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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让人知道自己劲大

    告别叔父陈世久,陈逸进了夹山冲,从自家山与夏固民家山的分界处上了山。

    上次来,陈逸没记自家山里有多少不是今年长的老楠竹,数目可以从记忆中翻看,但数老楠竹挺麻烦,不如实地查看来得简单。

    又上下走之字形路看一下,数清不是今年新竹的老楠竹有九十一根,足够自家编二三十床晒垫,二伯家的老楠竹不够,就要买别家山里的竹了,这因为这片山头不是纯粹的楠竹山,竹子自然不够,全长楠竹的楠竹山,是由土壤购成的土山或者覆盖有厚厚一层土壤的山头。

    陈逸是大中选大,挑大的老楠竹砍,一刀齐根平平砍去,刀锋如掠过豆腐,竹子没声响地断了。陈逸看看自己手掌和修长的手指,知道自己的力量距千钧之力已不遥远,手一凝劲,普通柴刀也成了宝刃。

    砍倒削好二十根老楠竹,又捆好披下的竹枝,下来就是扛回家,捆好的竹枝不用单独挑,绑到楠竹上顺便带回去就行。竹枝可用来扎扫地的大扫把,也是好的引火柴。

    一根长长的竹子有六七十斤重,陈逸决定五根竹绑成一捆,分四次扛回家,肩扛三百多斤是小意思了,但扛得再重会让人诧异。

    陈逸嘴角流淌出笑意,自己这般操作,会让看到的人产生深刻印象,自己劲大力气大的消息定会慢慢传开。这也好,自己的传说就这样点点滴滴地积攒下去,免得哪一天名声大作时,显得突兀。

    陈逸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传奇,未来凭长寿,也会成为传说。

    陈逸的估计是很正确的,从夹山冲出去,经过陈家冲,这段路有三十多家房屋或远或近地建在山脚下,有十多户距机耕路很近,陈逸肩扛五根比平常还大还长的竹子路过,这些家里的人看得清楚。

    最先看到的是夏固民的堂客,陈逸喊婶娘,她在走廊上歇气,忙了一早上,歇会儿,又要准备中午的猪食和做午饭,农家里的事是忙不完的。

    这位四十来岁的婶娘先是看到捆成一大捆的楠竹被人扛着走,第一念头是这得多大劲才扛得动,是谁呢?等走近一看,才知是陈逸,因为陈逸的肩膀没捆成堆的楠竹宽,头就自然前倾,让楠竹压在肩背上,不走近看到脸,难认出人,好在陈逸个子高,不难看到脸。

    “陈逸啊!你扛得太重了,快放下来,分两次来,你年轻轻的,压伤了腰怎么得了!”这位婶娘着急地走到路上来劝说。

    听到外面说话,在堂屋编筲箕的夏固民也走了出来。

    夏固民一见,也是连忙走到路上来劝说。

    陈逸在关心自己的两口子面前停下来,微微笑道:“叔叔,婶娘,我真的扛得起,我这不是挺轻松的。”

    两口子冷静下来一看,是啊,陈逸停下来说话显得好轻松,没重担压肩的难受相,怪了,脸上都没有汗!

    夏固民说道:“看你这样子,不是假话,但啥时候你有了这么大的劲?这五根楠竹起码是三百斤。”

    陈逸只能保持垂头的姿态,笑道:“可能是练出来的吧,这一年,我发现我劲大了。”

    “好了,好了,这么重,你先走吧,压得多辛苦。”当婶娘的夏固民堂客催陈逸快走,她有儿有女,有一颗慈母心,以前,与陈逸母亲也处得好,心里虽说也有疑惑,但关心占了上风。

    陈逸冲两位长辈感激地一笑,继续往前走,心想这时候的绝大多数人都质朴实在,人心古朴,人心还没掉钱眼里。

    对陈逸的大力气和能干,夏固民两口子之间的议论是少不了的。

    接下来,陈逸的壮举收获了很多的关心和惊异,陈逸也总结经验,不停下说话,倒也没有追上来劝说的人,只在身后留下各种议论纷纷,对陈逸有这么大的力气作各种猜测。

    回到家,反而没什么惊动,因为三姐妹在屋后大棚里坐着嗑瓜子,前面有大黄守着,有人来会叫,不怕挨门贼上门。

    陈逸又往返三趟,将楠竹扛回家。

    第四趟,要停一下,陈逸在二伯屋前放下楠竹,要跟堂哥陈国兴借刮篾刀,这是让剖撕出来的篾片光滑的工具,不能少。

    才走进二伯家不怎么宽敞的场坪,就被二伯陈世元批评上了:“小逸,你又不是经常挑担的人,哪能扛这么重?你才十七岁,还在长身体呢!不爱惜身体怎么行!”

    这是长辈的关心,得受教,陈逸解释道:“二伯,我真的扛得动,不会蛮干的。”解释完,又一一称呼过二伯娘和哥哥嫂子。

    “以前也没见过你有这么大的力气,涨得太快了点吧?”四堂兄陈国梁身材魁梧,堂兄弟间属他力气最大,能勉强挑起三百斤,现在陈逸明显超了自己,有些不服气。

    “国梁哥,我这既是天生的,也是练的。”陈逸不介意将红砂掌传得人人都会,这是长久练习后会强身健体的功法,让这些血亲练,也是一种对亲朋戚友的关爱,而想练出后天真气,没正确的频率,是万万练不出的。

    “你天天练挑担子?”陈国梁照自己想法顺口就问。

    陈逸笑道:“怎么可能。我是练的功法,功法知道不?是身体练劲练打的法门。”“练打”是这片地域对练功夫的说法,这就通俗易懂。

    这时,在场的人都用含有审视的眼神看陈逸,练了“打”的人可是了不起的人,因为“他”能同时对付打赢许多的人,普通人会自然地怕他。人都是比较欺软怕硬的,自己力不如人,首先就心虚了。

    篾匠师傅陈国兴不信,社会上流传着有“练打”的人,说队伍上也有这样的人,可谁见过?还功法呢!不如我这学篾匠的实在,说道:“你是有劲,练打就别吹了。”

    陈逸一笑,也不会追着教别人练红砂掌,传艺要看缘分,笑道:“我是坦白了,信不信的事我就不管。国兴哥,我是来找你借旧刮篾刀,准备自己编几床晒垫晒谷,知道你们忙不赢,编不过来,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二伯全家人又象不认识陈逸了,劲大是事实,大捆竹子在外面摆着,不作假,可编晒垫,牵涉关键的技术活:剖篾、刮篾、编篾,你陈逸平常也就看看,你看看就会了?会读书不代表会干活,这真的是不把篾匠当师傅了。何况,陈辉这个经常来学剖篾的人都剖不好一根篾,将篾是撕得厚薄不均,你个学生,反倒学会了?

    二伯笑道:“小逸,你放假了,想练手艺也要练简单的,你砍这么多竹,不要浪费了,送给你国兴哥用算了。”这也是不信陈逸会做篾匠。

    说实话,按道理说,一个没学过只看过做篾匠活的人,会做编晒垫的全套篾匠活,真令人难以置信,可陈逸是个例外,而古往今来的例外是有的。

    陈逸也笑道:“我要是剖不好篾,就照二伯说的,把楠竹给国兴哥送来,也把国兴哥借给我的旧刮篾刀还回来,国兴哥,行不行?”

    话说到这份上,不行也得行了,陈国兴从工具筐子里翻出旧刮篾刀来,递给陈逸,提醒一句:“这东西好久没用,要磨一下。”

    拿了刮篾刀,陈逸就告辞。

    看着陈逸轻松地把还绑了一捆青竹枝在上面的五根大楠竹扛起,二伯全家人一时无语,心想陈逸说不定真的能编成晒垫,都觉得陈逸比以前能干了太多。

    陈逸有了刮篾刀,就能加工出编晒垫的合格篾片,陈逸心情愉快地在脑海中模拟着编晒垫的全过程,心想回家就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