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伦嘉篇 第五章：前奏
烈火焚烧着一座平凡的山村，冲天的光焰照亮了黑夜。战马在嘶吼，身着银铠的骑士举起染血的长枪将每一个平民都杀死，只为找出一个“背叛者”。
身负重伤的布鲁诺倒在暗处，用模糊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群杀手后背的标志。那是一把直插于书本之间缠绕着赤蛇与冰龙的长剑。
在布鲁诺的人生中有几次不经意间听闻过这个标志的源头——贤者团。这是一个最初由一帮研究亡灵法术和天生异态的孤独者组成的组织。
一个怪胎们最初用于自我满足和欺骗的场所，在经过他们不择手段的学术研究与招募特异者的运营方式之下，很快成为了一个渗透皇室与各大组织间的顶级影子组织。
他们不为任何上级工作，但上至帝王下至乞丐都可以雇佣他们为自己工作，只需要付出令他们满意的代价。
他们的线路包含雇佣、暗杀、悬赏、商业竞争、谣言传递以及非人道学术研究等。他们被喻为整个阿莫夏亚的至暗面，但他们从未被取缔。
皇族们需要他们作为自己的杀手，贵族们需要他们捏造陷阱引诱猎物，商人们需要他们帮助自己获取所渴望之物。
他们好似人性阴暗面的集成体，服务于每一个心怀鬼胎之人，行走在法律与文明时代的边缘，时而不现真容，时而掌握全局。
躲在角落中的布鲁诺因身负重伤而意识模糊，已然快要昏死过去。可他的怀中还有莉莉，他还有自己的诺言，还有自己的憧憬。
他拼尽全力护住莉莉，哪怕滚烫的火星弹射到身上，哪怕成河的鲜血流淌过他的脸颊，哪怕一个个哀嚎仿佛催命的恶鬼般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力……
“闭上眼吧…布鲁诺……伴我一起……”
“莉莉……不……”
“……请带上它吧，带上……我的灵魂……我将随你永行……”
零和一年.九月十一日.法伦嘉帝国
白天.11：25.卡索托里尔城.博鲁特的住所
*叮铃铃……叮铃铃……*虽然博鲁特已经习惯了这种在休息时被突然打扰的情况，可不论几次，他都只想把那部该死的电话扔出窗外然后好好睡一个回笼觉。
“喂！什么事！”博鲁特暴躁地拿起电话就是一通没好气的询问，仿佛哪怕面对国王也无惧般。
“是我，贾。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哦～我想想…如果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没有打电话来打扰我难得的假期的话……那么我应该他妈的在睡觉，一直睡到我自然醒！”
“wao-wao-wao，我的同事，别这么暴躁。我只是想要告诉有关于昨天晚上遇到那些怪物的事情，研究所已经给出报告了。”
“但他们显然并没有就我询问的“如何在不违法情况下高效除掉讨厌同事”这个课题给出报告。”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现在有一个大麻烦。”
“有比我的假期被占用还大吗？”
“或许比那个更加严重，因为那是一种恶兽，使用活人做成的生物化傀儡。”
“嗯哼？继续……”
“他们肯定不会自然存在，咱这里也没有研究的地方，所以一旦他出现就说明肯定有一个疯狂的生物兵器学家在我们的城市里。”
“为什么不会是一个想要借机除掉同事的休假人呢？”
“因为你没有那种能耐。”
“中肯且致命，继续吧。”
“本来如果只是恶兽这件事还不算什么，可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必须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找到操纵者。”
“为什么？这玩意难道一分钟能造一千一百四十五个吗？”
“不不不，是因为三天后一皇子要来此处圣地巡游。”
“哦～所以关我屁事？难道没有其他执法者可以作战吗？”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昨天的发光小孩，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参与调查的打算。”
“你在不在现场？”
“当然。”
“小孩是不是突然消失的？”
“毋庸置疑。”
“那么他们就算需要资料也只需要问你就好。好的，晚安！”
“你应该说午安……*嘟——*”
博鲁特将电话挂断，而后再次回到床上。平常的他应该会在此时快速入眠，可今天他哥哥的回归却让他寝食难安。
他仍记得几年前，他哥哥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那时的他便已经发生变化，变得让人陌生。他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哥哥，但也不至于讨厌甚至怀疑。可就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一种对变故发生的不安。
“啧！妈的！想这么多干嘛！睡了睡了，大不了三天后皇子来这大家一起死光光！”博鲁特大骂一声后躺倒在床上，他不愿再回想有关于自己哥哥的一切。
与此同时的阿莱耶按着记忆跌跌撞撞回到了昨日的老人家中。房屋被恢复了原状，赛塔还是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老人一见阿莱耶回来便关心地上前拥抱住她并询问道：“哦，我可怜的孩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的身体好冷！”
此时阿莱耶仿佛失去了昨夜发生一切的记忆，只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危机，但却很模糊，无法回忆。
“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阿莱耶疑惑地向老人询问道，她此时的记忆一片混乱甚至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约定。
“啊，露露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跑到外面自己一个人睡觉了？”老人没有正面回答阿莱耶的问题，只是抚摸着她寒冷的小手关怀到。
“我……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
阿莱耶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就见老人突然凑到阿莱耶眼前凝视着她安静地说：“你是因为不想给我添麻烦才离开的对吗？露露丝……”
看着老人认真的眼神，阿莱耶如失神般咽回了自己的一切顾虑疑问，平淡地跟着老人重复道：“是的，露露丝是不希望给您添麻烦……”
老人紧紧拥抱住阿莱耶，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着：“哦，孩子。我的好孩子。”
“赛格罗斯怎么了？他和那个昨天刚带回来的孩子什么情况？”住在同一贫民窟为老人邻居的一个男人看着两人有点疑惑。
“不知道，总之赛格罗斯自从女儿生病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整天动不动就穿着一套好衣服去外面到处跑。”此时正在聊天的几人话题完全地转到了老人与这个刚来的女孩身上。
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贱兮兮地打量着女孩说道：“你说这个女孩有没有可能是那种职业？”
瘦男人身旁另一个身材稍微壮实点但是跛子的男性狠狠用自己的二头肌撞了一下那个瘦男人，然后开口破骂道：“你这个贱种，给我住口！她是个孩子！孩子！！！”
“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外面那些家伙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瘦男人有点委屈地小声抱怨，谁知听到了的跛子抬手就是要教训他。
这时几人中最年迈的一个老者用手中破木做成的拐杖拦住了跛子同时打了一下瘦男人的嘴后缓缓开口道：“这个孩子可能让他想起来了自己女儿吧，作为父亲的痛苦。至于为什么整天穿着好衣服出去，那大概是找了件差事，去赚钱了。”
“是啊，赛格罗斯有需要照顾的女儿，有自己的家庭和期望。不像我们，整天待在贫民窟里面混吃等死，吃不上饭了还得去街外面和其他流浪汉抢垃圾吃。”跛子自嘲的说着，同时一只手在摁住瘦男人的头，将他控制了起来。
“就算不是善心大发收养了一个新孩子，那就依他平时什么都爱管一下，就看不得人有事的性格，他拿回什么我都不奇怪。”
“这倒也是，话说今天怎么不见老泰瑞？”
“老泰瑞？听说是送去医院了，好像是昨天晚上看见了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幽灵小孩。”
“说起来那幽灵小孩的事今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呢，说是就在我们这个街区外面，有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小女孩在昨夜闯到了大街上。”
“什么幽灵，什么上帝，不过是皇族和教会给用暴力统治我们找的漂亮借口罢了。我现在更好奇老泰瑞怎么付医疗费。到底谁那么缺德把他送到医院里？”
“听说是个上层区的商人之子。”
“噗，有钱人，可能他还很自我满足地觉得是自己拯救了老泰瑞吧……”
众人闲聊的话题终于从阿莱耶与老人身上转移开，而带着阿莱耶回到屋中后便一直在偷听的老人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折刀。
海鸥在天空飞翔，越过灯塔穿梭在广袤无垠的海面上，与阳光同行。翻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船身，虽然天空风和日丽，但是大海从不以平静示人。
安坐在床上入神地看着从线人那里得来的信息，并陷入了思考。此时同行的一个女性拍了拍安的肩膀，将其思绪扰乱回到了现实。
“看什么呢？安大将军？”说话与拍打安的人正是他在推翻主界战役中法伦嘉帝国的好友——朱利安·夏雅。
“哦，朱利安。没什么，只是在思考。”安边说边将信息收回在袋子里，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应道朱利安。
“你思考时真是太吸引人，充满学者的冷静与武者的沉着，让人不自觉靠近……”朱利安边说边用手搂住安的脖子坐到他的身边近距离贴入他的胸怀。
“别开这种玩笑，我已经结婚了。”安平静地将朱利安推开，同时伸出一只手拦在她面前。
“谁不是呢？”朱利安看着安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如果你丈夫在这里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其实从你在泰德里卡一战中用公主抱把我送回来时他就已经会杀了你。”
“但他没有。”
“因为他根本没有参与战争……”两人的话题回到了当年在对安刻顿什皇庭作战时的故事，并一直持续了许久。
“话说，安啊。”
“怎么？”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法伦嘉呢？甚至还是海路。”
“哦，找一个老朋友。因为传送门的位置不在我要去的地方，所以选择了中转坐船的最短路线而已。”
“吼哦？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被通缉了呢～”
“连你这个出了名的心黑都没有被通缉，我想要被通缉可能是不够格……”
“是为了阿莱耶吗？”
“显然不是，我只不过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可我听说阿莱耶失踪了，在她被驱逐到阿莫夏亚以后，我还以为你应该会收养她。”
“我没找到她，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我是一个擅长做出合理取舍的人。”
“合理取舍吗？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正是奇怪。你是一个活在新时代的人，痛恨着旧时代的一切并立誓要摧毁它……”
“可我却永远活在旧时代的阴影中，无止境地赎罪。”
“你的性格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自从那天集结时没有看到你我就一直在担心。”
此时的蒸汽船已经靠岸，广播中开始响起乘务员的声音提醒安两人已经到站。
安拿起背包行囊然后推门走出，临走前转头问朱利安：“你还不走吗？到站了？”
“我还有些行李需要准备，你先走吧。”
安听完朱利安的回复后转身离去，他能够感受到朱利安炽热的目光仍在注视着自己。
“照顾好自己，朱利安。要变天了……”
目视安的离去，朱利安好似松了一口气般，心中悬石终于落下。但她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虽然安还是那副对未来胸有成竹的模样，可她不论如何都在担忧，担忧当时几人所述的未来……
“假如我们没用了以后，便只会是绊脚石吗？哼～愿战神保佑你，安……”
身负重伤的布鲁诺倒在暗处，用模糊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群杀手后背的标志。那是一把直插于书本之间缠绕着赤蛇与冰龙的长剑。
在布鲁诺的人生中有几次不经意间听闻过这个标志的源头——贤者团。这是一个最初由一帮研究亡灵法术和天生异态的孤独者组成的组织。
一个怪胎们最初用于自我满足和欺骗的场所，在经过他们不择手段的学术研究与招募特异者的运营方式之下，很快成为了一个渗透皇室与各大组织间的顶级影子组织。
他们不为任何上级工作，但上至帝王下至乞丐都可以雇佣他们为自己工作，只需要付出令他们满意的代价。
他们的线路包含雇佣、暗杀、悬赏、商业竞争、谣言传递以及非人道学术研究等。他们被喻为整个阿莫夏亚的至暗面，但他们从未被取缔。
皇族们需要他们作为自己的杀手，贵族们需要他们捏造陷阱引诱猎物，商人们需要他们帮助自己获取所渴望之物。
他们好似人性阴暗面的集成体，服务于每一个心怀鬼胎之人，行走在法律与文明时代的边缘，时而不现真容，时而掌握全局。
躲在角落中的布鲁诺因身负重伤而意识模糊，已然快要昏死过去。可他的怀中还有莉莉，他还有自己的诺言，还有自己的憧憬。
他拼尽全力护住莉莉，哪怕滚烫的火星弹射到身上，哪怕成河的鲜血流淌过他的脸颊，哪怕一个个哀嚎仿佛催命的恶鬼般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力……
“闭上眼吧…布鲁诺……伴我一起……”
“莉莉……不……”
“……请带上它吧，带上……我的灵魂……我将随你永行……”
零和一年.九月十一日.法伦嘉帝国
白天.11：25.卡索托里尔城.博鲁特的住所
*叮铃铃……叮铃铃……*虽然博鲁特已经习惯了这种在休息时被突然打扰的情况，可不论几次，他都只想把那部该死的电话扔出窗外然后好好睡一个回笼觉。
“喂！什么事！”博鲁特暴躁地拿起电话就是一通没好气的询问，仿佛哪怕面对国王也无惧般。
“是我，贾。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哦～我想想…如果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没有打电话来打扰我难得的假期的话……那么我应该他妈的在睡觉，一直睡到我自然醒！”
“wao-wao-wao，我的同事，别这么暴躁。我只是想要告诉有关于昨天晚上遇到那些怪物的事情，研究所已经给出报告了。”
“但他们显然并没有就我询问的“如何在不违法情况下高效除掉讨厌同事”这个课题给出报告。”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现在有一个大麻烦。”
“有比我的假期被占用还大吗？”
“或许比那个更加严重，因为那是一种恶兽，使用活人做成的生物化傀儡。”
“嗯哼？继续……”
“他们肯定不会自然存在，咱这里也没有研究的地方，所以一旦他出现就说明肯定有一个疯狂的生物兵器学家在我们的城市里。”
“为什么不会是一个想要借机除掉同事的休假人呢？”
“因为你没有那种能耐。”
“中肯且致命，继续吧。”
“本来如果只是恶兽这件事还不算什么，可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必须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找到操纵者。”
“为什么？这玩意难道一分钟能造一千一百四十五个吗？”
“不不不，是因为三天后一皇子要来此处圣地巡游。”
“哦～所以关我屁事？难道没有其他执法者可以作战吗？”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昨天的发光小孩，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参与调查的打算。”
“你在不在现场？”
“当然。”
“小孩是不是突然消失的？”
“毋庸置疑。”
“那么他们就算需要资料也只需要问你就好。好的，晚安！”
“你应该说午安……*嘟——*”
博鲁特将电话挂断，而后再次回到床上。平常的他应该会在此时快速入眠，可今天他哥哥的回归却让他寝食难安。
他仍记得几年前，他哥哥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那时的他便已经发生变化，变得让人陌生。他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哥哥，但也不至于讨厌甚至怀疑。可就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一种对变故发生的不安。
“啧！妈的！想这么多干嘛！睡了睡了，大不了三天后皇子来这大家一起死光光！”博鲁特大骂一声后躺倒在床上，他不愿再回想有关于自己哥哥的一切。
与此同时的阿莱耶按着记忆跌跌撞撞回到了昨日的老人家中。房屋被恢复了原状，赛塔还是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老人一见阿莱耶回来便关心地上前拥抱住她并询问道：“哦，我可怜的孩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的身体好冷！”
此时阿莱耶仿佛失去了昨夜发生一切的记忆，只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危机，但却很模糊，无法回忆。
“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阿莱耶疑惑地向老人询问道，她此时的记忆一片混乱甚至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约定。
“啊，露露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跑到外面自己一个人睡觉了？”老人没有正面回答阿莱耶的问题，只是抚摸着她寒冷的小手关怀到。
“我……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
阿莱耶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就见老人突然凑到阿莱耶眼前凝视着她安静地说：“你是因为不想给我添麻烦才离开的对吗？露露丝……”
看着老人认真的眼神，阿莱耶如失神般咽回了自己的一切顾虑疑问，平淡地跟着老人重复道：“是的，露露丝是不希望给您添麻烦……”
老人紧紧拥抱住阿莱耶，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着：“哦，孩子。我的好孩子。”
“赛格罗斯怎么了？他和那个昨天刚带回来的孩子什么情况？”住在同一贫民窟为老人邻居的一个男人看着两人有点疑惑。
“不知道，总之赛格罗斯自从女儿生病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整天动不动就穿着一套好衣服去外面到处跑。”此时正在聊天的几人话题完全地转到了老人与这个刚来的女孩身上。
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贱兮兮地打量着女孩说道：“你说这个女孩有没有可能是那种职业？”
瘦男人身旁另一个身材稍微壮实点但是跛子的男性狠狠用自己的二头肌撞了一下那个瘦男人，然后开口破骂道：“你这个贱种，给我住口！她是个孩子！孩子！！！”
“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外面那些家伙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瘦男人有点委屈地小声抱怨，谁知听到了的跛子抬手就是要教训他。
这时几人中最年迈的一个老者用手中破木做成的拐杖拦住了跛子同时打了一下瘦男人的嘴后缓缓开口道：“这个孩子可能让他想起来了自己女儿吧，作为父亲的痛苦。至于为什么整天穿着好衣服出去，那大概是找了件差事，去赚钱了。”
“是啊，赛格罗斯有需要照顾的女儿，有自己的家庭和期望。不像我们，整天待在贫民窟里面混吃等死，吃不上饭了还得去街外面和其他流浪汉抢垃圾吃。”跛子自嘲的说着，同时一只手在摁住瘦男人的头，将他控制了起来。
“就算不是善心大发收养了一个新孩子，那就依他平时什么都爱管一下，就看不得人有事的性格，他拿回什么我都不奇怪。”
“这倒也是，话说今天怎么不见老泰瑞？”
“老泰瑞？听说是送去医院了，好像是昨天晚上看见了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幽灵小孩。”
“说起来那幽灵小孩的事今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呢，说是就在我们这个街区外面，有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小女孩在昨夜闯到了大街上。”
“什么幽灵，什么上帝，不过是皇族和教会给用暴力统治我们找的漂亮借口罢了。我现在更好奇老泰瑞怎么付医疗费。到底谁那么缺德把他送到医院里？”
“听说是个上层区的商人之子。”
“噗，有钱人，可能他还很自我满足地觉得是自己拯救了老泰瑞吧……”
众人闲聊的话题终于从阿莱耶与老人身上转移开，而带着阿莱耶回到屋中后便一直在偷听的老人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折刀。
海鸥在天空飞翔，越过灯塔穿梭在广袤无垠的海面上，与阳光同行。翻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船身，虽然天空风和日丽，但是大海从不以平静示人。
安坐在床上入神地看着从线人那里得来的信息，并陷入了思考。此时同行的一个女性拍了拍安的肩膀，将其思绪扰乱回到了现实。
“看什么呢？安大将军？”说话与拍打安的人正是他在推翻主界战役中法伦嘉帝国的好友——朱利安·夏雅。
“哦，朱利安。没什么，只是在思考。”安边说边将信息收回在袋子里，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应道朱利安。
“你思考时真是太吸引人，充满学者的冷静与武者的沉着，让人不自觉靠近……”朱利安边说边用手搂住安的脖子坐到他的身边近距离贴入他的胸怀。
“别开这种玩笑，我已经结婚了。”安平静地将朱利安推开，同时伸出一只手拦在她面前。
“谁不是呢？”朱利安看着安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如果你丈夫在这里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其实从你在泰德里卡一战中用公主抱把我送回来时他就已经会杀了你。”
“但他没有。”
“因为他根本没有参与战争……”两人的话题回到了当年在对安刻顿什皇庭作战时的故事，并一直持续了许久。
“话说，安啊。”
“怎么？”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法伦嘉呢？甚至还是海路。”
“哦，找一个老朋友。因为传送门的位置不在我要去的地方，所以选择了中转坐船的最短路线而已。”
“吼哦？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被通缉了呢～”
“连你这个出了名的心黑都没有被通缉，我想要被通缉可能是不够格……”
“是为了阿莱耶吗？”
“显然不是，我只不过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可我听说阿莱耶失踪了，在她被驱逐到阿莫夏亚以后，我还以为你应该会收养她。”
“我没找到她，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我是一个擅长做出合理取舍的人。”
“合理取舍吗？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正是奇怪。你是一个活在新时代的人，痛恨着旧时代的一切并立誓要摧毁它……”
“可我却永远活在旧时代的阴影中，无止境地赎罪。”
“你的性格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自从那天集结时没有看到你我就一直在担心。”
此时的蒸汽船已经靠岸，广播中开始响起乘务员的声音提醒安两人已经到站。
安拿起背包行囊然后推门走出，临走前转头问朱利安：“你还不走吗？到站了？”
“我还有些行李需要准备，你先走吧。”
安听完朱利安的回复后转身离去，他能够感受到朱利安炽热的目光仍在注视着自己。
“照顾好自己，朱利安。要变天了……”
目视安的离去，朱利安好似松了一口气般，心中悬石终于落下。但她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虽然安还是那副对未来胸有成竹的模样，可她不论如何都在担忧，担忧当时几人所述的未来……
“假如我们没用了以后，便只会是绊脚石吗？哼～愿战神保佑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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