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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直接打死吧

    暮色退去,黑夜降临,屋顶的风簌簌的吹。

    秦瑞芝不自觉裹紧了衣服,目光如炬,盯着裴府大门口的动向。

    裴兴恒兴师动众请了折冲府调了府兵过来,这天大的人情不可能不还,所以他今晚必出门。

    夜幕降下,裴府大门打开,有门房在门口点上灯。

    不多时,裴兴恒也出了门,身穿赤色素净长衫,身后跟着随从裴广山。

    不过两人,上了马车,缓缓驶离裴府。

    机会来了。

    秦瑞芝站起来,循着裴兴恒行进的方向,翻过一个又一个屋顶,在转角处从屋顶跃下,远远在后面跟着,看着裴兴恒的马车进了拢月小筑。

    拢月小筑是蒲州有名的酒楼,豢养了一群色艺双绝的年轻姑娘。背后东家当然也是裴家,裴家又分了一半股给闫刺史。

    秦瑞芝一路跟到拢月小筑。

    裴兴恒提前给拢月小筑递了话,今晚要在管内招待贵客,暂不招待外客。

    于是,偌大的酒楼冷冷清清,只在大厅正中摆了酒席,桌面上各色佳肴俱全。

    裴兴恒在酒楼门口迎客,接连把折冲都尉,闫刺史,以及蒲州一众大小官员引进馆内,指引他们一一落座。

    刚入座,一群身着青衫的女子便迈着妖娆的舞姿走了出来,乐响,舞起,推杯换盏,酒色浓烈。

    纵享极乐,不亦乐乎。

    几个时辰,转瞬即逝,好些官员都已经喝的不省人事,躺在姑娘们的怀里不肯起来,意犹未尽。

    裴兴恒又陪着耗了些时间,将所到宴的客人一一送走,然后准备上马车。

    刚迈出一条腿,就感觉一阵反胃,忙捂着嘴,跑到街角吐了起来。

    距离几米之距,秦瑞芝倚在墙脚,抬头仰望星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伴随着酒味扑鼻而来,忙捂住口鼻,看向裴兴恒更多了几分厌恶,握起小拳头,跃跃欲试:

    “你等着,看我一会打不打死你?”

    “呕~呕~呕~”

    裴兴恒还在吐,从站着吐,到蹲着吐。

    “不等了,直接打死他吧。”

    秦瑞芝忍无可忍,不想再忍,轻轻走到裴兴恒身边,拔出刀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暗影,道回鞘,别在腰后,一块碎布落到手里,递到裴兴恒跟前,“擦擦吧!”

    裴兴恒刚吐出一口污浊,醉眼迷蒙,接过碎布就擦嘴,还不忘道谢:“谢谢!”

    秦瑞芝娇笑,“不谢,反正是你自己的东西。”

    目光下移,裴兴恒的衣角缺了一块,而她自己却毫无知觉。

    “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酒嘛,现在是不是很难受?”秦瑞芝一脸虔诚,散发出来的关心都要刻在脸上了。

    裴兴恒晕晕乎乎,倚在墙脚,一腿瞪了出去,整个烂酒鬼的姿态,“我也不想喝这么多,可是没办法,蒲州大小官员那么多,总要面面俱到。这个喝了,那个没喝,容易得罪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音一转,开始抱怨起来:“柴兄也太不仗义了,我请他赴宴,他竟然以身体欠佳,拒绝赴宴,留我一人,孤军奋战。”“哦,你也知道得罪人啊!”秦瑞芝往裴兴恒身边凑近了几分,好让裴兴恒能看清她的样子,“既然怕得罪人,怎么不怕得罪我呢?”

    裴兴恒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脸,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呢,“你……你……你是?”

    他好像认出秦瑞芝了,“你是大……小……”

    “认出我来就好。”

    秦瑞芝不等裴兴恒把话说完,就一把抓过碎布塞进他嘴里,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墙脚提了起来,隐藏在他的背后,抓着他的手臂,冲着酒楼门口的裴广山摆摆手。

    裴广山见状,连忙跑过来,“少爷,你……”

    话没说完,就感觉从少爷的背后冲出来一条银子,然后只感觉背后一麻,人就失去知觉。

    解决了裴广山,秦瑞芝拖着裴兴恒上了马车,一路驾马狂奔,出了城外。

    城外,晨光降至,第一抹阳光照射,万物复苏。

    秦瑞芝微微睁开眼睛。

    此时的她正躺在马车顶上,身上盖着从裴兴恒身上扒下来的长衫,夜晚微凉,能微微挡些寒意。

    她侧头向下瞥了一眼,马车内仍无动静,索性闭上眼,继续养神。

    “啊!啊!啊!啊!”

    不多时就从马车内传来咆哮声:“好你个广山,本少爷待你不薄,你竟然把本少爷扔在马车上过夜。你看我回去,不扒了你一身皮。”

    此时,裴兴恒还以为自己喝多了酒,被他的随从裴广山扔在了马车上。

    气急之下掀开车帘,入目所及,却是青草绿地,散步着花红柳绿的小野花,险些以为自己喝多花了眼,赶紧放下帘子,使劲揉揉眼睛。

    待休息片刻,才重新掀开帘子,依然是野花遍布的青草绿地。

    秦瑞芝摇摇头,清雅的嗓音自头顶传来,“醒了啊?”

    “……”这声音自头顶传来,如天外之因,恍若雷击一般,在逼仄的车厢里四处寻找,“谁?谁在说话!”

    “是我!”秦瑞芝依然躺着,翘着二郎腿。

    “你是谁?”

    裴兴恒稍微拉回一点理智,掀开帘子,站在马车前头,垫着脚往车顶去看,刚冒出一个脑袋,迎面就撞上一个大巴掌,脸上五指乍现,人也飞了出去。

    再然后,他的赤色长衫就盖到脸上,掀开长衫,就见车顶傲立一人,身段玲珑,姿态秀丽,迎着朝阳,如披了一层霞光。

    “秦瑞芝?竟然是你!”裴兴恒看着秦瑞芝,又看看手里的长衫,好似发现了不得的大事,忙用长衫盖住身体,惊叫道:“秦瑞芝,你对我做什么了?”

    这惺惺作态,好像我轻薄了你似的?

    秦瑞芝拿起直刀,刀出鞘直奔裴兴恒飞去,然后纵身一跃,人也跟着从屋顶飞了下来。

    裴兴恒紧忙用长衫盖住脑袋,像鹌鹑一样蜷缩在地上,危机尚未解除,又重重挨了一脚,只听见吱嘎一声,裴兴恒感觉肋骨好像断了一根。

    “秦瑞芝,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