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记忆重塑
许玉笙旋即提出自己的想法。
她道：“噩梦应是制造出狻猊后，控制失败。我们可以等噩梦与狻猊两败俱伤后再行动。”
阵法宝典被她拽在手上，诉说着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自信：“此乃瓮中捉鳖。”
“我捉你个头！”森强直接怼了句。
许玉笙眨眨眼，语气微愣：“这不是……您最开始说的吗？”
闻言，森强转过身，双手撑着走道前的栏杆。
他明明什么都没吸，语气却给人一种吸嗨的感觉：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您……”许玉笙嘴巴微张，可半字都说不出来。
她本还觉得这位前辈十分沉稳，没想到比肖霄更加不要脸。
森强见许玉笙不怕死的样子，只好解释道：“噩梦制造梦魇得符合三个前提。”
他掰开手指头。
“一，噩梦寿命必须有十年以上，否则没有干预梦境的能力。”
许玉笙没说话，静静听讲。
“二，噩梦必须知道寄生者心理弱点，通过放大恐惧来制造梦魇，但这个过程是不可控的。”
许玉笙插话：“那不就说明，噩梦制造出一个对它造成伤害的梦魇……”
“听我讲完。”最后一条，森强特意停顿几秒。“第三，噩梦所制造的梦魇不可强于自身的10倍。”
“这……”许玉笙开始推算。
丑级最高寿命是千年，那这只噩梦起码都是百年。
这已经是普通噩梦的百倍！
“但庆幸的是……”森强说话喜欢大喘气儿，“我们说的是最高寿命，而不是当前寿命。”
若是千年狻猊，他俩怕是一个照面就神飞湮灭了。
森强阴沉地望着楼道外。装作思考对策，实则想着回家。
md，这次遇上的到底是只什么老妖怪？
他多想现在就有一支烟，可惜没有。
刚想说撤退。
许玉笙：“没事，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森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拿什么算？”
“黑蒜。”
“……”森强的胡须一颤一颤，冷得都快要凝结成了霜。
“咳咳，我说的其实是狻猊。”许玉笙面不改色接着道：“那只噩梦被追着打，它肯定也没想到。”
那可不一定……森强心中有个可怕的想法……这只噩梦恐怕只是想折磨他们的陈宏！
“前辈，况且那只是幻境，狻猊不一定为真！”
许玉笙忽然想起自己与安升的接触，蹙眉道：“这只噩梦最喜欢演戏和骗人！”
她自我推荐般说道：“刻阵师最适合瓮中捉鳖，请您相信我。”
说完后，许玉笙便不管森强的反应，专心刻下“灭”阵准备除掉安升。
她眼中依旧是没有一丝迟疑。
里面看不到一丝对强大生灵的敬畏。
森强侧目瞧了眼，摇摇头：看来这丫头还是不适合梦境任务。
这种人他看多了，但看着看着就只存于相片之中。
“似梦非梦，似幻非幻，似真似假，似虚似实。此乃梦幻之境。”
森强不想害许玉笙，便更加不能说。
若是森强说了，许玉笙便永远无法离开梦境研究小组。
梦境集诡谲、虚无、谎言于一身。
不会有人以为，他森强真的喜欢与梦打交道吧。
只是回过神来。
梦中人深陷梦中。
……
……
上联~
往下一瞅，狻猊横冲直撞尽显狼狈。
下联~
举眉一顾，安升从容自若无限威风。
横额~
遥遥领先！
安升早已察觉到房门外已有人在，可他管不了这么多。
现在他需要一心三用——
首先要隔绝周围的空间。
然后要维持幻境。
最后要加强进出规则，免得别人打扰。
这听上去容易，做起来难。
想必也鲜有人能做到一手写论文一手写小说，脚指头还能回老板微信吧。
不会真有吧？
普通人能做到这样便已经是极限，而安升还有闲工夫作联打趣。
等等，作对联？什么时候作的？
别看安升精神状况貌似十分糟糕，其实不然。
从前在队里的时候就有人说过安升是怪物、是机器，但他从来不认账。
毕竟这两个玩意儿都没有生殖能力啊。
要说也是“福尔摩斯”跟“柯南道尔”比啊！
话说现在他梦魇算雄性还是雌性？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糟糕了。
“请跟我来回忆，在庆功宴途中发生了什么？”安升说道。
发散是一种放松，他可以靠这样去激活思维运转。
不然他的脑筋早就想贪食蛇那样打结了。
陈宏嘴巴紧闭，目光散涣。
安升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逐渐适应各种脑运算为他带来的不适感。
陈宏一直没有回应，安升决定速战速决。
“既然如此，你且听我——说个故事。”
安升拍拍手掌，娓娓道来。
“方才说到——庆功宴中途，警局的聚餐自是其乐融融。”
“但不曾想到，一名正被通缉的嫌疑犯在听见店里有公安局的人后，立马露出马脚，被一名小警员发现。”
安升眉飞色舞，像极一位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兢兢业业的警察们顿时脱离了欢愉的气氛。他们拔剑张弩，速度进入了状态，随后分头行动——”
“敬酒的小陈与副局长因为喝酒无法驾车，便决定作为一个小队进行追击。而其他队员则开动警车两面包夹。”
安升的语气高低起伏，显得略微激动。
“只见那歹徒自知自己逃不掉，将两名警察带入深巷，竟打算以一敌二对两人进行反击！”
那语气又恢复了平淡：“你认为发生了什么，陈警官？”
第三视角可以避免陈宏情绪崩溃。
关键问题上询问陈宏看法使其参与。
安升的谈话技巧是一绝的。
他有着前世的经验，也受到今世专业知识的浸淫。
可见若不是系统的背刺，他必定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
而现在。
他只能成为“一只”优秀的心理医生。
陈宏肩头怂起几乎贴向耳朵，浑身颤抖。
他求饶道：“别、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安升不去理会。道：“书开到一半，岂有合上之理？且听我继续道来。”
陈宏干瞪着眼珠子，无力反抗。
外面的狻猊愈发狂躁。
它摇晃着身躯，将一切能看到的事物通通撞毁。
大楼倒塌，烟尘滚滚，街道一片狼藉。
不仅幻境支离破碎，就连安升隔出来的单独空间也一同发生震荡。
安升立马调动余力来维持。
他打算将空间移到空中，那样能减少狻猊对自己的干扰。
哪知刹那间，剧痛钻进他的太阳穴。
安升感觉头盖骨仿佛要被翻开似的，眼前模糊一片。
直到视觉重新恢复，安升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正在流血。
安升稍微一顿，任由它流血，硬着头皮将独立空间转移到上空。
她道：“噩梦应是制造出狻猊后，控制失败。我们可以等噩梦与狻猊两败俱伤后再行动。”
阵法宝典被她拽在手上，诉说着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自信：“此乃瓮中捉鳖。”
“我捉你个头！”森强直接怼了句。
许玉笙眨眨眼，语气微愣：“这不是……您最开始说的吗？”
闻言，森强转过身，双手撑着走道前的栏杆。
他明明什么都没吸，语气却给人一种吸嗨的感觉：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您……”许玉笙嘴巴微张，可半字都说不出来。
她本还觉得这位前辈十分沉稳，没想到比肖霄更加不要脸。
森强见许玉笙不怕死的样子，只好解释道：“噩梦制造梦魇得符合三个前提。”
他掰开手指头。
“一，噩梦寿命必须有十年以上，否则没有干预梦境的能力。”
许玉笙没说话，静静听讲。
“二，噩梦必须知道寄生者心理弱点，通过放大恐惧来制造梦魇，但这个过程是不可控的。”
许玉笙插话：“那不就说明，噩梦制造出一个对它造成伤害的梦魇……”
“听我讲完。”最后一条，森强特意停顿几秒。“第三，噩梦所制造的梦魇不可强于自身的10倍。”
“这……”许玉笙开始推算。
丑级最高寿命是千年，那这只噩梦起码都是百年。
这已经是普通噩梦的百倍！
“但庆幸的是……”森强说话喜欢大喘气儿，“我们说的是最高寿命，而不是当前寿命。”
若是千年狻猊，他俩怕是一个照面就神飞湮灭了。
森强阴沉地望着楼道外。装作思考对策，实则想着回家。
md，这次遇上的到底是只什么老妖怪？
他多想现在就有一支烟，可惜没有。
刚想说撤退。
许玉笙：“没事，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森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拿什么算？”
“黑蒜。”
“……”森强的胡须一颤一颤，冷得都快要凝结成了霜。
“咳咳，我说的其实是狻猊。”许玉笙面不改色接着道：“那只噩梦被追着打，它肯定也没想到。”
那可不一定……森强心中有个可怕的想法……这只噩梦恐怕只是想折磨他们的陈宏！
“前辈，况且那只是幻境，狻猊不一定为真！”
许玉笙忽然想起自己与安升的接触，蹙眉道：“这只噩梦最喜欢演戏和骗人！”
她自我推荐般说道：“刻阵师最适合瓮中捉鳖，请您相信我。”
说完后，许玉笙便不管森强的反应，专心刻下“灭”阵准备除掉安升。
她眼中依旧是没有一丝迟疑。
里面看不到一丝对强大生灵的敬畏。
森强侧目瞧了眼，摇摇头：看来这丫头还是不适合梦境任务。
这种人他看多了，但看着看着就只存于相片之中。
“似梦非梦，似幻非幻，似真似假，似虚似实。此乃梦幻之境。”
森强不想害许玉笙，便更加不能说。
若是森强说了，许玉笙便永远无法离开梦境研究小组。
梦境集诡谲、虚无、谎言于一身。
不会有人以为，他森强真的喜欢与梦打交道吧。
只是回过神来。
梦中人深陷梦中。
……
……
上联~
往下一瞅，狻猊横冲直撞尽显狼狈。
下联~
举眉一顾，安升从容自若无限威风。
横额~
遥遥领先！
安升早已察觉到房门外已有人在，可他管不了这么多。
现在他需要一心三用——
首先要隔绝周围的空间。
然后要维持幻境。
最后要加强进出规则，免得别人打扰。
这听上去容易，做起来难。
想必也鲜有人能做到一手写论文一手写小说，脚指头还能回老板微信吧。
不会真有吧？
普通人能做到这样便已经是极限，而安升还有闲工夫作联打趣。
等等，作对联？什么时候作的？
别看安升精神状况貌似十分糟糕，其实不然。
从前在队里的时候就有人说过安升是怪物、是机器，但他从来不认账。
毕竟这两个玩意儿都没有生殖能力啊。
要说也是“福尔摩斯”跟“柯南道尔”比啊！
话说现在他梦魇算雄性还是雌性？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糟糕了。
“请跟我来回忆，在庆功宴途中发生了什么？”安升说道。
发散是一种放松，他可以靠这样去激活思维运转。
不然他的脑筋早就想贪食蛇那样打结了。
陈宏嘴巴紧闭，目光散涣。
安升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逐渐适应各种脑运算为他带来的不适感。
陈宏一直没有回应，安升决定速战速决。
“既然如此，你且听我——说个故事。”
安升拍拍手掌，娓娓道来。
“方才说到——庆功宴中途，警局的聚餐自是其乐融融。”
“但不曾想到，一名正被通缉的嫌疑犯在听见店里有公安局的人后，立马露出马脚，被一名小警员发现。”
安升眉飞色舞，像极一位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兢兢业业的警察们顿时脱离了欢愉的气氛。他们拔剑张弩，速度进入了状态，随后分头行动——”
“敬酒的小陈与副局长因为喝酒无法驾车，便决定作为一个小队进行追击。而其他队员则开动警车两面包夹。”
安升的语气高低起伏，显得略微激动。
“只见那歹徒自知自己逃不掉，将两名警察带入深巷，竟打算以一敌二对两人进行反击！”
那语气又恢复了平淡：“你认为发生了什么，陈警官？”
第三视角可以避免陈宏情绪崩溃。
关键问题上询问陈宏看法使其参与。
安升的谈话技巧是一绝的。
他有着前世的经验，也受到今世专业知识的浸淫。
可见若不是系统的背刺，他必定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
而现在。
他只能成为“一只”优秀的心理医生。
陈宏肩头怂起几乎贴向耳朵，浑身颤抖。
他求饶道：“别、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安升不去理会。道：“书开到一半，岂有合上之理？且听我继续道来。”
陈宏干瞪着眼珠子，无力反抗。
外面的狻猊愈发狂躁。
它摇晃着身躯，将一切能看到的事物通通撞毁。
大楼倒塌，烟尘滚滚，街道一片狼藉。
不仅幻境支离破碎，就连安升隔出来的单独空间也一同发生震荡。
安升立马调动余力来维持。
他打算将空间移到空中，那样能减少狻猊对自己的干扰。
哪知刹那间，剧痛钻进他的太阳穴。
安升感觉头盖骨仿佛要被翻开似的，眼前模糊一片。
直到视觉重新恢复，安升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正在流血。
安升稍微一顿，任由它流血，硬着头皮将独立空间转移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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