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进化论
Ktv的氛围越发热烈起来。男同事在唱“薛氏情歌”，唱得撕心裂肺。
Keven拿起话筒加入他，现场开始“嘶吼大合唱”，逗得女同事发笑。Keven边唱着歌，边拿出手机拍视频：“今天设计部和公关部联谊了。帅哥美女们快来打个招呼。”他说着，用摄像头扫过整个包间。
下一首歌是《连名带姓》。明亦姝拿起话筒，带着简恩熙跟着旋律轻轻唱着。
“零七年那一首定情曲的前奏，要是依然念念不忘太不称头。”明亦姝手握话筒，认真地看着屏幕。
她的嗓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带着独特的沙哑，气息很稳，音调很低。
KTV很安静，只有两个女孩的歌声，纯净又低哑。
“要是我们又错过，就别回头。”
一首曲终，Keven率先鼓起掌：“唱得好！”明亦姝笑了笑，下一首是蔡健雅的《达尔文》。
“我的青春，也不是没伤痕。”“学会认真，学会忠诚，适者才能生存。”
吉他伴奏和着女生轻轻吟唱。
明亦姝在英国时，被好友拉去KTV，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雷逸。她进去时，雷逸正在唱“懂得永恒，得要我们，进化成更好的人。”慵懒又磁性的男声吸引了明亦姝，她望向大屏幕，默默记下歌名《达尔文》。
达尔文的进化论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旋转门后还是分开了我们。
明亦姝从不避讳自己曾经对雷逸短暂的心动，或许是因为他的温柔和绅士，或许是在视频里的假戏真做，但这场戏最终落幕了。
她还要抬头向前走。
Keven将视频发到了公司总监群里。蒋杰点开了那个视频，喧闹的音乐响起来，他又赶紧把屏幕熄掉。
向煜恒从年终审计报表从抬起头，眼中询问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蒋杰：“老板，设计部和公关部KTV在团建，您要不要看看？”
他飞快地将视频放给向煜恒。
Keven一共录了两段，第一段是两位男同事在合唱，明亦姝的脸一闪而过。
第二段是明亦姝独唱《达尔文》。明亦姝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向煜恒佯装冷静地看完：“把第二个视频发给我。”
“好的，向总。”
团建结束了。大家提议一起照一张合照，Keven去找了服务生。
“321，茄子！”
明亦姝站在最前面，巧笑倩兮。
她发了个朋友圈，配图是这张照片。
蒋杰刚好看到这条朋友圈，他无意地说了句：“老板，明小姐在朋友圈发了团建的合照。”
向煜恒刷新动态，没看到。他又点进明亦姝的个人朋友圈，一条横杠在头像下面。
...
蒋杰注意到老板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气恼。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要不我把照片发给您？”
向煜恒冷笑一声，可怜的手机磕在桌子上：“呵，不看。”他警告地看了眼助理：“还不去工作？”
蒋杰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接近十一点还在陪老板加班，虽然工资很高，可他想回去陪陪自己老婆。更要命的是，他不敢说明亦姝以前还发过照片，应该也屏蔽了您...
向煜恒重新拿起手机，不死心地点进明亦姝的朋友圈。
一行小字出现在他俩的对话框：youticklediris
...
明亦姝当然看见了这条消息。
她立刻发消息：“向总，有何吩咐？”
...
向煜恒【作为一个pr，在个人社交媒体发一些关于公司的动态也在你的工作范围。】
明亦姝心里慢慢打出一个？
她乖巧地回复【好的向总。】
她立刻从微博转发了一条关于悦和酒店的文章，设置为仅大boss可见。
向煜恒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悦和的广告。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给蒋杰发消息【进来。】
蒋杰下一秒出现在总裁办公室。他看了眼老板的脸色，嗯，好像更臭了。
“照片发给我。”
蒋杰冷汗直冒，他将那张合照发给向煜恒。
“没了？”向煜恒警告地眯了眯眼。
蒋杰在保护明亦姝和保护自己的纠结中，立刻选择了将明亦姝的朋友圈截图发给向总。
向煜恒脸色好看了一点，语气还是很冷：“嗯。”他将文件夹“啪”地合起来，穿上西服外套，“走了。”
蒋杰在他身后偷偷抹了下额头的冷汗。
向煜恒坐在黑色benz车，一直低头看手机，突然冷不丁地开口：“她为什么要屏蔽我？”
蒋杰：...
他偷看一眼向煜恒，面无表情。
他慢慢地斟酌用词：“嗯，明小姐可能是分错组了。”
放过他吧，工作完了还要哄老板，脑细胞不够了。
向煜恒看向窗外，没什么感情地说：“她就是怕我。”
...您知道就好。
“她为什么怕我？”
蒋杰：“因为您是她的顶头大老板，自带威严，怕您很正常。”
向煜恒看了眼前面开车的下属，没再说话。
明亦姝一头雾水地看着向煜恒那条消息。难道大老板知道自己屏蔽她了？
明亦姝心里觉得无所谓，哪个下属发朋友圈不屏蔽大老板？我的朋友圈我做主！
她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一年的工作终于快接近尾声。公关部最近在策划恒生年终派对。
明亦姝第一次参加大厂年会，被拿到手的礼物清单小小的惊了下。
特等奖：10w人民币奖励（1名）
一等奖：5w人民币（2名）
二等奖：苹果全家桶（10名）
三等奖：悦和消费券1000元（若干）
特别奖：和总裁单独吃饭机会一次（1名）
明亦姝感叹道：“好想拿到那10w块钱啊。”简恩熙：“别想了，这是内定了的。”
明亦姝：？
简恩熙敲敲她的头：“肯定是总监之类的才有机会领到这10w，这个小脑瓜太简单了。”
明亦姝不服气：“那还搞什么抽奖，直接颁优秀员工奖呀。”
“你傻呀，这是公司经营策略。”“电脑抽奖会提前设置范围的。”
...明亦姝仿佛看见10w现金飞走了。她的心好痛。
她叹口气：“那代金券我总能抽到吧。”
简恩熙点头：“这个奖是颁发给我们这些小员工的，一般都会有。”
陆宽将明亦姝喊进办公室：“亦姝，你对舞台场地布置比较有经验了，这次年终派对还是由你和简恩熙去布置现场。Ok吗？”
明亦姝出了外勤。
简恩熙站在悦和酒店的大会客厅内：“每次这种累又辛苦的活都交给你，他们欺负人呢。”她为明亦姝打抱不平。
明亦姝随和地说：“我资历最浅嘛，不过这些事很考验人，你没觉得我越来越有经验了吗？”
简恩熙怒其不争：“你就是性子太软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才会被欺负。那Sophia怎么不交给李玥去做？”
明亦姝赶紧打断她：“好啦好啦，恩熙，没事的。我觉得这些工作我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
简恩熙叹了口气：“亦姝，我就是心疼你。Joe他们组就是做些轻松又体面的活，”她压低嗓音，“听说他们都已经开始和松智接触了。”
“陆宽也不争不抢的性子，难道就让Joe一直占便宜啊。”“松智这个单子谁能去拿下来，年底绩效肯定会翻倍，说不定还能升职。”
明亦姝掐断这个话题：“恩熙，松智是明年的工作，我们先做好年终派对，好不好？”她安抚似地说：“松智这个case，谁接是一回事，谁能真正谈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酒店工作人员正在粘贴气球彩带，明亦姝打开笔记本电脑，策划派对流程。
每年的恒生年终派对是一件重大且热闹的大事。表彰激励继往开来是派对的主要任务。
明亦姝看向灰尘四扬的会客厅，突然心生茫然。
今年的春节来得很早，恒生的年终派对时间定在了1月20日。
年终派对的流程已经很固定了：老总讲话、表彰先进员工、颁奖、抽奖、领奖，自由活动。
恒生员工在这几天也开始浮躁起来。
明亦姝在悦和酒店盯完现场布置，回到了公司。
茶水间里大家正在聊天。
“据说今年有幸运儿可以和向总一起吃饭。”“那是幸运儿吗，我想到和大老板吃饭我都浑身发麻。”另一个男生耸耸肩。
“你这就不懂了吧，总有人想在向总面前表现自己的。”一个女生说，“能和向总那种极品帅哥一起吃个饭也赚到了。”
明亦姝正打算拿着水杯进去接水，她听见里面的谈话默默停下来。
她听见了李玥的声音：“当然有人了，比如说我们部门的明亦姝。”
“为什么？她看起来很低调诶。”
李玥低低地嘲笑一声：“低调？人家一进公司就抱住了陆宽的大腿，直接做tata的策划案，还去和向总开会。”谈话声又小声了点：“人家可是很有心机手段的。”
话音刚落，茶水间的门被推开，说话声戛然而止。
明亦姝神色自若地走进去：“说谁有心机有手段呢？”她盯着李玥，继续说：“你很嫉妒我吗？四处去传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明亦姝说得很直白，一点面子没留。李玥神色躲闪着，支支吾吾地嘴硬：“我又没说错，你一个新人凭什么做tata？”
四周的人噤了声。李玥涨红了脸：“哪次出风头的事情不是让你去做？玖生那件事也和你有关系吧，这么爱出风头还不让人说？”
明亦姝环顾下四周的吃瓜众人：“凭我有能力有本事，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去举报我，而不是，”明亦姝危险地眯了眯眼，“在这嚼舌根。”
她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3cm高跟鞋不轻不重地敲打着地面。
李玥尴尬地站在原地，其他人也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明亦姝回到工位，她打开公司邮件，向全公司发了年终派对邀请：亲爱的各位恒生伙伴们，恒生总部拟于2018年1月15日举办2017年年终派对，地点在悦和酒店，期待您的到来。
发完邮件，她关掉了电脑，开始摸鱼。
她给简恩熙发消息【晚饭吃什么？】
简恩熙很有默契【要不要去吃火锅？】
明亦姝【我想吃烤肉。】
【好啊好啊，公司对面新开了一家韩国烤肉。】
两人一拍即和。
下午五点钟，明亦姝和简恩熙准时提包走人。
那家韩式烤肉的人还很少，明亦姝和简恩熙很快地点好餐。
服务小哥将木炭点上，长条的抽烟桶垂下来，温暖的火光在跳跃。
明亦姝双手交叉托住下巴：“我俩很久没出来吃饭了吧。”红彤彤的火焰映在她的脸颊。
简恩熙将托盘上刷上油：“对呀，最近太忙了嘛。”她将肉铺在托盘上，“不过马上就放假了。”
“亦姝，你多久回家？”
明亦姝用筷子仔细翻看着肉：“大年二十九下午下班就走啦。”
“嗯嗯，那时候人可能会比较多。”
“没事，我买了机票，没那么挤的。”
简恩熙将金灿灿肉夹给明亦姝：“快试试。”
明亦姝咬着肉，想起下午茶水间的事情：“今下午我回公司，听见李玥在背后说人坏话。”
简恩熙抬头：“说谁坏话？是不是你的？”
明亦姝点点头。
“她这人怎么这么坏啊，嫉妒心太重了吧。”简恩熙忿忿不平地抱怨，“亦姝，你别往心里去。”
店内灯光很偏黄，打在桌上呈现出温暖的金色。明亦姝笑起来：“我没往心里去。”
“我只是觉得奇怪，”明亦姝仍百思不得其解，“她说我爱出风头，只做轻松的活。”
简恩熙扔掉筷子：“只做轻松的活？”“每次现场不都是你去看着的？她每次安安心心坐在办公室里。”
简恩熙又问：“你有没有当场和她对峙？”
“我直接推开门进去了。”明亦姝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不是软柿子，不会听着她造谣的。”明亦姝看眼表情凝重的简恩熙，“好了，快吃饭吧。”
简恩熙松了口气：“幸好你和她对峙了，不然这些谣言就是坐实了。”她咬着筷子，“我得被气死。”
“别气，我不会任人搓圆捏扁的。”明亦姝低头吃着东西，“这不是还有你给我撑腰嘛。”
明亦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好友：“恩熙，来海市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这么好的朋友。”
简恩熙：“别这么煽情好不好，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她拍拍胸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吃亏的。”
Keven拿起话筒加入他，现场开始“嘶吼大合唱”，逗得女同事发笑。Keven边唱着歌，边拿出手机拍视频：“今天设计部和公关部联谊了。帅哥美女们快来打个招呼。”他说着，用摄像头扫过整个包间。
下一首歌是《连名带姓》。明亦姝拿起话筒，带着简恩熙跟着旋律轻轻唱着。
“零七年那一首定情曲的前奏，要是依然念念不忘太不称头。”明亦姝手握话筒，认真地看着屏幕。
她的嗓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带着独特的沙哑，气息很稳，音调很低。
KTV很安静，只有两个女孩的歌声，纯净又低哑。
“要是我们又错过，就别回头。”
一首曲终，Keven率先鼓起掌：“唱得好！”明亦姝笑了笑，下一首是蔡健雅的《达尔文》。
“我的青春，也不是没伤痕。”“学会认真，学会忠诚，适者才能生存。”
吉他伴奏和着女生轻轻吟唱。
明亦姝在英国时，被好友拉去KTV，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雷逸。她进去时，雷逸正在唱“懂得永恒，得要我们，进化成更好的人。”慵懒又磁性的男声吸引了明亦姝，她望向大屏幕，默默记下歌名《达尔文》。
达尔文的进化论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旋转门后还是分开了我们。
明亦姝从不避讳自己曾经对雷逸短暂的心动，或许是因为他的温柔和绅士，或许是在视频里的假戏真做，但这场戏最终落幕了。
她还要抬头向前走。
Keven将视频发到了公司总监群里。蒋杰点开了那个视频，喧闹的音乐响起来，他又赶紧把屏幕熄掉。
向煜恒从年终审计报表从抬起头，眼中询问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蒋杰：“老板，设计部和公关部KTV在团建，您要不要看看？”
他飞快地将视频放给向煜恒。
Keven一共录了两段，第一段是两位男同事在合唱，明亦姝的脸一闪而过。
第二段是明亦姝独唱《达尔文》。明亦姝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向煜恒佯装冷静地看完：“把第二个视频发给我。”
“好的，向总。”
团建结束了。大家提议一起照一张合照，Keven去找了服务生。
“321，茄子！”
明亦姝站在最前面，巧笑倩兮。
她发了个朋友圈，配图是这张照片。
蒋杰刚好看到这条朋友圈，他无意地说了句：“老板，明小姐在朋友圈发了团建的合照。”
向煜恒刷新动态，没看到。他又点进明亦姝的个人朋友圈，一条横杠在头像下面。
...
蒋杰注意到老板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气恼。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要不我把照片发给您？”
向煜恒冷笑一声，可怜的手机磕在桌子上：“呵，不看。”他警告地看了眼助理：“还不去工作？”
蒋杰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接近十一点还在陪老板加班，虽然工资很高，可他想回去陪陪自己老婆。更要命的是，他不敢说明亦姝以前还发过照片，应该也屏蔽了您...
向煜恒重新拿起手机，不死心地点进明亦姝的朋友圈。
一行小字出现在他俩的对话框：youticklediris
...
明亦姝当然看见了这条消息。
她立刻发消息：“向总，有何吩咐？”
...
向煜恒【作为一个pr，在个人社交媒体发一些关于公司的动态也在你的工作范围。】
明亦姝心里慢慢打出一个？
她乖巧地回复【好的向总。】
她立刻从微博转发了一条关于悦和酒店的文章，设置为仅大boss可见。
向煜恒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悦和的广告。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给蒋杰发消息【进来。】
蒋杰下一秒出现在总裁办公室。他看了眼老板的脸色，嗯，好像更臭了。
“照片发给我。”
蒋杰冷汗直冒，他将那张合照发给向煜恒。
“没了？”向煜恒警告地眯了眯眼。
蒋杰在保护明亦姝和保护自己的纠结中，立刻选择了将明亦姝的朋友圈截图发给向总。
向煜恒脸色好看了一点，语气还是很冷：“嗯。”他将文件夹“啪”地合起来，穿上西服外套，“走了。”
蒋杰在他身后偷偷抹了下额头的冷汗。
向煜恒坐在黑色benz车，一直低头看手机，突然冷不丁地开口：“她为什么要屏蔽我？”
蒋杰：...
他偷看一眼向煜恒，面无表情。
他慢慢地斟酌用词：“嗯，明小姐可能是分错组了。”
放过他吧，工作完了还要哄老板，脑细胞不够了。
向煜恒看向窗外，没什么感情地说：“她就是怕我。”
...您知道就好。
“她为什么怕我？”
蒋杰：“因为您是她的顶头大老板，自带威严，怕您很正常。”
向煜恒看了眼前面开车的下属，没再说话。
明亦姝一头雾水地看着向煜恒那条消息。难道大老板知道自己屏蔽她了？
明亦姝心里觉得无所谓，哪个下属发朋友圈不屏蔽大老板？我的朋友圈我做主！
她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一年的工作终于快接近尾声。公关部最近在策划恒生年终派对。
明亦姝第一次参加大厂年会，被拿到手的礼物清单小小的惊了下。
特等奖：10w人民币奖励（1名）
一等奖：5w人民币（2名）
二等奖：苹果全家桶（10名）
三等奖：悦和消费券1000元（若干）
特别奖：和总裁单独吃饭机会一次（1名）
明亦姝感叹道：“好想拿到那10w块钱啊。”简恩熙：“别想了，这是内定了的。”
明亦姝：？
简恩熙敲敲她的头：“肯定是总监之类的才有机会领到这10w，这个小脑瓜太简单了。”
明亦姝不服气：“那还搞什么抽奖，直接颁优秀员工奖呀。”
“你傻呀，这是公司经营策略。”“电脑抽奖会提前设置范围的。”
...明亦姝仿佛看见10w现金飞走了。她的心好痛。
她叹口气：“那代金券我总能抽到吧。”
简恩熙点头：“这个奖是颁发给我们这些小员工的，一般都会有。”
陆宽将明亦姝喊进办公室：“亦姝，你对舞台场地布置比较有经验了，这次年终派对还是由你和简恩熙去布置现场。Ok吗？”
明亦姝出了外勤。
简恩熙站在悦和酒店的大会客厅内：“每次这种累又辛苦的活都交给你，他们欺负人呢。”她为明亦姝打抱不平。
明亦姝随和地说：“我资历最浅嘛，不过这些事很考验人，你没觉得我越来越有经验了吗？”
简恩熙怒其不争：“你就是性子太软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才会被欺负。那Sophia怎么不交给李玥去做？”
明亦姝赶紧打断她：“好啦好啦，恩熙，没事的。我觉得这些工作我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
简恩熙叹了口气：“亦姝，我就是心疼你。Joe他们组就是做些轻松又体面的活，”她压低嗓音，“听说他们都已经开始和松智接触了。”
“陆宽也不争不抢的性子，难道就让Joe一直占便宜啊。”“松智这个单子谁能去拿下来，年底绩效肯定会翻倍，说不定还能升职。”
明亦姝掐断这个话题：“恩熙，松智是明年的工作，我们先做好年终派对，好不好？”她安抚似地说：“松智这个case，谁接是一回事，谁能真正谈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酒店工作人员正在粘贴气球彩带，明亦姝打开笔记本电脑，策划派对流程。
每年的恒生年终派对是一件重大且热闹的大事。表彰激励继往开来是派对的主要任务。
明亦姝看向灰尘四扬的会客厅，突然心生茫然。
今年的春节来得很早，恒生的年终派对时间定在了1月20日。
年终派对的流程已经很固定了：老总讲话、表彰先进员工、颁奖、抽奖、领奖，自由活动。
恒生员工在这几天也开始浮躁起来。
明亦姝在悦和酒店盯完现场布置，回到了公司。
茶水间里大家正在聊天。
“据说今年有幸运儿可以和向总一起吃饭。”“那是幸运儿吗，我想到和大老板吃饭我都浑身发麻。”另一个男生耸耸肩。
“你这就不懂了吧，总有人想在向总面前表现自己的。”一个女生说，“能和向总那种极品帅哥一起吃个饭也赚到了。”
明亦姝正打算拿着水杯进去接水，她听见里面的谈话默默停下来。
她听见了李玥的声音：“当然有人了，比如说我们部门的明亦姝。”
“为什么？她看起来很低调诶。”
李玥低低地嘲笑一声：“低调？人家一进公司就抱住了陆宽的大腿，直接做tata的策划案，还去和向总开会。”谈话声又小声了点：“人家可是很有心机手段的。”
话音刚落，茶水间的门被推开，说话声戛然而止。
明亦姝神色自若地走进去：“说谁有心机有手段呢？”她盯着李玥，继续说：“你很嫉妒我吗？四处去传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明亦姝说得很直白，一点面子没留。李玥神色躲闪着，支支吾吾地嘴硬：“我又没说错，你一个新人凭什么做tata？”
四周的人噤了声。李玥涨红了脸：“哪次出风头的事情不是让你去做？玖生那件事也和你有关系吧，这么爱出风头还不让人说？”
明亦姝环顾下四周的吃瓜众人：“凭我有能力有本事，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去举报我，而不是，”明亦姝危险地眯了眯眼，“在这嚼舌根。”
她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3cm高跟鞋不轻不重地敲打着地面。
李玥尴尬地站在原地，其他人也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明亦姝回到工位，她打开公司邮件，向全公司发了年终派对邀请：亲爱的各位恒生伙伴们，恒生总部拟于2018年1月15日举办2017年年终派对，地点在悦和酒店，期待您的到来。
发完邮件，她关掉了电脑，开始摸鱼。
她给简恩熙发消息【晚饭吃什么？】
简恩熙很有默契【要不要去吃火锅？】
明亦姝【我想吃烤肉。】
【好啊好啊，公司对面新开了一家韩国烤肉。】
两人一拍即和。
下午五点钟，明亦姝和简恩熙准时提包走人。
那家韩式烤肉的人还很少，明亦姝和简恩熙很快地点好餐。
服务小哥将木炭点上，长条的抽烟桶垂下来，温暖的火光在跳跃。
明亦姝双手交叉托住下巴：“我俩很久没出来吃饭了吧。”红彤彤的火焰映在她的脸颊。
简恩熙将托盘上刷上油：“对呀，最近太忙了嘛。”她将肉铺在托盘上，“不过马上就放假了。”
“亦姝，你多久回家？”
明亦姝用筷子仔细翻看着肉：“大年二十九下午下班就走啦。”
“嗯嗯，那时候人可能会比较多。”
“没事，我买了机票，没那么挤的。”
简恩熙将金灿灿肉夹给明亦姝：“快试试。”
明亦姝咬着肉，想起下午茶水间的事情：“今下午我回公司，听见李玥在背后说人坏话。”
简恩熙抬头：“说谁坏话？是不是你的？”
明亦姝点点头。
“她这人怎么这么坏啊，嫉妒心太重了吧。”简恩熙忿忿不平地抱怨，“亦姝，你别往心里去。”
店内灯光很偏黄，打在桌上呈现出温暖的金色。明亦姝笑起来：“我没往心里去。”
“我只是觉得奇怪，”明亦姝仍百思不得其解，“她说我爱出风头，只做轻松的活。”
简恩熙扔掉筷子：“只做轻松的活？”“每次现场不都是你去看着的？她每次安安心心坐在办公室里。”
简恩熙又问：“你有没有当场和她对峙？”
“我直接推开门进去了。”明亦姝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不是软柿子，不会听着她造谣的。”明亦姝看眼表情凝重的简恩熙，“好了，快吃饭吧。”
简恩熙松了口气：“幸好你和她对峙了，不然这些谣言就是坐实了。”她咬着筷子，“我得被气死。”
“别气，我不会任人搓圆捏扁的。”明亦姝低头吃着东西，“这不是还有你给我撑腰嘛。”
明亦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好友：“恩熙，来海市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这么好的朋友。”
简恩熙：“别这么煽情好不好，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她拍拍胸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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