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六层理论
沈家豪想了想，找到署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
林署长听后冷笑不已：“内部调查科竟然听命于廉署……”
“丢人！”
“至于政治部……”他凝重的对沈家豪嘱咐道：“你要小心！”
沈家豪眯着眼睛：“我照足规则做事，他们能奈我何？”
林署长叹了口气：
“阿豪，我知道你有勇有谋！但这里面水很深。”
“尤其是现在还没回归，老家可帮不了你多少。”
“政治部会用各种方法对付你！”
沈家豪眼中狠厉之色显露：“哼，他们敢么？！”
林署长不以为然：
“为什么不敢？你只是个小……嗯？！”
林署长猛然想起来，沈家豪现在除了警察的身份，还是新晋的亿万富翁！
一般的手段对他，还真没用！
林署长忽然明白过来：“你是特意给陆志廉表明身份的？”
沈家豪摇摇头：“我是对内部调查科还有廉署表明我的身份。”
“我的财富情况早晚要公布的，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公布出去比较好。”
“我不怕麻烦，但是我不喜欢麻烦。”
“要是他们非要一意孤行搞事，我也不介意展示一下，什么叫有钱就是大晒！”
林署长怔怔的看着沈家豪，猛然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你是故意的！”
沈家豪装傻：“什么故意的？”
林署长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是想宣扬你的名号！”
“新五亿探长，听着就威！”
沈家豪嘿嘿一笑，不接这个茬。
林署长也不深究，转移话题道：“对了，总区转过来的案子相当重要。”
“务必用心破案。”
沈家豪诧异道：“有这么严重？”
林署长重重点头：“没错！全都是灭门案，凶手极端残忍！”
沈家豪点点头：“yes！sir！我即刻回去研究案宗。”
他刚要出去，彪叔正好闯了进来，满脸惊讶道：“阿豪，你昨天赚了五亿？”
“你听谁说的？”沈家豪眉毛一挑，没想到消息传这么快？
“我听内务部的一位伙计说的。”
沈家豪看了林署长一眼，没有接腔：“彪叔，我手里有个大案，我先出去做事了。”
彪叔看向林署长，用震撼的语气小声打探道：
“署长，阿豪真的赚了五亿啊！”
林署长满脸怒色：“内务部那帮扑街！这么快就把消息露出来了。”
……
香江湾仔警署，重案A组会议室。
张大勇和陈小生正在通报案情。
“这是一桩极度凶残的连环灭门案。”
“第一桩案件是发生在一处村屋，现场是两位军装同事发现的。”
“一家七口，两位老人，三位孩子全被残忍杀害。”
“更残忍的是，尸体全都身中数刀。”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这家主人养了条狗，但周围邻居都没听到狗叫。”
“不过那晚是雷阵雨，别说狗叫，有可能人呼救也听不见。”
雷肖凤皱眉问道：“现场有没有泥土脚印？”
张大勇摇摇头：“卷宗上特地点明，没找到！”
胡慧中很快就做出了推论：“那大概是，凶手是在雷雨之前进入受害者的家。”
“行凶之后，趁着雷雨离开？”
张大勇点点头：“我也觉得是如此。”
陈小生补充道：
“根据调查，受害人一家都很和善，从不与人结怨，口碑不错。”
“财物状况也很健康。”
张大勇摸着下巴：“这可是灭门惨案，没有深刻的仇恨是做不来这种事的。”
“矛盾！”
陈小生点点头：“接手这案子的同事就查到这里。”
沈家豪点点头：“下一件。”
张大勇站起身来，从一个卷宗里拿出几张照片，贴在黑板上：“这一桩与之前的大同小异。”
“一家五口，也是灭门，老人小孩都没放过。”
“死因与上一件案子高度相同，但，这起案子不在村屋里发生的，而是在一个单位内。”
“有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沈家豪摩挲着下巴。
张大勇摇摇头：“没有！”
“案发时间是周六晚，周末一家人恰好出去散步回来，当时正下雨，电梯监控也没查到人。”
沈家豪皱眉：“只有电梯有监控？”
陈小生苦笑道：“这种老旧单位，电梯里面有监控就不错了。”
沈家豪微微点头，示意继续往下说。
张大勇介绍道：“跟上一家案子差不多，这家的人际关系和财务状况都很健康。”
又是没有线索。
陈小生补充道：
“但这件案子有个很奇怪的细节，这家男主人的内脏少了一块。”
嗯？！
众人齐齐看了过来。
沈家豪冷静问道：“找到了吗？”
陈小生点点头：“找到了，不过……”
“那内脏已经被凶手放在破壁机里面打成了汁水……”
众人脸色铁青！
沈家豪沉下脸：“还有线索么？”
陈小生摇摇头。
沈家豪示意继续。
张大勇继续讲解：
“第三件案子发生在上个礼拜。”
“同样是一个单位。”
“被杀的还是一大家人。”
“一家七口，死的一干二净。”
“凶手的作案手法与上两件案子如出一辙，”
“穷凶极恶，极端残暴。”
陈小生沉声道，
“在这起案子当中，男主人的内脏同样少了一块。”
沈家豪皱眉道：“也被破壁机打碎了？”
陈小生点点头！
沈家豪拍拍手，张大勇和陈小生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沈家豪询问道：“这三家人彼此认识么？”
“有没有共同朋友？”
张大勇立刻回答道：
“资料显示，没有共同朋友，但他们都参加了一个婚宴。”
陈小生点头道，
“第一家和第三家认识新郎，第二家认识新娘。”
“三家人除此之外，完全没交集。”
沈家豪又问：“婚礼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陈小生摇摇头：“并没有！”
沈家豪双手抱胸，仔细查看着法证拍摄的现场照片。
大脑飞速运转，不敢放过一丝线索。
“看手法，三起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沈家豪沉声道。
“阿头，可上次的案子也很残忍，但您不是说凶手的手段在不停进化么？”
“可是我看三个案发现场的照片，发现凶手依然没有半点长进。”
“三个案发现场的照片，按照时间顺序倒过来也是如此，手法基本相同。”
胡慧中举起手，抱有疑问。
沈家豪不动声色的看了胡慧中一眼，发现这小妞长进了啊！
不愧是未来的霸王花。
沈家豪摇摇头：“这只能说明凶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就没想过控制情绪！”
胡慧中追问道：“阿头，那这起案子，要从哪下手？”
沈家豪淡淡道：“死者之间一定有内部联系的。”
“但凡是连环杀人，一定遵循某种规律。”
“这三件案子，一定有某种联系，其他伙计找不到，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了！”
正在这时，沈家豪脑海里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叮！发布任务！】
【破获连环灭门案的真正凶手，奖励一次抽奖次数。】
沈家豪心中一喜，刚要说话，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林署长带着乐慧珍进来：“给各位介绍一下，乐慧珍小姐，将在今后与你们共同工作。”
A组成员一愣。
林署长笑吟吟道：
“警方与电视台进行深度合作。”
“乐小姐将会带着眼睛耳朵参与你们的调查。”
“一些重大案子，在结案后，将由乐小姐制作成节目发布。”
“你们要好好干，为我们香江警队，我们湾仔警署争光！”
乐慧珍连忙鞠躬：“请大家多多关照。”
沈家豪伸伸手，乐慧珍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沈家豪一只大手在乐慧珍头上使劲的揉：
“你真能给我找麻烦！”
林署长轻咳两声，打断了两人的打闹：
“这三件案子行凶手法相当残忍，在坊间造成的影响极坏。”
“你们A组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罪犯绳之以法！”
A组全体成员大声回应：“yes，sir！”
待署长离开，
沈家豪问正在忙活着架起摄像机的乐慧珍：
“小富婆，你这是搞什么？”
小富婆的称谓还是乐慧珍昨晚自己说出来的，然后这个称谓就牢牢的落在她身上了。
乐慧珍很是兴奋：“我听说警队在进行一个秘密行动。”
“好像是叫‘模范警察’。”
“电视台这方面也很有兴趣。”
沈家豪闻言恍然大悟，看样子还是为了改变雷洛、龙成邦等人留下的烂摊子。
这当然是好事，宣传自己，受益人是自己这一组。
沈家豪笑道：“各位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有可能要在电视里上镜的。”
张大勇、陈小生、胡慧中、雷肖凤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沈家豪奇怪道：“你们不想当明星？”
张大勇苦笑道：“明星还是免了吧。”
“我们早晚要转组的，要是转到扫毒组……越是神秘越安全。”
重人齐齐点头。
沈家豪点点头，事实如此。
乐慧珍失语道：“那我这个节目该怎么弄？”
光沈家豪一个人出镜，这节目是做不来的。
沈家豪不以为然：
“到时候打上马赛克就行。”
乐慧珍喜笑颜开：“也行！”
沈家豪拍手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警察的政绩就是破案！”
“现在，回归到案件！”
众人迅速就位。乐慧珍也安静下来，她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沈家豪，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
沈家豪指了指黑板：
“人一旦犯了罪，特别是做下了类似的案件，会成瘾。”
“只要一天没有被绳之以法，他就会继续做下去。”
“要是我们不采取行动，”
“那么……”
“必将会有下一家受害者！”
“缉凶！刻不容缓！”
众人心中凛然，迫切感越来越盛。
可，有心无力的众人此时一头雾水，根本没用头绪。
察觉到他们的情绪，沈家豪笑了：
“别担心，感谢这案子之前的伙计把前期的调查都做了。”
“错误线索基本上排除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很简单。”
嗯？
张大勇、陈小生、雷肖凤、胡慧中彻底呆住了。
简单？
到底哪里简单了？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白痴。
“第一！找出凶手犯案的动机！”
“第二锁定嫌疑人！”
“第三抓捕！”
沈家豪伸出三根手指，字句铿锵。
沈家豪敲了敲黑板，淡定的开始讲课。
要是单纯的为了抓捕犯人，他早就开始行动了。
“首先我们要确定一点，这是连环灭门案。”
“连环杀手基本上都是精神有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三家受害人的共同点是什么呢？”
张大勇、陈小生、胡慧中、雷肖凤面面相觑。
四人急忙看向卷宗，良久之后，都没有说话。
张大勇皱眉道：“这三件案子的受害人，都是三代同堂，幸福美满。”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他们不是什么富豪，也不是特别穷困，很普通啊。”
沈家豪轻轻敲打着黑板：“你已经抓住了重点，但是……你把它放跑了。”
陈小生站在张大勇搭的梯子上，猛的一拍巴掌：“我知道了！”
张大勇急不可耐：“是什么？”
陈小生一字一句道：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家庭美满！”
嗯？！
雷肖凤和胡慧中瞠目结舌：“这算什么共同点？”
张大勇也想明白了：“没错！”
“小生说的对，这确实是他们的共同点！”
“在香江，不幸福的人多的是！”
沈家豪暗自叹息。
他不意外张大勇和陈小生能很快的感觉出来。
张大勇是张百川的私生子。
陈小生是靠着嫂子拉扯大的。
他们两人最能理解那种幸福是什么。
沈家豪迅速在黑板上写下了“幸福”两个字。
“这就是三个家庭最大的共同点。”
“你们回想一下，三个家庭是不是三代同堂？”
“再想想他们邻居、朋友给的口供……”
“是不是与人为善，口碑很好？”
四人郑重点头。
之前就头疼三家压根就没仇人，故此，他们都很头疼。
如此幸福美满的人家，连个敌人都没有。
那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现在重案组A队的人明白了。
沈家豪点点头：
“好，既然能想明白这点，那么，凶手的杀人动机就出来了。”
“那是因为嫉妒引发的灭门案。”
“现在，我们的工作就小了许多……找出凶手的身份！”
张大勇等四人精神一震。
沈家豪说道，“这三家看似没任何交集，实际上有交集的地方很多。”
“有这么一种理论：只要关系网往外推六层，你就可以联系到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张大勇愕然：“有这么神奇？”
“那我能联系上戴卓尔夫人？”
沈家豪点点头：“能！”
“你认识咱们署长，咱们署长认识苏格兰场的官员，官员们认识军情六处的官员。”
“军情六处的长官自然认识戴卓尔夫人。”
“有问题么？”
林署长听后冷笑不已：“内部调查科竟然听命于廉署……”
“丢人！”
“至于政治部……”他凝重的对沈家豪嘱咐道：“你要小心！”
沈家豪眯着眼睛：“我照足规则做事，他们能奈我何？”
林署长叹了口气：
“阿豪，我知道你有勇有谋！但这里面水很深。”
“尤其是现在还没回归，老家可帮不了你多少。”
“政治部会用各种方法对付你！”
沈家豪眼中狠厉之色显露：“哼，他们敢么？！”
林署长不以为然：
“为什么不敢？你只是个小……嗯？！”
林署长猛然想起来，沈家豪现在除了警察的身份，还是新晋的亿万富翁！
一般的手段对他，还真没用！
林署长忽然明白过来：“你是特意给陆志廉表明身份的？”
沈家豪摇摇头：“我是对内部调查科还有廉署表明我的身份。”
“我的财富情况早晚要公布的，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公布出去比较好。”
“我不怕麻烦，但是我不喜欢麻烦。”
“要是他们非要一意孤行搞事，我也不介意展示一下，什么叫有钱就是大晒！”
林署长怔怔的看着沈家豪，猛然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你是故意的！”
沈家豪装傻：“什么故意的？”
林署长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是想宣扬你的名号！”
“新五亿探长，听着就威！”
沈家豪嘿嘿一笑，不接这个茬。
林署长也不深究，转移话题道：“对了，总区转过来的案子相当重要。”
“务必用心破案。”
沈家豪诧异道：“有这么严重？”
林署长重重点头：“没错！全都是灭门案，凶手极端残忍！”
沈家豪点点头：“yes！sir！我即刻回去研究案宗。”
他刚要出去，彪叔正好闯了进来，满脸惊讶道：“阿豪，你昨天赚了五亿？”
“你听谁说的？”沈家豪眉毛一挑，没想到消息传这么快？
“我听内务部的一位伙计说的。”
沈家豪看了林署长一眼，没有接腔：“彪叔，我手里有个大案，我先出去做事了。”
彪叔看向林署长，用震撼的语气小声打探道：
“署长，阿豪真的赚了五亿啊！”
林署长满脸怒色：“内务部那帮扑街！这么快就把消息露出来了。”
……
香江湾仔警署，重案A组会议室。
张大勇和陈小生正在通报案情。
“这是一桩极度凶残的连环灭门案。”
“第一桩案件是发生在一处村屋，现场是两位军装同事发现的。”
“一家七口，两位老人，三位孩子全被残忍杀害。”
“更残忍的是，尸体全都身中数刀。”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这家主人养了条狗，但周围邻居都没听到狗叫。”
“不过那晚是雷阵雨，别说狗叫，有可能人呼救也听不见。”
雷肖凤皱眉问道：“现场有没有泥土脚印？”
张大勇摇摇头：“卷宗上特地点明，没找到！”
胡慧中很快就做出了推论：“那大概是，凶手是在雷雨之前进入受害者的家。”
“行凶之后，趁着雷雨离开？”
张大勇点点头：“我也觉得是如此。”
陈小生补充道：
“根据调查，受害人一家都很和善，从不与人结怨，口碑不错。”
“财物状况也很健康。”
张大勇摸着下巴：“这可是灭门惨案，没有深刻的仇恨是做不来这种事的。”
“矛盾！”
陈小生点点头：“接手这案子的同事就查到这里。”
沈家豪点点头：“下一件。”
张大勇站起身来，从一个卷宗里拿出几张照片，贴在黑板上：“这一桩与之前的大同小异。”
“一家五口，也是灭门，老人小孩都没放过。”
“死因与上一件案子高度相同，但，这起案子不在村屋里发生的，而是在一个单位内。”
“有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沈家豪摩挲着下巴。
张大勇摇摇头：“没有！”
“案发时间是周六晚，周末一家人恰好出去散步回来，当时正下雨，电梯监控也没查到人。”
沈家豪皱眉：“只有电梯有监控？”
陈小生苦笑道：“这种老旧单位，电梯里面有监控就不错了。”
沈家豪微微点头，示意继续往下说。
张大勇介绍道：“跟上一家案子差不多，这家的人际关系和财务状况都很健康。”
又是没有线索。
陈小生补充道：
“但这件案子有个很奇怪的细节，这家男主人的内脏少了一块。”
嗯？！
众人齐齐看了过来。
沈家豪冷静问道：“找到了吗？”
陈小生点点头：“找到了，不过……”
“那内脏已经被凶手放在破壁机里面打成了汁水……”
众人脸色铁青！
沈家豪沉下脸：“还有线索么？”
陈小生摇摇头。
沈家豪示意继续。
张大勇继续讲解：
“第三件案子发生在上个礼拜。”
“同样是一个单位。”
“被杀的还是一大家人。”
“一家七口，死的一干二净。”
“凶手的作案手法与上两件案子如出一辙，”
“穷凶极恶，极端残暴。”
陈小生沉声道，
“在这起案子当中，男主人的内脏同样少了一块。”
沈家豪皱眉道：“也被破壁机打碎了？”
陈小生点点头！
沈家豪拍拍手，张大勇和陈小生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沈家豪询问道：“这三家人彼此认识么？”
“有没有共同朋友？”
张大勇立刻回答道：
“资料显示，没有共同朋友，但他们都参加了一个婚宴。”
陈小生点头道，
“第一家和第三家认识新郎，第二家认识新娘。”
“三家人除此之外，完全没交集。”
沈家豪又问：“婚礼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陈小生摇摇头：“并没有！”
沈家豪双手抱胸，仔细查看着法证拍摄的现场照片。
大脑飞速运转，不敢放过一丝线索。
“看手法，三起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沈家豪沉声道。
“阿头，可上次的案子也很残忍，但您不是说凶手的手段在不停进化么？”
“可是我看三个案发现场的照片，发现凶手依然没有半点长进。”
“三个案发现场的照片，按照时间顺序倒过来也是如此，手法基本相同。”
胡慧中举起手，抱有疑问。
沈家豪不动声色的看了胡慧中一眼，发现这小妞长进了啊！
不愧是未来的霸王花。
沈家豪摇摇头：“这只能说明凶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就没想过控制情绪！”
胡慧中追问道：“阿头，那这起案子，要从哪下手？”
沈家豪淡淡道：“死者之间一定有内部联系的。”
“但凡是连环杀人，一定遵循某种规律。”
“这三件案子，一定有某种联系，其他伙计找不到，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了！”
正在这时，沈家豪脑海里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叮！发布任务！】
【破获连环灭门案的真正凶手，奖励一次抽奖次数。】
沈家豪心中一喜，刚要说话，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林署长带着乐慧珍进来：“给各位介绍一下，乐慧珍小姐，将在今后与你们共同工作。”
A组成员一愣。
林署长笑吟吟道：
“警方与电视台进行深度合作。”
“乐小姐将会带着眼睛耳朵参与你们的调查。”
“一些重大案子，在结案后，将由乐小姐制作成节目发布。”
“你们要好好干，为我们香江警队，我们湾仔警署争光！”
乐慧珍连忙鞠躬：“请大家多多关照。”
沈家豪伸伸手，乐慧珍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沈家豪一只大手在乐慧珍头上使劲的揉：
“你真能给我找麻烦！”
林署长轻咳两声，打断了两人的打闹：
“这三件案子行凶手法相当残忍，在坊间造成的影响极坏。”
“你们A组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罪犯绳之以法！”
A组全体成员大声回应：“yes，sir！”
待署长离开，
沈家豪问正在忙活着架起摄像机的乐慧珍：
“小富婆，你这是搞什么？”
小富婆的称谓还是乐慧珍昨晚自己说出来的，然后这个称谓就牢牢的落在她身上了。
乐慧珍很是兴奋：“我听说警队在进行一个秘密行动。”
“好像是叫‘模范警察’。”
“电视台这方面也很有兴趣。”
沈家豪闻言恍然大悟，看样子还是为了改变雷洛、龙成邦等人留下的烂摊子。
这当然是好事，宣传自己，受益人是自己这一组。
沈家豪笑道：“各位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有可能要在电视里上镜的。”
张大勇、陈小生、胡慧中、雷肖凤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沈家豪奇怪道：“你们不想当明星？”
张大勇苦笑道：“明星还是免了吧。”
“我们早晚要转组的，要是转到扫毒组……越是神秘越安全。”
重人齐齐点头。
沈家豪点点头，事实如此。
乐慧珍失语道：“那我这个节目该怎么弄？”
光沈家豪一个人出镜，这节目是做不来的。
沈家豪不以为然：
“到时候打上马赛克就行。”
乐慧珍喜笑颜开：“也行！”
沈家豪拍手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警察的政绩就是破案！”
“现在，回归到案件！”
众人迅速就位。乐慧珍也安静下来，她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沈家豪，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
沈家豪指了指黑板：
“人一旦犯了罪，特别是做下了类似的案件，会成瘾。”
“只要一天没有被绳之以法，他就会继续做下去。”
“要是我们不采取行动，”
“那么……”
“必将会有下一家受害者！”
“缉凶！刻不容缓！”
众人心中凛然，迫切感越来越盛。
可，有心无力的众人此时一头雾水，根本没用头绪。
察觉到他们的情绪，沈家豪笑了：
“别担心，感谢这案子之前的伙计把前期的调查都做了。”
“错误线索基本上排除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很简单。”
嗯？
张大勇、陈小生、雷肖凤、胡慧中彻底呆住了。
简单？
到底哪里简单了？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白痴。
“第一！找出凶手犯案的动机！”
“第二锁定嫌疑人！”
“第三抓捕！”
沈家豪伸出三根手指，字句铿锵。
沈家豪敲了敲黑板，淡定的开始讲课。
要是单纯的为了抓捕犯人，他早就开始行动了。
“首先我们要确定一点，这是连环灭门案。”
“连环杀手基本上都是精神有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三家受害人的共同点是什么呢？”
张大勇、陈小生、胡慧中、雷肖凤面面相觑。
四人急忙看向卷宗，良久之后，都没有说话。
张大勇皱眉道：“这三件案子的受害人，都是三代同堂，幸福美满。”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他们不是什么富豪，也不是特别穷困，很普通啊。”
沈家豪轻轻敲打着黑板：“你已经抓住了重点，但是……你把它放跑了。”
陈小生站在张大勇搭的梯子上，猛的一拍巴掌：“我知道了！”
张大勇急不可耐：“是什么？”
陈小生一字一句道：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家庭美满！”
嗯？！
雷肖凤和胡慧中瞠目结舌：“这算什么共同点？”
张大勇也想明白了：“没错！”
“小生说的对，这确实是他们的共同点！”
“在香江，不幸福的人多的是！”
沈家豪暗自叹息。
他不意外张大勇和陈小生能很快的感觉出来。
张大勇是张百川的私生子。
陈小生是靠着嫂子拉扯大的。
他们两人最能理解那种幸福是什么。
沈家豪迅速在黑板上写下了“幸福”两个字。
“这就是三个家庭最大的共同点。”
“你们回想一下，三个家庭是不是三代同堂？”
“再想想他们邻居、朋友给的口供……”
“是不是与人为善，口碑很好？”
四人郑重点头。
之前就头疼三家压根就没仇人，故此，他们都很头疼。
如此幸福美满的人家，连个敌人都没有。
那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现在重案组A队的人明白了。
沈家豪点点头：
“好，既然能想明白这点，那么，凶手的杀人动机就出来了。”
“那是因为嫉妒引发的灭门案。”
“现在，我们的工作就小了许多……找出凶手的身份！”
张大勇等四人精神一震。
沈家豪说道，“这三家看似没任何交集，实际上有交集的地方很多。”
“有这么一种理论：只要关系网往外推六层，你就可以联系到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张大勇愕然：“有这么神奇？”
“那我能联系上戴卓尔夫人？”
沈家豪点点头：“能！”
“你认识咱们署长，咱们署长认识苏格兰场的官员，官员们认识军情六处的官员。”
“军情六处的长官自然认识戴卓尔夫人。”
“有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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