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文周之约
高尔夫球场内。
费扬和文迁已经热身完一轮，正在一旁休息着，看着周莉敏和张雅颂挥杆。
“你球打得真好。”张雅颂看着连中三元的周莉敏，再一次一杆进洞，由衷地称赞道。
“你也不赖啊。”她的声音甜美软糯，白皙娇嫩的肌肤纹理，在阳光下依然毫无瑕疵，甚至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晶莹质感，整个人好比一个瓷娃娃。
“我说实话，你是真打的好，不像我，当初学这个是为了拿项目，被迫学的交际技能。你看起来，是真喜欢。”
“确实有点小爱好，所以练得比较勤。我还以为像费扬和你这样的从业背景，应该也会经常打呢。”
“还好，我们俩都对这个兴趣一般。”
“那你们平时玩什么多？”
“我打网球、壁球比较多，他从前还会去踢点足球，现在偶尔会陪我去打打网球。”
“哦，这么说来，你网球肯定打得不错，下次我们约网球吧？”
“你不用特地迁就我们的。”
“没有没有，刚好我也会那么一点，只是迁少不喜欢，我们去得就比较少。她可不像费大少爷，”周莉敏此刻露出点嗔怪的可爱表情，“那么能迁就女朋友。”
“那天在船上，我看迁少全程都在照顾你，眼神就没离开过你，还一直牵着你，你说这话，可就有点故意了……”
“哈哈他是很好，从大学开始就这样。”
“你们从大学就开始了？”
“是啊……费少没跟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
“嗯，好像提到过，但并没有说得很详细。”
“大学时，是他追的我，他也是我的初恋，毕业以后我们也一直在一起，我一度以为，我会嫁给他。”她的语气里先是骄傲，后又转为淡淡的遗憾，情绪之复杂，让张雅颂一时间无法分辨她说这话的意图。
这样一个娇嫩甜美的人儿，在大学时，肯定追求者众吧？无怪乎文迁会主动追求，还一直呵护有加。不过，想到之前费扬说过，他俩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似乎有阻碍，但既然在一起这么多年，文家不可能如此放任吧？于是，她试着问道：“所以，即使他家里不同意，你们也还是这么样一直在一起？这也挺浪漫的不是吗，我本来就觉得，婚姻只是一张纸。”
她想，这样的说辞，也算一种安慰吧。
“就算是一张纸，也能把人困住，不是吗？”她忽然看着张雅颂，一副“你应当更了解”的表情，口吻也急转直下，“事实上，中间有2年，我们各自结婚，也分别跟别人有了孩子。”
张雅颂闻言，顿时一愣，有点接不上话。
周莉敏看着她的反应，释然一笑：“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前两年，我们重新在同学聚会上遇见，才又在一起的。只是我以为你都知道呢，看来费少有别的考虑呢。”
“你的意思是……什么考虑？”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以为……你和我一样。不过……他能为了你毅然离婚，确实很有勇气和魄力。”
“他离婚可不是为了我。”她斩钉截铁道。
“这样吗？我怎么听迁少说，他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下定的决心？”
“不论别人怎么说，也不管你信不信，事实是，他在喜欢上我之前，已经和他前妻过不下去了。他的婚姻情况，我不负任何责任。”
“啊～这样……既然你这么说，我肯定是相信的。”她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敷衍，“而且，无论如何，这也不影响我们将来有机会就合作，对吧？”
张雅颂虽心中不快，却依然出于礼节，同样敷衍地“嗯”了一声。
周莉敏见状，转身一个灵活挥杆，白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为优美的弧线，远处的球童举旗示意，球已进洞。
周莉敏满意地看了一眼远处，道：“看来，今天手气不错。走吧，咱们也去休息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那两个看着她们微笑的男人，走去。
张雅颂看着她柔弱纤细的背影，心中疑窦百生。她来找自己合作而已，完全可以隐瞒自己的私事，何必非得上赶着告诉自己这些？她要合作的是项目，又不是人。
而且，她的语气里，总是透着一点不易觉察的敌意，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真正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有交流的接触啊……
晚饭的高端日料包厢里，她依旧是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本就生得娇嫩柔弱，皮肤通透细腻，五官精致讨巧，她随便示点儿弱，就容易让人心生爱怜。
但，她忽然狐疑，这样娇滴滴的人，怎么能做好创投风投的呢？还是说，只是挂个名，然后全靠文迁的带领？
在这个圈子里，她见过太多自视美貌的女孩子，前赴后继地要掐尖，最后下场都是再也查无此人，当然也有极个别能凭本事留住的，但这一类，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周所遇到的文迁，确实对她情深，他们之间本就有基础，如果她再示点弱、主动点，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想到这，她竟觉得，当初所谓的同学聚会重遇会不会只是个幌子？周莉敏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和文迁旧情复燃？毕竟，既然都选择和别人结婚生子了，那就是想好了要彻底断掉的，怎么见一面就重燃爱火，这么容易？
费扬见她席间话少，一顿饭下来吃得极为安静，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不合胃口？”
她摇摇头：“没有，大概是累了。”
“那我尽快结束，我们早点回去。”
“嗯。”
回来的车上。
费扬见她仍然默不作声，主动问道：“怎么我见你打完球后，话少了那么多？吃饭也见你不怎么说话，是不是今天晒着了？”
她摇头，回过神来才看着他问道：“周莉敏，是个三儿？”
费扬被她一个问题愣住，随即回答道：“也不能算是吧。”
“什么叫不能算是？这种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能分情况吗？”
“原本就是他们俩先在一起的，文迁一直也想着跟她结婚，但是抵不住家里的压力。即使后来，两人都各自结婚，也还是没放下，才会在大学同学聚会后，又重新走到了一起。而且，周莉敏也为此离婚了，孩子也归了前夫，只是文迁那边没离成，但两个人早就各玩各的了，文家就他一个儿子，所以……他也没办法，迁少，也很难。”
得，又是这种套路。有钱人的世界，总是内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什么身不由己，都是借口，她一点也不想听。
“所以你说的，不能算是，就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吗？”
“不止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多，各有各的难处，很多时候并不能自己说了算。”
“所以，你的意思是，文迁有难处，你也有难处，你们都不容易，都需要被体谅理解，对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们的难处又不是我们造成的，为什么要我们为此负责呢？你们一直以来享用的好处，我们也没获得过。”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负责，所以我自会安排好。而且，你跟她不同，你跟我是怎么一起走过来的，我很清楚。”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是有点太大了，整理了一会情绪，又问道：“所以，周莉敏以前是做什么的？”
“据说是个公务员。”
“所以，她在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项目投资？”
“确实是。她只是前几年重新回到文迁身边后，才在文迁的支持下，做起来的。”
“那她现在的生活，肯定也是以前当公务员时，不能比的了。”
“那肯定。”
“所以，你怎么就确定，女的一定是对他放不下，才旧情复燃的呢？”
“要分得这样清楚吗？反正，在迁少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既然他愿意，事实怎样，重要吗？”
“所以，她根本没有能耐做好投资，为什么非要找我来合作？你明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不专业的人共事。”
“只是她说起你，总是很敬佩，说你独立，羡慕你有自己的事业，希望能和你一样受人尊重，不想被别人小瞧了，总之是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再说了，你不是也总对弱势的女孩们伸出援手吗？”
“她弱势吗？她现在的生活，已经是多少女孩可望不可及的了。人不能既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又有相知的爱人，还要事业有成，更要人交口称赞吧？人生总有遗憾，也得承认，总有一些事情，自己是办不到的。”
说完这一番话后，她忽然明白了周莉敏那种若有似无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原来，她在嫉妒。
她羡慕费扬能迁就自己的喜好；在她的认知里，费扬是为爱奋不顾身、不顾家庭反对，毅然决然为自己离婚的人；是可以不问得失，和自己不分你我地分享着圈子资源的人……
她在嫉妒自己，凭个人能力获得了事业，获得了费扬的尊重，不需要靠着手段去笼络男人，更得到了她想要而得不到的，一个为了她而离婚的男人。
可是，造成她心里扭曲阴暗的，是男人，是富豪圈的规则，更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明知如此，仍然要这么选择，既吃上了咸鱼，那就要耐得住口渴。怎么如今，倒来找她这种局外人的茬呢？不觉得很可笑吗？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找她合作项目的。
“为什么办不到？所以，你一直觉得，咱们也会有遗憾，才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对不对？”他的重点永远在他关注的事项里。
“我在说他俩，你怎么又扯到我们头上？”
“我不知道今天周莉敏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对她这么反感。但是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很清楚。”
“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但我也希望你以后，不必再为我工作上的事情操心了，我能应付得过来，不必非得动用你的人脉资源。”
“我不觉得动用我的资源帮你，有什么问题。一是，我投资你们公司，是因为我相信你能找到好项目，你有这个能力带好团队，维护好公司的利益；二是，在太华十年，我们是怎么一路拼杀过来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心里也清楚，就是共享我的资源，我也觉得，这是你应得的。”
“可是，费盈黎美静也就罢了，毕竟是你家里人，可是又来一个周莉敏，这算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是不被接受的人，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这个事情是不是得分辨清楚，明明是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所以我只能带你见私人圈子。而且，除了她们俩，不是还有包姐吗？”
“包姐的事，咱们已经过去了。但我希望你知道，那时我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就此打住吧，好吗？”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文迁愿意分享他的资源帮助周莉敏，这是不把她当外人。难道我要对你的事情各种袖手旁观才好吗？而且，只要能找到优质的投资项目，能赚到钱，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意她的个人生活？”
“说得没错，利益为先，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选择。但如果是这种关系，咱们就仅限于办公场合的交际好了，不需要走到朋友这一步。还有，我说过了，我并不需要你过多地插手我的业务怎么开展，我有许多的渠道可以拓展，并不非得和她合作，难不成，我少了她一个渠道，公司就活不下去了？”
“我只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总有一天也会做到你想要的，而我做的，不过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既然能轻巧地做成一件事，为什么非得花更大的力气和成本去做呢？”
“如你所说，我既然能稳稳当当地做到，只是需要花点时间和精力的话，那我更想一步一个脚印走好我自己的路，并不想取什么巧。别人硬塞给我的，我觉得最终也不会留得住。”
“你是这么想的吗？你觉得，我们最终也会那样？那我从前所做的努力，忍的那些难，又算怎么回事？”
“我从来也没妄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所以，我并不希望你过得那样辛苦那样难。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开心快乐，彼此喜欢。”
“可我想和你有关联，有深度的关联，把从前我得到的，我们俩一起努力得到的，现在我得到的，都关联上，你不想要，是吗？”
费扬和文迁已经热身完一轮，正在一旁休息着，看着周莉敏和张雅颂挥杆。
“你球打得真好。”张雅颂看着连中三元的周莉敏，再一次一杆进洞，由衷地称赞道。
“你也不赖啊。”她的声音甜美软糯，白皙娇嫩的肌肤纹理，在阳光下依然毫无瑕疵，甚至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晶莹质感，整个人好比一个瓷娃娃。
“我说实话，你是真打的好，不像我，当初学这个是为了拿项目，被迫学的交际技能。你看起来，是真喜欢。”
“确实有点小爱好，所以练得比较勤。我还以为像费扬和你这样的从业背景，应该也会经常打呢。”
“还好，我们俩都对这个兴趣一般。”
“那你们平时玩什么多？”
“我打网球、壁球比较多，他从前还会去踢点足球，现在偶尔会陪我去打打网球。”
“哦，这么说来，你网球肯定打得不错，下次我们约网球吧？”
“你不用特地迁就我们的。”
“没有没有，刚好我也会那么一点，只是迁少不喜欢，我们去得就比较少。她可不像费大少爷，”周莉敏此刻露出点嗔怪的可爱表情，“那么能迁就女朋友。”
“那天在船上，我看迁少全程都在照顾你，眼神就没离开过你，还一直牵着你，你说这话，可就有点故意了……”
“哈哈他是很好，从大学开始就这样。”
“你们从大学就开始了？”
“是啊……费少没跟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
“嗯，好像提到过，但并没有说得很详细。”
“大学时，是他追的我，他也是我的初恋，毕业以后我们也一直在一起，我一度以为，我会嫁给他。”她的语气里先是骄傲，后又转为淡淡的遗憾，情绪之复杂，让张雅颂一时间无法分辨她说这话的意图。
这样一个娇嫩甜美的人儿，在大学时，肯定追求者众吧？无怪乎文迁会主动追求，还一直呵护有加。不过，想到之前费扬说过，他俩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似乎有阻碍，但既然在一起这么多年，文家不可能如此放任吧？于是，她试着问道：“所以，即使他家里不同意，你们也还是这么样一直在一起？这也挺浪漫的不是吗，我本来就觉得，婚姻只是一张纸。”
她想，这样的说辞，也算一种安慰吧。
“就算是一张纸，也能把人困住，不是吗？”她忽然看着张雅颂，一副“你应当更了解”的表情，口吻也急转直下，“事实上，中间有2年，我们各自结婚，也分别跟别人有了孩子。”
张雅颂闻言，顿时一愣，有点接不上话。
周莉敏看着她的反应，释然一笑：“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前两年，我们重新在同学聚会上遇见，才又在一起的。只是我以为你都知道呢，看来费少有别的考虑呢。”
“你的意思是……什么考虑？”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以为……你和我一样。不过……他能为了你毅然离婚，确实很有勇气和魄力。”
“他离婚可不是为了我。”她斩钉截铁道。
“这样吗？我怎么听迁少说，他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下定的决心？”
“不论别人怎么说，也不管你信不信，事实是，他在喜欢上我之前，已经和他前妻过不下去了。他的婚姻情况，我不负任何责任。”
“啊～这样……既然你这么说，我肯定是相信的。”她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敷衍，“而且，无论如何，这也不影响我们将来有机会就合作，对吧？”
张雅颂虽心中不快，却依然出于礼节，同样敷衍地“嗯”了一声。
周莉敏见状，转身一个灵活挥杆，白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为优美的弧线，远处的球童举旗示意，球已进洞。
周莉敏满意地看了一眼远处，道：“看来，今天手气不错。走吧，咱们也去休息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那两个看着她们微笑的男人，走去。
张雅颂看着她柔弱纤细的背影，心中疑窦百生。她来找自己合作而已，完全可以隐瞒自己的私事，何必非得上赶着告诉自己这些？她要合作的是项目，又不是人。
而且，她的语气里，总是透着一点不易觉察的敌意，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真正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有交流的接触啊……
晚饭的高端日料包厢里，她依旧是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本就生得娇嫩柔弱，皮肤通透细腻，五官精致讨巧，她随便示点儿弱，就容易让人心生爱怜。
但，她忽然狐疑，这样娇滴滴的人，怎么能做好创投风投的呢？还是说，只是挂个名，然后全靠文迁的带领？
在这个圈子里，她见过太多自视美貌的女孩子，前赴后继地要掐尖，最后下场都是再也查无此人，当然也有极个别能凭本事留住的，但这一类，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周所遇到的文迁，确实对她情深，他们之间本就有基础，如果她再示点弱、主动点，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想到这，她竟觉得，当初所谓的同学聚会重遇会不会只是个幌子？周莉敏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和文迁旧情复燃？毕竟，既然都选择和别人结婚生子了，那就是想好了要彻底断掉的，怎么见一面就重燃爱火，这么容易？
费扬见她席间话少，一顿饭下来吃得极为安静，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不合胃口？”
她摇摇头：“没有，大概是累了。”
“那我尽快结束，我们早点回去。”
“嗯。”
回来的车上。
费扬见她仍然默不作声，主动问道：“怎么我见你打完球后，话少了那么多？吃饭也见你不怎么说话，是不是今天晒着了？”
她摇头，回过神来才看着他问道：“周莉敏，是个三儿？”
费扬被她一个问题愣住，随即回答道：“也不能算是吧。”
“什么叫不能算是？这种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能分情况吗？”
“原本就是他们俩先在一起的，文迁一直也想着跟她结婚，但是抵不住家里的压力。即使后来，两人都各自结婚，也还是没放下，才会在大学同学聚会后，又重新走到了一起。而且，周莉敏也为此离婚了，孩子也归了前夫，只是文迁那边没离成，但两个人早就各玩各的了，文家就他一个儿子，所以……他也没办法，迁少，也很难。”
得，又是这种套路。有钱人的世界，总是内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什么身不由己，都是借口，她一点也不想听。
“所以你说的，不能算是，就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吗？”
“不止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多，各有各的难处，很多时候并不能自己说了算。”
“所以，你的意思是，文迁有难处，你也有难处，你们都不容易，都需要被体谅理解，对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们的难处又不是我们造成的，为什么要我们为此负责呢？你们一直以来享用的好处，我们也没获得过。”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负责，所以我自会安排好。而且，你跟她不同，你跟我是怎么一起走过来的，我很清楚。”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是有点太大了，整理了一会情绪，又问道：“所以，周莉敏以前是做什么的？”
“据说是个公务员。”
“所以，她在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项目投资？”
“确实是。她只是前几年重新回到文迁身边后，才在文迁的支持下，做起来的。”
“那她现在的生活，肯定也是以前当公务员时，不能比的了。”
“那肯定。”
“所以，你怎么就确定，女的一定是对他放不下，才旧情复燃的呢？”
“要分得这样清楚吗？反正，在迁少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既然他愿意，事实怎样，重要吗？”
“所以，她根本没有能耐做好投资，为什么非要找我来合作？你明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不专业的人共事。”
“只是她说起你，总是很敬佩，说你独立，羡慕你有自己的事业，希望能和你一样受人尊重，不想被别人小瞧了，总之是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再说了，你不是也总对弱势的女孩们伸出援手吗？”
“她弱势吗？她现在的生活，已经是多少女孩可望不可及的了。人不能既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又有相知的爱人，还要事业有成，更要人交口称赞吧？人生总有遗憾，也得承认，总有一些事情，自己是办不到的。”
说完这一番话后，她忽然明白了周莉敏那种若有似无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原来，她在嫉妒。
她羡慕费扬能迁就自己的喜好；在她的认知里，费扬是为爱奋不顾身、不顾家庭反对，毅然决然为自己离婚的人；是可以不问得失，和自己不分你我地分享着圈子资源的人……
她在嫉妒自己，凭个人能力获得了事业，获得了费扬的尊重，不需要靠着手段去笼络男人，更得到了她想要而得不到的，一个为了她而离婚的男人。
可是，造成她心里扭曲阴暗的，是男人，是富豪圈的规则，更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明知如此，仍然要这么选择，既吃上了咸鱼，那就要耐得住口渴。怎么如今，倒来找她这种局外人的茬呢？不觉得很可笑吗？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找她合作项目的。
“为什么办不到？所以，你一直觉得，咱们也会有遗憾，才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对不对？”他的重点永远在他关注的事项里。
“我在说他俩，你怎么又扯到我们头上？”
“我不知道今天周莉敏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对她这么反感。但是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很清楚。”
“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但我也希望你以后，不必再为我工作上的事情操心了，我能应付得过来，不必非得动用你的人脉资源。”
“我不觉得动用我的资源帮你，有什么问题。一是，我投资你们公司，是因为我相信你能找到好项目，你有这个能力带好团队，维护好公司的利益；二是，在太华十年，我们是怎么一路拼杀过来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心里也清楚，就是共享我的资源，我也觉得，这是你应得的。”
“可是，费盈黎美静也就罢了，毕竟是你家里人，可是又来一个周莉敏，这算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是不被接受的人，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这个事情是不是得分辨清楚，明明是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所以我只能带你见私人圈子。而且，除了她们俩，不是还有包姐吗？”
“包姐的事，咱们已经过去了。但我希望你知道，那时我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就此打住吧，好吗？”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文迁愿意分享他的资源帮助周莉敏，这是不把她当外人。难道我要对你的事情各种袖手旁观才好吗？而且，只要能找到优质的投资项目，能赚到钱，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意她的个人生活？”
“说得没错，利益为先，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选择。但如果是这种关系，咱们就仅限于办公场合的交际好了，不需要走到朋友这一步。还有，我说过了，我并不需要你过多地插手我的业务怎么开展，我有许多的渠道可以拓展，并不非得和她合作，难不成，我少了她一个渠道，公司就活不下去了？”
“我只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总有一天也会做到你想要的，而我做的，不过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既然能轻巧地做成一件事，为什么非得花更大的力气和成本去做呢？”
“如你所说，我既然能稳稳当当地做到，只是需要花点时间和精力的话，那我更想一步一个脚印走好我自己的路，并不想取什么巧。别人硬塞给我的，我觉得最终也不会留得住。”
“你是这么想的吗？你觉得，我们最终也会那样？那我从前所做的努力，忍的那些难，又算怎么回事？”
“我从来也没妄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所以，我并不希望你过得那样辛苦那样难。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开心快乐，彼此喜欢。”
“可我想和你有关联，有深度的关联，把从前我得到的，我们俩一起努力得到的，现在我得到的，都关联上，你不想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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