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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艰难的归途

    又是一个迷雾的清晨。

    张毅就着篝火的亮光正在打包,只见他手脚麻利,整个帐篷就被他叠成四四方方的一块。

    而后张毅在这个方块上用手轻轻一抚,这个叠起来的帐篷就消失了。

    是的,这几天张毅连续升级武器收纳箱五次。而经过五次升级后,收纳箱变成了一个两指宽一样的小木牌。

    可是收纳箱里面的空间就完全变样了,从最开始的4×1×0.6的容积扩大到12×3×1.8

    然后张毅用一根牛皮绳固定,最后挂在脖子上,隐藏在衣领之下。

    打包好帐篷后,张毅又将用来支撑帐篷的十来根木杆也收起来。往常都不会带着一起迁移的,因为要撑起帐篷的木杆,短的也就一两米,长的也有个三四米。但是有了收纳箱,这些长长短短的木杆都可以轻松带上。

    而在这个荒蛮时代,植被茂盛,即便是在这个大草原,同样有着不少数目高大植物。

    这里的大草原不像现在的大蒙古草原,有点像是非洲的稀树草原,或许气候没有那么极端,但是雨量并不少。所以想要获取木材还是轻而易举的,因此一般不会带上太多不必要的东西,再加上,张毅之前就单人匹马,就更加不可能有余力了。

    就比如现在张毅留宿的镜湖畔,这里就非常多高大的树木。

    张毅打包好帐篷后,来到篝火旁,将还在猛烈燃烧的大块木材拿了出来。而后又在五六步外的一大堆木炭中,拿了几块大一点的放到火堆里面。然后往炭火里面不急不缓的吹了一会,不一会而刚刚放上去的木炭就开始燃烧起来。

    这些木炭都是这几天张毅将那些还是大块的湿柴放到火堆里烧的,然后再慢慢收集,这时候这么说也有个几百斤了。作为一个爱吃的吃货,用柴火烧烤是受不了的,拿烟熏火燎的味道严重影响了食物的原汁原味。要是湘、贵地区的烟熏肉倒是不同,尤其是湘省的烟熏肉加上白辣椒爆炒,那酸、辣、咸、香等各种滋味,谁吃谁知道,反正我可以干三碗饭。(不过后来发现好多居然用红辣椒来炒,感觉失去了灵魂,没有了酸,感觉就非常不正宗了。)

    等所有木炭都点燃后,袅袅升起的烟雾也消散了,转而变成看似温和的火苗。

    见此后,张毅再次架起自制的烤架。这个烤架分至炭火两边。

    然后张毅才从收纳箱里拿出一个牛后腿,这个牛后腿放进收纳箱的时候就已经改了花刀,并放了少许粗盐进行腌制。最近食量暴增,食盐有点不够了。也就是有收纳箱可以保持时空静止状态,否则之前狩猎到的荒蛮牛的肉估计也只能遗弃。

    接着张毅又拿起四根木棍,先在下面放两根,然后放上牛腿,再在牛腿上放两根,并用牛皮绳上下两个木棍固定。不一会而就将这个色泽诱人的牛腿放上了烤架,而炭火中立刻升起小火苗开始舔舐着意图抗拒它的牛腿。

    “太奢侈了,太奢侈了!”张毅看着自己的杰作后不由感叹着,而后手上也没有停止,不停将一些的香料塞到花刀里面。“以前就想吃烤全牛,可是一直被荷包阻止,这下满足了,哈哈。”

    在前世,张毅也比较经常吃牛肉,但是也是健身练武的需求。但是每次也就买个三两斤,哪有像现在这样大手笔,这一个牛腿长就有个一米多,可想而知这个重量。

    也就在牛腿上划了很多较深的花刀,不然里面也很难烤熟。

    搞定烧烤后,张毅又来到自己放草垛的地方。张毅轻轻松松就一手提起一大捆,而后几步就来到自己之后要当牲口用的三头荒蛮牛面前。

    “吃吧。”张毅看到三头牛看着自己,没有低头吃,不又好气的上前在它们头上各拍了一记。“现在快点吃,一会就没得吃了,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可以休息,现在不吃就要等到中午了。哼!”

    而后张毅再去给它们拿了一捆草过来,就没有再理会这几头还满是怨气的荒蛮牛了。

    投喂完牲口后,张毅再次回到炭火堆旁的一个木墩坐下。这个时候,炭火上的牛腿已经还是散发出肉香的味道。

    张毅闻到肉香后,赶紧翻了一个面,以免烤焦。而又取下腰间的一个小皮囊,从里面倒出一点最近收集的小茴香,接着就将手里的小把小茴香均匀的洒在已经烤出肉香的那面。

    完事后,张毅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阳光透过迷雾照耀着大地,现在还是寒气十足,地下的草叶还被凝霜包裹,但是能见度已经可以看到百米之外了。

    见此,张毅走到一边,站定,而后从收纳箱里拿出自己升级过一次的弓出来,接着又拿出箭囊并佩戴到腰间。

    “嘣”

    只见张毅松开右手拇指紧扣的食指和中指,瞬间弓弦声响起。

    而后眨眼之间,张毅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又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支箭并已将搭在弦上。

    这时之前射出的箭已经命中七十步外的一颗巨木的树干上绑的一个草垛,红色的箭尾还在那边一闪而逝就没入进去了。

    可是张毅手丝毫没有停顿,转瞬之间就已经连射十箭。

    这时张毅才放下左手的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而后定眼向接近百米外的那颗树看去,只见十只箭都精准没入树干中间固定的草垛。

    接着张毅又快速连射两轮,全部射中,并且还能听到轻微的‘嘟嘟嘟’的声音,显然这些箭失已经穿透草垛射入树干当中。

    “今天手感不错。”见到今天的杰作,张毅先是兴奋一下,而后又叹了一口气。

    “可惜今天不能再跑马射猎了,不然今天的收获应该也不少!”

    对于骑马射猎,现在张毅是非常热充,前世打猎都成了所谓的贵族运动了。

    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成本问题,一个交通成本,一个装备成本,再就是时间成本了。

    现代已经不是像古代哪里都是丛林莽莽了,野生动物遍布,动不动就祸害庄稼,需要定期清理猛兽。需要打猎都要等到某个特定的时间去某些固定的猎场。

    而那些猎场一般都远离人类聚居地原始丛林了,要去一些著名的猎场还需要出国。可想而知,就打一次猎就需要多少交通成本?即便到达后,食宿成本又是一笔巨大的花费。而到了那边,什么都巨贵无比,这个时候,他们还不宰你要到什么时候宰你?就好像周末或者节假日各旅游景点的酒店价格疯涨一个道理。

    到了猎场后,装备你要买吧,车要租吧,向导需要找吧,各种花费没点家底根本没办法支撑。

    最重要的是时间成本了,现代社会,谁还不是一个社畜了?哪个还不是零零七了?不是法定节假日就必须放假,还有一个叫‘加班’你还想休息。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的哦,异地就必然走到分手。这也是现在结婚率较低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经济压力就更加重了。

    所以总体来说,在现代社会,不是什么人都可也又时间,经济,精力去玩打猎的。而且不是你抱一把枪拿一支枪就可以打猎,你要去学,学又要时间金钱。

    而现在的张毅,可以说是肆无忌惮。他来到这篇草原后,没有见到一个人,整片草丛都是他的,而且没有什么国家保护动物的限制,更没有什么禁令。整个镜湖畔的动物,他看到了觉得好吃或者想吃,都猎杀了一个遍。当然除了有点孤独外,张毅在这里还是过得非常欢快的。

    所以张毅现在想的是,赶紧将荒蛮牛的牛角送回家,多余的赶紧出手或者抵债。然后在中秋的时候带上自己的小伙伴们,再回到这个如同法外之地再疯狂一下。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毅和他的四个小伙伴也是些爱飞鹰走马的货色,只是他们一般不会离开村庄太远。

    但是距离村庄太近,就没有什么大型的猎物了。一般他们可以猎到的就是一些野猪,羚羊或者常规的野牛。像张毅刚过来的时候就遇到猎豹,这样的情况就比较稀少。而这个大草原,不但有虎豹,狼群都不少。

    而后张毅再次回到炭火堆边,这时已经肉香四溢了。他赶紧将牛腿翻面,再从小皮囊你倒出一点小茴香均匀撒在新的一面。

    这时,之前那面撒有小茴香的地方被炭火一烤,顿时香气扑鼻。

    “咕咕。。。”

    张毅的肚子中的馋虫似乎被香料混合的肉香勾引,现在在他的肚子里翻腾倒海。

    张毅拔出挂于腰间的猎刀,开始在牛腿上剔肉。由于牛腿过去巨大,再加上下刀力度过大,剔下来的肉块里面还没完全熟。

    见此,张毅又用猎刀连续剔下几块牛肉,而后用木钎子将这些肉块一并串起,再放到炭火上烤炙。

    木钎子上的肉块一靠近炭火,瞬间就将肉块外面的肉烤熟,并将里面的汁水锁住。然而不一会儿牛肉的油脂开始‘吱吱’作响的同时开始滴落炭火之中,随着肉块的油脂被烤出,肉香进一步爆香起来。

    “好了!”

    说着张毅就拿起环首刀,等稍凉一会就开始大口咀嚼,瞬间肉汁在口腔爆开,混合着油脂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香,真的香!还有不错的嚼劲。”

    现在的肉块中间已经熟了,但是因为是牛腿,上面的都是腱子肉。一般这些都是做卤肉的好材料,卤还切片再凉拌,那时无上佳肴。

    可是在张毅几经加点后,不要说是荒原种的蛮牛腱子肉,就是让他咬碎蛮牛腿骨也不在话下。

    可怜的原身的五十炼的环首刀,现在就变成了一个木工刀,为了满足某人的口腹之欲。

    经过前几天的持续加点,张毅的胃口越加大。尤其是前天,由于加点过多,那一天张毅一个晚上吃掉将近一头半大荒蛮牛,从傍晚一直吃到第二天的清晨。吃到最后,张毅浑身油污冒出,真是‘男人味’十足。

    然后在镜湖边洗了半个多小时才洗干净,那些污水可是吸引了不少凶猛的肉食性鱼类。

    可是经过加点,张毅的感知能力异常敏感,当其中一条五米有余,长满利齿的鱼靠近到五十米左右就被他感应到。当这条带着满满恶意张开巨口的巨鱼靠近三十米的水底下时,就被张毅的锐利双眼看的清清楚楚。

    那巨鱼一靠近二十多米时,就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速度,可是现在的张毅已经不是第一次下水时的张毅了。无论是反应神经,速度还是力量都已经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那一瞬间,张毅就从水中跳出水面六米有余的空中。再一刹那间,水中巨鱼也随之越出水面紧随其后,那张开的巨口完全可以一口将张毅吞掉。

    可是张毅跳得过于高,巨鱼在他裆下穿过,那一瞬间还是吓了他一大跳。

    “嘣!”

    巨鱼上下两颌猛烈闭合发出一声巨响,可想而知它的咬合力。只要被咬中,哪怕就是以防御利著称的荒蛮牛也可能被咬得骨断筋折。

    “焯!”

    就在巨鱼开始下落的时候,刚刚被吓一跳的张毅手中瞬间从脖子上的收纳箱里拿出破甲能力MAX的横刀。

    只见张毅双手反握,而后身子一个猛挺,如若那绷紧的弓弦,手中的横刀在巨力的加持下,没有丝毫阻力就穿透鱼头直到被护手的刀镡撞到鱼头骨为止。

    这时张毅还不罢手,再双手用力往下一拉,手中的横刀再从宛如切豆腐似的从鱼头划到鱼尾。

    “喷、喷!”

    随着两个落水声,巨鱼和张毅先后落水。那巨鱼向前滑行十多米,都快接近湖岸了,才停了下来,而红色的血液瞬间布满一小片湖岸。

    张毅赶紧一个加速,宛如鱼儿一样在水中飞速掠过,眨眼间就已将开膛破背的巨鱼带到岸边。

    而后如同提起一把青菜一样将比他大几倍的鱼提到岸边,而水下一下就沸腾起来,各种大大小小的鱼儿飞扑而来。

    见此,张毅也有点头皮发麻。再强也抵不住,蚁多咬死象呀,可想而知这个镜湖看似平静,水下杀机不小。如果稍有一个不注意,猎手于猎物的角色转瞬相易。

    不过这条巨鱼的味道鲜美俱佳,让张毅再次美餐了一顿。

    不过在着之后,虽然食量还是非常的大,但是已经没有过于吓人了。

    “呃。。。”

    不一会,张毅就已经将整个牛腿全部吃完,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嗝

    而后张毅取出自己的横刀,在牛筒骨前后斩开,将里面的牛骨髓吸干才舔了舔嘴唇露出满意的笑容。

    “嘘嘘。。。”

    吃饱后张毅左手拇指和食指放如嘴唇,吹了一个口哨。

    “啾啾。。。”

    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踏着饱含露水的草地跑了过来,一边还打着鼻响,跑起来的时候,脖颈后的鬃毛在身后飞舞。

    “哒哒,哒哒。。。”

    马儿一大早就跑出去撒欢了,现在应该吃饱了,看着肚儿圆圆的了。

    “咴兒咴兒”

    马儿来到近前,亲昵的在张毅怀里蹭着。

    “又调皮了!”

    说着张毅伸手给马儿挠着痒儿,然后给它理顺脖颈后的鬃毛。

    “咴兒咴兒”

    马儿还不罢休,伸出舌头舔了张毅的脸。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张毅不由好笑,伸手拍了一下马儿那长长的马脸,又再挠了一下它的下巴。

    而后伸手解下一个皮囊,倒出一点儿盐粒。

    马儿见到后,也没等张毅伸手过来投喂,直接就伸长脖子就在张毅的手了舔起来。

    那长长的舌头,没两下就舔舐干净。舔完还不罢休,继续伸着脖子,想要将马嘴往小皮囊里凑。

    “去去去。”

    这些可不行,如果这些被着货吃了,到后面这么哄它?

    “回到家,给你炒盐豆子,让你吃个饱!”

    张毅伸手安抚着马儿,另一只手赶紧将皮囊往后一藏。

    将马儿安抚好后,张毅赶紧趁着马儿开心给它配上马鞍、辔头。

    等骑具安装后,就将马儿牵到镜湖边去喝水。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离开大地,空中的雾气愈发淡薄。

    “驾!”

    骑在马上的张毅,轻轻一磕马臀,马儿就开始小步走了起来。

    而后面,着跟着三头不情不愿的牛犊子。要不是三根牛皮绳牵着它们的鼻子,它们早就要给前面两个合体的动物两下。

    太阳逐渐高升,天气也愈加炎热干燥。

    已经离开镜湖荒原一天多,这里就绿植稀疏,风儿一吹,就扬起漫天灰尘。

    “这天气也太难受了!”

    张毅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一看,发现手背都是泥浆。

    “焯!还好明天就可以离开这片荒漠。”

    按照之前的记忆,这里只需要一天多就可以离开。也就是荒漠地带,不可以让马儿撒开了蹄子跑,不让大半天就跑出去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马儿也就废了。

    “咴兒咴兒”

    身下的马儿打着鼻响,要晃着细长的马头。

    张毅见此伸手安抚了一下马儿,而后赶紧下马,让马儿休息一下。

    下马后张毅伸手一辉,地上就出现两个中空的木墩,里面都盛满了水。

    这次张毅已经不是原身哪个愣头青了,就带一个帐篷,一个装水的皮囊就敢进入荒原。也就还知道带点火的道具、盐以及药材,不然可能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自己的到来这个世界。

    而这些木墩,都是成人都难以环抱的树干做成的,是将需要掏空的地方用活碳化,在用环首刀一点一点刮开的。

    马儿见到水,赶紧过来喝水,跟在后面的三头牛也三步并两步过来。

    而张毅也拿出自己的皮囊喝了起来,只是喝一两口就没有了。只能再从收纳箱里拿出一个木墩,将皮囊灌满后又将木墩收起来,现在水还是非常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