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KTV
向煜恒刚结束完应酬，他好不容易从人群里脱身，却没找到明亦姝。
明亦姝回房间拿起链条手包，房间门又被推开，是向煜恒。
“向总。”名媛们立刻起身招呼。
向煜恒上前几步，自然地从明亦姝手中接过小包，“走吧。”
明亦姝和他一起离开。
徐丹丹在门外目睹这一切。“煜恒...”
雷荣光专程送出来：“向总慢走，回见。”他富有深意的目光停在明亦姝身上，“以后多多合作。”
向煜恒礼貌地说：“雷伯父，那我们先告辞了。”
坐进玛莎拉蒂，明亦姝终于舒了口气。
她将项链取下：“向总，谢谢您。”向煜恒没伸手：“这是送给你的，不是借给你的。”
“向总，这么贵的项链我不敢收。”
向煜恒半闭着眼养神：“当你今天做我女伴的礼物了。”
...
明亦姝将项链装进盒子里：“向总，这我真的不能收。”她将盒子递给向煜恒。
一阵僵持后，“好吧，那我就先替您保管。”明亦姝不再坚持。
向煜恒微微坐直：“今天玩得怎么样？”
明亦姝：“学到很多新知识，很有收获。”
“玩得开心吗？”
明亦姝沉默了阵，声线发涩：“还好。”
向煜恒轻笑了声
“向总，今天谢谢您载我。”
向煜恒看着明亦姝：“那怎么感谢我呢？”
“额...”
“向总，我...”
明亦姝词穷了。
向煜恒似笑非笑：“好好上班？替我赚更多钱？”
...
明亦姝的脸发烫。“向总，您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在我能力范围内做到。”
向煜恒不置可否地点头。
他问：“你和雷逸很熟吗？”
“一般般，只是普通朋友。”
这份说辞显然不会让向煜恒信服，他没有继续说话了。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司机将车开到公路上，“明小姐，您住哪？”
“金融城，麻烦您了。”
车内暖气很足，明亦姝昏昏欲睡，她尽力保持清醒。毕竟是在老板车上，睡过去了很不礼貌。
玛莎拉蒂在转弯时一个急刹车，性能良好的跑车微微抖动了下，明亦姝依惯性滑向座位另一头。
她跌进了向煜恒的怀抱。
...明亦姝觉得自己一定是和老板犯冲。
司机歉意地开口：“抱歉老板，前面突然出现一只猫。”
向煜恒用手撑住明亦姝，她的手正好撑在自己的胸口。明亦姝脸更红了，她挣扎着坐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向总。”她连声道歉，不敢看向煜恒一眼。
好硬肯定很有劲。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向煜恒低低地“嗯”了声。车内没亮灯，掩盖了他通红的耳朵。
明亦姝终于忍到了家门口。她飞快地跳下车：“谢谢向总，向总拜拜！”她注视着银色玛莎拉蒂轰鸣远去。
海市已经进入隆冬，树枝光秃秃，寒风萧瑟，昏黄的路灯残败地亮着。明亦姝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一点。
她从链条包里摸出一根烟，很久没抽过了，今天好像有点难过。
为什么难过呢？
明亦姝抬头望向面前灯火通明的大厦，好繁华，可是没有一处属于她。
就像自己身上的礼服，对她来讲已经很昂贵的礼裙在有钱人眼里只是廉价货。
明亦姝坐在长椅上，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烟圈。
白色的烟雾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里哪里都很好，只是不能让她安心。
夜幕深重，北风呼啸，穿着亮色礼裙的女人被路灯笼罩着，美丽又潦倒。
尼古丁让她上瘾，明亦姝又点燃一根烟。她看着猩红的火光在冷空气中跳跃着，很冷，可是明亦姝不想回去。
恩熙很好，她很感激她，可那不是她的家。在平日里，她总是用沉默和行动来掩盖自己的茫然和无措，曾经妈妈教育她：抬头做人，低头做事。
她曾经像无数离家的游子一样充满斗志和梦想，但也同样被时光磨平。
或许她努力一生，也达不到向煜恒这类人的起点。
徐丹丹今天不重不轻的话像鼓槌打向明亦姝，是警醒也是忠告。
明亦姝抽完了那支烟，她站起来。
自怨自艾从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是。
明亦姝打开房门后，屋内黑漆漆一片，已经很晚了，简恩熙应该睡了，明亦姝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终于卸掉所有的伪装，可以自在地躺在床上，她终于可以享受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光。
明亦姝接到了雷逸的拍摄邀请，是一组电影肖像的拍摄。
明亦姝拒绝【Leo，我拍不出来你想要的效果。】
【亦姝，只有你最合适，请你帮帮忙好吗？】
雷逸几乎是乞求她。
【好吧。】
拍摄地点在一座很老的大厦内。
雷逸这次的主题是【和女性对话】。
他邀请了各种年龄、不同身份的女性来参与拍摄。
明亦姝和雷逸合作过很多次了，他们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
雷逸的要求很简单【表达你自己就行。】
明亦姝换上白色的背心，搭配宽大的白色直筒裤。在雷逸的镜头下，她席地而坐，只留下一张侧脸。
雷逸将长焦镜头对准她，面前的女孩随意地仰头坐在木椅上，脸上带着笑，眼底却空洞麻木。
雷逸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她好像很不开心。
雷逸：“亦姝，再开心一点可以吗？”
明亦姝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看起来笑得标致又灿烂。
雷逸很会利用光影，明亦姝的眼睛恰好被阴影遮住，模糊了她的神色。
明亦姝的拍摄两个小时便结束了，她收拾好东西打算告别。
雷逸追了出来：“亦姝。”
明亦姝回头。
“那晚，我很抱歉。”雷逸诚恳地道歉，“那晚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他猜到那晚可能会发生一点不开心的事情。
明亦姝随意又温和地笑着：“没有。Leo，其实我很感谢你。”
她看着眼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我学到了很多。”
明亦姝终于说出那句话：“Leo，以后我们还是少联系。”
雷逸没有反驳。
在那场生日宴后，父亲就调查了这位陌生女生的身份，还找到他们在英国的照片。
“雷逸，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身份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邀请她来生日会这件事，我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我希望到此为止。”雷荣光对自己的儿子的感情从不过问，但他绝不允许雷家嫁进一个籍籍无名的人。雷逸没有反抗家族的勇气，他只能被迫接受并认同父亲的所有决定。
明亦姝带着疏离的笑意：“Leo，你应该做个听话的小孩。”她最后向他告别：“拜拜，Leo。”
雷逸终于开口：“亦姝，这组照片我会放到我的摄影展上，请你一定来看。”明亦姝没有拒绝：“好，我会来看看你镜头里的我。”
明亦姝浑身轻松地走出大厦。好好做一个普通人才是她的宿命。
年终最忙的时候逐渐结束。明亦姝将自己做好的年终报告发给Sophia。
Sophia在群里【今晚我们部门团建哈。】
【收到】【收到】
公关部的团建选在了一件中餐馆。
Sophia：“考虑到我们的同事来自五湖四海，我选了这件混合菜餐厅，大家点自己喜欢的便好。”
公关部的正式员工一共有七个，其他大都是实习生。今天的团建只有正式员工参加。
Joe率先站起来：“总监，我先敬你一杯。”她豪迈地干了一杯，“希望新的一年，在您的带领下，我们公关部越来越好！”
Sophia坐在正中间：“那我们一起碰个杯。”
明亦姝站起来，举起面前的橙汁。
Joe：“亦姝，大家都喝酒，你怎么喝橙汁呢？”
明亦姝不好意思地笑笑：“Joe姐，我对酒精过敏。”
Joe是从酒桌上拼杀出来的，劝酒的词张嘴就来：“这有什么，就是喝得太少了，多喝点就没事了。”
明亦姝没动，Joe有点下不来台了：“我帮你打120，实在不行，我们直接进医院抢救，行不行？”
明亦姝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看着Joe：“姐，那我进了医院，是你付钱吗？你照顾我吗？”
Joe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Sophia终于开了口：“不愿意喝酒就喝果汁也好。”这场闹剧终于落幕。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工作进步，事业顺利。”Sophia说着祝酒词。
饭间，大家聊到了明年的工作计划。
Sophia：“大家有空一定要去了解松智科技，这是一家大客户。”
陆宽：“嗯，我们已经有开会讨论过了。亦姝上次借led屏时认识了他们现在的中国经销商。”
Joe和李玥下意识地看向明亦姝。
只见她慢慢地说：“他们现在的经销商叫做夏光，上次的pr礼盒我也送了他一份。”
Sophia很满意：“那就好，亦姝明年和松智的应酬你要在场。”
“好的，总监。”
众人走出饭店，Sophia提议：“我订了个ktv包厢，大家一起去吧。”
上司的提议没人反驳。
明亦姝和简恩熙挨着坐下。陆宽和Joe在为大家点歌，他举着话筒：“亦姝，恩熙。李玥，你们也来点歌。”
Sophia从外面接完电话进来：“设计部也在这里，大家要不要一起组个局？”
“好啊，人多热闹嘛。”过了一会，包厢里进来十多个人，大包厢变得很热闹。设计部总监是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这公关部的颜值普遍比我们设计部高啊，小伙子们快去认识认识，今天拿下一个。”
包厢里爆发出笑声。
喧闹的音乐声响起。
设计部总监第一个上场，他给大家唱了首《难忘今宵》热场子。
明亦姝对简恩熙说：“他好有趣。”
简恩熙：“有趣吧，他的鬼点子特别多，恒生很多项目logo、图纸都是他设计的。”
设计部总监唱完一曲坐在明亦姝旁边。他主动打招呼：“hello，我叫Keven。”
“hello，我是明亦姝。”
Keven眼睛眯了眯：“我见过你，在悦和开业的时候。”他接着说，“你那天拿了个喇叭。”
明亦姝不好意思地笑笑。
李玥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同事合唱小情歌。
简恩熙问：“你点的什么歌，亦姝？”
“我点了首蔡健雅的歌。”
“你一会和我一起唱行不？我点的是张惠妹的。”简恩熙扯着明亦姝，“我唱歌跑调。”
明亦姝点头：“没问题，哪首歌？”
“《连名带姓》。”
明亦姝安慰她：“我一会陪你唱，你别紧张。”
明亦姝回房间拿起链条手包，房间门又被推开，是向煜恒。
“向总。”名媛们立刻起身招呼。
向煜恒上前几步，自然地从明亦姝手中接过小包，“走吧。”
明亦姝和他一起离开。
徐丹丹在门外目睹这一切。“煜恒...”
雷荣光专程送出来：“向总慢走，回见。”他富有深意的目光停在明亦姝身上，“以后多多合作。”
向煜恒礼貌地说：“雷伯父，那我们先告辞了。”
坐进玛莎拉蒂，明亦姝终于舒了口气。
她将项链取下：“向总，谢谢您。”向煜恒没伸手：“这是送给你的，不是借给你的。”
“向总，这么贵的项链我不敢收。”
向煜恒半闭着眼养神：“当你今天做我女伴的礼物了。”
...
明亦姝将项链装进盒子里：“向总，这我真的不能收。”她将盒子递给向煜恒。
一阵僵持后，“好吧，那我就先替您保管。”明亦姝不再坚持。
向煜恒微微坐直：“今天玩得怎么样？”
明亦姝：“学到很多新知识，很有收获。”
“玩得开心吗？”
明亦姝沉默了阵，声线发涩：“还好。”
向煜恒轻笑了声
“向总，今天谢谢您载我。”
向煜恒看着明亦姝：“那怎么感谢我呢？”
“额...”
“向总，我...”
明亦姝词穷了。
向煜恒似笑非笑：“好好上班？替我赚更多钱？”
...
明亦姝的脸发烫。“向总，您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在我能力范围内做到。”
向煜恒不置可否地点头。
他问：“你和雷逸很熟吗？”
“一般般，只是普通朋友。”
这份说辞显然不会让向煜恒信服，他没有继续说话了。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司机将车开到公路上，“明小姐，您住哪？”
“金融城，麻烦您了。”
车内暖气很足，明亦姝昏昏欲睡，她尽力保持清醒。毕竟是在老板车上，睡过去了很不礼貌。
玛莎拉蒂在转弯时一个急刹车，性能良好的跑车微微抖动了下，明亦姝依惯性滑向座位另一头。
她跌进了向煜恒的怀抱。
...明亦姝觉得自己一定是和老板犯冲。
司机歉意地开口：“抱歉老板，前面突然出现一只猫。”
向煜恒用手撑住明亦姝，她的手正好撑在自己的胸口。明亦姝脸更红了，她挣扎着坐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向总。”她连声道歉，不敢看向煜恒一眼。
好硬肯定很有劲。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向煜恒低低地“嗯”了声。车内没亮灯，掩盖了他通红的耳朵。
明亦姝终于忍到了家门口。她飞快地跳下车：“谢谢向总，向总拜拜！”她注视着银色玛莎拉蒂轰鸣远去。
海市已经进入隆冬，树枝光秃秃，寒风萧瑟，昏黄的路灯残败地亮着。明亦姝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一点。
她从链条包里摸出一根烟，很久没抽过了，今天好像有点难过。
为什么难过呢？
明亦姝抬头望向面前灯火通明的大厦，好繁华，可是没有一处属于她。
就像自己身上的礼服，对她来讲已经很昂贵的礼裙在有钱人眼里只是廉价货。
明亦姝坐在长椅上，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烟圈。
白色的烟雾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里哪里都很好，只是不能让她安心。
夜幕深重，北风呼啸，穿着亮色礼裙的女人被路灯笼罩着，美丽又潦倒。
尼古丁让她上瘾，明亦姝又点燃一根烟。她看着猩红的火光在冷空气中跳跃着，很冷，可是明亦姝不想回去。
恩熙很好，她很感激她，可那不是她的家。在平日里，她总是用沉默和行动来掩盖自己的茫然和无措，曾经妈妈教育她：抬头做人，低头做事。
她曾经像无数离家的游子一样充满斗志和梦想，但也同样被时光磨平。
或许她努力一生，也达不到向煜恒这类人的起点。
徐丹丹今天不重不轻的话像鼓槌打向明亦姝，是警醒也是忠告。
明亦姝抽完了那支烟，她站起来。
自怨自艾从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是。
明亦姝打开房门后，屋内黑漆漆一片，已经很晚了，简恩熙应该睡了，明亦姝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终于卸掉所有的伪装，可以自在地躺在床上，她终于可以享受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光。
明亦姝接到了雷逸的拍摄邀请，是一组电影肖像的拍摄。
明亦姝拒绝【Leo，我拍不出来你想要的效果。】
【亦姝，只有你最合适，请你帮帮忙好吗？】
雷逸几乎是乞求她。
【好吧。】
拍摄地点在一座很老的大厦内。
雷逸这次的主题是【和女性对话】。
他邀请了各种年龄、不同身份的女性来参与拍摄。
明亦姝和雷逸合作过很多次了，他们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
雷逸的要求很简单【表达你自己就行。】
明亦姝换上白色的背心，搭配宽大的白色直筒裤。在雷逸的镜头下，她席地而坐，只留下一张侧脸。
雷逸将长焦镜头对准她，面前的女孩随意地仰头坐在木椅上，脸上带着笑，眼底却空洞麻木。
雷逸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她好像很不开心。
雷逸：“亦姝，再开心一点可以吗？”
明亦姝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看起来笑得标致又灿烂。
雷逸很会利用光影，明亦姝的眼睛恰好被阴影遮住，模糊了她的神色。
明亦姝的拍摄两个小时便结束了，她收拾好东西打算告别。
雷逸追了出来：“亦姝。”
明亦姝回头。
“那晚，我很抱歉。”雷逸诚恳地道歉，“那晚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他猜到那晚可能会发生一点不开心的事情。
明亦姝随意又温和地笑着：“没有。Leo，其实我很感谢你。”
她看着眼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我学到了很多。”
明亦姝终于说出那句话：“Leo，以后我们还是少联系。”
雷逸没有反驳。
在那场生日宴后，父亲就调查了这位陌生女生的身份，还找到他们在英国的照片。
“雷逸，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身份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邀请她来生日会这件事，我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我希望到此为止。”雷荣光对自己的儿子的感情从不过问，但他绝不允许雷家嫁进一个籍籍无名的人。雷逸没有反抗家族的勇气，他只能被迫接受并认同父亲的所有决定。
明亦姝带着疏离的笑意：“Leo，你应该做个听话的小孩。”她最后向他告别：“拜拜，Leo。”
雷逸终于开口：“亦姝，这组照片我会放到我的摄影展上，请你一定来看。”明亦姝没有拒绝：“好，我会来看看你镜头里的我。”
明亦姝浑身轻松地走出大厦。好好做一个普通人才是她的宿命。
年终最忙的时候逐渐结束。明亦姝将自己做好的年终报告发给Sophia。
Sophia在群里【今晚我们部门团建哈。】
【收到】【收到】
公关部的团建选在了一件中餐馆。
Sophia：“考虑到我们的同事来自五湖四海，我选了这件混合菜餐厅，大家点自己喜欢的便好。”
公关部的正式员工一共有七个，其他大都是实习生。今天的团建只有正式员工参加。
Joe率先站起来：“总监，我先敬你一杯。”她豪迈地干了一杯，“希望新的一年，在您的带领下，我们公关部越来越好！”
Sophia坐在正中间：“那我们一起碰个杯。”
明亦姝站起来，举起面前的橙汁。
Joe：“亦姝，大家都喝酒，你怎么喝橙汁呢？”
明亦姝不好意思地笑笑：“Joe姐，我对酒精过敏。”
Joe是从酒桌上拼杀出来的，劝酒的词张嘴就来：“这有什么，就是喝得太少了，多喝点就没事了。”
明亦姝没动，Joe有点下不来台了：“我帮你打120，实在不行，我们直接进医院抢救，行不行？”
明亦姝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看着Joe：“姐，那我进了医院，是你付钱吗？你照顾我吗？”
Joe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Sophia终于开了口：“不愿意喝酒就喝果汁也好。”这场闹剧终于落幕。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工作进步，事业顺利。”Sophia说着祝酒词。
饭间，大家聊到了明年的工作计划。
Sophia：“大家有空一定要去了解松智科技，这是一家大客户。”
陆宽：“嗯，我们已经有开会讨论过了。亦姝上次借led屏时认识了他们现在的中国经销商。”
Joe和李玥下意识地看向明亦姝。
只见她慢慢地说：“他们现在的经销商叫做夏光，上次的pr礼盒我也送了他一份。”
Sophia很满意：“那就好，亦姝明年和松智的应酬你要在场。”
“好的，总监。”
众人走出饭店，Sophia提议：“我订了个ktv包厢，大家一起去吧。”
上司的提议没人反驳。
明亦姝和简恩熙挨着坐下。陆宽和Joe在为大家点歌，他举着话筒：“亦姝，恩熙。李玥，你们也来点歌。”
Sophia从外面接完电话进来：“设计部也在这里，大家要不要一起组个局？”
“好啊，人多热闹嘛。”过了一会，包厢里进来十多个人，大包厢变得很热闹。设计部总监是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这公关部的颜值普遍比我们设计部高啊，小伙子们快去认识认识，今天拿下一个。”
包厢里爆发出笑声。
喧闹的音乐声响起。
设计部总监第一个上场，他给大家唱了首《难忘今宵》热场子。
明亦姝对简恩熙说：“他好有趣。”
简恩熙：“有趣吧，他的鬼点子特别多，恒生很多项目logo、图纸都是他设计的。”
设计部总监唱完一曲坐在明亦姝旁边。他主动打招呼：“hello，我叫Keven。”
“hello，我是明亦姝。”
Keven眼睛眯了眯：“我见过你，在悦和开业的时候。”他接着说，“你那天拿了个喇叭。”
明亦姝不好意思地笑笑。
李玥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同事合唱小情歌。
简恩熙问：“你点的什么歌，亦姝？”
“我点了首蔡健雅的歌。”
“你一会和我一起唱行不？我点的是张惠妹的。”简恩熙扯着明亦姝，“我唱歌跑调。”
明亦姝点头：“没问题，哪首歌？”
“《连名带姓》。”
明亦姝安慰她：“我一会陪你唱，你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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