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离性身份障碍
沈家豪微笑道：“或者从你父亲的关系那里推更简单一点。”
张大勇连忙摆手：“阿头，我明白了不用提他。”
沈家豪点点头：“这就是六度空间理论。”
“这种理论在破案上有相当的应用，商业上也是。”
“这种理论告诉我们，那些看起来丝毫没联系的人，实际上很有可能有某种联系。”
“比如三家的医生。”
“比如，为他们三家拍摄相片的摄像师。”
张大勇马上站起身来：“阿头，我这就去调查！”
其他人也是兴奋不已，他们原以为没没什么线索了。
万万没有想到，细想一下，线索居然那么多。
不愧是沈sir！
沈家豪抬手制止住：
“别急，还有东西可以分析。”
四人一喜，阿头要给犯人进行侧写了么？
沈家豪沉思道：“作案时间，大概是在十点到三点。”
“一般这个时间点，人们警戒心都非常重。”
“这说明不仅认识，而且凶手亲和力非常强，外表忠厚，无害！”
“毕竟三个家庭里都有老人孩子存在，若是品行不端的人，绝不可能被放进去。”
“再加上作案现场，这样犯人侧写就出来了。”
重案组四人连带着乐慧珍全都服气了，看神仙一样看着沈家豪。
“记录！”
“犯人应该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本地男性。”
“外表忠厚老实，甚至带有点懦弱，表面看毫无危害性，口碑极好。”
“还极有可能是三个家庭共有的医生、医护或者是摄像之类的服务人员。”
“记录下来了么？”
四人异口同声：“记下来了！”
沈家豪立刻分配任务，
“大勇、肖凤，你们去查医院这一块儿。”
“小生、慧中，你们去查探下摄像这一块儿。”
“注意，找到嫌疑人请回警署就行，这嫌疑人有些特别。”
四人面面相觑，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家伙，难道不严厉打击么？
为什么要请回来？
四人虽有怀疑，但他们对沈家豪的信心早就已经深入骨子里了。
四人齐齐敬礼，乐慧珍关掉摄像机，满脸崇拜：
“豪哥，今晚就能抓到凶手？”
沈家豪点点头：“八成吧。”
嘶！
乐慧珍就喜欢沈家豪的自信以及霸气！
“对了豪哥，我老豆说，要请你吃饭。”
沈家豪点点头：“等完成这个案子吧。”
乐慧珍点头称是，两人正说着话，没过多久，张大勇和雷肖凤回来了：
“阿头，我们检查过了三家人的医疗档案，他们并没有共用一个医生或者医护的情况。”
乐慧珍感觉不妙，难道沈家豪的推理错了？
再过了一会儿，
陈小生和胡慧中一组也回来了，不过他们带回了一个人，
那人是三家共有的摄像师，看见那人的一瞬间，
张大勇、雷肖凤、乐慧珍，齐齐打了一个激灵：
那人带着一副眼镜。
看上去斯斯文文，忠厚老实，甚至有一丝懦弱！
简直跟沈家豪的侧写如出一辙！
陈小生报告道：
“他叫王永祥，三家人都找他拍摄过全家福。”
张大勇、雷肖凤、胡慧中、陈小生都服气了。
好家伙，真让阿头给说中了。
“王先生，只是请你帮忙做个调查，不用紧张。”沈家豪微笑道。
王永祥推推眼镜，木讷点头，显然不适应警局环境，有些局促。
沈家豪吩咐道：
“小生、慧中，你们给王永祥先生做份口供。”
两人点头称是，王永祥相当配合。
待王永祥离开后，乐慧珍吃惊不已：
“豪哥，这就是那凶手？”
沈家豪哈哈一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去请林署长跟彪叔过来。”
他想了想，又吩咐乐慧珍：“把摄像机也带上！”
林署长和彪叔站在审讯室的双面镜前，惊奇的看着十分配合的王永祥。
“这是三起灭门案的凶手？不会抓错人了吧？”
彪叔也点点头，他们怎么看都不觉得王永祥是凶手。
他回答陈小生问话的时候相当配合，甚至问一答三。
沈家豪特别淡定：“没抓错人。”
“他虽不是凶手，但他身体里的那个是。”
沈家豪的话让他身边的人都呆住了。
“你胡说啥呢……”林署长脸一黑。
以为拍鬼片或者科幻片。
“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反正很麻烦，会引起不小争议。”沈家豪叹了口气。
说完，沈家豪推门进去：
“你们出去，我来审。”
沈家豪拿出一张全家福，那是第一桩凶杀案：
“王永祥先生，我是重案组督察沈家豪。”
“上个月十二号，你有没有去过死者家里？”
王永祥点点头：“有，我去给他们送照片。”
沈家豪又问：“你几时时候离开的？”
王永祥闻言，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沈家豪又拿出第二桩凶杀案的照片：“上个月二十五号，你有没有去过他们家里？”
王永祥木纳的点点头：“有，我给他们送过照片。”
沈家豪微笑道：“记得几时离开的么？”
王永祥满脸苦笑：“不记得了。”
沈家豪拿出了最后一桩谋杀案的照片，
“这月一号，你也去了他们家送照片吧？”
王永祥有些恐慌：“对！”
沈家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忘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后者有些害怕：“我真不记得了！”
沈家豪厉声问道：“为什么你去送照片，都是晚上十点？”
王永祥睁大眼睛：“因为我平时要工作的，我只有那个时间有空送。”
沈家豪眯起眼睛：“去的时候记这么清楚，离开的时间就记不住？”
王永祥猛然一愣，半晌说不出话。
沈家豪寒声道：“王永祥先生，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请来吗？”
王永祥猛的抬头：“警官，为什么请我来？”
沈家豪一字一句道：
“刚才给你看的三家人，他们分别在上个月的二十号，二十五号以及这个月的一号，被灭门！”
“包括老人孩子，无一活口！”
“案发的时间，恰恰在你去拜访他们的时候！”
嘶！
王永祥倒抽一口冷气，瞳孔微缩！
“警官，不是我干的！”
“那么，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从他们家里离开的？”
王永祥害怕的抱着头：“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双面镜前，林署长、彪叔看着王永祥，也有些起疑。
沈家豪淡定的看着抱着头的王永祥：“我却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忆，想知道原因么？”
王永祥一愣，疯狂点头。
沈家豪慢慢道：“我告诉你，不如你自己来告诉他吧。”
王永祥愕然，在双面镜前的众人也都愕然。
王永祥胆子小：“沈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真要我来告诉你？”沈家豪似笑非笑。
忽然，王永祥眼神变了，原本的懦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狡诈！
老实忠厚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戾气！
他狞笑的扑向沈家豪：“敢伤害我弟弟的，都得死！”
双面镜外的林署长、彪叔、张大勇等人全都吓了一跳。
确定了！
这家伙就是灭门案的凶手无疑！
林署长和彪叔对望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的震惊。
他们着实没想到，沈家豪的破案速度那么快。
这才多久啊？
一天时间有没有？
这就把凶手给逮住了？
林署长刚要说些什么，审讯室里面又有了新的动静。
……
王永祥拿着一支铅笔，状若疯狗一样扑向沈家豪。
沈家豪扫了他一眼，单手一抓，像抓只小鸡一样，轻松把王永祥制服。
“介绍一下，我是重案组A队督察沈家豪。”
“现在问询你几个问题，最好老实回答。”
王永祥凶狠的看着沈家豪，沈家豪一脸杀气：“你要是想要跟我过招，我让你两只手！”
他拿起水杯，轻轻一握，就见钢制的水杯硬生生被沈家豪给揉成了一个铁团！
霎时间，王永祥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双面镜外，林署长和彪叔同感愕然：
“阿豪这么勇么？！”
张大勇、陈小生、胡慧中、雷肖凤眼睛里面都冒星星了。
“这不是勇不勇的问题了吧？”
“这是功夫啊！”
至于乐慧珍……
她早就沉沦了！
……
沈家豪铺重新打开了档案：
“姓名！”
王永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一个铁团，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谭兆良！”
……
双面镜外的人又是一怔。
林署长看向陈小生：“他是谭兆良？”
陈小生连忙道：“不是！”
“我们确认过了，他叫王永祥。”
彪叔忽然道：“应该是有精神病！”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
沈家豪好像丝毫不意外：“你与王永祥是什么关系？”
“我是王永祥的哥哥。”谭兆良咧嘴一笑。
沈家豪继续问道：“亲生的？”
“谭兆良”凶狠的看着沈家豪：“当然！”
……
林署长立刻吩咐道，
“陈小生，你和慧中去查查王永祥的背景资料。”
“仔细查查这个叫做谭兆良的人！”
……
沈家豪似乎毫不意外：“这三件案子都是你做的？”
谭兆良变的激动起来：“当然！”
“任何要伤害我弟弟的人都得死！”
“跟我说说经过。”沈家豪点点头。
“我弟弟给他们去送照片，他们竟然全家来伤害我弟，让他感到抑郁！”
沈家豪问道：“他们怎么伤害你弟弟的？”
谭兆良大喊：
“他们知道我弟弟没有良好的童年，非要在他面前展现出幸福的恶心姿态。”
“演给谁看？”
“哼！”
“他们不是要炫耀幸福么？”
“没有问题！”
“我让他们一家人走的整整齐齐，在地狱里面炫耀幸福去吧！”
“哈哈哈！”
……
双面镜外，正在旁听的众人心中发冷。
林署长脸色铁青：“幸亏这案子让你们组来办，不然……”
众人都明白他的想法。
幸亏这么早就把这个所谓的“谭兆良”抓获了。
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惨死！
那家伙对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滔滔不绝的在讲他作案的所有细节。
……
沈家豪脸色镇定，笔走龙蛇的做记录，临了他问道：“王永祥知道这件事么？”
谭兆良一推眼镜：“他不知道。”
沈家豪点头确认，并让他签字，看了看，一切没问题。
沈家豪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很可惜，因为你，王永祥得一辈子在赤柱里面呆着了！”
“这是我干的事！为什么要惩罚我弟？”谭兆良怒道。
“你搞清楚一件事，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
“别人都会认为是王永祥干的，而不是你！”
“你想要保护自己的弟弟？”
“我看你是在害他！”
沈家豪双手撑在桌子上，双手前倾。
谭兆良惊恐着发疯嚎叫：“啊！你说谎！怎么可能！”
噗通！
没一会，谭兆良趴在桌面上，似乎睡了过去。
沈家豪轻轻敲打桌子。
“谭兆良”醒了过来：
“沈警官？怎么是你问询？”
“陈警官和胡警官呢？”
声音敦厚，面目清秀，双眼中微微有些躲闪。
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谭兆良”是位善良到有些懦弱的人。
……
双面镜前的众人都愣住了。
谭兆良硬生生的在他们面前装失忆么？
……
沈家豪好像早有预料，
“你是王永祥还是谭兆良？”
王永祥瞳孔一缩：
“你知道我哥哥谭兆良？他早就死去二十多年了！”
沈家豪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口供给了王永祥。
王永祥都要绝望了：“我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位‘谭兆良’？”
“这些都是我哥哥做的？”
“他为了不让人伤害我，就把那些人全杀了？”
沈家豪点点头：“根据他的交代是这样的！”
王永祥差点疯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羡慕他们的幸福生活，可我没想着要杀他们啊！”
这点沈家豪倒是赞同，
“没错，你没那个胆子。”
“但是……”
“你和谭兆良共用一具身体，到底你是不是犯罪，”
“就得法官来判断了！”
王永祥被押了下去，满脸绝望！
……
林署长、彪叔等人一片唏嘘。
林署长问道：“阿豪，你确定他不是装的么？”
沈家豪点点头：“我确定他不是装的。”
“这事情谭兆良犯的，王永祥不知情。”
“他患有精神病。”
“这病的学名是分离性身′障碍。”
“或者叫多重人格障碍。”
“早在看到卷宗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凶手杀了近二十人，半点长进都没有？”
“这不符合凶手进化的逻辑。”
“所以我推测了好久，唯有这种解释，才能说的清楚。”
“而且，王永祥的口供，给我们提供了佐证。”
彪叔奇道：“哎，替王永祥不值啊。”
沈家豪点点头：“没错，但我们是警察，只管抓住凶手。”
“判罚他是不是有罪，那是法官和陪审员的事。”
“阿豪，干的好！”林署长竖起大拇指！
张大勇连忙摆手：“阿头，我明白了不用提他。”
沈家豪点点头：“这就是六度空间理论。”
“这种理论在破案上有相当的应用，商业上也是。”
“这种理论告诉我们，那些看起来丝毫没联系的人，实际上很有可能有某种联系。”
“比如三家的医生。”
“比如，为他们三家拍摄相片的摄像师。”
张大勇马上站起身来：“阿头，我这就去调查！”
其他人也是兴奋不已，他们原以为没没什么线索了。
万万没有想到，细想一下，线索居然那么多。
不愧是沈sir！
沈家豪抬手制止住：
“别急，还有东西可以分析。”
四人一喜，阿头要给犯人进行侧写了么？
沈家豪沉思道：“作案时间，大概是在十点到三点。”
“一般这个时间点，人们警戒心都非常重。”
“这说明不仅认识，而且凶手亲和力非常强，外表忠厚，无害！”
“毕竟三个家庭里都有老人孩子存在，若是品行不端的人，绝不可能被放进去。”
“再加上作案现场，这样犯人侧写就出来了。”
重案组四人连带着乐慧珍全都服气了，看神仙一样看着沈家豪。
“记录！”
“犯人应该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本地男性。”
“外表忠厚老实，甚至带有点懦弱，表面看毫无危害性，口碑极好。”
“还极有可能是三个家庭共有的医生、医护或者是摄像之类的服务人员。”
“记录下来了么？”
四人异口同声：“记下来了！”
沈家豪立刻分配任务，
“大勇、肖凤，你们去查医院这一块儿。”
“小生、慧中，你们去查探下摄像这一块儿。”
“注意，找到嫌疑人请回警署就行，这嫌疑人有些特别。”
四人面面相觑，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家伙，难道不严厉打击么？
为什么要请回来？
四人虽有怀疑，但他们对沈家豪的信心早就已经深入骨子里了。
四人齐齐敬礼，乐慧珍关掉摄像机，满脸崇拜：
“豪哥，今晚就能抓到凶手？”
沈家豪点点头：“八成吧。”
嘶！
乐慧珍就喜欢沈家豪的自信以及霸气！
“对了豪哥，我老豆说，要请你吃饭。”
沈家豪点点头：“等完成这个案子吧。”
乐慧珍点头称是，两人正说着话，没过多久，张大勇和雷肖凤回来了：
“阿头，我们检查过了三家人的医疗档案，他们并没有共用一个医生或者医护的情况。”
乐慧珍感觉不妙，难道沈家豪的推理错了？
再过了一会儿，
陈小生和胡慧中一组也回来了，不过他们带回了一个人，
那人是三家共有的摄像师，看见那人的一瞬间，
张大勇、雷肖凤、乐慧珍，齐齐打了一个激灵：
那人带着一副眼镜。
看上去斯斯文文，忠厚老实，甚至有一丝懦弱！
简直跟沈家豪的侧写如出一辙！
陈小生报告道：
“他叫王永祥，三家人都找他拍摄过全家福。”
张大勇、雷肖凤、胡慧中、陈小生都服气了。
好家伙，真让阿头给说中了。
“王先生，只是请你帮忙做个调查，不用紧张。”沈家豪微笑道。
王永祥推推眼镜，木讷点头，显然不适应警局环境，有些局促。
沈家豪吩咐道：
“小生、慧中，你们给王永祥先生做份口供。”
两人点头称是，王永祥相当配合。
待王永祥离开后，乐慧珍吃惊不已：
“豪哥，这就是那凶手？”
沈家豪哈哈一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去请林署长跟彪叔过来。”
他想了想，又吩咐乐慧珍：“把摄像机也带上！”
林署长和彪叔站在审讯室的双面镜前，惊奇的看着十分配合的王永祥。
“这是三起灭门案的凶手？不会抓错人了吧？”
彪叔也点点头，他们怎么看都不觉得王永祥是凶手。
他回答陈小生问话的时候相当配合，甚至问一答三。
沈家豪特别淡定：“没抓错人。”
“他虽不是凶手，但他身体里的那个是。”
沈家豪的话让他身边的人都呆住了。
“你胡说啥呢……”林署长脸一黑。
以为拍鬼片或者科幻片。
“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反正很麻烦，会引起不小争议。”沈家豪叹了口气。
说完，沈家豪推门进去：
“你们出去，我来审。”
沈家豪拿出一张全家福，那是第一桩凶杀案：
“王永祥先生，我是重案组督察沈家豪。”
“上个月十二号，你有没有去过死者家里？”
王永祥点点头：“有，我去给他们送照片。”
沈家豪又问：“你几时时候离开的？”
王永祥闻言，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沈家豪又拿出第二桩凶杀案的照片：“上个月二十五号，你有没有去过他们家里？”
王永祥木纳的点点头：“有，我给他们送过照片。”
沈家豪微笑道：“记得几时离开的么？”
王永祥满脸苦笑：“不记得了。”
沈家豪拿出了最后一桩谋杀案的照片，
“这月一号，你也去了他们家送照片吧？”
王永祥有些恐慌：“对！”
沈家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忘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后者有些害怕：“我真不记得了！”
沈家豪厉声问道：“为什么你去送照片，都是晚上十点？”
王永祥睁大眼睛：“因为我平时要工作的，我只有那个时间有空送。”
沈家豪眯起眼睛：“去的时候记这么清楚，离开的时间就记不住？”
王永祥猛然一愣，半晌说不出话。
沈家豪寒声道：“王永祥先生，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请来吗？”
王永祥猛的抬头：“警官，为什么请我来？”
沈家豪一字一句道：
“刚才给你看的三家人，他们分别在上个月的二十号，二十五号以及这个月的一号，被灭门！”
“包括老人孩子，无一活口！”
“案发的时间，恰恰在你去拜访他们的时候！”
嘶！
王永祥倒抽一口冷气，瞳孔微缩！
“警官，不是我干的！”
“那么，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从他们家里离开的？”
王永祥害怕的抱着头：“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双面镜前，林署长、彪叔看着王永祥，也有些起疑。
沈家豪淡定的看着抱着头的王永祥：“我却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忆，想知道原因么？”
王永祥一愣，疯狂点头。
沈家豪慢慢道：“我告诉你，不如你自己来告诉他吧。”
王永祥愕然，在双面镜前的众人也都愕然。
王永祥胆子小：“沈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真要我来告诉你？”沈家豪似笑非笑。
忽然，王永祥眼神变了，原本的懦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狡诈！
老实忠厚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戾气！
他狞笑的扑向沈家豪：“敢伤害我弟弟的，都得死！”
双面镜外的林署长、彪叔、张大勇等人全都吓了一跳。
确定了！
这家伙就是灭门案的凶手无疑！
林署长和彪叔对望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的震惊。
他们着实没想到，沈家豪的破案速度那么快。
这才多久啊？
一天时间有没有？
这就把凶手给逮住了？
林署长刚要说些什么，审讯室里面又有了新的动静。
……
王永祥拿着一支铅笔，状若疯狗一样扑向沈家豪。
沈家豪扫了他一眼，单手一抓，像抓只小鸡一样，轻松把王永祥制服。
“介绍一下，我是重案组A队督察沈家豪。”
“现在问询你几个问题，最好老实回答。”
王永祥凶狠的看着沈家豪，沈家豪一脸杀气：“你要是想要跟我过招，我让你两只手！”
他拿起水杯，轻轻一握，就见钢制的水杯硬生生被沈家豪给揉成了一个铁团！
霎时间，王永祥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双面镜外，林署长和彪叔同感愕然：
“阿豪这么勇么？！”
张大勇、陈小生、胡慧中、雷肖凤眼睛里面都冒星星了。
“这不是勇不勇的问题了吧？”
“这是功夫啊！”
至于乐慧珍……
她早就沉沦了！
……
沈家豪铺重新打开了档案：
“姓名！”
王永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一个铁团，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谭兆良！”
……
双面镜外的人又是一怔。
林署长看向陈小生：“他是谭兆良？”
陈小生连忙道：“不是！”
“我们确认过了，他叫王永祥。”
彪叔忽然道：“应该是有精神病！”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
沈家豪好像丝毫不意外：“你与王永祥是什么关系？”
“我是王永祥的哥哥。”谭兆良咧嘴一笑。
沈家豪继续问道：“亲生的？”
“谭兆良”凶狠的看着沈家豪：“当然！”
……
林署长立刻吩咐道，
“陈小生，你和慧中去查查王永祥的背景资料。”
“仔细查查这个叫做谭兆良的人！”
……
沈家豪似乎毫不意外：“这三件案子都是你做的？”
谭兆良变的激动起来：“当然！”
“任何要伤害我弟弟的人都得死！”
“跟我说说经过。”沈家豪点点头。
“我弟弟给他们去送照片，他们竟然全家来伤害我弟，让他感到抑郁！”
沈家豪问道：“他们怎么伤害你弟弟的？”
谭兆良大喊：
“他们知道我弟弟没有良好的童年，非要在他面前展现出幸福的恶心姿态。”
“演给谁看？”
“哼！”
“他们不是要炫耀幸福么？”
“没有问题！”
“我让他们一家人走的整整齐齐，在地狱里面炫耀幸福去吧！”
“哈哈哈！”
……
双面镜外，正在旁听的众人心中发冷。
林署长脸色铁青：“幸亏这案子让你们组来办，不然……”
众人都明白他的想法。
幸亏这么早就把这个所谓的“谭兆良”抓获了。
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惨死！
那家伙对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滔滔不绝的在讲他作案的所有细节。
……
沈家豪脸色镇定，笔走龙蛇的做记录，临了他问道：“王永祥知道这件事么？”
谭兆良一推眼镜：“他不知道。”
沈家豪点头确认，并让他签字，看了看，一切没问题。
沈家豪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很可惜，因为你，王永祥得一辈子在赤柱里面呆着了！”
“这是我干的事！为什么要惩罚我弟？”谭兆良怒道。
“你搞清楚一件事，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
“别人都会认为是王永祥干的，而不是你！”
“你想要保护自己的弟弟？”
“我看你是在害他！”
沈家豪双手撑在桌子上，双手前倾。
谭兆良惊恐着发疯嚎叫：“啊！你说谎！怎么可能！”
噗通！
没一会，谭兆良趴在桌面上，似乎睡了过去。
沈家豪轻轻敲打桌子。
“谭兆良”醒了过来：
“沈警官？怎么是你问询？”
“陈警官和胡警官呢？”
声音敦厚，面目清秀，双眼中微微有些躲闪。
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谭兆良”是位善良到有些懦弱的人。
……
双面镜前的众人都愣住了。
谭兆良硬生生的在他们面前装失忆么？
……
沈家豪好像早有预料，
“你是王永祥还是谭兆良？”
王永祥瞳孔一缩：
“你知道我哥哥谭兆良？他早就死去二十多年了！”
沈家豪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口供给了王永祥。
王永祥都要绝望了：“我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位‘谭兆良’？”
“这些都是我哥哥做的？”
“他为了不让人伤害我，就把那些人全杀了？”
沈家豪点点头：“根据他的交代是这样的！”
王永祥差点疯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羡慕他们的幸福生活，可我没想着要杀他们啊！”
这点沈家豪倒是赞同，
“没错，你没那个胆子。”
“但是……”
“你和谭兆良共用一具身体，到底你是不是犯罪，”
“就得法官来判断了！”
王永祥被押了下去，满脸绝望！
……
林署长、彪叔等人一片唏嘘。
林署长问道：“阿豪，你确定他不是装的么？”
沈家豪点点头：“我确定他不是装的。”
“这事情谭兆良犯的，王永祥不知情。”
“他患有精神病。”
“这病的学名是分离性身′障碍。”
“或者叫多重人格障碍。”
“早在看到卷宗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凶手杀了近二十人，半点长进都没有？”
“这不符合凶手进化的逻辑。”
“所以我推测了好久，唯有这种解释，才能说的清楚。”
“而且，王永祥的口供，给我们提供了佐证。”
彪叔奇道：“哎，替王永祥不值啊。”
沈家豪点点头：“没错，但我们是警察，只管抓住凶手。”
“判罚他是不是有罪，那是法官和陪审员的事。”
“阿豪，干的好！”林署长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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