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别
在李长生心里，这座小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好看，这里的山水也是最美的一次，自家的屋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清。
十四年了！
从前日思夜想的高门大派、仙术神通，日后都将变得熟悉又难忘。
这一路上，李长生每逢熟悉的人都会打招呼，而对于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他寻了个理由说要走出小镇，将家里剩余的银两果蔬都送了人。
毕竟是拜师修行，又不是参军打仗高坐庙堂，没必要太招摇。
李长生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带点衣饰的，被江颜翻了个白眼，并且耐心跟他说入了山门什么都不会缺，李长生红着脸一一照做。
弄完后他没着急走，而是去了小巷后山脚下，江颜无聊也跟着去了。
这里有两座坟，分别是他母亲梁氏跟他父亲的，坟头上又长了些草，李长生一声不吭的修理一番，江颜坐在旁边静静看着。
李长生跪在坟前，笑道：“爹，娘，你们曾说叫孩儿多出去走走，干一番大事，从前觉得舍不得你们，如今我明白了，生死是不可避免的，活着的人就该往前看，我拜了个师父，还进了世间顶好的门派，你们泉下有知想必很高兴吧，放心，孩儿会再来看你们的。”说完重重磕三个响头，眼中带着点点晶莹水花。
终于，两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李长生急忙擦掉，整理一番仪态后才转身，笑道：“江姑娘，我们走吧。”
江颜道：“哦，那走吧。”
李长生径直走了在后面的江颜想着来都来了，也在坟前重重一拜。
回到家后，李长生走向爹娘以前的屋子看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个细长的盒子，见江颜站在桃树底下。
李长生道：“江姑娘，这个送给你。”
江颜诧异地转身，接过盒子正准备打开，李长生脸红的道：“先别打开，等我走了再开怎么样？”
江颜见他扭扭捏捏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觉得有些好笑，欣然答应，她从腰后的锦囊里掏出一颗圆圆的柔和的月白色珠子。
“那我也送你个东西，这是夜明珠，晚上很漂亮的。”
这一次，李长生大大方方的接过了，他拿在手里爱不释手，道：“谢谢江姑娘，你打算去哪儿啊？你要是没有去处，我可以给你一把钥匙，你继续在我这儿住些日子也行。”
江颜笑了，她道：“算了吧，你就不怕我给你家底掏空？”
“不会的，江姑娘人这么好。”这话说完，他脸上又是一红，不过江颜没多在意。
江颜道：“我还要继续游历，但不是在这里，今天就走了。”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相见之日。”李长生心里空落落的，江颜安慰道：“肯定会有的，你还不知道吧，昆仑派与昊天剑派关系不错，虽然是远了点儿，但以后你若是变强了，可以来去自如了，昆仑派随时欢迎道友。”
李长生小声道：“江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江颜没好气道：“问吧问吧，真是麻烦死了。”
李长生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江颜愕然，“当真？”
“真的。”李长生点头。
“李长生，你这就要走了啊！”
就在这时，宋承鄞一路跑来，李长生回头看着他，宋承鄞一把抱住他，勒得他差点儿没喘过气。
李长生艰难道：“你快放开！”
宋承鄞放开他后，说道：“怎么走得这么快？”
李长生把事情说出后，宋承鄞直呼他运气真好，同时也为他高兴。
“唉，可惜了咱们都没能见到温言。”
李长生也很伤心，他们两个都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江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道：“我先走了啊，后会有期。”
“江姑娘，你要去哪儿？”宋承鄞关心道。
“去继续游历，你别着急，我说的那个人明天就来了。”
这一次，江颜很果决，头也不回带上斗笠与黑色面巾就走了，很潇洒！
李长生怔怔地看着她。
宋承鄞道：“你也赶紧去吧，不然你的那个师父生气了怎么办？”
李长生想想也是，于是关好门就走了。
两个少年踏着春风一路向阳。
茶馆门口，林通刚出来，左右不见李长生身影，便只好无奈地等着，好在小池巷离这里不远，片刻功夫便见到他了。
李长生恭敬道：“让师父久等了。”
“无碍。”林通说着看向宋承鄞，显然吃了一惊。
宋承鄞心头一跳，急忙道：“见过前辈。”
林通点了点头：“不错。”
李长生两人互看一眼，一头雾水，林通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宋承鄞。”
“你师承何方？”
宋承鄞茫然的摇头，林通面上一喜，“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可愿加入我派？”
宋承鄞肃然道：“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江姑娘已经为我介绍了去处。”
林通闻言有些失望，勉强笑道：“如此甚好，长生啊，我们走吧。”
李长生点头，又向宋承鄞告别，宋承鄞目送好友离开后失落的走了。
“师父，咱们难道就这样徒步去？”
看着这个颇为呆板的徒弟，林通一阵头大，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此去昊天有多远？”
“不知道。”
“五万九千里。”林通说得平静，却把李长生吓得不轻。
李长生喃喃道：“五万九千里…，我算算…，啊！快马加鞭都得一两年…，我的妈呀！”
林通好笑的看着他，“不急，自有法子。”
“好吧…”
黄昏晚霞，如同一副流光溢彩的画卷，整个小镇都被包裹其中，李长生亦步亦趋地跟在林通后面，一路上也没见多言语。
李长生心里在想，不知道江颜到哪儿去了……
惊心动魄的相遇，平平淡淡的分别。
万千思绪萦绕在心间，就是不知心中人是否也有心中人或心中事？
这般想着，脚步一刻没停，忽然李长生脑袋有点儿疼，抬眼一看却是撞到了林通的后背，他立刻道：“对不起，师父，不是故意的…”
林通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又继续走。
终于，在李长生腿脚发麻的时候他们出小镇了，这一路上李长生时不时就往回看。
林通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手指竟是凭空在面前一划，下面就出现了一柄剑格带着颗火焰珠子，剑身镶嵌赤色玉带，散发淡淡灼热气息的剑。
正是渊鸿！
“师父，这剑怎么会在你这儿？难道江姑娘送你了？”李长生疑惑不解。
林通哼了一声：“这是本门渊鸿圣剑，只是恰好被江姑娘所得，如今物归原主罢了。”
“怪不得她会随意携带，没有另外一柄剑神秘。”
林通又笑道：“你和她关系不浅吧。”
李长生摇摇头：“没有，就是救过她，她在我家住过几日，她也帮了我。”
林通率先走上去，“赶紧上来。”
“好。”
李长生站在剑上，忐忑不安，上次江颜简单粗暴地将他们二人打晕，一边抓一个，这回得自己适应了…
林通喝道：“站好了，待会儿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好。”李长生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袖子。
长剑霍然破空飞入云端。
……
一个月后。
位于昊天剑派以南三百里外有座巨城，城外五十里左右的溪水边，李长生半死不活的躺在石头上，林通在水边静坐。
这一个月，是李长生半辈子见过的最远的路了，见到一座又一座山，还有无数城池与村落，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一路上，李长生一站就是二三个时辰，饿了，摘果子，烤野味，累了，随便找个破庙或山林歇息。
李长生本来就够瘦弱了，云端上的大风刮得他肌肤生疼，纵然有林通那护体光罩，也依旧避免不了，林通说归根结底还是他底子太弱了，得多加练习。
李长生真真是叫苦不迭，他的体质比大多人都要好，如今脸色发白，倒像是大病一场似的，而林通则十分鄙夷，也没想过要给他丹药缓解，全凭自己硬抗。
李长生苦笑道：“师父，还有多久才上去？”
“现在就走吧。”林通起身，这回却不见他御剑，而是朝大路走去，还扔给了李长生一粒丹药。
他服下后，觉得全身神清气爽，倍感舒服，连忙跟了上去。
林通边走边道：“清风城是方圆几百里最大最繁华的城池，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人，山中清净，除了办事，弟子们很少下山，我且带你去转转。”
“嗯。”
“为师再与你多说几句，大道无涯，苦海无边，无论何时都要自强，纵然天赋差些也没关系，只要肯坚持，未必不能不能学有所成。”
“是，徒儿记下了。”李长生恭恭敬敬地道。
李长生神色尴尬道：“对了师父，你有多少弟子啊？”他这一个月过得甚是艰辛，对于昊天剑派可谓一无所知。
“你有个师娘，算上我那逆女，你排行老十一，也是年龄最小的，记住了咱们昊天剑派距今五千年有余，当今掌门人道号忘情，你只需尊称一声掌门师伯即可。”
“嗯，记住了。”
就这样，又是一路无话，到城门口时，李长生稍做歇息，缓过气来径直进去。
清风城的确很大，比之天阙城还要大不少，宽阔的街道人来人往，时不时还能远远看见白衣飘飘的修士御剑离去。
林通带着李长生定了两间上好客栈，李长生褪去衣衫，泡在温暖舒适的木桶里昏昏欲睡，待清醒后水已经冰凉刺骨，急忙穿衣整理。
打开门便有两个丫鬟进来收拾，一个小二笑道：“这位小公子可要吃点什么？”
头一次被人伺候，还被叫小公子，这让李长生十分不习惯，“我暂时不饿。”
小二又道：“住在你隔壁的那位客官说了，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你还不知道吧，那位客官是我们这里常客了，早就交了一把押金。”
李长生便不再客气，点了整整八菜一汤，坐在屋子里那叫一个惬意，林通早就睡去了，他也不顾什么颜面，跟饿死鬼一样，把桌上的饭菜全部干完。
并非有多贪吃，只是这一路上太惨了。
李长生吃完后去后院逛了逛，待天黑后，拿出江颜姑娘给他的夜明珠把玩，幽暗的屋子里烛火熄灭，只有光芒大盛的蓝色夜明珠，煞是迷人。
不知不觉间便睡去了。
第二天，李长生早早醒来，与林通吃完东西后离开，正式踏上传说中的昊天剑派，心里万分紧张，不知道仙家圣地究竟什么样。
“站稳了。”
“好！”
十四年了！
从前日思夜想的高门大派、仙术神通，日后都将变得熟悉又难忘。
这一路上，李长生每逢熟悉的人都会打招呼，而对于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他寻了个理由说要走出小镇，将家里剩余的银两果蔬都送了人。
毕竟是拜师修行，又不是参军打仗高坐庙堂，没必要太招摇。
李长生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带点衣饰的，被江颜翻了个白眼，并且耐心跟他说入了山门什么都不会缺，李长生红着脸一一照做。
弄完后他没着急走，而是去了小巷后山脚下，江颜无聊也跟着去了。
这里有两座坟，分别是他母亲梁氏跟他父亲的，坟头上又长了些草，李长生一声不吭的修理一番，江颜坐在旁边静静看着。
李长生跪在坟前，笑道：“爹，娘，你们曾说叫孩儿多出去走走，干一番大事，从前觉得舍不得你们，如今我明白了，生死是不可避免的，活着的人就该往前看，我拜了个师父，还进了世间顶好的门派，你们泉下有知想必很高兴吧，放心，孩儿会再来看你们的。”说完重重磕三个响头，眼中带着点点晶莹水花。
终于，两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李长生急忙擦掉，整理一番仪态后才转身，笑道：“江姑娘，我们走吧。”
江颜道：“哦，那走吧。”
李长生径直走了在后面的江颜想着来都来了，也在坟前重重一拜。
回到家后，李长生走向爹娘以前的屋子看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个细长的盒子，见江颜站在桃树底下。
李长生道：“江姑娘，这个送给你。”
江颜诧异地转身，接过盒子正准备打开，李长生脸红的道：“先别打开，等我走了再开怎么样？”
江颜见他扭扭捏捏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觉得有些好笑，欣然答应，她从腰后的锦囊里掏出一颗圆圆的柔和的月白色珠子。
“那我也送你个东西，这是夜明珠，晚上很漂亮的。”
这一次，李长生大大方方的接过了，他拿在手里爱不释手，道：“谢谢江姑娘，你打算去哪儿啊？你要是没有去处，我可以给你一把钥匙，你继续在我这儿住些日子也行。”
江颜笑了，她道：“算了吧，你就不怕我给你家底掏空？”
“不会的，江姑娘人这么好。”这话说完，他脸上又是一红，不过江颜没多在意。
江颜道：“我还要继续游历，但不是在这里，今天就走了。”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相见之日。”李长生心里空落落的，江颜安慰道：“肯定会有的，你还不知道吧，昆仑派与昊天剑派关系不错，虽然是远了点儿，但以后你若是变强了，可以来去自如了，昆仑派随时欢迎道友。”
李长生小声道：“江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江颜没好气道：“问吧问吧，真是麻烦死了。”
李长生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江颜愕然，“当真？”
“真的。”李长生点头。
“李长生，你这就要走了啊！”
就在这时，宋承鄞一路跑来，李长生回头看着他，宋承鄞一把抱住他，勒得他差点儿没喘过气。
李长生艰难道：“你快放开！”
宋承鄞放开他后，说道：“怎么走得这么快？”
李长生把事情说出后，宋承鄞直呼他运气真好，同时也为他高兴。
“唉，可惜了咱们都没能见到温言。”
李长生也很伤心，他们两个都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江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道：“我先走了啊，后会有期。”
“江姑娘，你要去哪儿？”宋承鄞关心道。
“去继续游历，你别着急，我说的那个人明天就来了。”
这一次，江颜很果决，头也不回带上斗笠与黑色面巾就走了，很潇洒！
李长生怔怔地看着她。
宋承鄞道：“你也赶紧去吧，不然你的那个师父生气了怎么办？”
李长生想想也是，于是关好门就走了。
两个少年踏着春风一路向阳。
茶馆门口，林通刚出来，左右不见李长生身影，便只好无奈地等着，好在小池巷离这里不远，片刻功夫便见到他了。
李长生恭敬道：“让师父久等了。”
“无碍。”林通说着看向宋承鄞，显然吃了一惊。
宋承鄞心头一跳，急忙道：“见过前辈。”
林通点了点头：“不错。”
李长生两人互看一眼，一头雾水，林通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宋承鄞。”
“你师承何方？”
宋承鄞茫然的摇头，林通面上一喜，“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可愿加入我派？”
宋承鄞肃然道：“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江姑娘已经为我介绍了去处。”
林通闻言有些失望，勉强笑道：“如此甚好，长生啊，我们走吧。”
李长生点头，又向宋承鄞告别，宋承鄞目送好友离开后失落的走了。
“师父，咱们难道就这样徒步去？”
看着这个颇为呆板的徒弟，林通一阵头大，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此去昊天有多远？”
“不知道。”
“五万九千里。”林通说得平静，却把李长生吓得不轻。
李长生喃喃道：“五万九千里…，我算算…，啊！快马加鞭都得一两年…，我的妈呀！”
林通好笑的看着他，“不急，自有法子。”
“好吧…”
黄昏晚霞，如同一副流光溢彩的画卷，整个小镇都被包裹其中，李长生亦步亦趋地跟在林通后面，一路上也没见多言语。
李长生心里在想，不知道江颜到哪儿去了……
惊心动魄的相遇，平平淡淡的分别。
万千思绪萦绕在心间，就是不知心中人是否也有心中人或心中事？
这般想着，脚步一刻没停，忽然李长生脑袋有点儿疼，抬眼一看却是撞到了林通的后背，他立刻道：“对不起，师父，不是故意的…”
林通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又继续走。
终于，在李长生腿脚发麻的时候他们出小镇了，这一路上李长生时不时就往回看。
林通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手指竟是凭空在面前一划，下面就出现了一柄剑格带着颗火焰珠子，剑身镶嵌赤色玉带，散发淡淡灼热气息的剑。
正是渊鸿！
“师父，这剑怎么会在你这儿？难道江姑娘送你了？”李长生疑惑不解。
林通哼了一声：“这是本门渊鸿圣剑，只是恰好被江姑娘所得，如今物归原主罢了。”
“怪不得她会随意携带，没有另外一柄剑神秘。”
林通又笑道：“你和她关系不浅吧。”
李长生摇摇头：“没有，就是救过她，她在我家住过几日，她也帮了我。”
林通率先走上去，“赶紧上来。”
“好。”
李长生站在剑上，忐忑不安，上次江颜简单粗暴地将他们二人打晕，一边抓一个，这回得自己适应了…
林通喝道：“站好了，待会儿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好。”李长生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袖子。
长剑霍然破空飞入云端。
……
一个月后。
位于昊天剑派以南三百里外有座巨城，城外五十里左右的溪水边，李长生半死不活的躺在石头上，林通在水边静坐。
这一个月，是李长生半辈子见过的最远的路了，见到一座又一座山，还有无数城池与村落，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一路上，李长生一站就是二三个时辰，饿了，摘果子，烤野味，累了，随便找个破庙或山林歇息。
李长生本来就够瘦弱了，云端上的大风刮得他肌肤生疼，纵然有林通那护体光罩，也依旧避免不了，林通说归根结底还是他底子太弱了，得多加练习。
李长生真真是叫苦不迭，他的体质比大多人都要好，如今脸色发白，倒像是大病一场似的，而林通则十分鄙夷，也没想过要给他丹药缓解，全凭自己硬抗。
李长生苦笑道：“师父，还有多久才上去？”
“现在就走吧。”林通起身，这回却不见他御剑，而是朝大路走去，还扔给了李长生一粒丹药。
他服下后，觉得全身神清气爽，倍感舒服，连忙跟了上去。
林通边走边道：“清风城是方圆几百里最大最繁华的城池，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人，山中清净，除了办事，弟子们很少下山，我且带你去转转。”
“嗯。”
“为师再与你多说几句，大道无涯，苦海无边，无论何时都要自强，纵然天赋差些也没关系，只要肯坚持，未必不能不能学有所成。”
“是，徒儿记下了。”李长生恭恭敬敬地道。
李长生神色尴尬道：“对了师父，你有多少弟子啊？”他这一个月过得甚是艰辛，对于昊天剑派可谓一无所知。
“你有个师娘，算上我那逆女，你排行老十一，也是年龄最小的，记住了咱们昊天剑派距今五千年有余，当今掌门人道号忘情，你只需尊称一声掌门师伯即可。”
“嗯，记住了。”
就这样，又是一路无话，到城门口时，李长生稍做歇息，缓过气来径直进去。
清风城的确很大，比之天阙城还要大不少，宽阔的街道人来人往，时不时还能远远看见白衣飘飘的修士御剑离去。
林通带着李长生定了两间上好客栈，李长生褪去衣衫，泡在温暖舒适的木桶里昏昏欲睡，待清醒后水已经冰凉刺骨，急忙穿衣整理。
打开门便有两个丫鬟进来收拾，一个小二笑道：“这位小公子可要吃点什么？”
头一次被人伺候，还被叫小公子，这让李长生十分不习惯，“我暂时不饿。”
小二又道：“住在你隔壁的那位客官说了，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你还不知道吧，那位客官是我们这里常客了，早就交了一把押金。”
李长生便不再客气，点了整整八菜一汤，坐在屋子里那叫一个惬意，林通早就睡去了，他也不顾什么颜面，跟饿死鬼一样，把桌上的饭菜全部干完。
并非有多贪吃，只是这一路上太惨了。
李长生吃完后去后院逛了逛，待天黑后，拿出江颜姑娘给他的夜明珠把玩，幽暗的屋子里烛火熄灭，只有光芒大盛的蓝色夜明珠，煞是迷人。
不知不觉间便睡去了。
第二天，李长生早早醒来，与林通吃完东西后离开，正式踏上传说中的昊天剑派，心里万分紧张，不知道仙家圣地究竟什么样。
“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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