胜，斩获之多，五十年所未见，陛下甫一继位，边事振奋，马芳理应加赏，臣以为马芳应当封爵，以振奋三军士气。
李春芳起来说道：臣以为应当珍惜名器，自靖难以来，少有封爵，且武夫骄矜，如英宗时石亨，虽以战功封爵，然终不法，市曹行戮，不能保全自身，为马芳计，予其世职，封诰父母，荫其子弟，赐宅邸足以，若其骤得高位，骄横自满，陛下何以处之？为陛下计，为马芳计，当谦抑其功，勉励奔劳，可以保全马芳，且全陛下君臣之谊。
朱载坖有些无语，讨论马芳的封赏，怎么扯到自己身上，真能扯。朱载坖问道：郭阁老怎么说？郭朴直接说道：爵以赏功，职以任能，马芳既立大功，当赏则赏，酬以爵禄，并无不妥。
朱载坖看向徐阶，徐阶坐在那里，半闭着双眼，似睡非睡，朱载坖不得已问道：徐阁老怎么看？徐阶这才抬起眼说道：军功封赏，朝廷自有法度，臣本不应多嘴，然臣思之，自孝庙以来，军功封爵者寥寥无几，如仇鸾等辈，浴血搏杀方得爵禄，子孙不法，不能保其爵禄，令人嗟叹。且马芳正值壮年，朝廷倚仗，北虏畏惧，若封爵外放，以其之威，督抚何能制之？督抚既不能制，则臣恐天宝之事也！
徐阶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黄锦都忍不住问道：徐阁老，可是有什么线索，东厂都没有消息。徐阶笑了笑说道：臣只是假设。高拱不满的说道：首揆如此假设，与莫须有何异？
李春芳急了，说道：高新郑，你什么意思？双方眼看就要掐起来，朱载坖赶紧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说了，那朕也说说，马芳大了胜仗，立了大功，这是不假吧？斩首四千七百级，朕看了下，至少先帝、武庙、孝庙都没有过的，这是不假吧？而且马芳击败的是谁，是俺达啊，俺达是先帝最痛恨的人，马芳不但击败了俺达，而且缴获了他的将旗，于公，为国家立下大功，于私，替朕、替先帝报了庚戍之变的大仇，朕意已决。朱载坖顿了顿，站起来说道：封马芳为丰州伯，予世券，荫一子指挥佥事，赐府邸，其余待遇一切如故。
朱载坖继续说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朕要让天下的军士们知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士子们能够科举取士，为朕牧民，军士们也能沙场建功，封妻荫子。前宋狄武襄，人称面涅将军，犹拜枢密使，区区一伯爵，马芳当得起，当然科道要是不同意，朕就下中旨，封爵，若是有人还不知趣，问问锦衣亲军的庭杖！
朱载坖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徐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说道：陛下圣谕，臣等谨领，科道臣等自会安抚，陛下勿虑也！朱载坖见徐阶也没什么异议，也就点点头，问道：董一元有夺旗大功，卿等怎么看？
这次徐阶没有等着，直接说道：臣以为董一元骁勇善战，当为总兵官，左都督，予指挥佥事世职，荫其子锦衣千户，封诰父母，赠其妻诰命，多赐银币可也。
朱载坖见诸位都没什么异议，就说道：就如徐阁老所言，以董一元为宣府镇总兵吧，接替马芳。其余将佐，验功之后，兵部具折奏闻，内阁看后报朕批红。
看没什么事，各位大臣准备告辞，朱载坖突然想到一个人，说道：杨尚书，朕看辽东副总兵李成梁，颇为骁勇，杨尚书可了解他。杨博说道：李成梁本铁岭卫人，自袭职以来，每岁斩获颇多，能远出捣穴，确实骁勇。朱载坖说道：如此勇将，当充实京营，用以整顿京营，杨尚书，记得将其调入京营。
其实朱载坖内心的意思是，李成梁是头猛虎，辽东是他的山头，既然好不容易调虎离山了，就不要放虎归山。绝对不能再放李家在辽东做大。
说完这些后，大臣们告辞，朱载坖又开始苦逼的批阅折子了。
朱载坖第二天起来，坤宁宫的宫女早就来说陈洪一早就等着了，朱载坖将陈洪叫进来，陈洪拿着一本奏疏说道：陛下，这是马芳和陈矩的战报奏疏，司礼监刚刚送来了。朱载坖赶紧取过奏疏，读完之后，朱载坖问道：兵部议功议的如何？怎么不见回报？
陈洪说道：兵部说如此大功得廷议。朱载坖点头说道：那就召集内阁、兵部到暖阁议事，把这封赏之事赶紧定下来，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陈洪赶紧去通知，朱载坖匆匆的吃了点东西，对陈皇后说：朕要先去暖阁和徐阁老、高师傅他们商量马芳的封赏问题，你好好教导钧儿。陈皇后羞怯的点点头，朱载坖去暖阁等着徐阶他们。
朱载坖来到暖阁，将黄锦、冯保都叫来，将马芳的奏疏递给他们，问道：按惯例，马芳这事该怎么封赏。黄锦说道：按照往常的惯例，马芳为首功，应当封爵，可以封伯，董一元为奇功，可以给世职，其余人等按功晋升即可。冯保也说道：黄公公说的是正理，按惯例正该如此，不过封爵之事，估计外廷有非议。
朱载坖问道：这是为何？黄锦笑笑说道：毕竟上一个以军功封爵的人是王阳明。朱载坖笑道：马芳的功劳足以封爵，要是外廷不同意，朕以中旨封爵。
不一会，内阁阁员和兵部尚书都来到暖阁，行礼之后朱载坖命人赐坐，朱载坖说道：详细战报想必诸位已经收到了，斩首四千七百级，可谓数十年来未有之大胜，如何封赏，诸位何以教我。兵部尚书杨博说道：此次斩获之大，数朝未见，各部将士理应加赏，不过像马芳，本就是位居总兵，如何封赏，兵部不敢自专，还有董一元，斩获俺达将旗，奇功一件，如何赏赐，非人臣操之。
朱载坖说道：诸位如何看，尽可以讲来。高拱首先说道：此战赖陛下决策，本兵谋划，将士用命，取得大胜，斩获之多，五十年所未见，陛下甫一继位，边事振奋，马芳理应加赏，臣以为马芳应当封爵，以振奋三军士气。
李春芳起来说道：臣以为应当珍惜名器，自靖难以来，少有封爵，且武夫骄矜，如英宗时石亨，虽以战功封爵，然终不法，市曹行戮，不能保全自身，为马芳计，予其世职，封诰父母，荫其子弟，赐宅邸足以，若其骤得高位，骄横自满，陛下何以处之？为陛下计，为马芳计，当谦抑其功，勉励奔劳，可以保全马芳，且全陛下君臣之谊。
朱载坖有些无语，讨论马芳的封赏，怎么扯到自己身上，真能扯。朱载坖问道：郭阁老怎么说？郭朴直接说道：爵以赏功，职以任能，马芳既立大功，当赏则赏，酬以爵禄，并无不妥。
朱载坖看向徐阶，徐阶坐在那里，半闭着双眼，似睡非睡，朱载坖不得已问道：徐阁老怎么看？徐阶这才抬起眼说道：军功封赏，朝廷自有法度，臣本不应多嘴，然臣思之，自孝庙以来，军功封爵者寥寥无几，如仇鸾等辈，浴血搏杀方得爵禄，子孙不法，不能保其爵禄，令人嗟叹。且马芳正值壮年，朝廷倚仗，北虏畏惧，若封爵外放，以其之威，督抚何能制之？督抚既不能制，则臣恐天宝之事也！
徐阶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黄锦都忍不住问道：徐阁老，可是有什么线索，东厂都没有消息。徐阶笑了笑说道：臣只是假设。高拱不满的说道：首揆如此假设，与莫须有何异？
李春芳急了，说道：高新郑，你什么意思？双方眼看就要掐起来，朱载坖赶紧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说了，那朕也说说，马芳大了胜仗，立了大功，这是不假吧？斩首四千七百级，朕看了下，至少先帝、武庙、孝庙都没有过的，这是不假吧？而且马芳击败的是谁，是俺达啊，俺达是先帝最痛恨的人，马芳不但击败了俺达，而且缴获了他的将旗，于公，为国家立下大功，于私，替朕、替先帝报了庚戍之变的大仇，朕意已决。朱载坖顿了顿，站起来说道：封马芳为丰州伯，予世券，荫一子指挥佥事，赐府邸，其余待遇一切如故。
朱载坖继续说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朕要让天下的军士们知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士子们能够科举取士，为朕牧民，军士们也能沙场建功，封妻荫子。前宋狄武襄，人称面涅将军，犹拜枢密使，区区一伯爵，马芳当得起，当然科道要是不同意，朕就下中旨，封爵，若是有人还不知趣，问问锦衣亲军的庭杖！
朱载坖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徐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说道：陛下圣谕，臣等谨领，科道臣等自会安抚，陛下勿虑也！朱载坖见徐阶也没什么异议，也就点点头，问道：董一元有夺旗大功，卿等怎么看？
这次徐阶没有等着，直接说道：臣以为董一元骁勇善战，当为总兵官，左都督，予指挥佥事世职，荫其子锦衣千户，封诰父母，赠其妻诰命，多赐银币可也。
朱载坖见诸位都没什么异议，就说道：就如徐阁老所言，以董一元为宣府镇总兵吧，接替马芳。其余将佐，验功之后，兵部具折奏闻，内阁看后报朕批红。
看没什么事，各位大臣准备告辞，朱载坖突然想到一个人，说道：杨尚书，朕看辽东副总兵李成梁，颇为骁勇，杨尚书可了解他。杨博说道：李成梁本铁岭卫人，自袭职以来，每岁斩获颇多，能远出捣穴，确实骁勇。朱载坖说道：如此勇将，当充实京营，用以整顿京营，杨尚书，记得将其调入京营。
其实朱载坖内心的意思是，李成梁是头猛虎，辽东是他的山头，既然好不容易调虎离山了，就不要放虎归山。绝对不能再放李家在辽东做大。
说完这些后，大臣们告辞，朱载坖又开始苦逼的批阅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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