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劳工营1

    左武卫犹豫了一会后，被同一天抵达的几十位人员的巨大热情所裹挟，前往隧道，稀里糊涂穿过了虫洞。目前虫洞两侧的隧道经过改造，各自加装了电动马达传送带，通过21世纪的电网驱动，大量的物资通过传送带在双边传递。穿过幽暗的山洞，一个巨大的营地出现在眼前，叉车、挖掘机、装载机、吊车、压路机随处可见，一排排集装箱简易房象棋盘一般散落在营地上。按照功能这些房间划分多个区域，居住区设施很新，散发着一股廉价的塑料味；服务人员也不少，都是从难民中挑选的女服务员，长相还可以，不过以男性的角度来衡量，营养不良居多。前来投机的穿越客越来越多，目前是400，恐怕月底会超过1500，到时候各类集装箱房屋恐怕加起来估计有上千个，如同动物园一般乱糟糟。

    左武卫等三十几个新客在营地转了一圈后，又被领着参观劳工营。劳工营在山下河边，基本设施目前还没有赶工赶出来的。劳工普遍都是住在自己搭建的草棚子里，草棚的架构有点像中国北方农村养殖户的那种牛棚，棚里开了一层塑料纸做的窗户，这一点高科技的玩意隔湿、保温、采光，大大提高了劳工们的生活质量。朱主任首次管理这么多人口，一时间手忙脚乱，难民营里也乌烟瘴气，接连出现几次恶行斗殴事件。在跳虎等几个热心人士暴打了几个刺头之后，这些劳工才服服帖帖接受管理。但是劳工对异教徒的情绪是挂在脸上的，每个人都带着警惕的目光虚着眼瞟人或近乎表演的顺从盯着参观者。

    这种顺从性在女工营表现的更为强烈，或许与女性在这个时代面临更大生存压力有关，她们急切的需要一笔收入。劳工营和穿越者营地最大的区别是，劳工营男子和女子分别呆在不同的区域内，而穿越者的宿舍男人和女人的房间则混在同一个大单元里的，只是房间不同（都是单人房间）。很多女劳工是带着孩子来的；而男性劳工营光棍的则占了相当大的比率。二战之前，全球女性都面临着生育压力，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由于没有避孕套，很多女性年纪轻轻就怀上了一堆孩子，为了孩子他们不得不开始了悲催的一生；随着孩子们的长大，大量的成年男性因为没有足够的先天资源组成家庭，光棍一生，有很多人甚至走向了犯罪道路。二战后，伴随着全球避孕技术革命，家庭少子化也带来了犯罪率的大幅下降。如果亲爱的读者可以对比下八九十年代，您会发现最近十几年整个国家的犯罪率确实在大幅下降；如果还存疑的话，可以调查一下40年代的美国、80年代的日本、90年代韩国，他们也曾经经历过这个阶段。

    在女人营，左武卫等人在一个比较干净的木棚子里碰到了另一位女性穿越者，郑晓旭。晓旭是来给他们做翻译的，面试几位女仆。这些女人被主人挑选后会被送往穿越者的营地宿舍区做服务人员。原则上每二十个穿越者配备一名女仆，当然他们也可以自费挑选女仆。这些女人都是自愿前来，服务一个月可以获得200斤面粉，他们当然求之不得。郑晓旭指着前面最漂亮的一位女性，问她，你是哪儿的？她笑着说自己叫默克尔，巴伐利亚的，去年才到日内瓦，是胡格诺教徒。这姐们儿也是躲避战乱来到日内瓦，人挺乐观的，不过讲到那些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丈夫死在半道儿上的经历时，笑容明显收敛，神色转为凝重。麦兜先生不想再听了这些糟心事儿，说了句这女人我自费包了，赶紧让她去洗个澡去他房间报道。尴尬的开场之后，三十几个男人挑选了10位女仆，之所以没有多选，是因为漂亮的都被选走了。好在每天都有新的难民来到穿越者营地报道，他们以后还有机会。

    相对于成年人，劳工营地里的小孩们获得了更大的优待。十岁以下可以跟着妈妈前往主人的营地混吃混喝；十三岁以下的被统一管理起来，小女孩都被送往厨房和医护室打杂，男孩子则安排他们接受军事训练，成为童子营的一员。穿越者当然不指望这些小孩子能有什么战斗力，但是这个年纪是最容易受到蛊惑的年纪，收买成本最低，如果连这些小玩意都搞不定，那么摆弄那些成年人就更无从谈起了。

    收买一个成年人则是一个复杂的话题。且不说心理上对于异教徒的排斥情绪，资源的海量投入到后期关系的维持，关键时刻忠诚度的考验。成年人之间已经形成了族群、团伙、群派别心态，短时间的清除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语言不通，穿越者很难将这些成年人的心理状态深入了解，这个事怎么说呢，几害相取取其轻，把火枪放在娃娃兵手里或许更让人放心。

    在男人营，聚集的人群已经达到了七百多人。为了管好他们，朱主任把曾经当过兵的人马聚拢起来成立了巡防营，目前巡防营有50多人，老、病、残居多，平均年龄三十多岁，训练谈不上、每天一起走个队列；装备不咋地、装备的是缴获的冷兵器。但他们曾经建制化生活过，也有相当的纪律性，穿越者不敢在安全区外多转悠，自然得花点钱收买他们维持自安。会骑马的，还发给他们对讲机，让他们在方圆二十法里展开巡逻，免得附近有人搞事情。

    17世纪的欧洲世界也算是主流文明了，但是他们对于异教徒的残害绝对是无底线原则可言，任何一个统治者都愿意将这种社会矛盾转移到异教徒身上，三十战争就是打着宗教战争的旗号爆发的丛林斗争。穿越者对于自己的安全现状非常惶恐。虽然日内瓦、萨伏伊、法国三派或因领土争端或因宗教理念冲突激烈，但对于突然地里面冒出来的黄种人，他们肯定高度一致，武装冲突这一劫躲不过的。巡防营不仅仅只作作样子，将来还要随着地盘的扩展继续扩大。实际上，穿越者们已经在已经联系国内某玩具厂，以购买了道具枪的名义订购了两千把仿法国拿破仑时期1777年式前装滑膛燧发步枪。这些枪的零件货真价实、异常坚固，预计三周后货物会空运到法国。到时候只需要塑料枪管换成市场上正常销售的液压钢管、把燧发枪机拆卸换成火帽枪机，一支达到1840年代法军武器水平的皇协军前装滑膛火枪团基本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