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章 谈判
蓝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淡淡的云。霜后的太阳分外温暖，晶莹光芒从浓密的松叶隙中照射在昂贝略昂比热郊外的灌木地上。白玉霜覆盖，山林之景分外美好！
可是行进在霜地上的佩尔森男爵却分外的无助、惊恐。这些年自己在佩尔松城堡扫荡德意志异教徒的种种武功还历历在目，可如今自己却要前往昂通村与这些异教徒商议，为昂贝略昂比热城内的法军乞讨一条生路……
谈判的地点特意安排在了昂通村那座半夜燃烧的教堂旁边，此刻只剩下黑漆漆的断墙。谈判代表二十余人一路走过，沿途只有无穷无尽的尸体，燃烧的房屋、倒塌的外墙、破碎的肢体，倒地的军马，野狗，整个战场漫着浓厚的腥臭气息。还乡团故意给这群法国人看看，铁锤砸甲虫是个什么效果，就是要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们一个下马威。
昨晚的战斗吞噬了半座城镇，精锐雇佣军队土崩瓦解；前天最勇猛的江河宪兵队被围歼；再往前数，城市防卫的脊梁、城防部队全军覆没。现如今，城防司令已经无牌可打，停在在昂贝略昂比热城内人马虽有不少，但是来源过于分散，不过是一群饱食终日的样子货罢了。
老潘坐在村口的炮台上，他刚和路虎在这里结束了早餐。教堂的厨子做的牛排很正宗，就是胡椒放少了。早餐喝了一杯葡萄酒酒有些老了，些许酸味、些许微醺，二位领导脸上分外满足。他俩举起望远镜，想看看谈判代表的尊容。骑在马上的男爵一夜未睡，风尘仆仆、倦容满满，这正好掩盖了佩尔森男爵紧张情绪，此时的他正努力回忆自己审理山贼的一幕幕，希望能换位思考，把对方的要求考虑的更周全一些。可如今，形势逆转，自己如同呆宰的羔羊一般，意乱心慌。
米赫当然不会出现的谈判桌前。他是里昂城的头脸人物，是一个牛逼的人，永远要在外场要举止文雅绅士；在厕所要做到屎尿不沾身。谈判这种事情当然要选一个既能够独当一面，又可以随时推出去挡枪的角色，很明显佩尔森男爵最为合适。尾随男爵大人的则是里昂政府文武小办事员们。那些“累世公卿”的本地贵族，自然不愿意揽这种屎尿活。
老潘和路虎当然不会亲自谈判，王不见王嘛，不过招待的礼仪还是要讲的，满地的尸体就是精心布置的礼物。
此时的汝拉山村，不能说穷的一贫如洗吧，至少也触目惊心。找遍整个村子也没有找到一个采光良好大房子。双方只能在一座避风的院子里落坐。
众人脸色煞白，坐卧不安，不知从哪里开口。一路过来，对于一干人等冲击力太大了，四舍五入的话，应该算是看了一遍恐怖片。佩尔森男爵当然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与之相比都是小玩意、小把戏了。不过从今天开始，再恐怖的噩梦也算不得数了。
看到一行人等还没有从恐怖的场面中放松下来。中方的首席谈判代表雷斯林发表了开场白：“究竟是要继续战斗，还是要和平？”
男爵其实人还行，脑子里很清楚。看到眼前一位愣头青，似乎身体还有点疾病，刚才的紧张感消失了大半：“哦，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生在汝拉、长在汝拉，自然为汝拉的和平而来。我叫佩尔森，也是佩尔松城堡的长官。听长官口音应该是也是汝拉人，敢问尊下是？”
雷斯林一个穷苦农民出身，要是和男爵盘道，那就落了下风。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汝拉还乡团老大的小舅子，更何况杜勒斯还没有和慕菲结婚。之前路虎已经和他面授机宜，讲了一些谈判技巧。既然自己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安德森爵爷的雇佣兵，那不妨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更直接一些：“啊，你就是小小佩尔松城堡的主官啊，那你回去吧。你还不够格来这里谈论里昂城的命运。你凭什么啊？”
男爵是来戴罪立功的，急的右眼直跳，站起来急切的想表达自己的哀怨。
雷斯林站起来，瞪着男爵：“我不惯你那一套。东方的孔夫子有句名言，狗肉上不了大桌子。今天的桌子上，我说了算。我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我知道你是来拖时间的，等着法王那个诺夫的援军。赶紧回去带口信。我是有底线的，走得慢了。今天下午我要炮打要塞。”
自打抱上姐夫大腿，雷斯林是越来越自信了。去年如果看到个骑马的男爵，还会觉得他特别吊，双腿忍不住打颤；可最近不管是看谁，感觉都能平视，甚至俯视，偶尔看不惯的，他还要呵斥两句。杜勒斯听说后，强烈建议老潘带着自己小舅子去见见世面；老潘看到雷斯林这个劲，好家伙，大气、格局、蜜汁自信，一般人没半斤工业酒精，根本拿不出这个状态。
今天，就是要拿出那个范儿。在小舅子和爵爷对答中，旁边的年轻随从们静静地听著，没有人插话，但也没有人做事，就是那样安静地听著、看著、揣测著这个军官到底是什么来路。
路虎和老潘在隔壁偷偷的看着小舅子表演，差点笑岔气。别说人家看着平平无奇说出来的话也不着调，但是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路虎对着老潘点头：“男人就得有底线，必须要呲牙。”老潘笑的露出满口黄牙：“他要是在我对桌喝酒，我根本不敢夹菜”。
其实，这也是既定政策，甭管是谁来，先轰走一批，给个下马威。如果再来一批，那就要狮子大开口，捞点干货了。
下午，罗什带着一帮子贵族，快马加鞭来到昂通村，继续谈判。
现在给穿越者集团跑腿的人招不够，缺的厉害。尤其是见过世面、读书识字的人。中国人不方便抛头露面，雷斯林继续在前台充当提线木偶，在他旁边的，是奸商波那瑟，还有两个被抓的传教士负责文字记录。哈布斯堡王朝今年的收复教产运动，让很多宗教界人事陷入破产的境地，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异国他乡碰碰运气。
上流社会的圈子很小，在文艺复兴之前，流动性更差，或者基本可以说是凝固的。罗什当然见过波那瑟，只觉得眼熟，可一行人等却没一个想起来此人是何方神圣。
雷斯林这次没有发作。波那瑟拿出了谈判条件，工工整整落在纸上:
一、割让罗纳河以东所有土地给萨伏伊，恢复汝拉教区独立地位；
二、里昂城拿出100万埃居赎城费；（欧洲此时的币值非常混乱，浮动幅度也非常大，1埃居等于6法郎，差不多相当于英国的0.1英镑或者意大利的1佛罗林或者威尼斯的1杜卡托金币或者德意志地区的1塔勒，根据历史资料，可以购买100斤粮食或者二十斤猪肉；20埃居可以买一匹军马）
三、关于赎身费。开出了一份一百人的战犯名单，让他们交出30万埃居赎身费，里面细细的列出了各位贵族的价码，上校一级的5000埃居赎身费、少校2000埃居；上尉1000埃居；
佣兵赎身费100埃居；
其他辅役杂兵赎身费50埃居。
看到名单，罗什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作为非军事人员，不在赎身名单内；惊的是自己家作为里昂大家族中的一份子，赎城费自然也少不了。他倒吸一口凉气，争辩道：“土地的事情，咱们还要从长计议。可这赎城费是不是高了些？”
波那瑟捋了下自己的胡子：“很公道了，现在北方人口一万的港口城市，基本都是10万塔勒无血开城费，里昂城十万人，还是地中海基督世界第一大金融城，100万埃居还多？一年财政收入罢了。如果换做华伦斯坦、古斯塔夫的话，要300万也不止。”路虎他们组织专家查过资料，虽然不掌握法王的具体财政收入，但与之势均力敌的西班牙政府年收入约为1000万埃居，里昂作为法王的金蛋，年收入100埃居属于下限了。
罗什争辩道：“收入是收入，结余是结余。修路铺桥、救死扶伤、支撑军队、供养巴黎，等等等，哪里不需要钱?
里昂政府根本没有结余!
西班牙国王富甲天下吧，日不落帝国，可他年年赤字，现在已经有一个多亿的外债了。”
波那瑟低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那是你的事情，土地和钱，天黑前，至少一个条件，要给个痛快话，否则今晚就是破城之日。山里的士兵都是些粗人，你们不给钱，他们就抢老百姓。抢完了、百姓穷了，还想活下去就得去当兵，这就补充了兵源。霜球越滚越大，滚到了巴黎，那就不是土地和钱的问题了。”好家伙，军事经济学都给波那瑟玩明白了；给他一支军队，他就能翘起一个地球。”。
几句话，说的年轻的罗什脸色煞白。他不敢再对赎城费做讨价还价。可临走前，还要硬着头皮在赎身费上做公关，否则回去，还要被战友怪罪。
“看在上帝的份上，就饶过那些士兵吧。那些佣兵们过惯了添血的生活，手大多很滑，有钱就去吃喝嫖赌。至于那些杂兵，您比我清楚，现在各级军官都在喝兵血，那些兵们名义上一月4埃居的军饷。可谁见过金币？有良心的军官还能给点银币做零花钱。没良心的也就是平时管管饭了，顶多圣诞节、训练季发10埃居辛苦费顶账。大头兵哪里有钱啊。。。。。”
作为佣兵之子，雷斯林深有感触：“你说的对，那就军官赎身费加倍、士兵赎身费减半。这些费用都是很公道的，我可没有乱搞。我们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德意志新教徒，你是知道华伦斯坦那些德意志蝗虫的，他的军队的补给靠的都是就地抢劫，他们喜欢给交不出钱的人恶劣的折磨，相当不人道。砍手砍脚的都是仁慈的，最近有一种玩法是从屁股里插木棍；还有一些穷困的村子，整村整村的好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罗什长大了嘴，像吃了一口苍蝇，不敢言语。他看看天，知道还乡团说到做到，有实力可以让要塞内内的贵族见血。他率领众人缓缓站起身来开口道：‘两位长官，请不要心急，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请示上峰，…
现如今还乡团也需要钱，按照现在的战争开支的普遍情况，德意志和瑞典那边维持一名状况良好的佣兵需要每年开支150金币，这里面三分之一是工资、三分之一是装备、三分之一是其他运营费用。至于那些杂工杂役，按照此时华伦斯坦大帅的经验，每天两斤面包、一斤猪肉、两升啤酒，那些杂役就死心塌地、不离不弃了。
可是行进在霜地上的佩尔森男爵却分外的无助、惊恐。这些年自己在佩尔松城堡扫荡德意志异教徒的种种武功还历历在目，可如今自己却要前往昂通村与这些异教徒商议，为昂贝略昂比热城内的法军乞讨一条生路……
谈判的地点特意安排在了昂通村那座半夜燃烧的教堂旁边，此刻只剩下黑漆漆的断墙。谈判代表二十余人一路走过，沿途只有无穷无尽的尸体，燃烧的房屋、倒塌的外墙、破碎的肢体，倒地的军马，野狗，整个战场漫着浓厚的腥臭气息。还乡团故意给这群法国人看看，铁锤砸甲虫是个什么效果，就是要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们一个下马威。
昨晚的战斗吞噬了半座城镇，精锐雇佣军队土崩瓦解；前天最勇猛的江河宪兵队被围歼；再往前数，城市防卫的脊梁、城防部队全军覆没。现如今，城防司令已经无牌可打，停在在昂贝略昂比热城内人马虽有不少，但是来源过于分散，不过是一群饱食终日的样子货罢了。
老潘坐在村口的炮台上，他刚和路虎在这里结束了早餐。教堂的厨子做的牛排很正宗，就是胡椒放少了。早餐喝了一杯葡萄酒酒有些老了，些许酸味、些许微醺，二位领导脸上分外满足。他俩举起望远镜，想看看谈判代表的尊容。骑在马上的男爵一夜未睡，风尘仆仆、倦容满满，这正好掩盖了佩尔森男爵紧张情绪，此时的他正努力回忆自己审理山贼的一幕幕，希望能换位思考，把对方的要求考虑的更周全一些。可如今，形势逆转，自己如同呆宰的羔羊一般，意乱心慌。
米赫当然不会出现的谈判桌前。他是里昂城的头脸人物，是一个牛逼的人，永远要在外场要举止文雅绅士；在厕所要做到屎尿不沾身。谈判这种事情当然要选一个既能够独当一面，又可以随时推出去挡枪的角色，很明显佩尔森男爵最为合适。尾随男爵大人的则是里昂政府文武小办事员们。那些“累世公卿”的本地贵族，自然不愿意揽这种屎尿活。
老潘和路虎当然不会亲自谈判，王不见王嘛，不过招待的礼仪还是要讲的，满地的尸体就是精心布置的礼物。
此时的汝拉山村，不能说穷的一贫如洗吧，至少也触目惊心。找遍整个村子也没有找到一个采光良好大房子。双方只能在一座避风的院子里落坐。
众人脸色煞白，坐卧不安，不知从哪里开口。一路过来，对于一干人等冲击力太大了，四舍五入的话，应该算是看了一遍恐怖片。佩尔森男爵当然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与之相比都是小玩意、小把戏了。不过从今天开始，再恐怖的噩梦也算不得数了。
看到一行人等还没有从恐怖的场面中放松下来。中方的首席谈判代表雷斯林发表了开场白：“究竟是要继续战斗，还是要和平？”
男爵其实人还行，脑子里很清楚。看到眼前一位愣头青，似乎身体还有点疾病，刚才的紧张感消失了大半：“哦，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生在汝拉、长在汝拉，自然为汝拉的和平而来。我叫佩尔森，也是佩尔松城堡的长官。听长官口音应该是也是汝拉人，敢问尊下是？”
雷斯林一个穷苦农民出身，要是和男爵盘道，那就落了下风。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汝拉还乡团老大的小舅子，更何况杜勒斯还没有和慕菲结婚。之前路虎已经和他面授机宜，讲了一些谈判技巧。既然自己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安德森爵爷的雇佣兵，那不妨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更直接一些：“啊，你就是小小佩尔松城堡的主官啊，那你回去吧。你还不够格来这里谈论里昂城的命运。你凭什么啊？”
男爵是来戴罪立功的，急的右眼直跳，站起来急切的想表达自己的哀怨。
雷斯林站起来，瞪着男爵：“我不惯你那一套。东方的孔夫子有句名言，狗肉上不了大桌子。今天的桌子上，我说了算。我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我知道你是来拖时间的，等着法王那个诺夫的援军。赶紧回去带口信。我是有底线的，走得慢了。今天下午我要炮打要塞。”
自打抱上姐夫大腿，雷斯林是越来越自信了。去年如果看到个骑马的男爵，还会觉得他特别吊，双腿忍不住打颤；可最近不管是看谁，感觉都能平视，甚至俯视，偶尔看不惯的，他还要呵斥两句。杜勒斯听说后，强烈建议老潘带着自己小舅子去见见世面；老潘看到雷斯林这个劲，好家伙，大气、格局、蜜汁自信，一般人没半斤工业酒精，根本拿不出这个状态。
今天，就是要拿出那个范儿。在小舅子和爵爷对答中，旁边的年轻随从们静静地听著，没有人插话，但也没有人做事，就是那样安静地听著、看著、揣测著这个军官到底是什么来路。
路虎和老潘在隔壁偷偷的看着小舅子表演，差点笑岔气。别说人家看着平平无奇说出来的话也不着调，但是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路虎对着老潘点头：“男人就得有底线，必须要呲牙。”老潘笑的露出满口黄牙：“他要是在我对桌喝酒，我根本不敢夹菜”。
其实，这也是既定政策，甭管是谁来，先轰走一批，给个下马威。如果再来一批，那就要狮子大开口，捞点干货了。
下午，罗什带着一帮子贵族，快马加鞭来到昂通村，继续谈判。
现在给穿越者集团跑腿的人招不够，缺的厉害。尤其是见过世面、读书识字的人。中国人不方便抛头露面，雷斯林继续在前台充当提线木偶，在他旁边的，是奸商波那瑟，还有两个被抓的传教士负责文字记录。哈布斯堡王朝今年的收复教产运动，让很多宗教界人事陷入破产的境地，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异国他乡碰碰运气。
上流社会的圈子很小，在文艺复兴之前，流动性更差，或者基本可以说是凝固的。罗什当然见过波那瑟，只觉得眼熟，可一行人等却没一个想起来此人是何方神圣。
雷斯林这次没有发作。波那瑟拿出了谈判条件，工工整整落在纸上:
一、割让罗纳河以东所有土地给萨伏伊，恢复汝拉教区独立地位；
二、里昂城拿出100万埃居赎城费；（欧洲此时的币值非常混乱，浮动幅度也非常大，1埃居等于6法郎，差不多相当于英国的0.1英镑或者意大利的1佛罗林或者威尼斯的1杜卡托金币或者德意志地区的1塔勒，根据历史资料，可以购买100斤粮食或者二十斤猪肉；20埃居可以买一匹军马）
三、关于赎身费。开出了一份一百人的战犯名单，让他们交出30万埃居赎身费，里面细细的列出了各位贵族的价码，上校一级的5000埃居赎身费、少校2000埃居；上尉1000埃居；
佣兵赎身费100埃居；
其他辅役杂兵赎身费50埃居。
看到名单，罗什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作为非军事人员，不在赎身名单内；惊的是自己家作为里昂大家族中的一份子，赎城费自然也少不了。他倒吸一口凉气，争辩道：“土地的事情，咱们还要从长计议。可这赎城费是不是高了些？”
波那瑟捋了下自己的胡子：“很公道了，现在北方人口一万的港口城市，基本都是10万塔勒无血开城费，里昂城十万人，还是地中海基督世界第一大金融城，100万埃居还多？一年财政收入罢了。如果换做华伦斯坦、古斯塔夫的话，要300万也不止。”路虎他们组织专家查过资料，虽然不掌握法王的具体财政收入，但与之势均力敌的西班牙政府年收入约为1000万埃居，里昂作为法王的金蛋，年收入100埃居属于下限了。
罗什争辩道：“收入是收入，结余是结余。修路铺桥、救死扶伤、支撑军队、供养巴黎，等等等，哪里不需要钱?
里昂政府根本没有结余!
西班牙国王富甲天下吧，日不落帝国，可他年年赤字，现在已经有一个多亿的外债了。”
波那瑟低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那是你的事情，土地和钱，天黑前，至少一个条件，要给个痛快话，否则今晚就是破城之日。山里的士兵都是些粗人，你们不给钱，他们就抢老百姓。抢完了、百姓穷了，还想活下去就得去当兵，这就补充了兵源。霜球越滚越大，滚到了巴黎，那就不是土地和钱的问题了。”好家伙，军事经济学都给波那瑟玩明白了；给他一支军队，他就能翘起一个地球。”。
几句话，说的年轻的罗什脸色煞白。他不敢再对赎城费做讨价还价。可临走前，还要硬着头皮在赎身费上做公关，否则回去，还要被战友怪罪。
“看在上帝的份上，就饶过那些士兵吧。那些佣兵们过惯了添血的生活，手大多很滑，有钱就去吃喝嫖赌。至于那些杂兵，您比我清楚，现在各级军官都在喝兵血，那些兵们名义上一月4埃居的军饷。可谁见过金币？有良心的军官还能给点银币做零花钱。没良心的也就是平时管管饭了，顶多圣诞节、训练季发10埃居辛苦费顶账。大头兵哪里有钱啊。。。。。”
作为佣兵之子，雷斯林深有感触：“你说的对，那就军官赎身费加倍、士兵赎身费减半。这些费用都是很公道的，我可没有乱搞。我们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德意志新教徒，你是知道华伦斯坦那些德意志蝗虫的，他的军队的补给靠的都是就地抢劫，他们喜欢给交不出钱的人恶劣的折磨，相当不人道。砍手砍脚的都是仁慈的，最近有一种玩法是从屁股里插木棍；还有一些穷困的村子，整村整村的好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罗什长大了嘴，像吃了一口苍蝇，不敢言语。他看看天，知道还乡团说到做到，有实力可以让要塞内内的贵族见血。他率领众人缓缓站起身来开口道：‘两位长官，请不要心急，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请示上峰，…
现如今还乡团也需要钱，按照现在的战争开支的普遍情况，德意志和瑞典那边维持一名状况良好的佣兵需要每年开支150金币，这里面三分之一是工资、三分之一是装备、三分之一是其他运营费用。至于那些杂工杂役，按照此时华伦斯坦大帅的经验，每天两斤面包、一斤猪肉、两升啤酒，那些杂役就死心塌地、不离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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