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礼物
向宅。
一大早，向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周应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盛大哥，您得为我做主啊。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不能说停就停啊。”向盛刚吃完早餐，这会坐在皮质软沙发内，戴着老花镜读早报。他静静地听着周应说话，客厅里只有轻微的报纸翻动声。周应与向盛妻子喻年是远房表亲，按辈分，向煜恒得称他一声“舅舅”。
向盛仔仔细细地看完早报，将报纸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才开了口：“现在啊，我年纪也大了，公司也全交给煜恒处理了，我是做不了主了。”
红木茶几上，墨彩山水折腰白瓷杯升起袅袅茶烟，清香宜人。向盛端起小啜一口：“我现在赋闲在家，就只能看看报纸品品茶。”他向周应示意：“周总，你也尝尝。上好的西湖龙井。”
周应哪有心情品茗，他向前挪挪：“盛大哥，”
向盛将白瓷杯放回茶几，瓷器与红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应一下子噤了声。
“周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合作的事你应该亲自去找小煜谈。”
喻年刚从花园回来，听见这句话，随口问道：“什么事？”
周应站起身：“表姐，煜恒和我有点小误会，现在我们之间的合作全停了。”喻年出身名门，虽嫁入向家之后就做了当家主母，但那些商业里的弯弯道道仍十分清楚。
她放下手里的细嘴喷水壶，淡声说：“什么误会？”
周应：“昨晚，我喝多了酒，误把恒生一个员工当作小姐了，我...”周应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喻年没作声。
周应自知理亏，他向门外走：“盛大哥，表姐，那我先告辞了。”
向盛又不咸不淡地开了口：“欺负一个小女孩可不该是你这个身份能做出来的。”音调不高，却带着警告，“如果真出了人命，谁也保不住你。”向盛理了理丝质家居服，上了楼。
周应吃了个闭门羹。他脑袋一转，去了医院。
明亦姝和简恩熙正从医院大楼慢慢走出来。
周应突然窜了出来，他一下子跪在明亦姝面前，抱住她的小腿：“明小姐，我来跟您道歉的。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明亦姝吓得尖叫一声，她看着周应，眼里充满了恐惧，昨晚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简恩熙飞快地冲过来，毫不客气地踢了周应一脚：“你干嘛？滚开点。”
周应吃痛，却没松手，仍然苦苦哀求：“明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简恩熙拿出了手机：“滚不滚啊，不滚我立刻报警。”
明亦姝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周应，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她神色冰冷，“等着收律师函吧。”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明亦姝手握成拳，骨节分明。她拉着简恩熙走掉了。
恒生公司。
法务部正忙着打印合同，和明星谈解约。有人悄咪咪地在群里问：“向总为什么突然和这么多人解约？”
有人回他：“看看热搜。”
周应和多个女明星有染的热搜高居第一。
法务部总监高泰是恒生几十年的老员工，这会被请到总裁办公室。
向煜恒开门见山：“高总监，您和周应关系挺好的是吧。”
高泰含糊其辞：“认识十几年了。”
向煜恒状似无意地问：“我们公司和周应合作多长时间了？”
“十三年。”
向煜恒手中的钢笔“铛”一下，磕在大理石桌面，他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给高泰。
“高总，看看吧。”
高泰颤抖着打开那个文件袋，里面是一张张他和周应喝酒吃饭的照片，还有几张转款记录。全是周应打给他的，金额从几十万到几百万。
“高总，你不解释下吗？”向煜恒问。
高泰腿软得站不住，他几乎要跪倒：“向总，向总，”他恳求道，“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向煜恒保持着淡定的姿态：“高总，知错了没有用，和警察去说吧。”话音刚落，全副武装的刑警打开办公室门，“高泰。”刑警拿出冰冷的手铐，“你涉嫌贩卖公司机密，违反了《不正当竞争法》，现依法将你逮捕。”
高泰在众目睽睽下被警察带走。
恒生公司内议论纷纷。
明亦姝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照常上班。
一进公关部，她就看见了陆宽。
“陆组长早上好。”
陆宽向她走来：“痊愈了吗，亦姝？”
“痊愈啦，谢谢您关心。”亦姝扬起笑脸，“那晚麻烦您了。”
陆宽极其自然地摸摸明亦姝的发顶：“我应该做的。”
明亦姝僵硬了一下，她巧妙地侧身，避开陆宽的手，拿起自己桌面的水杯：“组长，我先去接个水。”
陆宽很自然地说：“我也去。”
...
茶水间
明亦姝说：“组长，杨莹的合作我会去谈妥的。”
陆宽惊讶地说：“你没看新闻吗？”
明亦姝摇摇头，昨天早上出院后，她又累又困。回家后，抗生素的副作用终于上来了，她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晚上七点被简恩熙拉起来喝点粥之后，她又一觉睡到天明。
此刻，她掏出手机，点开头条新闻。
诸如此类充满噱头的新闻标题充斥着首页。
明亦姝按掉手机。
她迟疑着开了口：“那...杨莹就不跟了？”
陆宽点头。
明亦姝回到座位，点开电脑，进入员工邮件箱。
她装模做样地写邮件，其实是发给简恩熙的。
【恒生和周应公司解约了！】
简恩熙坐在她对面，飞快地敲着键盘。【你才知道？】
【我刚刚才知道啊！！你怎么不给我讲？】
【不仅和周应解约了，高泰也被带走了】
明亦姝刚想继续发邮件，Sophia踩着高跟鞋“噔噔瞪”地走来。
Sophia靠近她们：“亦姝，你怎么样？”Sophia熟稔地关心道。
“谢谢总监，我已经彻底痊愈了。”
Sophia还是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略微点点头：“那就专心工作吧。”
临走之前，她深深看了明亦姝一眼，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明亦姝捕捉到了，她一头雾水。
Sophia走后，她悄默地问简恩熙：“高泰是谁？”
简恩熙飞速地回答她：“法务部老大。（原来的）”
明亦姝眨了眨眼。
一天之内，周应公司分崩离析，原法务部总监被警察带走，恒生上下人心惶惶。
明亦姝原本认为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但好像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在万千思绪中，没有想到合理的逻辑。
算了，还是好好打工吧。她甩甩脑袋。
这是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午五点，简恩熙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明亦姝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她说：“恩熙，周末我们去逛逛街嘛，我想买点东西。”
简恩熙拿起自己的托特包：“好啊。”
周六，两人去了skp。
明亦姝站在装潢精美的商场，看着满眼的奢牌店。
“恩熙，送男士的话，送什么比较好啊。”
“看你送给谁咯。”
“送给向总的。”
简恩熙思索下：“向总肯定都用高级定制，什么衣服裤子皮鞋，你肯定送不起，”她转转眼睛，“送个配饰吧，几千块。”
她拉着明亦姝进了一家H牌奢侈品店。店内没什么顾客，sales们聚在一起，没人来接待她们。明亦姝在玻璃展柜前驻足，她看中了一支黑色皮革领带夹，末端绣着小小的“H”，庄重又大气。
她开口：“麻烦拿下这个领带夹。”气氛沉默着，没人搭理。明亦姝提高音量又重复一次。
一位男Sales不咸不淡地开口：“小姐，这支领带夹要4890块哦。”
明亦姝没理会他语气中的轻蔑，直接说：“嗯，帮我包起来吧。”
男sales脸色稍微好看点，从玻璃柜中取出那支领带夹，系上精致的蝴蝶结。“小姐，还需要看看其他东西吗？”
明亦姝摇摇头。
男sales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此时店内走进一个穿着maxMara的外套，手拎白色birkin25的年轻女子。这位男sales立刻放下手里的蝴蝶结，殷勤又热情地迎了上去：“徐小姐，好久不见呐，这次想看点什么？。”他几乎是立刻忘记了明亦姝，脸上洋溢着微笑。明亦姝皱了皱眉：“你好，我还没结账呢。”这位男sales好像会变脸，他微微偏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Kelly，来帮这位女士结下帐。”一位女sales正走过来。
徐丹丹今天接到了Chanel销售的电话，邀请她来看看当季新品，她正好看看自己钟爱的品牌有没有上新。
明亦姝被晾在一旁，她没有生气，只看了眼他别在制服左上方的工作牌，冷静地说：“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明亦姝毫不客气地说，“我现在就立刻投诉你。”明亦姝这句话掷地有声，店内霎时安静下来。
徐丹丹也注意到了明亦姝。长相精致，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奢侈品，柜台上只有一支长条小盒子，价格不贵。她带着优越感，看着店内的一切，坐在了休息椅上。另一位sales小声邀请她：“徐女士，咱们去休息室吧，这里有点吵。”
门店经理匆匆赶来，礼貌地鞠躬：“这位小姐，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购物体验，我这边带您去休息室，咱们坐下来休息休息？”
简恩熙本在一旁看当季新款包，另一位男sales正小心地抱着那只粉色新品小羊皮包，为她仔细讲解。听到动静，简恩熙走过来，“怎么回事？”她问。
明亦姝没说话。经理向那位男服务员使眼色，他不情不愿地开口：“抱歉，没让您满意。”简恩熙明白怎么回事。她将为自己服务的男sales叫过来：“帮我把这个领带夹和我看的那个包一起包起来结账。”
男sales礼貌又专业地取出领带夹，放在手上展示：“顾客，这支领带夹是这季新款，昨天刚到的，整个海市都没有几支的哦，您眼光真的很好。”他又将夹子立起来：“中间是我们家特有的小牛皮，比较耐磨，您仔细看，还有暗灰色的‘H’标志，底部有一个白色的‘H’，是非常经典的款式。”
明亦姝脸色好了点：“就这支吧。”
简恩熙拉着明亦姝的手，她从包里掏出自己黑色信用卡：“用我的结账。”她止住明亦姝：“你后面再转给我。”简恩熙输了密码，在账单签字。
男sales看着电脑界面：“简女士，您现在有50w的积分。”
明亦姝小小地被震惊了下。她知道简恩熙家庭条件良好，平时的穿着也是低调舒服为主。50w的消费积分是绝对的小富婆。
出了店门，简恩熙拎着纸袋，“走，我请你吃大餐。”
她将纸袋拎高：“今天买了新包，心情好。”
一大早，向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周应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盛大哥，您得为我做主啊。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不能说停就停啊。”向盛刚吃完早餐，这会坐在皮质软沙发内，戴着老花镜读早报。他静静地听着周应说话，客厅里只有轻微的报纸翻动声。周应与向盛妻子喻年是远房表亲，按辈分，向煜恒得称他一声“舅舅”。
向盛仔仔细细地看完早报，将报纸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才开了口：“现在啊，我年纪也大了，公司也全交给煜恒处理了，我是做不了主了。”
红木茶几上，墨彩山水折腰白瓷杯升起袅袅茶烟，清香宜人。向盛端起小啜一口：“我现在赋闲在家，就只能看看报纸品品茶。”他向周应示意：“周总，你也尝尝。上好的西湖龙井。”
周应哪有心情品茗，他向前挪挪：“盛大哥，”
向盛将白瓷杯放回茶几，瓷器与红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应一下子噤了声。
“周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合作的事你应该亲自去找小煜谈。”
喻年刚从花园回来，听见这句话，随口问道：“什么事？”
周应站起身：“表姐，煜恒和我有点小误会，现在我们之间的合作全停了。”喻年出身名门，虽嫁入向家之后就做了当家主母，但那些商业里的弯弯道道仍十分清楚。
她放下手里的细嘴喷水壶，淡声说：“什么误会？”
周应：“昨晚，我喝多了酒，误把恒生一个员工当作小姐了，我...”周应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喻年没作声。
周应自知理亏，他向门外走：“盛大哥，表姐，那我先告辞了。”
向盛又不咸不淡地开了口：“欺负一个小女孩可不该是你这个身份能做出来的。”音调不高，却带着警告，“如果真出了人命，谁也保不住你。”向盛理了理丝质家居服，上了楼。
周应吃了个闭门羹。他脑袋一转，去了医院。
明亦姝和简恩熙正从医院大楼慢慢走出来。
周应突然窜了出来，他一下子跪在明亦姝面前，抱住她的小腿：“明小姐，我来跟您道歉的。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明亦姝吓得尖叫一声，她看着周应，眼里充满了恐惧，昨晚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简恩熙飞快地冲过来，毫不客气地踢了周应一脚：“你干嘛？滚开点。”
周应吃痛，却没松手，仍然苦苦哀求：“明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简恩熙拿出了手机：“滚不滚啊，不滚我立刻报警。”
明亦姝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周应，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她神色冰冷，“等着收律师函吧。”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明亦姝手握成拳，骨节分明。她拉着简恩熙走掉了。
恒生公司。
法务部正忙着打印合同，和明星谈解约。有人悄咪咪地在群里问：“向总为什么突然和这么多人解约？”
有人回他：“看看热搜。”
周应和多个女明星有染的热搜高居第一。
法务部总监高泰是恒生几十年的老员工，这会被请到总裁办公室。
向煜恒开门见山：“高总监，您和周应关系挺好的是吧。”
高泰含糊其辞：“认识十几年了。”
向煜恒状似无意地问：“我们公司和周应合作多长时间了？”
“十三年。”
向煜恒手中的钢笔“铛”一下，磕在大理石桌面，他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给高泰。
“高总，看看吧。”
高泰颤抖着打开那个文件袋，里面是一张张他和周应喝酒吃饭的照片，还有几张转款记录。全是周应打给他的，金额从几十万到几百万。
“高总，你不解释下吗？”向煜恒问。
高泰腿软得站不住，他几乎要跪倒：“向总，向总，”他恳求道，“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向煜恒保持着淡定的姿态：“高总，知错了没有用，和警察去说吧。”话音刚落，全副武装的刑警打开办公室门，“高泰。”刑警拿出冰冷的手铐，“你涉嫌贩卖公司机密，违反了《不正当竞争法》，现依法将你逮捕。”
高泰在众目睽睽下被警察带走。
恒生公司内议论纷纷。
明亦姝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照常上班。
一进公关部，她就看见了陆宽。
“陆组长早上好。”
陆宽向她走来：“痊愈了吗，亦姝？”
“痊愈啦，谢谢您关心。”亦姝扬起笑脸，“那晚麻烦您了。”
陆宽极其自然地摸摸明亦姝的发顶：“我应该做的。”
明亦姝僵硬了一下，她巧妙地侧身，避开陆宽的手，拿起自己桌面的水杯：“组长，我先去接个水。”
陆宽很自然地说：“我也去。”
...
茶水间
明亦姝说：“组长，杨莹的合作我会去谈妥的。”
陆宽惊讶地说：“你没看新闻吗？”
明亦姝摇摇头，昨天早上出院后，她又累又困。回家后，抗生素的副作用终于上来了，她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晚上七点被简恩熙拉起来喝点粥之后，她又一觉睡到天明。
此刻，她掏出手机，点开头条新闻。
诸如此类充满噱头的新闻标题充斥着首页。
明亦姝按掉手机。
她迟疑着开了口：“那...杨莹就不跟了？”
陆宽点头。
明亦姝回到座位，点开电脑，进入员工邮件箱。
她装模做样地写邮件，其实是发给简恩熙的。
【恒生和周应公司解约了！】
简恩熙坐在她对面，飞快地敲着键盘。【你才知道？】
【我刚刚才知道啊！！你怎么不给我讲？】
【不仅和周应解约了，高泰也被带走了】
明亦姝刚想继续发邮件，Sophia踩着高跟鞋“噔噔瞪”地走来。
Sophia靠近她们：“亦姝，你怎么样？”Sophia熟稔地关心道。
“谢谢总监，我已经彻底痊愈了。”
Sophia还是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略微点点头：“那就专心工作吧。”
临走之前，她深深看了明亦姝一眼，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明亦姝捕捉到了，她一头雾水。
Sophia走后，她悄默地问简恩熙：“高泰是谁？”
简恩熙飞速地回答她：“法务部老大。（原来的）”
明亦姝眨了眨眼。
一天之内，周应公司分崩离析，原法务部总监被警察带走，恒生上下人心惶惶。
明亦姝原本认为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但好像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在万千思绪中，没有想到合理的逻辑。
算了，还是好好打工吧。她甩甩脑袋。
这是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午五点，简恩熙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明亦姝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她说：“恩熙，周末我们去逛逛街嘛，我想买点东西。”
简恩熙拿起自己的托特包：“好啊。”
周六，两人去了skp。
明亦姝站在装潢精美的商场，看着满眼的奢牌店。
“恩熙，送男士的话，送什么比较好啊。”
“看你送给谁咯。”
“送给向总的。”
简恩熙思索下：“向总肯定都用高级定制，什么衣服裤子皮鞋，你肯定送不起，”她转转眼睛，“送个配饰吧，几千块。”
她拉着明亦姝进了一家H牌奢侈品店。店内没什么顾客，sales们聚在一起，没人来接待她们。明亦姝在玻璃展柜前驻足，她看中了一支黑色皮革领带夹，末端绣着小小的“H”，庄重又大气。
她开口：“麻烦拿下这个领带夹。”气氛沉默着，没人搭理。明亦姝提高音量又重复一次。
一位男Sales不咸不淡地开口：“小姐，这支领带夹要4890块哦。”
明亦姝没理会他语气中的轻蔑，直接说：“嗯，帮我包起来吧。”
男sales脸色稍微好看点，从玻璃柜中取出那支领带夹，系上精致的蝴蝶结。“小姐，还需要看看其他东西吗？”
明亦姝摇摇头。
男sales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此时店内走进一个穿着maxMara的外套，手拎白色birkin25的年轻女子。这位男sales立刻放下手里的蝴蝶结，殷勤又热情地迎了上去：“徐小姐，好久不见呐，这次想看点什么？。”他几乎是立刻忘记了明亦姝，脸上洋溢着微笑。明亦姝皱了皱眉：“你好，我还没结账呢。”这位男sales好像会变脸，他微微偏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Kelly，来帮这位女士结下帐。”一位女sales正走过来。
徐丹丹今天接到了Chanel销售的电话，邀请她来看看当季新品，她正好看看自己钟爱的品牌有没有上新。
明亦姝被晾在一旁，她没有生气，只看了眼他别在制服左上方的工作牌，冷静地说：“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明亦姝毫不客气地说，“我现在就立刻投诉你。”明亦姝这句话掷地有声，店内霎时安静下来。
徐丹丹也注意到了明亦姝。长相精致，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奢侈品，柜台上只有一支长条小盒子，价格不贵。她带着优越感，看着店内的一切，坐在了休息椅上。另一位sales小声邀请她：“徐女士，咱们去休息室吧，这里有点吵。”
门店经理匆匆赶来，礼貌地鞠躬：“这位小姐，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购物体验，我这边带您去休息室，咱们坐下来休息休息？”
简恩熙本在一旁看当季新款包，另一位男sales正小心地抱着那只粉色新品小羊皮包，为她仔细讲解。听到动静，简恩熙走过来，“怎么回事？”她问。
明亦姝没说话。经理向那位男服务员使眼色，他不情不愿地开口：“抱歉，没让您满意。”简恩熙明白怎么回事。她将为自己服务的男sales叫过来：“帮我把这个领带夹和我看的那个包一起包起来结账。”
男sales礼貌又专业地取出领带夹，放在手上展示：“顾客，这支领带夹是这季新款，昨天刚到的，整个海市都没有几支的哦，您眼光真的很好。”他又将夹子立起来：“中间是我们家特有的小牛皮，比较耐磨，您仔细看，还有暗灰色的‘H’标志，底部有一个白色的‘H’，是非常经典的款式。”
明亦姝脸色好了点：“就这支吧。”
简恩熙拉着明亦姝的手，她从包里掏出自己黑色信用卡：“用我的结账。”她止住明亦姝：“你后面再转给我。”简恩熙输了密码，在账单签字。
男sales看着电脑界面：“简女士，您现在有50w的积分。”
明亦姝小小地被震惊了下。她知道简恩熙家庭条件良好，平时的穿着也是低调舒服为主。50w的消费积分是绝对的小富婆。
出了店门，简恩熙拎着纸袋，“走，我请你吃大餐。”
她将纸袋拎高：“今天买了新包，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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